《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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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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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
老有几个苍蝇围着自己转,在轿子里赶都赶不走,恐怕是因为身上沾了血腥味的缘故,樊襄就想好好洗个澡,去个干净地方待着,去去身上的凶煞。不由的就想到了悔哉,想到他身上荷花一样的淡香和安静的脸,心里安慰不少。差人去接他,又怕公皙家不会就放,最后只有自己去接的好。
樊襄自然不知道今天的早朝比平时都短许多,皇上只搬了一道诏书,是跟昨夜樊襄杀了岑家所有人有关的诏书,宣读诏书的也不是众人熟悉的安总管安昌公公,比起诏书本身,这个似乎更吸引人注意。
从某个方面说,这是个好事,这预示着皇上身边的臣子,要如同这个刚当上总管的公公一样,有一番大变动了。该走的人走了,腾出的位子才能让新人上来。
倒是有一样,曹将军今天完好无损的来上了朝,还当堂痛斥岑菁的罪行,他是岑菁门生众人皆知,他能活着,只证明他们皇上的气度是非常大的。
早朝完了还搬了道罪己诏,主要为的是江南水患,过后肯定少不了一趟祈福上香,这都不稀奇,每逢有天灾总要有这么一着,只是这次这道罪己诏的末尾,第十罪说的是妖星乱朝,必诛之以绝后患。
这句话说的,是凡音。
早朝下了之后樊煌亲自看了那个用来代替凡音尸体的小太监,小太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只知道突然被皇上召见了,跟着皇上抬起他下巴看了看,说了句行,他便被带到下面去了。
凡音的尸体怎么能被人拿来侮辱呢,下朝之后凡音的尸首已经软了,守尸身的太监说画像已经画好,画工也已经杀了,但请皇上不要进去,里面尸气中,皇上最近劳心伤神,恐有不便宜的地方,樊煌捏着眉心,他也实在没心力再进去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合眼,即便是有时间睡,也是迷糊一阵就很快醒来,该办的事一件件都要办,都要处理,加上安昌不在了,手边更没有得力的人,他一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好像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了。
想见悔哉,却发现他没法传召他进来。他不能再害了悔哉,凡音去了事瞒不过他,他知道了又该怎么怨自个呢,就算解释了凡音是自己不愿逃开,恐怕悔哉也不会信。莫说悔哉不信,即便是他也不信,解释了不如不解释。
他一肚子邪火,实在不适宜见朝臣,以免迁怒了谁,可现在又该去哪呢……郢轻?
郢轻。

☆、转眼繁花落 一


前朝生事,后宫是一点不知,他封锁了前朝的消息。现在不是废后的时候,现在正是乱的时节,有些事情要一点点来的好。
樊煌先向太后请了个安,太后没问别的,只说现在后宫王美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要保护好他,她原就是太傅的女儿,进宫前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这两年因为那个妒妇没过过好日子,现下不论你宠凡音也好,宠郢轻也好,哀家只要你给哀家留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儿。
太后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人,这番话分量很重,樊煌明白他母后的意思,但他不想轻易开这个口。太后是希望听到他松口立王美人为皇后的,只是他现在并不想……
“是儿臣无能导致子嗣稀少,既然如此,这几日前朝风浪大,不如就让王美人搬来这里侍奉母后?”
太后偏过头,把手里茶碗往桌子上一摔抿着嘴不说话,樊煌知道他母后为他不听话而不满,但他现在没心力再去想王太傅与他母后有什么联系,他只从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疲累感。
樊煌也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瞪着太后,然后噗通一声跪下了。
“若生下的是皇女,则朕当立王美人为淑妃;若生下的是皇子,则朕当立王美人为皇后,但王美人将搬来永安宫与母后同住,后宫事物由四夫人协理,朕从此,永不再宠幸王美人。”樊煌躬了躬身,做了个要磕头的样子,起身走了。
出门的时候却碰见一个微微发福的公公在门口等候,新进官内务府总管的安德瞧了那人一眼,没忍住说了一句怎么是福瑞公公,引得樊煌顿住了身,安德自知失言,连忙噤声不再说话。
安德与安昌同一批入宫的,和安昌一样从青监做起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也是侍候了樊煌许久的一个老人,只因为嘴碎不如安昌妥帖,所以一直被安昌压在头上,现在安昌去了,自然他也就得到了这个位置。看见福瑞惊异不是没道理的,福瑞原是定陶王的生母老太妃做娘娘的时候宫里的总管,自从老太妃去了以后就自称年老体衰,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宫外修养,照理说和太后是不会如此亲厚的,但……
樊煌站在福瑞面前,“抬起头来。”
福瑞笑了一声,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说:“皇上吉祥,奴才进宫销假,不想冲撞了圣上,实在该死。”
樊煌又看看他母后的门,摆摆手,福瑞赶紧闪身到一边,樊煌拍拍自己袖子,“既然是老人,就做些老人该做的事情,你们年龄大了就该回家静养,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了。”
福瑞行了个礼,“皇上说的极是,奴才上了年龄就不中用了,也常常悔恨不能为皇上尽力……”
“你们歇着就很好。”樊煌又看了一眼永安宫的门,甩袖走了。
安德赶上去问皇上咱们现在去哪里,樊煌走了两步捏捏眉心,突然感慨若是安昌,此刻恐怕不用问,已经安排好了步辇。
他这个帝王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看郢轻。

☆、转眼繁花落 二


踏进郢轻屋里,先闻见了一股奶香味,接着听见细小的猫叫的声音,樊煌安德留在外面,掩上门,秉着气息探到他床前,只见郢轻低着头蜷着腿躬身窝在被子里,怀里有个比他还要柔弱的小东西露着个脑袋,警觉的看着他。樊煌在郢轻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指在小猫眼前晃了晃,张口咬住樊煌的手指,樊煌往小猫嘴里捅了捅,弄得小猫把他手指吐出来,眯起眼睛趴下头睡了。
郢轻与外面的一切尔虞我诈都无关,他没有胆量,没有计谋,没有背景,甚至连像曾经那样唱歌跳舞都不能了,却对他有全心全意的爱。樊煌看着郢轻的侧脸,忍不住揭开他被子,拉起他的手,他怀里那只纯白的猫一下子窜了出来跳到他床头抓挠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樊煌笑了笑,感慨就连这么个小东西还想着保护别人,这只猫,是觉得他是来害人的,想要叫醒郢轻吧?
“唔……杏仁饿了么……”郢轻侧过头压着小猫,想要撑起身子,才发现手上有异样,猛的睁开眼睛。
樊煌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郢轻不能反映发生了什么,也就忘了把手收回来,就这样跟樊煌对视了好长时间,长到时间仿佛都停了,只剩他的杏仁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着。
“你养的猫?”樊煌揽起他的腰,把他揉到怀里,“什么时候养的?”
“是小玄子给我带来的,快要满月了,因为悔哉哥哥和公子都不来看我了,小玄子怕我寂寞,给我偷偷送来了杏仁。”郢轻趴在樊煌胸前,“为什么皇上也不来看我了?你们……都不要郢轻了么?”
樊煌笑了笑,“怎么会不要郢轻,凡音和悔哉因为天热了懒怠动,所以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可是昨天听到好大的动静,下人么都说……”
“说什么?”樊煌不动神色。
“下人们都说皇上杀了好多人,脸上带着杀气,身边人死了好多,连安昌公公都被杀了,说您要是来后宫,能避着就避着……”郢轻突然抬起头,“皇上,你会杀了郢轻么?”
樊煌把他压在床上,“朕这两日有许多事烦心,所以面色不好看,朕怎么会杀了身边人呢。”樊煌的手探进郢轻衣服,在他胸前拧了一下,“朕不会杀你,更不会杀悔哉,也永远不会杀凡音。只有你们不听话先离开朕,朕从来没有负过你们。”樊煌撕开了郢轻的衣服,郢轻弓起腰,闭上眼睛,旁边杏仁往后退两步,叫的很急促,郢轻抓起它的肚子把它放到身边,捂着他的眼睛,“杏仁不怕,杏仁不要看……呃……”
樊煌掰开他的腿,探进去手指旋了一圈,突然想要狠狠的破坏郢轻,一味的压抑只会让他更加憋闷,他需要发泄,且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暴躁,所有人印象中的他都应该是一潭死水没有情绪的,可他自从江南水灾起就一刻不能忍的想要破坏什么,他怎么能不知道要赈灾的银子的数目是岑氏授意的,是不伤及国库底的最大数目,连国库有多少银子都知道的丞相,他如何能忍的下!

☆、转眼繁花落 三


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况且就算照着数目给了,也根本不会全数发到灾民手里,但他若不允,出了那殿门就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子,他唯有忍,忍!
他亲娘迫(和谐)害悔哉他要忍,他正室迫(和谐)害妾室他要忍,他臣子要挟君主他要忍,忍得多了,他总会全数还给这些人,不过是个先后的问题。
“皇上……皇上……”郢轻抓着他的衣服,“给郢轻一些时候适应……呃……”
上了他的龙床的人,除了悔哉从来没有人反抗过,他倒是突然想起悔哉反抗了他,被他捆起来的调教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知道,若是把郢轻也捆了起来,他会有什么反应?
“皇上……”郢轻看着自己的手被樊煌抓在一起,用腰封捆着,缩着肩膀,整个眼睛因为被泪润湿了明亮亮的,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皇上狂热的样子,嗫嚅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郢轻做错什么了么?”
樊煌抓起郢轻的腿把他膝盖压到他耳朵边,郢轻整个腰被提起来几乎压到胸上,憋的喘不过来气,拼命左右偏头挣扎,他身子软,不必这样也能顺利容纳樊煌的,他有些委屈。樊煌又将食指探进去,郢轻竭力吐气放松身体以适应樊煌,然而樊煌又探进了中指,接着是无名指,郢轻从喉咙里吭哧两声,跟着樊煌竟然把小指也塞了进去!
郢轻咬着下唇,明白樊煌在做什么后也不挣扎了,只是偏过头不敢看,樊煌把四个手指都塞了进去,还试着把大拇指也塞进去,郢轻身子一阵,樊煌便觉得里面有些湿腻了,明白这已经是郢轻的极限,便将半个手掌在里面辗转转动,自己从郢轻腿间探过身子去,啃咬郢轻的脖子。
和悔哉不一样,虽然他没有对悔哉做过这么残忍的事,但悔哉会骂人,会说狠话,郢轻不会,郢轻只有一脸隐忍,让人更想好好的欺负他。樊煌搔着郢轻内壁,看郢轻的泪往外溢,突然从心里生出一丝隐匿的快乐。
喵……喵……
那只叫杏仁的猫缩在床尾虚张声势,樊煌扭头瞪了它一眼,那猫往后退一步,翻身躺下一声不敢再叫了。樊煌想郢轻该不会跟这只小猫一样,被他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了吧。
樊煌用空闲的那只手扳过郢轻的脸,歪着头用看杏仁的眼神看他,但郢轻不睁眼,樊煌撇嘴邪笑,张口咬在他嘴唇上,死死的捏着他的下巴。
外面寂静无声,他早说了,没他的允许,后宫根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悔哉此时此刻又在干什么呢?是在他弟弟的怀里温存,还是已经安睡?是他为了保护他让他出宫,但此刻心理的怨恨还是快要将他吞没。凡音郢轻都在陪他度过这一刻,那个他最爱的悔哉呢?
悔哉正在公皙府修养,出殡的这几日,他因为已经被族谱除名所以不能尽一个儿子的孝道为公皙练摔罐挖土,但他在公皙府中亦是不吃不喝不寐不语,日日夜夜对着他爹爹画像长坐。定陶王爷昨天就派人来接他,他不走,他在想,既然他已经回了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出去?
这半生都是一个空字,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得到,可他也不是那么想要了。

☆、转眼繁花落 四


他出去看了一圈,发现帝王的爱又如何,王爷的爱又如何,人命就是这样的微浅,说去便去了,他以为永远都强大的父亲也去了,突然没有了赌气的人,他想,若是公皙府不再接纳他,出家未尝不是个好选择,只求一个清净。
然而今天定陶王爷却亲自来了。
定陶王爷在他门前坐了一个多时辰,他大哥二哥在坟地做了个草屋准备守三年的孝,于是这公皙府,就没有一个人敢拦定陶王爷了,大大小小的人在外面看着,他们一定是想他走,离开他们的公皙府,不再给他们惹麻烦。
看啊……即使他大哥二哥原谅了他,这个府里的人,也是不容他的。天下之大,何处安家?
为什么只有他变成了这样。
福瑞从宫里回来先去了趟王府,没找到定陶王爷扑了个空,听秦仲鲁说王爷应该是在公皙府,于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他有要事要禀告樊襄。定陶王爷呢,正端着壶茶不紧不慢的品。
这是在等谁呀,可不还就是那个公皙小公子么。福瑞做了个揖,废话不说,附耳在樊襄边寥寥数语,樊襄藤的一声站起来,福瑞退步躬身,“句句属实,是皇上身边的安德亲自给奴才传的话请您明天务必进宫……皇上怀疑即便那真是皇家血脉,其中也必有蹊跷。”
“他娘的!”樊襄一把摔了手里的壶,福瑞向悔哉的门侧侧脸,小声问这位怎么办?樊襄向旁边围着看的公皙府的人扫视一眼,福瑞用袖子遮着脸,先行退下了。
“谁拿着这房门的钥匙,给我打开!”樊襄动了怒,没心情再等悔哉缓过来劲,咣咣的拍他的房门,悔哉在床上翻过身,假装听不到。
即便是定陶王爷,也还是没有耐心的吧……
“我让你回来不是让你绝食玩自戕的,你现在给我出来,我有话……凡音有话让我带出来,他说现在只有你能救他,这是刚从宫里传来的话,不信你大可以问你们家的下人,将才是不是有公公来了!”
“这位主子,咱们求您快点跟王爷走吧,刚才确实来了位公公,要是您出个三长两短王爷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啊……这位主子……”门外传来下人的哀求声。
“你可以不见我,但你不能不救郢轻。”管他是谁,先把他骗出来再说,宫里又要出大事了,他得把这玩意放回府里,省的在外面提心吊胆的。本来还想着用诚心感动他,这会看是没时间了,过后再弥补吧。
这是关乎龙脉的大事,他皇兄现在在干什么?!从来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皇兄的娘亲可好,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那女人与人斗了一辈子,斗败了他的娘亲,没想到现在不甘寂寞,还要再斗她自己的儿子?
福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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