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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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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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早就进宫了,皇上在各处布下他们,以防生变。”
“下去吧。”樊襄伸开手臂扩张了一回,看看自己掌纹,“终于沉不住气了?”

☆、惊天大变化 一

不知道是不是樊襄心理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上朝后总觉得气氛不大对,很有些沉闷的意思。樊煌一如往常的升座上朝,先是有人报告说某处汛期,岸边人家流离失所,樊煌把折子递给安昌,问那个大臣爱卿觉得需要多少银子?
那个人报了数目,樊煌说准了。
跟着又有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樊襄站在前头,一直想找机会看看今天樊煌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几次抬头,樊煌都如往常一样冷若冰霜,没有一点表情。
天子喜怒不行于色,就这点来看樊煌这个天子当的是够格的。
樊襄正想难道今天早朝就这么结束了,最后什么都没?又想端华木来的消息应该是不会错的,不由的按按观察起来。刚才上奏的那几个不是岑氏一党,是不是樊煌的亲信尚不好说,总之岑氏现在没什么动静,跟着又忽然有人出列,说了一句吾皇自登基以来只立了一后三夫人,并上美人婕妤数位,后宫实在不丰裕,请求圣上选秀,以扩充后宫;请皇上遍撒雨露,为皇嗣考虑多立妃嫔,不专宠。
樊襄打起精神,心想总算来了。
“说到立嫔妃,朕倒是想起件事。近来后宫有一位凡音颇得朕喜爱,然而他一直惶恐哪日失宠凄苦余生,所以朕想立他为充媛(注),不知众位卿家如何看待?”
立男人为妃?!樊襄也大惊,他想过千百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他皇兄是要干什么?
静,没有一个大臣出声。
“朕也知晓这朝从未有立男人为妃的例子,所以特地与众卿家商议商议。”
呼的跪出来一个人,“圣上,此举万万不可啊!”
然后一下炸了锅。
这一片交头接耳中樊襄岿然不动,不与旁人交谈也不跪下劝谏,他跟樊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却都好像看戏的人。
“微臣倒认为未尝不可。”忽然曹墨阳出列,他第底气足,声若洪钟,甚至带着嗡嗡声,自他周围的大臣一波bō静了,然后曹墨阳拱手,“古有董贤韩子高,则天大圣皇后也曾有男人随侍的例子,吾皇圣明,若广采秀女与充媛娘娘册立同时进行,则后宫必感谢充媛娘娘,感谢皇上恩德。”
樊襄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樊煌,樊煌好似很惊讶,“没想到曹将军竟然有这番见识。”
樊襄把头低下来,心想这一君一臣骂的好有趣。想想董贤是个什么人物,张易之张昌宗又是什么角色,这不是明着骂他?
罢了,隔山观虎斗,他皇兄都还没发怒,他也只能心理憋着笑了。
然后又有谏臣出来劝阻,跟着曹墨阳又跟谁吵作一团,最后樊煌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安昌说退朝,请曹墨阳,柳梓桓等等几位大人留步,皇上有话要问。
这就是到后朝议事了,樊煌没叫他留下,可见从没把他当一回事。
就是这样才让人恼怒,樊煌疑心他,从未当兄弟看过。
但你说立一个男人为充媛,那男人还叫凡音,回去传到他美人耳里,他怕他美人吐血数升立马进宫,更别提这时候公皙大人已经病危,一起让美人知道了,恐怕美人得搭进去半条命。

☆、惊天大变化 二

樊襄特意等了一会才出殿门,然后没急着回府,带了些药材又去公皙府,没进府门,只叫人把东西掂进去了事。
去打听曹墨阳的势力范围,发现都城守备有一半都在他手里,另一半分散在几个统军那里,樊襄回府后站在沙盘前研究很久。自樊煌登基以来边疆战事不断,故各地都有守军,倘若从外面向里打,则他樊家江山牢不可破,若是从里往乱,那么……
他倒有些明白他皇兄忧心的地方了,如果都城守备和宰相一心,那很有可能擒贼先擒王,但没有充足的理由又不能撤掉曹墨阳,所以他皇兄演了这出又是要做什么呢?
立个男妃总归是不大可能的,即便太后现在年纪大了没有精神管前朝的事,为了后嗣着想也断断不会允许后宫有个男妃,难不成……樊煌在有意激怒这些个人?
回府之后听闻悔哉自己去荷花池了,也好,他正好能腾出手来问问华木。
华木应该是下午回的府,但是一回来就去了君宝房里,这两个人有点意思。樊襄吃了点东西,派人去叫端华木。
彼时君宝正在给端华木换药,这块木头原来老跑到别人府里偷听消息,上次偷听的时候被人家发现了,几个飞镖扔出来不一会伤口就麻了。可不是麻了,看伤口泛黑,镖上应该是淬毒药了。一开始端大人还不肯跟君宝说实话,君宝说那你别说,我不管你。
端华木对君宝的医术很是怀疑,但鉴于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了,也只有让君宝来治,君宝说我治可以,但你得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受伤,省的我再惹祸上身。端华木想了一会,说我现在给皇上当暗卫,时局正紧张,一但皇上知道我受伤了就会将我调离组织,无用的人留着也是无用的,那么王爷的心血就白费了,所以我得硬撑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君宝吐吐舌头,心想乖乖,这群不要命的人。
然后端华木就很是郁闷,按理说这个事情是不能跟别人说的,他怎么跟君宝说了?
君宝也很郁闷,他就是偷了一次懒叫别人去拿个鞋,怎么还惹上这么一档子事?
王爷差人来叫端华木,端华木看君宝还在他腰上抹草药有点急了,“先别抹了,我去回王爷的话。”
君宝连眼皮都不抬,“医者父母心,你给我老实点,你毒发身亡了没事,别人说我医术不好。”手下一使劲,冲门外人喊哎知道了,就来。然后给端华木缠生布。
“你故意的。”端华木皱着眉头,“这还叫父母心,你勒死我了。”
“呦呦,是谁受伤了还装没事,不是昨天晚上我给你用药,你今早还能爬去皇宫?缠的紧点,省得你伤口裂,开。好了。”
于是端华木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赶去王爷那边的时候王爷正拿着鱼竿钓鱼,端华木弯腰一抱拳,腰部的生布就勒的他头晕目眩,不由的把君宝念了好几遍。
“昨晚上又回宫了?”樊襄放下鱼竿。
“回王爷,今天刚回来。”
“是怎么回事?”
“这两日早朝时我们都在后宫,为了保凡音公子安全,待皇上下朝后方可解散。”
“明天呢,明天干什么?”
“明天在正殿周围,还有人一路跟着凡音公子,看样子是……凡音公子要上朝了。”
樊襄思索了一会,叫端华木起来,自己背着手走了。
上朝?樊襄问福瑞现在在王府么,来人回话说今天福瑞公公不在,要是没在皇陵就是进宫了,樊襄说让他去宫里打听最新的消息,一个时辰后给我回话。接着吩咐秦仲鲁,外面任何消息不要在王府里面乱传,尤其是不能让君宝等几个贴身伺候悔大人的知道,都给我激灵着点。
等到去荷花池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落,远远看见悔哉坐在岸边腿伸在水里一上一下的荡着,君宝跟他并排,一仆一主面对着夕阳聊着天。
“美人。”樊襄突然从悔哉背后探出头来,把悔哉吓了一跳,君宝扭头要爬起来行礼,被樊襄按下去了,“聊天呢,吃饭没?”
君宝摇摇头,樊襄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吃,你又不听话了,跟我吃饭去,说着作势要抱悔哉起来。君宝捂着嘴笑,君宝说我还没吃呀,但是公子吃过了。
“去吃吧,我看着你们公子。”樊襄冲君宝招招手,君宝哎了一声,飞也似的跑了。
“美人刚才和君宝在说什么?”樊襄盘腿坐下,拉着悔哉的手左右晃晃,“看着很快活。”
悔哉把头靠在他肩上,摇摇头,两只脚仍然荡着,弄的水声哗哗的响。
樊襄捏捏他的脸,揽过他的身子,就这么陪他看日落,看到他困了再叫醒他,和他一起回书房,十指紧扣,哪怕悔哉和他说的话还不及君宝多,但他能体会到悔哉依偎他的这颗心。
到夜里悔哉躺在他身侧,躲在他胳膊下睡了一会,还是爬起来忍不住问郢轻现在怎么样了,他想明天进宫看郢轻,希望王爷恩准……樊襄翻个身把他压到怀里,“睡觉,你要还有力气就起来伺候我。”
悔哉把头压下去,“一天不见他们,就总不安心了。”
一天?自从樊煌不知道怎么了要立男妃,现在的事情已经是一天一个样了,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无眠呢。
隔天早朝,樊煌待百官站好后不等上奏,一合掌说没想到朕的家事,从昨天到今天有这么多人劝谏,昨天有个不大不小的官当着凡音的面胡说八道,惹的凡音痛哭,已经被朕革了官,这个礼部侍郎的位置,朕已经许给了凡音,众位卿家勿复多言。
“古有纣王烽火戏诸侯,如今皇上也要学昏君千金博美人一笑么?”有人出列高声说道。
“大胆,竟然敢拿商周和皇上相比,臣以为立妃一事当从长计议……”
“只会媚上的小人,圣上德行有失,你我为人臣子的应帮圣上克己从人,岂能为得圣上喜爱由得圣上肆意乱为!”
“呦,各位大人,这么面红耳赤的,是为凡音呐?”殿门口的光亮突然被一个黑影遮了一下,接着有个人跨过门槛走进来,穿着官服,一脸的玩世不恭。
众人扭头,这恐怕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凡音,他竟然……竟然上朝来了!
从前也有个悔大人来上过早朝,不过那个人低调的很,印象里一直低着头,一句话没说过,被排挤了几次就再没来过,今天来这个如此大胆,而且如此高调,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一样。
“凡音都说了他们不会喜欢凡音的,皇上非说没事,结果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上朝可一点都不好玩。”凡音找个顺眼的位置站过去,跟旁边的人说,“哎,你往那边让让。”

☆、惊天大变化 三

樊襄在一片哄乱中忽然出列,“先时臣弟带军驻守边疆时实行课田制,如今臣弟回都,边疆人烟稀少,造成土地大量荒芜,正赶上江南水灾,是否将灾民迁往边疆以耕种土地,使其有安家之所?”
“王爷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不知道是谁怪怪的接了一句,樊襄侧目,“不过是皇上要立个侍郎,又不是立妃,还有什么比百姓安康更重要的了?”
“王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后排还有人在不依不饶,樊煌看着樊襄,脸上居然带着笑,“三弟说的到是个好法子,只是南方人不耐冻,迁往边疆恐怕也难成活,兵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
“边疆驻守的军官也有数年没有回家了,既然江南水患,不如调遣军队前去救助,也好解水患的围。”
“皇上,此举不妥……”
樊襄想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是今天他心情好,看他皇兄有些收不住场面了,替他皇兄吸引吸引旁人注意,也好不让这个凡音这么快就被弄死,他皇兄不傻,看样子是领了他这份情了。
然而虽然这边皇帝故作镇定的在跟兵部侍郎胡说边疆战事,那边仍有人在议论凡音这个人,说实话樊襄也没怎么看过凡音,印象里是小脸尖下巴,丹凤眼,眼下有道疤,像是被毁过容,不过保养的好不太明显。再有就是这个人说话实在是毒的很,而且胆子很大。
虽然他总觉得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不过看朝臣反应,似乎前面这个人也曾有过什么故事。倒是想起来他皇兄曾经养过男宠,还被他父皇教训了一顿,后面有段时间没再有动静,后来他就离宫了,现在看,难道就是这么个人?
这两天的早朝上的太不成体统了,好不容易散朝,结果安昌说定陶王爷请留步,皇上请您后面说话。
留他?
“三弟这几日都没进宫了。”樊煌坐在上位上,手里端着杯茶,凡音在他旁边歪着跟樊襄笑笑,“哎,今天谢谢你。”
“举手之劳。”樊襄被赐了坐,上了茶。
“三弟对朕要立男妃的事怎么看?”
“臣弟愚钝,此事太不符合皇上的性子。”
“悔哉上次说他跟我保证王爷没反您的心,反正悔哉说军队是驻扎在关外的,是带了一支还是整个带回来了?反正是您亲兄弟吧,悔哉也说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凡音从坐上跳下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魅惑君上,不如你府里的悔哉深明大义啊?”
没有反他的心?呵。
悔哉在凡音面前都替他说话了,这让他怎么不感动,他虽然是对悔哉有不诚实的地方,但今天知道悔哉还说过这样的话,实在是……
“你不如悔哉安静是真的,别的到没有怎么觉得。”
“三弟对这几日朝堂上的事如何看?”
问他如何看,是要让他也牵扯进来了么?这便不怪他了,他本身真的只是想作壁上观而已,他皇兄想除了岑氏的决心看来是日益的重了,是对他不再疑心了,还是又有旁的打算。是要让他进来,那他是不是该说一句多谢多谢呢。
“臣弟看这几日朝堂上虽然言论激烈,但岑氏一党却甚少有人出言,皇兄每说完一句话都要静上大会才有人出声……总之是觉得有哪不对,大概是臣弟多心了。”
“三弟是说朕提前安排好了?”
“臣弟不敢。”
“岑氏一党要除,不但是因为她对悔哉郢轻下毒,更因为她残害朕的皇嗣,后宫这两年甚少有孩子出生,前头又有朕的皇子三岁夭折,这样的妒妇实在是不能留下,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将这个乌烟瘴气的后宫理一理,将前朝也顺一顺,你是朕的亲兄弟,朕以为你会帮朕。”
残害皇子?残害皇子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皇后没有嫡出,她不能保岑氏一族永享富贵而已!为了继承皇位就要残害皇子,后妃就要争宠下药,后宫从来都是这么乌烟瘴气,一向都是这样,倘若不是后妃使计,他大哥怎么会暴毙身亡,他怎么会被调往边疆,现在樊煌也终于深受其害,报应,这都是报应!
“臣弟自当竭力而为。”
“待会安昌会跟你说朕的安排,这几日你仍然不要进宫……悔哉也不要进宫。下去吧。”
“臣弟告退。”
凡音看樊襄出去了,叹口气,又坐回樊煌身边,“王爷果然观察的细致,连二爷安排了都看的出来,就这两天我都差点两回被暗杀了,我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能看出来,是因为朕都部属好了。快了,烟花燃起来只需要一瞬间,不管前面准备了多少。”樊煌揽过凡音,“过后朕给你个恩赐,你要留在宫中还是出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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