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小欢宠-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来吩咐人关了殿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来了几个下人捧着换洗,樊襄摊开手,任下人给自己穿着。
“回主子。”一青衣少女双手抱剑跪在地上,“咱们打入他身边的人昨个全都回命了,那边没有异常。太保大人倒是个敢应事的人,崔家三公子做了刀下冤魂,一切都在按爷计划好的走。只是昨晚派进皇宫的人全都没有回话,星儿怕事情有异常,特意今早赶来赴命。”
“好。”樊襄伸开手,让贴身侍候的为他系妥腰封。“我想皇兄要是真疼那美人,此刻宫里应该乱成一团了。”
皇宫
“皇上,悔哉公子带回来了,在偏殿候着,是否请太医院张大人来一趟?”
皇帝的眼从奏章上移开,左右扭扭脖子,淡淡问了一句伤着了么?
心腹公公安昌犹豫了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公子他……伤的很重。”
啪——!
皇帝摔了奏章,安昌叩头,没说皇上恕罪。
“伤着了怎么还不叫太医!”
其实安昌早已经吩咐人叫了太医,只是最近这主子不如从前得宠,皇上已经不大去他宫里,就是偶然去看一看也总以那公子吵闹撒泼了结,昨天更是直接送到了宫外。实在不好揣测皇上待他的心思了,所以安昌特地再问一声,没想到这次皇上去的比太医快。
床上一个小小人儿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不管宫人怎么哄都不肯放开自己的身子,血顺着地一路滴过来,床上滩的尤其多,皇帝拧着眉,伸手挥开帘子,一把把那人儿抱进怀里。
悔哉已经不会挣扎了,只会把自己缩起来,不说话也不闹,任皇帝抱着,连呼吸都轻的仿佛没有。
“悔哉,悔哉?”皇帝摇他,可是怀里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皇帝有些慌了,拉他的手,可他抱的紧,皇帝竟然拉不开。

☆、朝宠日敞履 二

皇帝用大力气掰,没想到悔哉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肉里,这样用力一扯,竟在自己胳膊上剜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皇帝赶紧压下他的手,抬他下巴来看,悔哉原本风淡云轻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害怕与茫然。
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的不像话。皇帝着了急了,困住他肩膀慌慌的脱了他衣服查看,也只在肩头发现一处咬痕,其余地方并没有留下线索。
“悔哉,莫怕。”皇帝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哑声让宫人退下去。彼时安昌带着太医刚赶到,安昌跟皇帝跟的久,他到底是懂事的,只是关门的时候又勾头朝里望了一眼,才退了出去。
皇帝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抱住悔哉,没想到悔哉蜷了上去,把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绕在他的手臂上。皇帝的胳膊挨着他柔软的腹,甚至能感到他微弱的心跳。皇帝咬咬牙,还是探了手进去,悔哉的下身早已被鲜血淋遍,有些干涸了的凝固成紫色,皇帝小心的向里探着,脸上阴晴不定。
悔哉眼中的恐惧更深,蜷的紧了闭着眼睛,没力气挣扎,只无声的倒着气。皇帝脸上已经依稀可见怒气,仍旧压了自己的性子,往里继续探,终于摸到了一个硬质的底,狠狠心,又加了几根手指,把那东西抠了出来。
手臂上可以感觉到悔哉无力的抓挠,汗滴顺着他的额角滴下来,东西取出来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里面的血液有些已经干涸,硬抠东西出来磨得悔哉痛不欲生。
皇帝没放慢速度,到底还是怕再次弄伤了悔哉,只好放轻了力道,那青瓷小瓶刚露头,倾城美人突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一声都没有发出。
青瓷小瓶拔出来,血也顺着交(和谐)合处喷涌而出,直溅在了皇帝的龙袍上。
“太医————!!!”
过了很久安昌都觉的,当时那一声,皇帝喊的撕心裂肺。
定陶王是被皇帝宣进宫去的。
大概是那倾城美人回宫后的第三天,皇帝宣定陶王进宫。定陶王称病,皇帝再宣,定陶王只好领旨进宫。
天有些微凉,下着细雨,烟雨蒙蒙的样子,定陶王靠在马车上也不多言语,就这么六神无主似的宫里来的人接了进去。
到宫中时刚过正午,可等到皇帝真的召见已经是近黄昏了,定陶王一直待在偏殿里,等安昌公公先举着烛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木木讷讷的样子,安昌没跟他说话,默默放好烛台,打开大门,迎门外那人进殿。
吱呀一声,一个修长的身影跨过高高的门槛,烛影跳了跳。
“咳,王爷。”
偌大的偏殿有人咳嗽了一声,定陶王被惊了一下看向出声方向,眼神仔细的对了准,才噗通一声跪下喊了声吾皇万岁。
殿上那人挥了挥手,安昌的身影打定陶王身边掠过,那高大的门又缓慢的响了一声,偏殿里暗了下来。
“定陶王好气色。”殿上那人不咸不淡的开口,定陶王缩缩胳膊,把头埋的更深,匍匐在地。
“定陶王和朕究竟是兄弟一场,不必如此拘礼。”
“皇上恕罪。”依旧跪的虔诚,定陶王丢了魂般循规蹈矩。

☆、朝宠日敞履 三

小提示:可以使用键盘快捷翻页,上一章(←) 下一章(→)

☆、朝宠日敞履 四


“咳……呕……”樊襄刚要询问,那倾城美人的嘴角已经渗出血,顺着下颌直滴,他大概是被自己的血呛到,又咳又呕,可怜咳嗽的声音都是哑的,手还执着的扣着自己喉咙,于是血越涌越多。
樊襄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轻声叫道,“悔哉,悔哉?”
“不用叫他。”皇帝一副风淡云轻,依旧望着大殿那乌黑的顶,“他不识得人的,只要醒了就是这样,疯起来连朕都不认识”
“真是造孽啊,这么多年,他究竟连朕也不认得了。”
“也不全怪你,是朕送他去你府里。他跟朕无理取闹,叫骂的朕头痛,索性就绑了他送去给你好了,没想到看他带着伤回来,居然还是会心疼他。”
“那又能怎么样呢,本以为他回来赏点东西说点好话哄哄就是了,闹急了大不了冷着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再来求朕,这都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定陶王你……”
“你真的下的去手吗?”
“伤害这样一个少年?”
“送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清醒的时候说是你吻了他,你玷污了他,他要把自己洗干净,朕再吻他,他便非要逼自己吐了。”
“呕出来的都是血。”
“也不必在意的,太医说他腹中积了血块,吐出来也好,只是吐坏了肠子和胃,怕是不容易好。”
“那也是他活该,你走的头两年是最宠他,可是人一但得了宠就要上头上脸。所以三弟若是头两年听说的他,那现在已经大不同了,他现在实在让人起不了亲近的心,所以朕想一向温和的三弟能孟浪至此,大概也是被他激的……”
“您别说了。”樊襄把悔哉放在地上,没在伸手去抱,“他那日无论怎样都不肯开口说话,还出言侮辱皇兄你,臣弟一时气不过,才……”
听这话,原来他走的久了,这位已经不得宠了么?但,若是真不得宠了,那他皇兄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
“朕是怎么说的,这事不怪你,是朕从前太宠这东西,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您……”
悔哉脱离樊襄的怀抱,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离得稍微远点,灯光又暗,几乎成了一团光影,皇帝没有伸手去抱,樊襄亦不敢伸手去抱,悔哉便独自躺着。
他似乎是不肯放过自己,于是樊襄便能在空气里闻到愈加浓郁的血腥味。
“你不必担心他。”皇帝站起身来,“他呕血多了自然昏过去。”站起身,皇帝俯视着定陶王,“习惯便好了。”接着便迈开脚步,悠然而去。
门又开的时候定陶王仍是呆坐着,皇帝说的没错,悔哉很快就不醒人事了。安昌举着惨绿的宫灯从门缝中看了两眼,摇摇头离开了。
嗤——蜡烛熄灭了一根。
定陶王在偏殿跪了一夜。
后来的事定陶王记得不大清楚,跪的久了手脚都麻,至于他是怎么出的宫,怎么回的王府,他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待他稍微清醒后,他能记起的就是那偏殿里蜷缩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满地的血腥味甜腻的让他作呕。
仅此而已。
他只是下决心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得宠了,他定陶王就是为了个不得宠的小宠跪了一夜。苟且偷生不是易事,他皇兄根本不把他当兄弟看。
都是樊家数十载平起平坐的皇子,一朝樊煌在上,他樊襄却不得不用些手段保命,甚至还让他为了一个男宠彻夜长跪。
他实在心寒。那索性……就反了吧!
似乎也就是这样了。

☆、朝宠日敞履 五

德元十一年十一月二日,定陶王平定蛮夷,愿用应得的赏赐换一个叫悔哉的男宠一夜,却不想自己在那夜后患了伤寒,久久不能上朝。
即使如此,悔哉依然擢侍郎,补沧州知事。
一时间天下有多少人为之咂舌。
关于那个美人的事情,他专门差人去问了,宫里言语不详,忌讳很深,可那意思是这次回宫又得宠了,升了官不说,下朝后也常常去看他了。
如若不是那日在偏殿的一夜,他樊襄也一定以为那悔哉是诱君惑主的妖孽,可是事实呢,虽然仍不大佩服那人弱气的模样,但他变成如此这样多办还与他皇兄有关,想想在深宫,一个男儿靠着另一个男人过活,倒教人有些心疼。
但也奇怪了,你要说真是不得宠了,怎么后宫里会说出一个“又”字来,难道他皇兄送出去一次,自己反倒珍惜了?
头两年得宠,头两年得的什么宠,要真是那么宠爱他,贵后宫嫔妃又是怎么有的龙种?
罢了,如今他的处境,哪容他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一个男宠是不是真的得宠。他在府中歇息了几日躲过风头才去上朝,要说后来那伤寒确实是真的,不过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严重。
上了几日朝,他才发现自己完全融不进这朝廷。
这才在外面呆了几年,他已经成了边缘人物?他笑自己,也是该想到的,那些人只知道他是个将才,敬他手握兵权,大司马大司空各部尚书,权利分的如此散,他一时又怎好接的那些权利。
但是再怎么难他也要做,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受他皇兄的闲气,他要反了他哥哥当今天子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简单,他只是不想像前几个兄弟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罢了。
今儿个皇帝召见他——也不只是今天,近来总是召他频繁,且没有什么大事,说些可有可无的政事,其余时间两人反倒默然无语,也有回忆他们少年时期一起骑马射箭的时候,可是往往说了两句,这个话就说不下去了。
今天是在御花园里,想是因为下了雪,找他来赏雪吧。
绕过游廊的时候,他却撞见了那个几乎有一个月都没见着的人。
那人穿着月白薄衫子站在游廊边上,头发被雪润湿了,有些散乱,右手无意识的握着伞柄垂在地上,左手伸出游廊边接飘飞的大雪,雪打湿了他的单鞋似乎也毫不在意,只瞪大了眼睛看着雪花,很高兴的样子,脸冻僵红,雪粘上了他的睫毛,他便闭了眼睛去感受白雪。
美的简直可以入画。
樊襄站定,静静欣赏了片刻,但他本不愿多事,并没有打算打扰那少年的意思,无奈身边跟着皇宫里的太监,他之前用军功换此人一夜的事到现在都还是城里的传奇之一,他见了这人不打招呼就走,似乎是不大和常理。
况且这美人还让他跪了一夜,他可是上了心记得清清楚楚呢。
瞥了眼身边欲出言的太监,定陶王闲闲挥手,叫他们不要出声,公公们虽是疑惑,禁了声却没有离开,樊襄不怪罪他们唐突,本来嘛,这戏也就是演给他们看的。
“美人怎么独自赏雪?”

☆、美人难琢磨 二

悔哉似乎被惊了一下,转过头看站着的众人,将才生动的表情呆滞在脸上,眼里满是胆怯,右手捏紧了伞,嘴唇微张,有那么一瞬怔怔的看着定陶王。
樊襄拍了下头,差些忘了眼前这人已是神志不清了的,看来皇帝还是治了些他的病,让他表面上看起来几乎和常人一样。
“悔哉见过王爷。”但是一晃眼,那慌张的表情已经被淡笑盖了,那少年弯下腰,向他拱手。
“美人识得本王?”这下换到樊襄愣了,“身子大好了?”
“谢过王爷关心,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王爷的伤寒好些了么?”
“也好多了。你当真没有事情了么?”樊襄仍不大相信,即使是病好了恢复神智了,照他又是呕血又是自虐的闹法,要是真的神志清楚了,见到自己就算不甩巴掌,也该转身就走才对把。
“说起来这个,倒是我的不是了,害王爷患了伤寒。”悔哉收回脚,抖落伞上落雪,注意到樊襄的目光,悔哉举袖轻掩嘴角,“想必是悔哉病重胡言乱语,让王爷见笑了。”将伞折好一抬手,原本跟着樊襄为他带路的太监立即上来一个,接过悔哉手中的伞。
动作优雅轻盈,自有一股仙人的风采。
樊襄这才想起,他还没在白天看过他,对他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那夜一副让人看轻的萎靡胆小模样。
没想到白天也能落落大方,轻灵优雅。
“那夜……”
“那夜自然是悔哉的不对,扫了王爷的幸,还望王爷不要怪罪。”说着又要再拜,樊襄再拦,脑子却始终想不明白。
那夜的人,和眼前的人,完全重叠不起来。
那夜他身上带着他皇兄的痕迹,唯唯诺诺,像极了那种被抛弃的侍妾,还妄想着有人来救。回宫后是什么样子啊,躲在人怀里呕血挣扎,好像他永远都站不直,不会说讨巧的话。
还是说那晚的人是真正的悔哉,现在的悔哉才是装出来的风雪无痕?
前后反差极大,倒让他来了兴趣,想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悔哉。看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不能只从一面就下了定论,尤其是这变幻莫测的倾城美人,让皇帝宠也不宠,谁也没弄清楚到底他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真是觉的过意不去,不如找个机会好好侍候本王,本王对那夜可是记忆犹新。”樊煌试探到。
“倘若有机会,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那可一言为定了,本王这里说话是不能掺假的。”
悔哉侧过脸,抬着眼角看他,给了他一个若有似无的媚笑。
“王爷这是要去见皇上么?若如是的话你我同行。”悔哉将飞到脸上的发丝拂去,刚要过来,又哎呀一声摔倒,樊襄赶紧去扶,悔哉也就顺势搭上樊襄的手,靠在了他的怀里。
“劳烦王爷了。天怪冷的,脚冻的有些麻了。”
“无妨无妨,既然脚麻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