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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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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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襄将他放在床里头,然后解下帘子打个哈欠,“美人已经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要罚也是明个再罚,君宝日日夜夜跟着师傅念书,只想着他的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是不是不要他了,明天叫他来,我要是抽你耳刮子就让他抽,想必他不会下重手。”
“王爷真心不罚悔哉?”
“叫我怎么罚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总担心你要飞走,我就是把心掏出来捂你,也要你让我捂。不是一开始就吓着你了你也不会这么怕我,怪就怪我们见得第一面误会太多,现在我反倒什么都不好罚了。只是……我该怎么说,只是你不在府的日子,我从未找过旁人,我情如此,我自个都不信。”
悔哉拿过樊襄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跪趴在樊襄肩旁,“悔哉这次进宫从未陪过皇上,悔哉自个也不信。”

☆、凡音闹后宫 九

“十天为期,这还远远没到呢,你竟然都回来了,我信。困了就睡,美人一进宫就憔悴,本王辛辛苦苦养了点肉,转眼都没了,这皮肤也不好了,你啊,你要是过的好受就永远不会想起来我……再说我要真的急了,趁我还能压住性子,睡吧。”
就当真闭着眼胡乱的帮悔哉把外衣脱了扔在外面,也不盖被子,整个将悔哉圈在怀里,悔哉秉着气等他下一步动作,但定陶王爷樊襄没有任何抱他的意思,不一会呼吸规律起来,却是真的睡着了。
悔哉躲在他臂膀下躲了半夜,久久不能如他般安然入睡,最后抬起头来伏在他胸前,小心翼翼的探上他下巴,“你信……你怎么能信呢。”
王爷素来起的早,动作爽利从不犹豫,通常起来会练一会子功夫,不拘是刀枪或剑,一身汗下来后才用早饭。今个一阵腿要起床时突然感觉手臂上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是倾城美人正在自己榻上酣睡,犹豫了一会是不是抽出手来,然后想起了断袖之说,心想留人枕在袖子上还不算大事,他要想效仿古人总不能断了自己的手啊,这么想想自己就把自己逗乐了,一动身子悔哉也醒了。
“襄……王爷。”悔哉昏昏沉沉的侧着一个肩膀撑起身子,“王爷早。”
“襄王爷?这是给我起的什么封号,哈哈,美人原来害羞么,不敢单叫本王的名,好生可爱。”樊襄揉揉自个手臂,“昨夜跟着本王睡的还好,做恶梦么?”
悔哉摇摇头,将自己的发拢在脑后,理理衣衫,就地跪好。
“美人这是做什么。”樊襄扶着他一只胳膊,“我又不是皇兄,没有跪我的理。”
悔哉低头不语。
“还是又跟本王闹别扭,嫌本王上次打你了?可你让我瞧见你跟我皇兄……不管有或没有,我一时心里不平冲动你该体恤的,好了,你乖,大早上的别闹了,好不容易自己回来。”樊襄拍拍他胳膊,“本王也听闻了,你日夜守着那个红衣少年确实没有什么邀宠的动作,你在外面做什么,怎么做,本王都是看着的,咱们谁都别生谁气了,起来吃早饭,趁着天凉把上次丢下的剑再练起来,午间睡上一会,下午我带你去看校场看人练武,晚上开宴,招歌舞来咱们乐一乐,美人看怎么样?”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这王爷……心肝都白长了么……这样的人,他怎么忍心利用,他……
甚么倾城美人,他已经很久不看镜子了,他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也没什么心情打扮自己,一脸的僵白满是红丝的眼,他现在担的起倾城的名?也是,煌怎么养他,王爷怎么养他,那本就是不同的。
凡音敢做的事,他不敢,因为他知道那背后是一个死字。
必死无疑的死,凡音,是当真不打算再活了。
他得宠后凡音心冷不假,但断断冷不到要假死出宫,就像郢轻得宠,他只能怪樊煌薄情,却不能迁怒郢轻一样。

☆、凡音闹后宫 十

而假死一事以他知道的地步,是当时某个危急关头,调查到了一个将军什么而急的密探破例闯后宫前来禀报,凡音本已经退出二十步以外避讳,四处无聊闲逛等皇上待会再召见,却突然在草丛里看见了元礼宫的人,情急之下自己跳进湖里给皇上提醒,那后面的事他模糊了一阵,因为太后将他囚禁了,出来后已经听说元礼宫的人受皇后指使将凡音推入湖中,又乱了一阵,变成凡音擅自杀了元礼宫的太监,想嫁祸皇后,彼时樊煌异常烦躁,床榻间也粗鲁的很,他不过多问了几句便被吊了一天,身上受了一回伤,凡音带着一个月也用不完的药来宫里,坐在他椅子上大有睥睨天下的味道,指使着他说这些药你要给小爷我吃完,一颗都不许剩下,倘若三日后你还不好,这辈子都别想我喜欢你了!嚣张的不得了。
他缠绵病榻,等他醒了已经是什么样子?呵,说是皇上偏袒男宠,搬出古人祖训要皇上诛杀凡音,皇上虽然没下旨,但从库里赏了好多东西安抚岑家人。
再之后凡音趁夜来看他,把他周身看了一遍,见他病好的差不多了才笑笑,说这一段时间你病着,还不知道前两天宫里开宴又来了个乐坊的小孩,能唱会跳的特别好看,二爷一眼相中愣是不让人家回去了,这小孩叫郢轻,虽然是入了乐籍的,但我看就是个好孩子,我没工夫照顾不住了你给我好好看着。小爷我出身青楼,最厌恶别人讲身份门第,倘若你因为他身份卑微刁难他,你也就是在刁难我,你自个好好想着,我先走了。
他一句轻描淡写我先走了,第二天就真的走了。他凡音畏罪自杀,他凡音会畏罪自杀!哈哈……这真是再好笑不过的事。他道那夜里凡音是在说什么,原来这就是他临终的交代,假死是容易的事?那一环一环上倘若有一个人不得力,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虽然他又活命了,但他不是抱着很有可能真的就过去的心来和他交代后事的?
凡音给他留下了郢轻,他不明白为什么凡音总喜欢护着这些他觉得该护着的人,他就说他们这些人活着太难,看你笨成这样,小爷我的聪明才智给你三分你就能过好了,既然小爷有这个余力不护着你难道叫后妃欺负你?问急了只说我不是喜欢你么,不护着你不护着郢轻还护着谁;凡音就是这么样个人,他们三个,谁也妒忌不起来谁。
“美人跪着真是不累。”突然一个声音响在头顶,悔哉恍惚知道这不是皇宫没有凡音,抬头就是定陶王爷,樊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悔哉鼻子一酸,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泪已经掉了下来。
“王爷罚悔哉,悔哉偷跑出王府,王爷如何处置都好。”
“你不是又回来了。我不敢罚你,安昌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对你发狠会吓走了你,日子还长,这次我给你记上,哪天把你栓牢靠了再一块罚你,你给本王小心着。”

☆、双龙同戏珠 一


“王爷罚我。”悔哉眨着眼,泪珠直着往下掉,神情有些恍惚,“王爷不罚我还是将我当外人,王爷罚我。”
樊襄摸上他的脸颊,将他搂在怀里,“那你就跪着,我要罚你就罚你跪上一天一夜,而实际你愿意跪多久——你量力而行便可。”翻身下床叫人进来伺候洗漱,悔哉披了件外衣趴在隔断上扒着隔断看樊襄在外屋吃早饭,然后樊襄在书房悔哉在内室,悔哉冲着书房的门跪下,屁股不往脚上挨,挺直了上身看着樊襄,樊襄向他招手,“先过来吃饭吧。”
悔哉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用这个最累的姿势跪着,樊襄吃完便出门了。
应该是樊襄吩咐,君宝这天没过来。
樊襄还真就没出府,星儿从南方一趟回来,带了个大礼给他,交接完一些事情他遣人问过,他的美人是撑不住的,那么跪着半个小时就是极限,到吃午饭时下人来问悔公子上午已经昏过去一回,虽然自己醒了又起来跪好了,但是不是准他起来吃个午饭?星儿使劲拍了下手,说主子这是发什么狠啊,还演上瘾了不成,樊襄说演什么演,不是我发狠,是美人自个罚自个呢,我真没说过不让他起来。午后便去校场了,他去是有事,原并不是为了玩,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听说这人一天没吃饭,昏了醒醒了昏,还在屋里坚持着,樊襄着实惊了一下,赶忙过去看他。
原来从没想过悔哉是个执着到这样的人,这样的决心恐怕是不好演出来的吧,还是……?
樊襄开门进屋的时候悔哉虽然上身还是笔直,可眼睛已经没了焦距,樊襄打他眼前走过去他愣是没有反应,樊襄叹口气上去将他扛起搡到床上,悔哉如梦初醒一样叫了一声捂着自个膝盖翻身蜷成一团,樊襄把他抱到怀里,“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罚过你了,快点过来吃东西。”
悔哉的腿伸不直,应该是很疼的,但他硬咬着牙分开腿跨坐在樊襄身上,“王爷你要悔哉么,要么,悔哉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王爷了,王爷您疼疼悔哉吧,疼一疼,叫悔哉也知道被人疼着是什么滋味,悔哉的心是空的,好难受……每见皇上和郢轻,皇上和凡音,悔哉心里都堵得要死了,是悔哉不够好看,是悔哉不够乖么,悔哉怕王爷其实也不是真心喜欢悔哉,可那样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喜欢悔哉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呀……王爷您体会体会悔哉的心,如果是要利用悔哉,那就别给悔哉这样的柔情,受不起……”
樊煌将悔哉整个压在床上,摩挲着他的脸颊,脸上没有笑,但声音是柔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悔哉揽着他的脖颈,“悔哉也不明白。”
樊襄解下他里衣的带子,将手探进去,悔哉颤了颤,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悔哉这么任性,您也不用为难,千错万错都是悔哉,如果您真的因为悔哉跟皇上起了间隙,那悔哉才真的是……唔……”
樊襄缠上他的唇,用舌头将他舌头勾了出来,悔哉呜咽一声,搂紧了他,樊襄舔他耳珠揉搓他胸前一点,悔哉闭上眼睛憋了口气,“王爷,悔哉久不承宠了,还请王爷……”
“对你温柔些。”樊襄捂着他的嘴,“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苛责你,只是你说了我心里就不大好受了。”
悔哉眼睑一颤,复睁开眼,怔怔的看着樊襄。樊襄笑了一声,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王爷这样,好像皇上。”悔哉摸上樊襄脸侧,将他脸边的发挂在他耳朵后,十分温柔十分安静的看着他,“我真的是不怕死的,现在应该在宫中。”
樊襄捉住他的手,“我与他是兄弟,有些像又有什么不对?美人是因为我身上有他的影子才来我这里,还是……?”眼是钉在他身上的,头却微微的偏了偏。
“我因为王爷和他这分像而不敢靠近王爷,如果没有这分像现在和王爷应该早已经琴瑟和弦了。”
“我常年在外,皇兄养尊处优,怎么会像。”樊襄分开悔哉的腿,悔哉侧脸,抬起胸仰着头笑了一声,竟然张腿环住了樊煌的腰,整个吊在他身上,樊襄低头刚好看到他的喉结,往下一眼就是锁骨颈窝儿,樊襄剥下他的上衣,让袖子还挂在手上,就这样侵进他身子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樊襄贴着他耳边说道。
一夜是实打实的劳累,虽然不至于昏厥,但酸胀乏力的滋味也不好受,第二天早上樊襄照例那个时辰起,吩咐人搬水桶进来梳洗,看看躺在被子睁眼无力的美人,拍了下腿,把他抱到怀里来,“我给你洗干净,你再好好睡上一会。”手就这么不规矩的滑了下去,此刻悔哉的里衣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摸下去……
“后面都肿了呢。”樊襄吻着悔哉额头,“昨夜我却没发现,美人可还好?今天破例准你吃点花蜜,不过要睡醒了梳洗了自己上榻上吃去,别弄脏了床。”
悔哉偎着他的胳膊,“悔哉有件事没跟王爷说。”
“你什么大逆不道的不敢说。”
“这次出宫是拿了德妃宫里的牌子。”悔哉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樊襄,“我实在放心不下郢轻,所以我白天还……还进宫去,晚上再回府,好不好?”
樊襄一如他想的那样半天没话,末了甩开他站了起来一拳捶在床绑上,悔哉被掠在床上然后爬起来抱住樊襄的腰,“王爷悔哉是真的放心不下郢轻,从前在戏台郢轻怎么帮悔哉王爷也看的到,悔哉只是想……”
“滚回宫里去。”樊襄扳开他的手,“滚!”
“悔哉冒死回来就是想告诉王爷悔哉进宫不为皇上为的当真是郢轻!”推搡间悔哉因为抱着樊襄重心不稳,一头从床上歪下来,跪着拽着樊襄的衣襟,“所以昨天要王爷罚悔哉,您不罚,悔哉还是要说,但那样说了,王爷就真的有理由不要悔哉了,您已经罚过我了,您忘了么?”
樊襄仰着头吸口气,“罚你了照样有理由不要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这叫周()旋在我兄弟二人之间!这叫自取其辱这叫淫(和谐)贱,我留不得你,滚回宫里。本王不愿意做这朝堂上的笑柄!”
“没有人信我!从来都没有人信我!所有人都觉着我是因为要争宠才回宫,从来都没人相信我是为了郢轻,王爷……也不信么?”悔哉松开手,撑着地,“我不怕别人把我当笑话,我只不想后悔,王爷原来也是俗人……罢了,我素来不会求人,今天也幸好没将求字说出口,我仍旧回宫里去,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悔哉任性,打扰了。”悔哉扶着床站起身,樊襄背着手,扭头看他一眼。
“你还走的动就回去吧,我管不了你。”然后推开门,“如果你还想着回来,就穿官服进去。”

☆、双龙同戏珠 二


悔哉也知道自己这决断不好,这样他虽然能替煌吸引前朝的注意,但对定陶王爷却不公平。想来定陶王爷没有错处,却要被无辜卷进这次的事情,要真说有不应当的,大概只是不应当招惹他吧。
看定陶王爷对他的容忍,怕是他真的利用他,过后只要痛彻心扉的哭一场,就也原谅他了。他这样是在欺负定陶王爷,可他又要这样做。既然凡音已经豁出去了,他不从前朝用一把力,凡音就要用双倍的辛苦来吸引他们注意,凡音还要照顾郢轻,他怎么会不帮凡音?
这是他这么做的理由么?有没有是因为他想帮煌的成分在呢,恐怕有,也恐怕没有,他只知道倘若凡音不做这没有后路的事情,他是不会出头的。试问定陶王爷又有哪里对他不好过,凡音希望他跟着樊煌,希望他陪着樊煌,樊煌却叫他到定陶王府好好养着,有没有谁问过他自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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