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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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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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煌没有马上就去郢轻处,他到东宫那边坐了一坐,聊了会子天,还是安昌说皇上说好了要去看郢轻公子,是现在动身还是?樊煌一拍额头说忘了答应了他,便也走了。东宫那位娘娘给备的茶都还没上来。
到郢轻那里的时候郢轻还正和凡音头抵着头手拉着手睡觉,他宫里都没预备皇上会这个时候来,赶忙将两位公子叫醒,郢轻睡的沉没有马上就醒,倒是凡音先缓过来劲,拉过被子盖着自个跟郢轻,坐起身子把郢轻放到自己腿上。郢轻翻个身,睡眼惺忪的问凡音哥哥怎么了?
樊煌过来就把郢轻从床里面捞出来架在肩上,郢轻没防备挣扎了两下,抬头一看是皇上,低头的一瞬脸都红了,凡音打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
“郢轻好些没有。”正好凡音让了位置,樊煌坐在床边,按着郢轻的后脑勺,吻他侧额头,郢轻坐在樊煌大腿上,抱着樊煌脖颈,有些犹豫的说好多了,这两天都没有咳血的症状,凡音哥哥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好了。
凡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哧的音,张口就问悔哉呢,二爷昨晚给弄到哪去了,我才知道郢轻晚上还要做恶梦,不是我陪着他恐怕一晚上又睡不着觉了。樊煌挥手叫安昌一众人退下,还说朕不叫你们不准进来。安昌心下了然,带着这群宫女太监就下去了,安昌是不必在门口守着他,他估摸着一时半会皇上不叫他,他挑了条西边的路从后宫绕到前面,这边皇上有两个宝贝闹着呢,那边王爷可不好开导。
昨个跟王爷说了许久,觉着已经把王爷劝通顺了,怎么今天见到悔公子还打?悔公子那性格,给人扇了巴掌恐怕不会轻易松口,说不定这两个还在御书房里闹着呢。

☆、影如鸿毛轻 四


他夜里跟王爷说的,悔公子要是心里没王爷就不会跟王爷回府,至于这次进宫,那真还就是因为谁透露出郢轻生病了,郢轻和悔公子是什么关系啊,那是惺惺相惜唇亡齿寒,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皇上也怕您心里忌讳,所以特地叫我来跟您解释,您想想看郢轻公子跟悔公子谁得宠在前,是因为谁主动离宫了另一个才得宠的?要是悔公子稀罕这份宠爱何必跟您回府来,您要想清楚啊。这都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问过您让不让悔公子进宫?您说不让皇上可逼过一句没有?所以这就是悔公子的性子直,一着急就进宫来了,跟皇上没关系……这来回话说了几车,王爷可算是看着像是明白了,结果今天一进宫叫人来一瞧……昨天发生了这不什么都明摆着的?
明明皇上一上朝去就叫人侍候他洗漱了,怎么还是一身的凌乱呢,难道是公皙简故意着的?要让皇上跟王爷起间隙?
御书房里只剩了悔哉一个人,两手撑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定陶王爷连个踪影都不见,安昌一甩拂尘,“不是早叫您起来洗漱了,您这是要让皇上跟王爷非逗急了不行?”语气里满是责怪。
悔哉将头抬起来看安昌,眼里半天没有焦距,茫然的冲着安昌方向,“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不会这样。”
“下次不会哪样?您住在宫里,皇上肯定不会对您视而不见,您这边给着王爷希望那边服在皇上身下……安昌替您着急,说话不好听,您是要怎样?”
“下次再不会这样了,郢轻有个了断我就离宫。”
“郢轻公子怎么算有个了断呢,要是这病一拖一年半载的,您还一年半载留在宫里,那皇上和王爷岂不是要一年半载的因为您难受着、别扭着,安昌信您无心,可旁的人怎么想呢?照安昌的话说,既然您已经跟皇上恩断义绝了,那就早些回去,和王爷好好相处。即便您现在后悔了,看郢公子得宠要回宫来,那也跟外面有个了断呀!”安昌从昨个说到今个,一说起来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他想着他家主子好,是谁把这话透露给这主子的,提前没和王爷说好就跑来的,都不好办啊。
改明儿怪罪起来,还是他安昌先把人从浣衣局领过来的,多大干系!
“公公是为了悔哉好,多谢公公。”悔哉扶着椅子从地上爬起来,“最多十日,我有什么也该放下了,是走是留定给个准话。”
“这敢情好。”安昌过去扶了一把,“现在您去哪,去郢公子那里?”
“那本也是我的宫。走吧。”悔哉从肩头捏起自己一缕头发,“劳烦公公叫个人帮悔哉梳一梳头,郢轻见了心里要难受。”
“哎。”
传膳下去的时候凡音特地要了一盘蜜饯,结果掂着食盒上来的就是悔哉。自然悔哉收拾得精神不是为了来侍候他们用饭的,凡音抢过食盒放在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我还特地给你要了盘甜甜的吃食,彼时皇上正坐在床上看折子,郢轻卷着一床薄被趴在皇上腿上,旁边站着一个跪着一个奴才,两个人很有规律的给皇上和公子扇着扇子,远看那画面十分安逸,悔哉和凡音这会是融不进去的。

☆、影如鸿毛轻 五

凡音揽着悔哉肩膀问他昨晚上去哪了,昨天郢轻给他讲了好些事呢,你该来听听,想想法子。悔哉说昨晚看你们这么久没见,怕扰了你们叙旧就先回去睡了。摆膳的公公支好小桌子放好菜碟在地上,单等皇上吩咐,皇上像是看奏章入迷了,没有叫吃,这边凡音个悔哉吐吐舌头,说咱们出去说去,叫他自己在这里坐着。
外面日头正高,凡音跟悔哉两个人窝在游廊里,凡音蹦上游廊横檐,蜷着一条腿坐着,悔哉靠着他后面柱子,凡音偏过头捣捣他腰眼,“怎么样,还受的住么。”
“受不住也要受着。”悔哉躲了躲,“宫里这步步为营的日子许久不过了,竟然不太适应,今天像是叫人暗算了?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怎么着。”
“没人跟我说御书房里王爷也在,我连脸都没大洗,就这么过去了,一下子坐实了。”
“就你笨。”凡音笑他,“我想跟你说,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郢轻跟我一个病症,我说不清楚,大抵就是下药也不一定在饭里,平时用的水啊墨啊胭脂啊都有可能,由肌理渗到身体里头,然后用花粉一激,病就发了。这不是吃到胃里,吃了吐出来便可,我当时想以毒攻毒,许多花掺着吃看效果,过一日是一日,能注意着些就好。”
“怪不得那日船屋里都能闻到那么重的花香味,主位那个也真是的,看不明白么,没有这个还有那个,她能一个个全都弄死么,还是一样傻。”
“从前你是怎样。”
“我那不过还是斗气争宠,没到你们这地步,像二爷那么聪明的人,他肯定该想着既然能害我身边人,害我不是也一样,还会宠幸她?哎呦,后宫可真是蠢透了!”
悔哉皱了皱眉头,“聪明到头了就是糊涂,他昨晚召我侍寝。”
“啧啧。”凡音咂砸嘴,“你现在还这么平静,好不像你。”
悔哉想那是因为不平静的时候已经过了,现在他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他过说爱到了恨这样的话,我今个在想,我是不是也爱到了恨。”
凡音一把搂过悔哉的腰,“吓我呢,你在说什么。”
“你是聪明在将要坏事的时候自己走了,什么时候他想起来都是你负了他,是你高他一等,我是等到两厢都起了厌烦的心才出去,什么时候他想起来都是他把我送给了旁人,他高我一等,郢轻是从爱他到不爱他再到死心塌地爱他,什么时候他想起来都是他暖热了郢轻的心,他是郢轻唯一的依靠;那你说我现在该是学你负了他,还是该学郢轻全心全意?”
“你成日里都想这些东西么,我高他一等?这我可没想过,小爷我做事凭着性子,计谋不是没有,但不对他,刺啦人的话不是不会说,但少对他说,这就够了,你跟他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我想当初你们那么好的样子,总不至于这么快就黄了,你们闹崩了是一定的,是不是就早了些?”
“到现在这样我也不明白,怎么说呢。”悔哉坐在凡音旁边,倚着他的肩膀,“也只有和你说说心里话,明明这么多年都不见了,明明该是仇人的咱们俩,现在这么贴心。你不喜欢人哭,我也就不哭,我昨个还跟他说呢,以后要哭也不在他面前。”

☆、影如鸿毛轻 六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记得。”凡音摸摸他脸颊,“让小爷我猜猜,恐怕还是你家人闹的?”
“我爹爹这两年已经当我死了,没再闹过了,我哥哥么……倒不会跟皇上闹。我只是不平我付出的比他多,他越来越淡的态度。”
“可见你就是傻了。谁不知道夫妻两个人,哦,就不算是夫妻,谁不知道两个人相处,不论开头多轰轰烈烈,到最后都是平淡的?你怎么就知道他对你淡了,小爷我就喜欢看他拿着折子甩朝臣脸上去,不管他是不是专断了,那姿势特别有魄力,你还就是因为你家想的太多了。他做事对不对你怎么插手,你插手了就是说他做的不对不够完美,那他可不会喜欢。要做个小宠就专心做个小宠,要是床上床下都是你,他又担心你有什么目的了,你说是不是?”
悔哉咬着牙,“这样么。头两年为了盖过你我学花旦,后两年他要灌我忘忧了,结果你回来了,我还是什么都没得着,怪谁呢。”
“你总想这些烦不烦人?你要真是不服气想要有一番事业,你就明白跟他说,从他后宫里搬出来,跪你家门口叩头认错,你又做不到,你看你让谁可怜。我就叫你做一件事,以后你都不用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了,你只需要想吃什么就要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都别说,再有十个郢轻也比不过你。”
“我喜欢作践自己。”悔哉仰头笑笑,“我现在一点东西不想吃。”
“那就不吃。”
“就这样?”
“不然还要哪样。”凡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王爷呢,你是怎么个态度。”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知道跟他不必累自己的心,把自己的心冷久了,总会想我凭什么不找个人暖暖呢。”
“哎,说的对,谁说一开始跟了他,一辈子都要跟着他,你听自己的心,谁对你好就跟谁,总没错的。”凡音坏心思的捏捏悔哉胸前那点,“走,回吧,时间再长点晚上不定怎么整你呢,小可怜。”
悔哉一个胳膊肘捣在凡音肋骨上,疼的凡音直叫没良心的,恩将仇报。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回屋里去,皇上原来已经在吃饭了,他们都忘了皇上吃饭的时候是没人说话的,郢轻抱着皇上的胳膊,什么东西抵到嘴边都摇头不想吃,凡音眼尖,见小桌子前有小凳子,明显给他们留的,不由分说拉着悔哉就坐下,他们两个和樊煌郢轻正对着脸,四双眼睛互相看了一会,凡音先夹了一筷子菜,“吃啊,看着干什么。”
樊煌愣了愣,怀里郢轻推开他,说公子别多心,皇上只是看郢轻病了才抱着,平时是不管郢轻的……然后话头又被凡音接过去了,凡音说他又不在意,吃你的饭去。
就像家里的哥哥说弟弟,丝毫没顾忌樊煌在场。小太监给樊煌递上来两个碟子,凡音舀一勺蜜饯放在悔哉那里,悔哉说不饿,吃不下,樊煌摇摇头,大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怪在凡音和悔哉进来了,郢轻也就吃东西了,还不用樊煌哄着喂着。他自己特有一个小银碗,一双银筷子,大眼睛巴掌脸的小郢轻就捧着他的小银碗,夹起一块剔好的鱼肉慢慢的吃,旁边侍候的见这主子难得好好吃饭,不等他自己再夹,赶忙挑他平时喜欢的递上去。悔哉捧着茶碗喝茶,凡音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跟樊煌抬头对上两眼,两厢无语。

☆、影如鸿毛轻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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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如鸿毛轻 八

因为他自己,也……为什么要现在才跟他这样说,为什么他已经认了定陶王爷才是对他好的,都答应了不再让他碰自己,都说了十天为约,他才说什么最爱……难道他以为他稀罕什么为他着想,让他离宫,他以为郢轻都不怕的事情,他会怕么?他当初为了听这一句费了多少心力,如今他放弃了,煌却说了……
“煌……”他说煌,他为什么要说煌,“皇上。”
“你是朕最亲近的人了。”樊煌用大拇指揩过悔哉眼角,“咱们间的积怨太多,朕不知和你从何解释,等朕处理好了该处理的,能保你安全再接你回宫,你少些怨恨,静静的在王府养。”樊煌起身搂过悔哉,悔哉环住他腰,将头埋在他腹部,樊煌拍拍悔哉,“你忌不忌讳朕身上有郢轻的味道?”
“不忌讳。”
“朕也不忌讳。”樊煌压低了声音,“朕为你杀了定陶王,可好?”
“真的好难受,凡音哥哥让郢轻回去歇会……待会咱们再出来……”门口忽然吵闹,悔哉扭头往门口看,樊煌搂着他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别胡闹啊郢轻。”凡音架着郢轻一脸无奈,郢轻佝偻着背把全身都吊在凡音一直胳膊上,凡音把他扶到床上,郢轻攀着架子右手胳膊垫着额头,左手捂着两个肋骨间的膈,皱着眉摇摇头。
“郢轻不是要打扰公子和皇上,是真的有些难受,公子别怪郢轻啊。”急的快要哭出来,“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的,郢轻……”
凡音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只手搭在郢轻腰上耸耸肩,“刚才一出去就说难受,站了一会说头晕想吐一定要回来。”
樊煌松开悔哉过去抚着郢轻额头,一脸慈祥,“郢轻什么时候学成这个样了,刚才还说他吃醋呢。”
“郢轻不是故意,不是要怎么样,不是的呀……”郢轻闭紧了眼睛等这阵眩晕过去,睁开眼公子也在他床前趴着了,张着嘴似乎在说话,但是他一句都听不清,为什么听不清楚了,明明没有耳鸣,但是公子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他根本听不到,听不到啊!
“郢轻不会装的,皇上请别这样说。”悔哉抓过郢轻的手腕,“跟公子说说,郢轻怎么了,哪里难受,什么地方痛?”
郢轻左右摇着头,弯下身子抱着膝盖,樊煌拍拍他的背,“郢轻?”
凡音揉揉太阳穴,“要不我跟悔哉先出去,你叫太医来给他瞧瞧,真病假病的,反正他一直没好受过。”这边就站起身,给樊煌让位子,樊煌刚挨着床坐下郢轻就一头栽倒过来,凡音给悔哉递了个眼色,“走吧,咱们先出去。”
悔哉仍旧有些不放心,但凡音拉着他,他也就松开郢轻的手,犹犹豫豫的起来,突然郢轻一个反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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