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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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争锋-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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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老鼠大喝了一声,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盯着冲过来的四人。

然后让众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老鼠的身体竟然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他的胸脯、脊背、胳膊,竟然撅起了一块一块的疙瘩肉,每一块都散发着爆炸般的力量美!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些。”流氓目瞪口呆地看着老鼠,难道这家伙,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最先尝到老鼠实质变化的自然死四个少年,他们软弱无力的拳脚打在老鼠紧绷的身体肌肉上,就像是触到了厚厚的水泥城墙,只觉得所触之处,坚硬无比!

老鼠一拳猛揍在领头的那个少年脸颊之上,“哇!”少年的身体竟然横飞了出去,倒在了一边。

“看来这半年的林场经历,让老鼠收获不少呢。”马良微微笑着,看着浑身肌肉的老鼠,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在老鼠的指点下,流氓的眼睛看向旁边的一根巨大圆木,恍然大悟,有些颤颤巍巍地说:“老鼠,老鼠每天就扛着这东西么,怪不得……”

对老鼠来说,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淋漓的架了。即便以前在四大金刚时期,但凡遇到碰到需要打架的情形,也是自己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群小弟便张牙舞爪地呼啸而上,根本不用自己半分半毫,对方已经被揍得痛哭求饶。

当然,回忆起这些叱咤风云的岁月时,老鼠总是要忍不住长叹一声。他到现在都始终不敢照镜子,不敢面对依然伤痕累累的自己。这是耻辱的标记,是愤恨的记忆。

一切都毁在那个下午。因为周明的事情,老鼠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发,领着一群小弟在菜市场逛游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正在吃凉皮的金仁金义兄弟俩,于是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老鼠着实猝不及防。在住院的那段时期,老鼠看着满身绷带的自己,他知道马良一定会给他报仇的。他甚至能够猜到马良一定领着顺子、流氓二人,以及一大群的兄弟,满世界满大街地想要寻找金仁金义兄弟俩的晦气。

那个时候,他觉得有兄弟真好。有好东西一起吃,有好酒一起喝;有仇一起报,有敌人一起斗。直到他听到四大金刚解散的消息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尤其是他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周明一手造成的时候,更是几近疯狂。实实在在的,周明连根毛都不算,他怎么有能力斗得过四大金刚!而且马良的父亲还是小海,X县的地下皇帝!拥有这样一个靠山,怎么可能会输?

老鼠伤好之后,马上去寻找自己以前的兄弟。马良找不到,顺子找不到,但在宜然街鬼混的流氓还能找得到。流氓当时不耐烦地说:“还来干什么?四大金刚已经解散了,咱俩在一起只能挨打挨得更多!”

老鼠觉得不可思议,四大金刚在X县怎么挨得了打?简直开玩笑嘛,即便四大金刚解散了,以前跟着自己的兄弟都还在啊,自己还是令人闻之胆寒的老鼠!……

老鼠一边这么想,一边走出宜然街,挨到了来自三狼会的第一顿打。

三狼会的成立应该是顺其自然的。当时的X县,周明、金仁、金义三人的名声正值如日当天,每一个少年都崇拜他们。尤其是那些曾经饱受四大金刚欺辱的人,更是口口相传着他们三人那些或真实或虚构的故事。

凶名传千里。三人毫无疑问已经成了X县少年口中新一代的老大,所以当阿正打着三人的旗号出来组建三狼会的时候,效果几乎是一呼百应。

一开始的时候,少年们还知道三狼会的“三狼”的哪三头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明等人的传说逐渐淡忘出人们脑海的时候,阿正就成了三狼会名副其实的老大。

少年们只知阿正,不知周明。阿正的时代终于来临。

阿正疯狂的报复着,四大金刚在他身上布施下的耻辱,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怀,从而变本加厉地偿还。上土厅血。

尤其是在林场抬木头的老鼠,更是隔三差五就遭受着来自三狼会的骚扰。曾经身为四大金刚的老鼠,深谙其中之道,知道自己默默忍受还好,一旦还手,只能遭到更严重的殴打。所以即便老鼠因为日日夜夜的扛木头而身体蜕变到满身肌肉,仍旧默默隐忍着。

他在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始终在等。

当马良站在他身边,让他站起来的时候。老鼠的眼睛终于湿润了。

原来自己等的是希望。而希望,只有马良才能带给他。

所以这一架,老鼠只许胜,不许败!每一拳,每一脚,他都拼尽了全力,他不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林场中度过,不想一辈子都闻着肩膀上枯木的味道,不想一辈子在别人的拳打脚踢下度过!

半个小时后,一场恶战终于结束了。

老鼠浑身血迹斑斑,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但他依旧摇摇欲坠地站着,而那四个来自三狼会的少年,却已经倒下了。

如果按照身体的极限来说,四个少年完全还不到倒下的时候,只是他们不敢再和老鼠打下去,不要命的老鼠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他的固有印象。

怎么可以有人打起架来这么狠?明明身处劣势,明明力单势薄,眼睛里却是一股“你们全都死定了”的气势!

349这一刀捅的好

他们胆战心惊地躺在地上,哆嗦地看着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小的老鼠,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愿再被老鼠的拳头击中。

而老鼠,他的身体早就不能承受。早就到了该倒下的时候,却依然站着。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肿了,充着血,只好闭着,用另一只眼睛看着马良。

老鼠的拳头上也都是血,气喘吁吁的他昂首挺立,仿佛在向马良交付答卷。

马良微微笑着,两只手轻轻拍了起来,说道:“好,好,真是好极了!”

流氓也已经目瞪口呆。在这一刻,他不知为何,想起老鼠被金仁金义用碎掉的玻璃瓶口捅的全身都是伤痕的时候。仿佛就是这般模样,硬撑着跑到医院。流淌着满地的血,然后大骂:“医生呢,给老子出来缝一缝!”

老鼠的身体里,果然流淌着战士的血液。

嘴角虽然流着血,但老鼠还是乐歪了嘴。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吐出一句:“现在,我可以跟你们走了吗?”

……

医院里,彪爷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腹部被马良插了一把刀的他,终于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负责做手术的医生擦了把汗,本来麻醉师给彪爷打了全麻,可是手术到一半的时候。彪爷竟然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当然。这并没什么稀奇的。有许多人都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只是他们醒来的时候,往往意识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仿佛喝醉了一般,跟医生稀里糊涂地说着话。

比如,有人会说:“嘿,你吃饭了没?”还会说:“我有吃的,你吃不吃?”

但彪爷醒来的时候意识清醒,第一句话是:“一会儿给我缝的好看点。”

当时医生刚把刀拔出来,准备止血以及清洗创面,听到彪爷这句话,不禁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彪爷看了一下自己腹部的伤口,又说了一句:“赶紧止血,要是失血过多我可就挂了。”

X县本就不大,像彪爷这样有名,且还在道上混的人物,自然人尽皆知。负责给彪爷做手术的医生理所当然也知道他。这样被伤者盯着做手术,还是头一回,医生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好在彪爷看了一会儿,又说:“你先做着,可能药劲儿又上来了,我得睡会儿。”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被推出手术室已经是数个小时之后了。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本身也很满意。彪爷在病房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老马。

老马是X县派出所的老资格,浑身透着一股精明的味儿。彪爷第一眼看到他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回真是栽了,被一个孩子捅了。”

老马冰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彪爷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凭着老马和他的关系,此刻肯定会说一些“这种不要命的孩子最不能惹”或是“我会尽力查出来是谁家的”之类的话,像他现在一语不发还真是有些奇怪。

彪爷又说:“那孩子看上去挺有钱的,家世应该不错。”

老马终于开口说道:“确实不错。”

彪爷放宽了心,他知道老马已经把该查的东西全查过了,才过来看望自己。果然还是老朋友靠得住啊。又说:“得到的赔偿金,我七你三。怎么样,没亏待你吧?”

彪爷自信满满地看着老马。类似这样的事情,许多年下来,他和老马之间做过很多次,甚至有时候明明对方的伤比彪爷的还重,老马处理起来一样让对方大出血。

老马却说:“这样不太好吧?”

彪爷一怔,心想,难道这家伙还不满足三七分成?照这样子看,那家人必定很有钱了。

彪爷佯装大方地说道:“那好说,你四我六,毕竟我挨了一刀呢,你说是吧?”

老马没说话,仍旧冷冷地看着彪爷。

彪爷有些慌了,四六分成还不行,老马的胃口到底是有多大啊!

老马说:“你一分钱都拿不上。”

“为什么!”彪爷出离愤怒了。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马又说:“你知道是谁家孩子捅了你的么?”上吗介圾。

“管他是谁家孩子,捅了我就得赔钱,咋地,X县还有我惹不起的人?”说着说着,彪爷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难道……难道……”

老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小海的孩子!”彪爷这一句话说出来显得有气无力,像个丧气的皮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什么赔偿金,什么三七分,都成了水中泡影。

“小海在市里忙活,赶不回来。一会儿虾子会来处理这件事。”老马怜悯地看着彪爷,像是看着一只落在水中垂死的丧家犬。

“不用……不用来!”彪爷惊恐地瞪着眼睛。

老马摇摇头叹了口气,退出了门外。

彪爷看了看头顶还在输着液的吊瓶,一发狠,将自己手背上的针拔掉,捂着已经被绷带包扎好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跑去。

一开门,屋外的寒风猛地吹了进来,直让彪爷打了个寒颤。X县医院的硬件措施就是不过关,走廊里都透着寒风。

但是这一切都不碍事,哪怕外面下刀子,彪爷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但他现在明显已经走不了了,因为虾子就站在他的对面。

“彪爷,刚做了手术,你去哪?”虾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黑衣素裹的大汉。

彪爷战战兢兢地说道:“没多大伤,根本不碍事,正准备回家呢。”

“哦?”虾子说:“我怎么听说,你准备和那个捅了你一刀的孩子家里要钱呢?”

“没有的事。”彪爷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没有的事?”虾子疑惑地说:“被人捅了一刀,还不趁机要钱,这可不是你彪爷的风格啊,来来来躺下,咱们好好谈谈这件事。”

虾子身后的四个大汉马上走过来,把彪爷又扛回到了床上。

彪爷只觉得有苦说不出,恨不得猛甩自己十七八个大耳光。当时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什么宜然街扛把子,罩着一群半死不活的老鸡,有什么前途,又挣不了多少钱。

虾子将一箱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说道:“彪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

彪爷受宠若惊地说:“哎呀,真不用,又没多大事!我和你们家的良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算是忘年交啦!以后良子再到宜然街去,尽管报我的名字,上哪个小妞都不用花钱……”

彪爷逮着机会,口若悬河地说着,将自己和马良之间的关系说的如胶似漆,跟铁哥们似的,完全不觉得差了辈分。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说说赔偿事宜吧。”虾子微笑说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彪爷。

“还赔什么,不用!”彪爷大义凛然地说:“咱们道上混的,身上有点伤算什么!当年我跟小海那关系也不是吹出来的,要多铁有多铁,他儿子捅了我一刀。要我说,良子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一刀捅的好!捅的妙!有他老子当年的风采,X县的未来是属于良子的!”

虾子很配合地笑着,说道:“彪爷您太会说话了。我们海哥刚才专门打电话过来,说和您是老相识,这笔账一定要好好算算,一定不能让您老吃亏!”

这话说的彪爷心里暖暖的,他心里不自禁荡漾起来。自己果然在X县还算是一号人物啊,即便是小海也给自己几分面子!但嘴上还是客气道:“哎!海子也太客气了,我俩谁跟谁啊!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和他喝酒呢!”

“快了快了。”虾子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计算器来,噼里啪啦按了一阵,说道:“那您就赔我们十万好了。”

“什么?!”彪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虾子。这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啊,这人的脸真是说变就变,让彪爷实在有点猝不及防啊。

“怎么,你不愿意?”虾子的笑容从温暖变成了阴冷。

彪爷好歹也是道上混了许多年的人物,立马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凭自己的能量和势力,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小海的,还不如服个软,求个情,毕竟也是几十年耍过来的好兄弟是不是?彪爷脸上浮现出笑容:“这个……能再商量商量吗?十万有点多啊!”

这才是黑吃黑啊!彪爷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怨自己走夜路不小心踹了一块大石头!

“再商量商量?好说好说。”虾子又拿出计算器乱按一阵,说道:“那就十五万吧。咱们可要事先说好,这次可不能再变了,收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啊。”

彪爷不再张嘴了。他知道自己说的更多,钱就要给的更多。这帮人如同饿狼一般,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跟他们简直没什么好说的。

350找回我们的场子

彪爷被马良捅了一刀,到头来还得付出十五万。相比之下,当初周明敲了马良一棍子,只要求赔偿三万元,实在是小海发了善心。

“彪爷您不说话,我可就当您默认了啊?”虾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十五万欠条来递给彪爷。让他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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