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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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忧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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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艘恢狈志恿降兀惺焙蛩菁倩豊市,或是妻子飞去S市,老总到本市分公司,他主动申请过来,两人就能一起生活。
  李芳在一家公司里做文案,工作颇为舒闲,闲时爱打打牌上上网,不管工作多累,所有的家事,程仕勋一手包干,女人生宝宝很辛苦,珊珊出生后连尿片,程仕勋都没有让妻子洗过,尽所有能力,只想妻子竟然嫁给他,理所当然要让她,生活得很舒适安逸,出现问题,都尽量让着妻子。
  唯一一次红脸,是在查出珊珊心脏有问题时,他坚持卖房为珊珊动手术,妻子又叫又骂大声吼他窝囊,没本事赚钱,他确实很窝囊,妻子答应卖房,第二天,人和房产证一起消失了,他希望妻子能回来救珊珊,心底却很清楚,李芳不会再回来,她丢下辞职信,连岳父岳母都没有告别一声,毫不留恋地离开这座她生活二十四年(李芳在S市读书三年,出生在N市)的城市。
  程仕勋沮丧地趴在莫俊宇的大腿上,右手握着酒瓶无意识地,在净色无纺面料上转着圈,为什么总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每次情况好转一点,就会再出状况。
  从嘴角溢出的酒,沿着颈线滑入高扣的衬衫里,一对吊梢眉蹙皱,原本称不上好看的脸,更似打了霜的苦瓜,浓浓的韵染上淡淡的抹红,半醉半醒迷朦的双眸,放在谁的脸上,都会是星目翦翦秋水含情,眼前半醉的程仕勋,形似月伢儿眼眶眯成细缝,扭曲的五官扯不上半点昳丽,上翘的眼角,削瘦骨陷的脸颊,尖尖的下颚,似笑非笑的抽动,怎么看怎么像非奸即盗的角色。
  莫俊宇左手下意识中,伸出抚向咧着大嘴,不知是苦笑还是傻笑,眯缝的中间似泛着水光快要哭出来,根本不可能引发情…欲的脸,上身向前倾,吻那不会诱人无限遐想抖动厉害的唇,莫俊宇想不出为什么,只知道程仕勋面向酒瓶,看不到距焦的眼睛,狠狠地灼伤充当桌面的大腿。
  好凉,轻轻的触碰,难以缓解咽喉的干涩,想要更多,程仕勋张开嘴,主动用舌头去舔轼冰凉的源发地,渴,好渴。
  “唔……”炽热的吻差点让程仕勋窒息,嘤鸣呜咽的声音,无意识地飘逸而出,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越来越渴,想喝水,却没有力气起身移动身休,半依在莫俊宇的大腿上,整个人处于晕眩状态。
  程仕勋一声低嘤,让莫俊宇大脑无从思考,出于本能再次封住他的唇,将他压倒在地板上;酒醉的程仕勋,如毫无危机感的兔子,没有什么任何防御能力,对向他身体发出进攻信号的莫俊宇,不仅全程配合,甚至有些主动攀附。
  之前那次,让莫俊宇慌悚不已,不敢造次,单手手臂支地,身体半侧压在程仕勋身上,右手手掌在他身体上游走,手握住他身下一部分,耐心地替他释放舒解,程仕勋的手臂紧搂着莫俊宇的后背。
  莫俊宇的手,一会轻一会重,一会缓一会急,程仕勋的身体,随着莫俊宇手指的感触,一会动一会静,一会颤一会惊,双眸微闭,微长紧密的睫毛,挡不住眼眶里因潮起泛起淡淡水气,略白晰的脸颊因潮去泛起层层红晕。
  手掌里尽是黏液,黏黏地稠稠的,乳白透明,手移向程仕勋的股后,手指轻轻地抚摸,皱皱褶褶的入口,紧紧闭合,将黏液用手指慢慢涂抹,轻轻转动手指,一点点往里送,低头注视着程仕勋的反应,手指抵到内壁,程仕勋轻微地低哼一声,下身似有不适,轻摆扭动身体,多加入一根手指,手上的力道放轻,莫俊宇额头上,大滴大滴落下汗水,打湿留海,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进入程仕勋身体的那一刻,身下的身体霎时紧绷,涨红的脸上,那对不知是紧闭还是微眯的眼睛,如从恶梦中惊醒般陡然睁开,伴随一声惊吓过度拖长尾音的尖叫,程仕勋向上移动身体,想摆脱胀裂的疼痛,谈不上挣扎的抵抗,莫俊宇无需花费太多力气,就将他完全控制在身下,杀猪般地嘶叫,随频率或快或慢,慢慢变为“嗯哼……嗯哼……”的低呜。
  熟睡中被珊珊哭啼声吵醒,睁开眼程仕勋感觉到呼吸困难,全身冷得发抖,莫俊宇半趴搁在肩头睡在程仕勋的身上,两人赤祼睡在地板上,衣物随处乱摆在客厅里,程仕勋的大脑处于盲区,就算睡在地板上一夜,全身酸痛甚为正常,股下痛到撕裂,没有前次那么剧痛,伴有明显粘稠干涸后的不适感,提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珊珊哭叫“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管会不会弄醒莫俊宇,全身痛到无力的程仕勋,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莫俊宇,找不到内裤直接套上西裤,一边穿一边跑,踩到还没有提上的裤腿,差点被绊倒,一边低头系皮带拉拉链,一边身传来声音的房间疾走,一没留神碰上门边,额头重重磕了一下,没有心思理会痛或不痛,跌跌撞撞跑向里屋。
  看不到爸爸的小珊珊,死命摇着婴儿床的护栏,看到程仕勋时,哭得更厉害,程仕勋赶快上前,抱起哇哇大哭的珊珊,拍了拍她后背,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抱着她来回地走着。

  第 16 章

  喝酒真的很坏事,程仕勋想不起前一晚发生什么事,只记得,自己拉着莫俊宇,自己不停地喝着酒,要莫俊宇听自己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语,程仕勋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更不记得后来的事,会不会是自己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会又发生那种事?
  摸着珊珊的头发,程仕勋两条眉毛之间,皱成一个‘川’形,浓浓的,愁得化不开。
  莫俊宇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程仕勋正好也想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配合着不提起,着着莫俊宇,程仕勋就很不自然,在那晚之后,一遇到莫俊宇就紧张,他不想再跟莫俊宇有过多牵扯,不想住进莫俊宇那套房子里,如果住在那套房子里,他会寝食难安。
  程仕勋偷偷办理好珊珊的出院手续,准备提前出院,不知道莫俊宇从哪里知道,在病房里堵住他,一手拎起行李一手抱着珊珊,坐上医院门口的出租车,程仕勋的抗议根本无效,最后只能乖乖地跟着到公寓,静静地看着莫俊宇,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地塞进柜子里。
  程仕勋踌躇不决,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莫俊宇说自己的想法,莫俊宇根本不理会自己说什么,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可是,如果不说,这事在自己心里,是个结,解不开的结。
  一晚上,程仕勋躺在大床上,辗转难眠,不停的躺下坐起,坐起躺下,思海翻滚热闹似油锅,愁绪满腹纽结肠寸断,走出房间,走进珊珊的房间,打开光线柔和的壁灯,看着珊珊熟睡着的脸,嘴角隐现的笑容,甜甜的,似抹了蜜,一直甜到心底里,柔柔的,像一盏灯,暖暖地照在身上。
  第二天,是周日,青着两个眼圈,程仕勋抱着睡醒的珊珊,走到客厅里,看到坐在客厅椅子上的莫俊宇,目光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放下珊珊,珊珊看到莫俊宇,开心地转着莫俊绕,要他陪着自己,程仕勋有意地躲进厨房。
  门铃突然大响,程仕勋不知道会有谁来,因为不可能有人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看了看陪在珊珊旁边的莫俊宇一眼,会是男孩的朋友吗?!莫俊宇准备起身去开门,程仕勋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出现在公寓门口的竟然是丁子健,让程仕勋顿感意外,他也没有跟丁子健说过住在哪里,只是说住在朋友家里。
  莫俊宇看到丁子健走进来,直接把珊珊交给他照看,拖着程仕勋向门外走。
  呆呆坐在车里,程仕勋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讯息,心里暗想着,男孩要做什么?双目不敢正看男孩,乘男孩不注意的时候,偷看男孩的表情,男孩表情从来都很少,基本没什么变化,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浑浑噩噩中车子在一处铁门停住,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往里开,经过圆石块铺成的石子路,两边种有成林的树木,风吹树叶,沙沙响,车子到一幢三层楼的大屋前停下。
  大厅里用大理石地板,如品字型摆放三个,三人座大型号皮制沙发的客厅里,铺着浅色毛毡地毯,沙发上放着与地毯颜色一样的皮毛坐垫,高高的空间做了四层吊顶,用黑木做四角的钢化玻璃茶几,正上空高悬七层琉璃灯,靠墙的窗户大开,照射进房间里的光线非常充足,在阳光下,琉璃灯上反着炫目的光彩。
  莫俊宇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莫俊宇简单地说了声:“这是家教老师。”
  将长长的波浪卷发,梳向一侧,盘了个看似简单实为复杂的发髻,抬手投足间姿态很优雅的女人,轻声应了句:“嗯。”
  坐在女人旁边的男人,递给程仕勋一张银行信用卡和几张纸,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处于恍惚中的程仕勋,手拿着卡,眼睛盯着那几张写满合约内容的纸,具体写些什么内容,他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与当莫俊宇家庭老师有关,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应该怎么拒绝,一直沉默着。
  男人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他说话,看了女人一眼后,对着他说:“你对工资没有意见吧?合约上都写着很清楚,如果小宇考上大学,不管是几类专科,都会有额外的奖励。”
  “这……”莫俊宇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说,就拖自己来他家里,见他的父母,说自己是他的家庭老师,他没有当老师的经验,教莫俊宇只怕会误人子弟。
  空荡荡的大厅里,两人坐着,两人站着,安静到落根针在大理石的地上,都能听到声响,莫俊宇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感觉也没有什么话要叮嘱的,只等着程仕勋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客厅里一直持续着沉默,没有待一会,莫俊宇的父母看程仕勋还没有在合约上签字,女人问:“程先生,是对合约内容有什么意见吗?”
  程仕勋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意见,他很需要一份工作,一份高薪的工作,房贷快两个月没交了,再拖下去银行会收回房子,能尽快还莫俊宇支付的那笔费用,唯一的捷径就断了,珊珊到三岁要送到幼儿园托管,需要的费用不小。
  当莫俊宇的家庭老师是份烫手,非常烫手的工作,不仅要天天面对莫俊宇,莫俊宇父母的钱,等于莫俊宇的钱,兜转一圈,自己始终接受,比自己小十一岁,还未成年小男生的恩惠,莫俊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程仕勋却不能不想,这笔帐要怎么才能算清。
  拿着手中的卡像烫手的山芋,根本不能碰,要他什么也不做接受莫俊宇的好意,他根本受不起,接受了莫俊宇的恩惠,就意味着那件事变成是一种交易,这让他心里很难受,感觉就像个男妓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得到想要的生活,这不是他想要的,真被逼急,宁愿去抢劫坐牢,也比这样有尊严。
  “程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的提议,你将签完的合约放在茶几上就行了。”男人手里握着手机,没有听到任何的来电响声,男人站起身,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小宇说,让他转述给我们就可以了。”

  第 17 章

  男人离开没有多久,女人上楼七分钟后,走下楼梯,坐进停在屋外的轿车离开,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只留下还站在原地的两个人。
  程仕勋静静地站着,莫俊宇静静地站在旁边,两个人没有视线对视交集,没有语言交流,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程仕勋的腿站麻了,对着莫俊宇说:“我能不能,不做你的家教?”
  “不能。”莫俊宇轻轻地说,两个字却说得字字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再次踏入位于南坪区东成路的南坪附中,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窥视的眼睛,莫俊宇如以前一样当它不存在,学校北边靠近操场,一幢新建教学楼为高中部,走进一楼教室,同学们还是那种疏离的态度,与之前无太大差别,仿佛莫俊宇并没有休一个多月的病假。
  以前放学后,要么到处闲逛,要么去跆拳道馆那里练拳,整日无所事事,现在也一样无所追求,唯一不同的是,闲逛的地方不一样,一放学就到程仕勋住处报道。
  程仕勋对那晚的事故作鸵鸟,像失忆人一般断然否定,程仕勋自认为自己对莫俊宇的态度和以前一样,莫俊宇很明显感觉出,程仕勋只要一看到他,就非常紧张,若珊珊在一块情况会好些。
  只要两人独自同一房间,程仕勋就像只时刻处于警备状态的猫,莫俊宇故意装作好学的学生,问程仕勋问题,无意加有意地,靠近或碰到程仕勋僵直的身体,迅速地往后移动闪避,一个不留神,坐在椅子上的程仕勋,百分之九十的机率,摔倒在地上。
  在莫俊宇的眼里,那磨得再尖的猫爪,只是被剪掉指甲的肉包,再怎么装也不装成,同为猫科动物的老虎,程仕勋努力学画皮的模样,非常可笑,很像傻冒,莫俊宇很想装酷,但每次偷笑都喜露眉梢,看似精明的程仕勋,为什么都学不乖,总犯同样的错误?那颗看似很聪明的脑袋,当真有二十八岁的智商?
  程仕勋终于学聪明,不再坐在莫俊宇的旁边讲习题,看题时,把课本拿在手上,讲题时,保持相距半米的安全距离,认真讲解的程仕勋,压根想不到,莫俊宇问的所有题目,莫俊宇本人闭着眼都能做出来,更不可能猜得出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副认真受教模样的脑袋,正算计着别的事。
  不管程仕勋讲解多少遍,说得多详细,莫俊宇均表示没有听明白,程仕勋不厌其烦说了很多遍,无力地趴在桌面上,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左耳,快紧贴莫俊宇的唇。
  “……应该明白了吧……”程仕勋转头询问莫俊宇,薄唇不偏不歪正好对上莫俊宇微抿性感十足的嘴唇,俊面不带任何表情,那对湛如天蓝清如泉水的明眸,透出意外错愕的信息,程仕勋脸煞白,尴尬爬满全身。
  睡午觉醒来的珊珊,第一眼看到房里没人,带着哭腔叫爸爸,一听到珊珊的声音,程仕勋赶忙向珊珊所睡的卧室里跑去,逃也似的从莫俊宇身边离开,程仕勋没有看见身后惊愕后得意的双眸。
  抱着珊珊走到客厅,莫俊宇依然坐在餐厅小饭桌前,没有移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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