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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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毒-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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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毒  by贺兰家二小姐


简介:上一世她是身份低微的浣纱女所出的真龙庶女,含泪看着自己母亲如何卑微屈膝,受尽 。


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她为贱人,实际却是她的兄弟姐妹血缘至亲。


他们设计把她投到大水缸里面,往里灌满水后,更是恶毒地用石头封盖,生生淹死了她。


再世为人,她是贺兰集团的嫡出千金,han着金钥匙享有万千宠爱于一生地活着。


可惜地产大亨贺兰嘉业无子承欢,膝下只有贺兰翊一个女儿。


硕大家业在他撒手人寰后被贺兰翊的叔伯兄弟们虎视眈眈,而她小时候定下的未婚夫是标准的花花公子,无所作为甚至还当众tiao戏她,捏着她的下巴说她不过是胸大无脑的小白兔。


胸大无脑?小白兔?


贺兰翊嘴巴勾起邪魅的冷笑,就让你们看看她这古代来的庶女,可以逆袭到何等地步!


待繁华落尽,物是人非后,那双从背后拥抱她的双手,又会是谁?



序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序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红柱绿瓦的走廊九曲十八弯,放眼望去像没有尽头一般。


刚过五更,天还阴着。瓦上还挂着透明的冰溜子底端有渐融的水珠,积聚半天,才能够盼到又滴下一颗来。


宫人的脚步细细碎碎极其细缓,多年的习惯,让他们连走个路都万般小心翼翼。


倒是配着这种静谧阴森的皇宫,有种莫名的恰到好处。


御善房和洗衣房的宫女们陆续开门离开休息所,踏着不经刻意却轻巧到不出一点声音的脚步纷纷向御善房和洗衣房行去。


楼台亭阁顶上的琉璃瓦间凝积了点点水珠,待一行宫女穿过时,轻轻的啪一声敲响了大地,行为甚是明目张胆。


在这威严又气魄十足的豪华宫殿,恐怕也只有自然物敢肆无忌惮的制造出声响了。


宫人穿过重重楼阁、木桥、石桥、回廊,终于到了浣衣局。


一天的忙碌就要开始了。


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宫女提着木桶熟练却又微微吃力的打了井水提到十米处的大水缸边上,赫然发现缸顶上压了块大石头。


小宫女试着动了动石头。但是石头太大太重了,凭她一人的力气不可能推开,半天石头都纹丝不动。


不得已,她请求了帮助。


三名宫女出了蛮力,石头终于滚下了缸顶,制造出了一阵煞响。阴沉的天空突然闪了电,一声惊雷紧跟而来。


三个宫女心头一震,心里突突的发凉。


小宫女缩着身子伸出手缓慢的掀起缸顶板,一具飘浮的尸体暴露了出来,小宫女因为见识还不深,第一时间惊叫了声。


一边较年长的宫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的雨点从天空落下,豪不留情的敲打着大地上的万物——


包括水缸里的那具浮尸。
 
。第一章(庶女成嫡女) 
第一章(庶女成嫡女)


被窒息的感觉仿佛还没散去,贺兰翊刚眨动了眼睛就剧烈地挣扎、咳嗽、吸气、呼气。


床边柜台上的台灯成功被挣扎挥舞的细白小手砸到了,掉落地上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引起了宅子里佣人的注意。


两名佣人忙放下手里的活向楼上小姐的房间跑。


房门打开,贺兰家唯一掌上明珠苍白着脸色睁着惊恐的双目向声响处张望,当看到两名佣人的穿着时,因为受到惊吓无血色的脸庞更加白上了几分。


入目的景象吓到了佣人,她们惊慌的走近询问。


听到声音贺兰翊抱紧被子缩成一团的抖起声音开口,但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喉咙沙哑的不像话,一个字也道不出。


很快佣人请来了贺兰家私人医生过来。医生姓张,是贺兰翊父亲的挚友。


张医生带着心疼的目光给贺兰翊逐一检查了一番对佣人道:“不碍。只是淋雨所致,打几瓶吊水吃点药就会痊愈。”


医生的话让佣人安了心,面带怜悯之情多瞧了贺兰翊几眼出去了。


贺兰翊小姐虽然 金钥匙出生,但是活的并不快乐。


她的父亲在世时因为各种复杂原因贺兰翊经常会与他争吵,闹的很不愉快,如今在前几日丢下了硕大家业撒手人寰了。
 
贺兰翊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打击,致使心里阵阵凄凉,异常伤心,使的整个人失去了半个灵魂一样没了主张,一副呆掉的样子。


贺兰老爷也就是贺兰翊的父亲贺兰嘉业下葬那天,雨析沥析沥下个不停。


虽然不是大雨倾盆,但时值冬季,小雨搭上冷风,寒气直逼刺骨,冻的人缩成一团的打哆嗦。


整场下葬仪式上,贺兰嘉业黑道白道的朋友鲜上了白花举着黑伞逐一离开了,为贺兰翊举伞的于子皓因为需要送行,迫不得已的结束了对她的照顾,任贺兰翊不动不哭地直直站立父亲的碑位前,任凭风吹雨打。


毕竟血缘一场。


不管父亲活着的时候再不满再吵再闹,离世了,对父亲的那份爱就只能是奢求了,注定了她以后不会再有一个叫爸爸的人生活与世。


因为此,就算和父亲的关系很差,贺兰翊才还是无力承受吧。


瞅着贺兰翊张医生从对生老病死的伦常中无奈地恍过神,拍拍贺兰翊娇小的肩头劝慰道:“逝者已去,就让贺兰兄安息吧。”


被现世的一切人和物惊到的贺兰翊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呆呆的又惊恐的抬起头将小心翼翼打转的目光放到张医生身上。


心里惊叫着问自己是不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在梦中?


可是眼前的人和物好清晰,好真实。


但如果是真实的,根据她的记忆,她应该已经死了……


被有血缘的至亲杀死了……


她出生在皇宫,母亲是宫女,父亲是……当朝圣上,而她的身份却随了母亲,从懂事起就做起了小宫女,在浣衣局里跟着母亲早起暮归。


她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一个安份的人,只知道母亲从来都不提起圣上,也未曾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谁。


本以为也许一辈子,都要在猜测谁是我的父亲的好奇中度过宫女这一生。


但生活于皇宫里的人啊,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或宫女也别想有太平日子。


那些皇权的勾心斗角总能把无辜的众人牵扯进去。


那一天是她要及笄的最后一个月。


同是浣衣局的一位年长宫女突然告诉她,她的父亲是当朝圣上。


因为年纪小,见识度不够,她的第一感觉是又惊又喜,不经向母亲报备,自行依照年长宫女的安排面见了皇上。


她长的很漂亮、美丽、可爱,皇上一见尤为喜欢,应诺她及笄之日给她名份,封策公主,还提前介绍皇子公主们给她认识,交代他们要待她如己。


皇子公主们个个低眉乖巧的争先答应,还争着抢着带她去玩。

当时她很开心,以为真的就要做公主了,像皇子公主们一样可以拥有天下的权贵,住又大又豪华的宫殿,吃尽不曾吃过的山珍海味……


当时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的美好,明明有一种所有的美好就要实现的错觉……


呵呵。


错觉就是错觉,不可能是现实。


和皇子公主们玩的不亦乐乎之时迎来了天黑,但玩的还没尽行,她还不想这场如梦一样的玩乐就此结束。


所以当其中一位皇子提议去浣衣局游览时,她想也没想的带头去了。


天黑乎乎的,浣衣局的宫女们已经收起洗好晾好的衣物离开了,只有个别的几个新宫女在收拾善尾,但没过多久也陆续离开了。


她们离开时特意又小心的朝一群年纪小小看起来天真无邪的皇子公主们望了一眼,看到穿着宫女装与他们格格不入的贺兰翊小宫女被他们拥簇着玩闹。


看似天真无邪的小皇子小公主们瞅到无关人都已散去,出奇的互相点了头。


正当贺兰翊不明所以疑惑的当口她被擒住了。


有人抓她的胳膊,有人捂她的鼻孔,还有人使力掐她的脖子。

事情来的很突然,待愕然过后回神时,她已经被闷住气,憋的眼睛睁到最大,脸部通红,可惜很快,她挣扎的手和脚都止住了,头也歪向了一边。


所以事实她应该死了才对,那么这里看起来豪华又陌生稀奇的景物就是人死后才能看到的吗?这些就是人死后所该待的地方吗?


“就那样死掉了吗?”好愚蠢的死法啊。卧坐在现世的软双人床上,本该死掉的古人贺兰翊凄寂的沙哑出口。


误解了话的意思的张医生叹了气道:“人死是无可避免的。人嘛,终归会走上死亡的道路,只是早晚问题。贺兰小姐再纠结也无济于事,还请多看开一些。”


贺兰翊摇头,低头埋首。虽然不知道和她说话的这个……鬼是谁,但对他所说的她并不赞同。


但她不想开口辩说,因为她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宽大的卧房鸦雀无声的寂静下来。


见状,张医生也没再开口。不多久出门拿药的佣人回来了,张医生准备帮贺兰翊打吊针。


“贺兰小姐。”张医生唤。


因为和现世的贺兰集团掌上千金同名,都叫贺兰翊,贺兰翊自然的以为是在叫她。

第二章(请叫我的名字) 
第二章(请叫我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他怎么知道她姓贺兰,因为在她的意识中,他是——鬼。传说鬼都是很厉害的,知道她的名字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吧。


输液的事项都已经准备好了。


输管的一头已经插到了输液瓶上,张医生拿着输管的针头示意了一下,希望贺兰翊合作一点,把胳膊上的衣袖挽起伸过来。


没有见过的洋房,穿着迥异的‘鬼神’,鬼神手里带针的奇怪物都让贺兰翊陌生极了。


她根本看不懂张医生在示意什么,沉痛前世之余眼眸里出现茫然之色。


“你高烧的很严重,如果不接受治疗会有生命危险。”张医生不隐瞒的说出实情。


可惜有件事情他不知道,贺兰嘉业的独生千金已经因为高烧随她的父亲西去了,此时在他面前伤怀痛苦的女孩是从不同时空的古代灵穿而来的古人贺兰翊。


贺兰翊扯动出一个似笑不笑的表情。


她有生命危险?


她都已经死了不是么?怎么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原来鬼神也会开玩笑的啊。贺兰翊低着粗哑的声音开口说:“您说的是魂飞魄散吗?”
 
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一瞬。


张医生和佣人诧异的对望,怀疑各自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贺兰小姐确实高烧的很严重吧医生?需要我做些什么辅助您尽管吩咐,为了小姐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佣人疼惜怜悯义不容辞的道。


贺兰小姐可是贺兰集团的继承人,现正值病弱之时,此时若不讨好,更待何时?


看似肺腑之言的一段话,贺兰翊只听到了尽心尽力四个字。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记忆,她会对这几个字满怀感动。


如今她死了,看清了,即刻起誓,转世投胎以后绝不再受语言诱惑,绝不再相信名为人的生物。


目睹到贺兰翊一会惊恐,一会迷茫,一会痛苦,一会又坚毅冰冷的眼神,张医生着实理解不透她在想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他是医生,有医责在身,而且还受着贺兰翊一声张叔之称,首要任务应该是给她打针去高烧,让她平平安安的健康起来,方对得起身上所穿的白衣大卦和与贺兰兄之间的情谊。

收敛起思绪,人到中年的张医生对佣人道:“麻烦了。请帮助我帮贺兰小姐打吊针。”


年轻的佣人很机灵,医生客气的一句话配上示意的眼神她立马意会到了,试着道:“小姐,医生要给您打吊针,您是不是要配合一下?伸一下手臂。”


佣人在说什么贺兰翊哪里听的懂,又岂会合作?


她无法明白为什么从头到尾他们都在说着她听不懂的言词,而且他们看她的眼神里还无可避免的露出些疑惑与费解。


面对眼前匪夷所思的境况,贺兰翊不敢再开口了。


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死了,来到了地狱,看到了鬼神。


这一刻,贺兰翊清楚的明白到站在眼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人和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女人,他们都不是鬼神,而她也是活生生的人物,此时此刻正受着高烧病魔的侵袭。


头隐隐的昏沉。


贺兰翊的目光从佣人移转到张医生,他们的目光还残留着疑虑费劲。


对此贺兰翊强忍住对不明所以境况的害怕,逼迫自己冷静旁观下来。

在张医生与佣人的两道目光盯视下,贺兰翊的脸色愈加苍白,突然,两眼一闭,上身软倒床上。


再一次悠悠转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贺兰翊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两名在贺兰翊房间打扫的佣人先是查看了她的状况,而后一人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人擦拭着已经发亮到可以当镜子用的梳妆台。


拉开窗帘的佣人向窗外俯览了一眼,别墅院里的花园景色一览无余地进入眼底,不自觉的叹一声命运。


“唉。也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把梳妆台逐一擦了几遍,抬头望一眼好似没事做一样有闲功夫感慨的人道:“公不公平都不是我们都能管的了的,该我们做的活一份都不能落。所以丁秀大小姐,你是不是该拿起扫把拖地了?”


名叫丁秀的佣人撇撇嘴转过身甜起声音开口:“什么嘛,我又不是妒忌。我是觉的吧,一个人的命再好,也有不理想的时候,就像 金钥匙出生的贺兰小姐,就算十八岁后就能接手贺兰集团这超大的家业,但是过程肯定不会太容易了。毕竟打贺兰集团主意的可不在少数。而我吧,虽然是做佣人的命,但只要我本份,不去妄想什么,就会吃好、喝好的度过每一天。所以啊,小玉听我这么一说是不是也觉的天意着实弄人啊。”


“是,是,是。天意着实弄人。甘愿本份的人是不是应该做你本份的事了?速度如果不快点,待会贺兰小姐醒了,没有早饭吃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佣人小玉没好气的道。


别墅里就她们两位佣人,别墅上上下下都需要两人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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