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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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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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把爪子拿开!脏!”
  张慨言嘻嘻笑:“豆豆,你特不希望我结婚吧?”
  程豆豆一把甩开他的手,擦巴了擦巴眼泪:“你结不结的关我什么事儿呀?谁不得结婚呀?明儿我还得结呢,我管得着你吗?”
  “哟,你也要结呀?你跟谁结呀?你不是就认识一个梁初晓是女的吗?你可别跟我说除了梁初晓你还认识别的女人,说了我也不信。”
  “我就跟梁初晓结怎么了?管得着吗你?”
  “现在我还真管不着了,她反正也跟我离了。”
第 35 章 盛夏的果实

  平日里,程知著总爱对李盈眉吹嘘:“小盈眉,别哭,要跟我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懂不?叫我!”
  “爹!”
  “乖,给你,这是最后一块了啊。”
  现在,程知著果然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脸都没色儿了,没法改了。
  啥叫平地一声雷?程知著现在就被雷给震得脑袋嗡嗡的。他看看张慨言,低头瞅瞅地板,看看张慨言,低头瞅瞅地板,好半天,才问:“你……,你怎么……,怎么可能……”
  张慨言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怎么就不可能?”
  “她……,那个……,初晓不是一直在北京吗?”
  “是呀,我也没说她在南京呀。”
  “不是,那你们……”
  “不是跟你说了骗人用的。”
  “你……你不会是……,到中关村办了个假证儿吧?”
  “证可是货真价实,婚也真结了,豆豆,我都是离过婚的人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滚!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不正经呀。”
  “你,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豆豆,我想你了。”
  程知著不说话了,低下头躲闪着张慨言赤裸裸的眼神:“张慨言你累了吧?要不我给你找个地儿住吧,乔丹家……”
  “我就住这儿。”
  “我这儿没地儿,就一张床盛不下你。”
  “那我睡沙发,睡地板也行,反正现在也不冷。”
  “我这儿没空调,晚上会热死的。”
  “没事儿,少穿点儿不就行了。”
  “张慨言!”
  “干嘛?”
  “你到底要干嘛?!操!你再这样儿,我也不管了!看到时候谁妈受不了!”
  “不管就不管呗,反正我妈不会受不了。”
  程知著“噌”一下站了起来,咬着牙,满脸的怒气瞪着他,一拳挥了过来。
  张慨言伸手接住,用力一拉,死死地把他压进自己的怀里,不管他怎么扭怎么打怎么踢怎么咬就是不松手。
  “豆豆我想你。”
  
  乔丹蹲在门边儿侧着耳朵听了半天,转头低声儿问秃子:“是打起来了吧?”
  秃子撇着嘴摇摇头:“那得看你说的是哪种打了。”
  俩人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秃子说:“关门吧,轻着点儿,小心甭让人家听见了。”
  乔丹揪住自己那把备用钥匙,一丝一丝轻手轻脚地拉上了豆豆家的门:“唉,实力悬殊,实力悬殊呀。”
  “唉,我是真不忍心看着我们豆豆就此沦陷了呀。”
  “切,你还没看出来呐?心里压根儿就没想着对人家怎么着,唉,一只饿狼一只肥美的白痴小绵羊,被人家吃那是他的命运。你等着吧,早晚,连房子带人都得归了人家。”
  “我……靠!”秃子一脸嫉妒:“果然娶妻当如小豆豆呀。”
  “嗯,有理。”乔丹忽然恢复了正常音量,倒把秃子吓了一跳,一瞅,已经进电梯了。
  “我说那小子打死不让咱俩跟着呢,敢情要玩儿这招儿。”
  “太阴险了,太阴险了,以后这家伙再说任何话都得琢磨琢磨,坚决不能轻信了。我靠!这他都想得出来,坐大巴,公交车,还坐过站,老子的桑塔纳再破也比公交强吧?”
  “我靠,还十几块钱,还没有电话,他他娘一下飞机打过来的那电话就是北京的号,咱的傻豆豆呀,也就他信他。”
  “哎你说傻豆豆是不脑子进水了?人家好几年没理他一回来就能找着他家门口儿他也没怀疑怀疑?”
  “靠!早被喜悦冲昏头脑了,就看那傻样儿吧,人家刚说个没钱他直接就把自己的身家全报给人家了,真他娘忠心呀。”
  “该!活该他被人家吃!这亏的是张慨言那厮没非表示要十万块钱,要不然,他抵押了他的房子也得给人家凑出来。”
  “我靠!不值得心疼!不值得心疼!”
  
  那边儿俩太监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这边儿正主儿倒是安静下来了,浑然不知自己已入狼口。
  “你起来,我热死了。”
  “不行,让我再抱会儿。”
  “我咬啦!”
  “咬呗,让你解解恨。”
  “起来起来!!”
  “不起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怎么那么无赖呀你?”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呀?”
  “你先起来,我问你正事儿。”
  “我现在就干正事儿呢,你要问正事儿就耽误我的正事儿呀?那可不行。”
  “你他妈的!我又跑不了!”
  “那你先让我亲亲。”
  “……”
  “嘿嘿……”
  “张慨言。”
  “嗯?”
  “你真不管你妈了?真不回家?”
  张慨言放开他,笑着拨楞了拨楞他的脸,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是我妈不管我了。”
  “大妈真不要你啦?”
  “你他娘的脑子怎么笨成这样儿了?是我妈不管我了,不管咱俩的事儿了明白了吗?以后,咱们俩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他娘那个聪明脑子听见老子说要跟你在一起了吗?”
  “唉,这事儿就由不得你了,抱都抱过了,再说你戴着只有我媳妇儿才能戴的我们家的锁,还想跑呀?”
  “我靠!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哎哎,别摘别摘,摘了还得再戴多麻烦呀,豆,戴着吧,以后不摘了,行吗?”
  “……,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初晓开口要回来的?丢人!”
  “要什么呀我根本就没给过她,这我媳妇儿戴的我能随便给别人吗?”
  “你……你他妈的骗子!”
  “哎哟,别打脑袋别打脑袋,哎呀豆豆你太心急了,我自已脱,自己脱。”
  “脱屁脱!”程豆豆捏着从张慨言领子里拉出来的自己那块儿破石头,整个儿脸又想哭又想笑得都扭曲了:“饶你一命!”
  “豆,我可从来没摘过,不信你摸摸,骨头都快被磨下去一块儿了。”
  “磨死你!我这是宝石,你敢摘吗你?摘了三日内就叫你七窍流血而亡,不信你就试试。”
  “我不试,我小豆豆这么爱我我可舍不得死。”
  “你现在正站北极点上呢吧?全世界都是南吧?”
  “哎?对对,一看见你我就站上去了,现在还没下来呢。”
  “嘁。”
  
  “给!”程豆豆摆出一副又鄙视又不耐烦的姿态来,居高临下地捏着一张卡伸在张慨言面前。
  “干嘛?”
  “你先拿着吧,最瞧不起你们这种穷人!这里头的钱你剩下这个月还贷的其余的就取出来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豆豆!你怎么这么爱我呀?!我太感动了!我的生日!”
  “滚开!那不是你设的吗你叫唤什么叫唤?”
  “你还没改呐?我以为你早改了呢。”
  “改屁改,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就是就是,有那闲工夫睡会儿觉也比改这个强呀,嘿嘿,”张慨言嘻皮笑脸地不知廉耻地果真接过了人家的卡,然后摸出自己的钱包来,放进去,从里头又抽出一张来,递给豆豆:“豆呀,原来现在兴用这种方法定情呀?给,这是我的,哎哟太肉麻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密码正好也是你的生日。”
  程豆豆“叭”一巴掌打掉他的卡:“真他娘的恶心,一分钱没有还留着干屁呀?”
  张慨言赶紧捡起来:“豆,不能歧视欧元,人家虽然年纪小,可人家该大的地方还是很大的。”
  “张慨言!”程豆豆一把把卡和钱包全抢了过来:“你他妈还有什么事是骗老子……”
  
  张慨言的钱包里放着一大沓子钱,有人民币有欧元,估计海关如果允许他多带他还会放更多在里头,哪他娘像个坐大巴坐公交的?
  “你你你这哪儿来的?”
  “挣的呀,合法所得,而且一分税没少交,我太守法了我。”
  “我没说钱,我说照片!”
  “嘿,看见啦?豆,你怎么连个照片也没有呀?害得我三年光拿着这张光屁股小孩儿的照片想你了。”
  豆豆盯着自己五岁时别别扭扭和张慨言一起照的那张照片,怎么脑子里也躲不开那个特文艺的“白驹过隙”了。
  “你放屁你那是X光眼呀?穿了五百层衣服你也能看见光屁股?”
  “想象,想象不行呀?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呀。豆,你看我多爱你呀,你就没留点儿什么我的东西怀念怀念?我都找了好几遍了,你这家里可一点儿我以前的东西都没了。”
  “哼哼哼哼。”
  “豆,说真格的,想我了没?”
  “一开始特别想,后来就习惯了,不怎么想了。”
  “伤心。豆,你恨我不?”
  “说不上来,一开始吧,没怎么恨你,老觉得你还会回来,去年人家说你结婚了的时候,我……”
  “豆,对不起……”
  “哎呀真恶心,你哭个屁呀哭?”
  “豆豆,我真的很害怕,从一进门到现在……,看见你就……,特怕你不理我,特怕你恨我,明明特想抱你明明特难受可是还要装……”
  “哎呀别哭了,我又没不理你你还哭什么呀?你可别再让我安慰你,老子可不是圣母玛丽亚。”
  “那个……,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呀?分手的事儿是咱俩商量好的,出国的事儿也是咱俩商量好了的,不见面也是咱俩商量好了的,能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也是咱俩商量好了的,虽然……,那个……,你结婚的时候我挺难过的……”
  “豆豆,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承诺,可是我承诺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豆豆,我跟你说过,我们俩,是要一辈子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所以等着你呢。”
  张慨言死命地一把抱着他,弄得豆豆衣服上湿了好大一片,豆豆就翻白眼,心想你为什么不是冬天回来。
  
  “张慨言你怎么也没说跟我打个电话聊个天什么的联系一下?”
  “别开玩笑,就这我还差一点儿中途跑回来呢,我再跟你一联系这次国就算是白出了。”
  “啥意思?”
  “这事儿说来特卑鄙,我想我如果好几年不回来我妈也许会改变对咱俩的态度,结婚也是,既然她一门心思地认为是对我好,我只有过得特不幸福才能让她改变主意,是吧?”
  “我靠,你跟你妈玩这么阴险的招数。”
  “唉,学来的学来的,许她苦肉计不许我?再说我是真的特不幸福,豆,想死你了,快让我亲一个。”
  “我靠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阴险呀?跟你在一块儿太危险了,我得重新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呀?豆,你这么善良的人,忍心看着我去祸害别人吗?佛祖都说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还是认命吧。”
  “娘的,佛祖真他娘瞧得起我。”
  “豆,咱俩可是有约定的,反正谁也跑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回来不?”
  “不就是大妈现在才同意了?”
  “笨!我不下定决心跟她说她能同意?本来我想等到明年或者后年再说,这样可能更有说服力,必竟和我妈冷战的时间越长我赢的可能性才越大嘛。”
  “不孝的东西!那你怎么又决定说了?”
  “你可不知道这事儿说起来有多巧。前一阵子你放假不是去我家了?那会儿我正跟我妈视频呢,我妈见你来了是不是就把笔记本给盖上了?”
  豆豆努力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她只盖上本子,没关摄像头。豆,我看见你在摄像头前晃呀晃的,一会儿晃进来一会儿晃出去,真恨不得从电脑里面爬出来把你摁在一个地方让你别动了,让我好好看看你。唉,还嫌我没联系你,就见了你那么一会儿还没看清楚就受不了了,我要再没事儿找找你,我非得一周飞回来一次不可。”
  “靠,有钱得你,你身上自带鸡翅膀儿还差不多。”
  “嘁,”张慨言笑着胡撸胡撸他的脑袋:“我回来的那次,噢,就跟初晓去登记结婚又登记离婚的那次,你可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折磨,幸亏初晓家不在北京,要是几天都得在北京呆着我估计我非得半夜摸你家窗台上去不可。”
  豆豆早忘了自己关于夏天冬天的话,抓着张慨言的一只手一根儿一根儿摆弄手指头玩儿:“那后来呢?后来你就回来了?哎嘿嘿嘿,老子魅力就是大,看一眼你就受不了了吧?嗯哼哼哼,这是吸魂大法,比九阳真经还厉害呢。”
  “后来特别巧。后来你不是被我妈带出去了?我就关了电脑跑出去到一家酒吧喝酒去了,那家酒吧老板是中国人,所以经常有中国留学生在那儿聚会,老板都认识我们。”
  “嗯,这有什么巧的呀?”
  “你听我说完呀。着屁急呀你?那天我喝到挺晚的了,一直拿着你的石头看,看到酒吧里就剩我自己了,老板就陪着我喝,我就跟他讲咱俩的事儿,还给他看了那块石头,我说这是我爱的那个人送给我的,刻着中国人都看不懂的中国字,从路边买来的宝石。老板说什么就中国人看不懂了?这不就最普通的草书吗?狂是狂了点儿,也不至于有甲骨文那么难懂呀。然后,你猜怎么着?他就给我说了几句话。”
  “说……说什么、话了?”
  “唉,不就是恶心的话吗?我真是没想到呀,有人许多年前就那么恶心了,唉,我真是太善良了,被人家下了蛊了还不知道呢,还一直不离身地戴着人家施法的工具,啧啧,说我阴险,说出去谁信呀。”
  “你再说!你敢说出来!我看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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