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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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暮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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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真贴心,我过去后你一定要过来陪我喔。”林燕笙心有不甘,可话已经出口,又不好自掌嘴巴,问题是他选的这款鞋子的确不合脚,足心是真疼,她都快站不住了。
此刻在傅歆辰所站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瞧见他俯低头与林燕笙亲昵的说着什么,心,狠狠揪了一下,过度悲伤的后果就是累眼睛跟着遭罪,明明有液体在眼眶充盈欲滴,可她却固执的微笑,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她还以为在雷绪心中,她是不一样的、多少有点特别。谁知一切全是她自作多情的臆想,他对林燕笙要比对她好出太多,不管林燕笙怎么胡搅蛮缠,他都保持一贯的好脾气,不燥不烦,更不曾发火,可是对她,想必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他现在看她的目光甚至都带有几分嫌恶,可是怪她和胡京走的太近了吗?
猛然发现自己特别在意他的感受,而她更是眼随心走,整个晚上,她的视线几乎都追逐着他的身影。她之所以没有拒绝胡京的邀约,就是认准了他一定会出现,果然,他真的有来,她甚至恶趣味的想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席宴会,而且可以近距离的看着他携手女伴翩翩起舞,舞了一圈又一圈,而她的心,沉了再沉。
将她的落寞瞧在眼里,雷绪乐在了心里,在她尚来不及收回目光,他温柔的声音在林燕笙身后响起:“乖了,我很快过来。”
林燕笙乖然点头,精致脸庞笑靥如花。
咬唇,眼睛里面闪动着晶亮,强忍下心中酸涩,她将脸别向另一边,再不看他。
她不犯人,却有人找上门来犯她,林燕笙刻意走近她和胡京身边,瞧了瞧胡京被踩的脏兮兮的鞋尖,林燕笙撇嘴轻蔑一笑:“傅小姐的舞技实在不怎么样嘛。”
“我又不靠这个吃饭,不像某些人贪图一时快活,反倒糟~践了自己的脚,值得吗?”她还击的语气相当冲,胡京不禁想起她第一次搭他车子就是这样的神态。
“你。。。。。。”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有意嘲讽她是跳芭蕾的,敢瞧不起她?就凭他们林家和雷家两代世交,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丑小鸭来插~足,雷家少奶奶这个头衔她是当定了。
两个女人,两样表情。
林燕笙得意。
傅歆辰淡然。
两个男人,两种态度。
胡京摇头,叹气。
雷绪挑眉,裂唇。
“小孩子任性,别跟她一般见识,要不要休息下?”他想她一定是太累所致。
“我才没那么娇气。”
怎么听着就有一股浓浓的酸味呢?
女人吃女人的醋,这代表什么?
胡京瞧向某位成功男士,只见男人眯起眼睛,狭长的凤目扬起,黑眸阴枭,握住高脚杯的手指收拢,周身,笼罩着一种令人胆颤心惊的阴寒气息。转手,看也不看将杯子放到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扯了扯领带,男人神色十分骇人,看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男人表情看则平静,却掩不住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冷冽霸气。
如果到此时此刻他还不明白,那么他真有够迟钝的,胡京低头凝着她微垂的双眼,只见她眸子里面的黑耀逐渐黯淡下去,那双美目,早不复先前的神采。
睨向面前的这张脸,这个女人,他当真抓不住,她,从来不属于他,也不会是他的。
“他过来了,这次是个机会,自己把握。”
傅歆辰抬眸看向胡京,尚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胡京已经松开了她,后退,然后在她讶异的目光里潇洒的退出舞池。
面前有大手伸了过来,在她的惊愣中,冷不防雷绪捞过她的细腰,只轻轻一带,她的身体与他紧密相贴,双臂紧紧搂着她,和着乐曲悠悠移动,而她不得不机械的跟上他的步子。
原来一切的隐忍都禁不住此刻一个小小的拥抱来的安心。
他。。。。。。他。。。。。。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拥抱她!
这太匪夷所思了。
感觉到灼热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傅歆辰忐忑不安地眨着眼睛,心口一阵烫热,她慌乱地逃开他的注视。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不怕有人对他们的关系妄加揣度?
“什么什么意思?”一双电眼里尽是戏谑,“不就是跳舞。”
瞥向周遭,距离他们最近的正是夏立仁和胡琼夫妇,两人向他们投来关注一瞥,继而,点头深笑。
“你的手。。。。。。不应该放在。。。。。。”对于他大胆且暧昧的举止效果绝对立竿见影,她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有无数目光投注到他们身上。
明白她所担心的,雷绪仰起头,唇瓣勾着:“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跳。”
“你。。。。。。你就不怕有人打翻醋坛子?”眼睛不经意扫向休息厅正来不及穿鞋,一瘸一拐,样子很母夜叉的林家妹妹,傅歆辰不由得弯唇笑了:“她好像快要哭了,你还不快些哄哄你的林妹妹。”
“就是要她哭,我心里才能平衡,你懂的。”他当然没忘了那天晚上那小丫头是如何气他的心肝宝贝,不但气哭了,还给气跑了。
不提还好,提起那天她就来气,下巴拾得很高、很不可一世,垮下脸,俏脸冷冽:“你真就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她又不是我亲妹子,不占亲,不带顾,我为什么要帮着她,要和她比起来,你可就不同了。”不知道他这样说,她可明白她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会儿你的林妹妹哭闹起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嘿嘿,这你放一百个心,我保管她哭不出来。”也不瞧瞧今儿啥日子,给她胆儿,她也不敢哭的。
脸上笑容淡去,傅歆辰狐疑地看着雷绪。
雷绪意味深长看着她笑,“念在她曾让你十分不爽,今天我替你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咱要不给她再加点料,来点狠的。” 
她的脊背尤其漂亮,穿高开衩的露背黑色礼服,小礼服曼妙服帖,显出她的柔美线条,把身材优势含蓄地展露在他的面前,抬头看见他逐渐靠近的脸,那双黑眸里似乎藏着深深的迷惑与温柔,他拥着她在舞池中翩跹,羡煞旁人无数。
“狠的?”她眨着眼睛,眼角尽带笑意。
她倒很想知道他会是怎么个狠法儿?
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是冤了广大妇女同胞了,原来最记仇的莫过于男人,这男人一旦狠起来,还真是没谱,他非但要做给伤害她的人看看,当然也是对所有人开诚布公的宣布她是他雷绪的女人。
雷绪说干就干,低头,准确无误用行动说话,他用力吮~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尽是激~情的嫣红才满意地松口。
傅歆辰半眯着眼回味无穷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心中的郁闷仿佛胶着不散的浓雾,被璀璨的霓灯耀几下,便雾去云歇了。
林燕笙刚发出声尖叫,紧接着便被大掌捂住了嘴,林燕笙不管不顾又踢又踩,男人就是不给她张嘴的机会,半搂半抱着她离开。
“袁邵齐?”
原来他也来了。
“邵齐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让她明白也好绝了她的念头。”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腰,掌心暖热。
“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凝视她的目光很专注,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眸光中的笑意比唇角更深。
她看着他没说话,澄澈的眼眸里,各种情绪交替,在他温柔的目光里,缓缓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暖暖的胸口。
她真心笑的时候,很美,仿佛云雾都散开,甜美娇憨的笑容洒落在他心里。
“噗——”,不知谁调麦发出轻微声响,所有人被拉回了神识,唯有两人仍在深情望着彼此,浑然不觉。
“。。。。。。非常感谢诸位百忙之余出席家姐与姐夫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借此良辰美景,也让我们深深祝福雷绪先生与傅歆辰小姐花开并蒂,百年好合,再此,祝愿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胡京手持麦克风声情并茂一番简明扼要演说,站在他身边的夏立仁和胡琼两夫妇含笑带头鼓掌。
“辰辰。。。。。。请允许我今天再一次向你求婚,嫁给我!”在一片喝彩声里,雷绪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变幻的霓灯映在他眼里,光彩流连,熠熠生辉。
“辰辰——”
他捧着戒指目光濯濯看她。
“我。。。。。。”
在摩天轮上,他说要她永远不要摘下来,可那天看见他和林燕笙在厨房的那一幕,她悲痛欲绝,当即褪下指上的戒指抛给他,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哭着掩面逃离。
“姐,你到底要把姐夫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去?”沈安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眸光诚挚,带有八分鼓励。
“歆辰,你敢答应那个混~蛋,我跟你的账,没完!”
这是属于傅蕾柔美的声音。



、头等大日子

“我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到我们老傅家人头上,原是你这只黑老虎在作祟。”傅蕾一把将傅歆辰扯到身后,一双美眸寒气逼人。
老虎就老虎,什么叫黑老虎!
雷绪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傅蕾,雷绪暗暗头痛,这可是个让人头疼的女人,只是那人怎能没与她一起来?
雷绪心里着急,“我警告你啊,傅蕾,今可是我人生头等大日子,你别这时候捣乱。”
“我就捣乱了怎样?”傅蕾趾高气扬,别以为老傅家没人,她傅蕾不是喝干醋的。
“蕾蕾——”
傅歆辰暗暗扯了扯傅蕾衣襟,傅蕾真是恨铁不成钢,毫不客气拍回她多事的手:“你能出息点么,我又没咋了他,瞧你心疼那样,你急个什么劲?”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她要早知道歆辰竟跟的是这只黑老虎,她早就发难了,还用等到今天,臭丫头,嘴可真够严实的,瞒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老婆护老公天经地义。”雷绪咧嘴笑,这对堂姐妹的个性还真是。。。。。。说句不公道的话,还是他老婆乖巧些。
“黑老虎哪配得上我妹子!”傅蕾撇嘴。
“别没大没小啊,程昱见了我还得尊声表舅呢。”
“。。。。。。他是他,我是我,他喊你表舅,干我么事。”傅蕾给噎的不轻,该死的,怎就忘了这只臭老虎是程昱的表舅这茬,这回脸可丢大了去了,懊恼转身瞪着某位低垂了头的笨蛋,抬手就拧她的脸,“找谁做老公不行,做什么偏偏找他,你成心想看我出洋相呢吧。”
她也不想的啊,这不,她还没答应呢嘛,傅歆辰手指搓着被傅蕾捏痛的脸颊,苦哈着脸说:“是你自己非要多管闲事,干嘛赖我身上。”
“臭丫头,还敢顶嘴,我还不都是为你好,没心没肺。”说着又要拧她脸,雷绪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扯了过来,“嗳,我说甥媳妇,讲点道理好不好,表舅妈这张脸可不是你能肆~意蹂~躏的!”雷绪俨然端起长辈的架子。
“哪个是你甥媳妇?你别乱叫。”人家还没嫁人呢,都是这臭丫头害的她白白在她面前低了一辈儿,狠狠白了一眼傅歆辰,傅蕾脸早红的不像样子了,周围不时有谁忍笑的声音低低传来。
“程昱的媳妇可不就你,难道还有别人?”雷绪优雅的笑容里透着一抹邪气。
“他敢!我饶不了他。”傅蕾耷拉着脸,什么表舅嘛,真会欺负人,死程昱到底跑哪儿去了,怎还不来。
“姐夫,姐姐还没答应,现在怎么办?”沈安然的这声姐夫,那是格外受用,雷绪登时笑逐颜开,“什么眼力劲?自己瞅瞅。”抬起她左手无名指,雷绪得意的笑。
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臭丫头,你竟和他联合起来欺负我,好样的啊!”瞧见傅歆辰无名指上闪闪发亮钻戒,傅蕾气的直跺脚。
“我没有。”傅歆辰头低了下去,还不忘冷瞪他一眼。
“这次可不许再除下来,记得了。”雷绪给予她严厉警告,回头,冲着某个方向喊道:“你打算瞧你表舅的热闹要瞧到什么时候去?”
“表舅严重了,程昱岂敢在表舅面前造次。”人群里,程昱闪身而出,站在了傅蕾身边,宠溺笑道:“就会跟着捣乱,你也不瞧瞧场合。”
“我才不管,想娶我妹子,得先过我这大姐这关。”论排行,她可是傅家老大,她还就管了怎么着?
程昱犯难,这丫头的倔脾气似乎上来了,这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这可怎好?程昱腆下脸笑着哄她:“乖,别闹了啊,快跟表舅赔个不是。”
“他是你表舅,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跟他赔罪。”傅蕾不依。
程昱皱眉。
雷绪完全置身事外般一副看好戏的可恶表情,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傅蕾又犯了大小姐脾气,老这么僵着也不好,摇了摇雷绪胳臂,只巴巴的看着他,等他松口。
那可不行,这个节骨眼上谁妥协谁就一辈子矮人一头,他可没那么傻。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不想甥媳妇为难,可这老一辈人早就定好的身份在这摆着呢,我就有心更改也是力量有限不是,甥媳妇,你说可是这个理儿?”
雷绪一口一个甥媳妇,傅蕾的脸色是难看了再难看,程昱的眉皱的更深,表舅这哪里故意,分明是成心的嘛。
见傅蕾委屈的快要哭了,程昱是真心疼,揽臂将傅蕾搂在怀里,低头软语哄她:“不气了哦,告诉你个秘密。”然后两人就是一通庞若无人咬耳根。
就见傅蕾那张俏脸渐渐有了喜色,看雷绪那眼神别提多得意。
这样子也行?
雷绪是真心佩服程昱的本事。
“哈,我就说。。。。。。”依着傅蕾那嘴能保密还真有些难度,好在程昱十分了解她,适时用手堵住她即将坏事的嘴,摇摇头,说:“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难道你想永无宁日?”
想了想,程昱说的也不无道理,傅蕾微笑点头:“也对。”再一想,似乎又不妥,看着雷绪她再次声明:“你给我悠着点,敢欺负我妹子,我可知道你的糗事呢。”
“蕾蕾。”程昱叫苦连天,他就不该告诉她的,都是为了哄她高兴他才会说溜了嘴,这小东西嘴怎就没个把门的,他真想把她的嘴给封起来。
“你别打岔,让她说,我很想听听她能说出我什么糗事来?”在程昱焦急掩饰的神色里,雷绪发现了端倪。
难道程昱方才告诉傅蕾的秘密与他有关?
傅歆辰只愣愣看着雷绪,臭家伙,居然还给她留了一手呢?
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雷绪也很想知道程昱到底说了他什么?
“甥媳妇不说,我也大抵猜得出来他说了我什么,嗯,让我想想啊,嗯,是了,应该是这件,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心怡表姐,就是程昱的妈妈你认识的。心怡表姐带程昱来我们大院。。。。。。这话说起来可长了,咱长话短说,反正就是程昱那小子小小年纪就偷偷喜欢上我们大院孙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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