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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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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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得再找机会,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商机呢。
齐敏倒也不是想赚多少钱,只是用自己未来的知识,帮助古代的同胞们改善一下生活,同时也顺手发财,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问问婉婷和婉然,再问问齐宝,都没发现什么商机,也只得罢手了。
过了几天,齐宝的心腹来送信,说是那押运辎重和伤兵的队伍已经要到直隶了。齐宝让他们放慢脚步,等自己参加完了妹妹的婚礼再一起走。
齐敏听了对他道:“这不是欺君之罪么?”
齐宝道:“将士们归心似箭,,家在北方的伤兵和士兵们,都已经回过一趟家了,本来到了直隶,就要放缓脚步,让这些回过家的兄弟们再赶上来的,朝廷里的人也会体谅我们,不会追究的——都在外面打了这么些年的仗了,不会这样不讲情面的。”
齐敏心想也是,便道:“自古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点的好。”
齐宝笑道:“你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本来这就是皇上给我的密旨,说可以让军中的士兵先回家看看,如果要禁,说不定反而要哗变。”
齐敏听了眼中一亮:“你有圣旨么?快给我看看,开开眼界!”
齐宝道:“是密旨,我都是帖身带着的,你看看就行了啊,别说了出去。”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黄绢,递给了齐敏。
齐敏小心地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让齐宝暗中放家在北方的士兵先回家去,然后大军缓缓而行,只要保证到京师时还是整军就行——看来这建文帝对自己人还行,挺有人道主义风范。
第十八章 准备搬家 
  
  
齐宝见齐敏看过了圣旨,连忙又劈手抢过,塞回怀里去:“这是密旨,回京后要交还给皇上的,可不能丢了!”
齐敏撇了撇嘴:“好稀罕么!”
齐敏看着这绢上的字,倒都是工工整整的,一点也看不出有现代人用毛笔用不惯的样子,看来这个建文帝也是婴穿,或者年幼时就穿了的,不然不可能练得这一手好书法。
只是这字迹,却似乎有些眼熟,不过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也就不去管它了——反正现在齐敏的注意力不在这个皇上的字上。
现在齐敏心中最关键的是——终于亲眼见到了真正的玉玺之印。
虽然这块玉玺已经不是真正的和氏璧了,但总比前一世齐敏在现代所见到的清代的玉玺真实。
正史中自唐灭亡后,传国玉玺和氏璧就不见了,然后每朝每代都有新的和氏璧“现世”,然后在灭亡时又消失。
其实和氏璧只是荆山玉罢了,春秋时的人不认识它,才把它传得这样神。以至于后世的帝王都把拥有它当成自己受命于天的象征。
也有说和氏璧是翡翠的,因为这个名词是十八世纪后缅甸把翡翠传入中国时,中国人才给这种玉取了翡翠的名字。但实际上中国从周到唐,各代均有翡翠制的饰物,只是当时不叫这个名字罢了。
现在因为朝廷的禁银令,金银饰品的数量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玉石器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各种宝石和玉器的饰品极多。比如在齐敏和齐芸的及笄礼上,两个人前两次受的簪子就都是玉的,最后才各戴了一支金钗。
而对于古代的皇帝大印这种东西,作为一个曾经的历史专业的学生,这点好奇心齐敏还是有的。
这时外面的玥珉又过来道:“大少爷,大小姐,二少爷回来了。”
原来齐芸婚事迫近,齐升也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了——之前齐连春去南京打点关系,也把齐宝回来的事告诉了齐升。齐升也不知道副总兵钱鲍思敏就是齐宝的,现在知道了,自然也要赶回来与大哥见上一面的。
齐宝和齐敏听了,便都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对玥珉道:“我们去迎他,你去告诉夫人一声吧。”
玥珉应了一声,继续向里面走去,齐敏倒是心中略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对齐宝说,齐升好像对自己有点不该有的想法的事。但转念一想,何必制造一家人之间的不快,且看看再说吧。如果齐升能够自己走出来,那就把这事作为心底的一个秘密吧。
齐升和苏睿不同,而又有些相似——不能再让这样的事重复发生啊!
——苏睿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有责任的吧!
之前齐敏也的确是行事太过自我——虽然感情本就是自私的,拖泥带水并不好,但是也该有个妥善的处置才行啊!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啊!
二人往前走着,还没到前厅,齐升已经走了过来,远远见到二人,忙加快了脚步,过来看着齐宝,眼的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但旋即便涌起满面的欢欣,上前一把抓住齐宝的双手:“大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得你好苦!”
齐宝也是与他双手相握,看着他笑道:“升弟也长高了不少啊!你已经是进士了啊,我们两个一文一武,同时报效朝廷,也算是给咱齐家门楣添光了。”
齐升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我当年就说你是不世出的名将,而今果然如此。”
齐宝也笑道:“用兵之道,本就不能拘泥一心——更何况如今我军大量使用火器,枪炮的运用与这些典籍上所言的战术已经完全不同,如果再照搬这些教条,必然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啊。”
齐敏在一旁道:“你也真是的,升弟夸你两句,你怎么却夸耀起自己来了。人家可不想你的用兵之道呢!”
齐宝哈哈一笑:“是啊是啊,不知不觉就犯了老毛病了!”
于是便拉着齐升往里面走去,一边对齐升道:“娘这几天也正念叨你呢,说芸儿就要出嫁了,你怎么却不回来。”
齐升问道:“那大哥你呢?你和敏姐也一起操办么?”
齐宝看了一眼齐敏,道:“不,我们要先去京城呢。”
齐升奇道:“去京城?”
齐宝道:“是啊,我要去京城面圣呢,如果不外派的话,估计会在京城定居吧。”
齐升笑道:“那也好,到时在京师操办,来的人也不会多,免得太烦躁。”
齐敏却道:“到时候他在京城的部下和同僚可是多得很呢,只怕比在这里还要烦。”
齐宝笑道:“的确如此,不过在这里大操大办的话,我怕有那下作之人又说出什么闲话来,便带着你姐姐去京城再成婚啦——嗯,到时你就要喊她大嫂啦,不能再叫她姐姐了。”
齐升道:“忽然改口,却有些不习惯呢。”
齐敏道:“这有什么,你便叫我姐姐好了,怕什么!咱们既有姐弟之情,又有叔嫂之情,不必在意那些俗礼。”
齐升笑道:“便是如此。”
齐敏注目观看齐升的眼神,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中坦坦荡荡,没有一点异样,有的只是衷心的祝福,便知道他在见过了哥哥之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了。
虽然齐敏没有对齐升做出过多的劝解,但是齐升却没有太大的纠结。可能是因为齐升和齐宝是亲兄弟吧,也或者齐敏从来没有给过齐升机会,但也有可能齐升的心性本来就与苏睿是不同的吧。
不同的成长经历和成长环境,也造成了不同的性格。
苏睿还是太偏激太执拗了,希望他今后好好地为官,不要再走错路了。
兄弟二人和齐敏一起来到了文氏的房外,进去后见到齐芸也在文氏身边,正喂文氏喝药呢。
见到齐升回来,齐芸点了点头,文氏却是却开了齐芸的手,坐起身来道:“升儿,你也回来啦。”
齐升上前见过了礼,文氏又道:“你和你大哥也是多年未见了吧,怎么样,朝中可对他有什么评价?”
齐升笑道:“都说大哥是本朝的名将,能与徐辉祖等人相提并论,将来若是太子登极,必是股肱之臣!”
齐敏和齐宝听了都是脸上变色,异口同声地道:“朝中果然这么说?”
齐升道:“是啊,我看大哥到了朝中,除非是外放做总兵,不然也至少是个尚书。”
此时的兵部尚书正是徐辉祖,齐升忙道:“这哪里敢想,能挂个二品的虚衔也就了不得的了。”
说着与齐敏对看了一眼,心中均想——朝中这样传言,若是皇帝听了,岂不是要认为太子结党,那可是大忌!
但是这时脸上却不好太过表现出来,便跟着齐升与文氏一起说笑了一阵子。
文氏却是没怎么在意,对着四个孩子左看右看,想到这四个孩子中两个儿子文武双全,两个女儿也是终生有靠,不由得心中欢喜,忽地就觉得一阵天昏地间,猛得便向后倒去,慌得四人忙上前扶住,七手八脚地过去扶将起来,文氏却又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原来是欢喜得迷了心了,倒让众人虚惊了一场。
只是毕竟心中害怕,又请了郎中来看了,确定无事了方罢——不过到底文氏身子虚,郎中依然说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是活不过五年了。
四个孩子听了都是心中酸楚,各自落下泪来。
齐敏对齐宝道:“你现在是二品大员了,就请不来什么好郎中么?”
齐宝道:“你难道不知?我这次带的几个人里,就有我军中的军医,他的医术可是不亚于宫中的御医的,他不也是这样说?”
齐升道:“既然如此,我便回盱眙来住吧,也好照顾咱娘,多陪陪她。”
齐宝听了也道:“说得对,我也上一道表,辞了官吧!”
齐芸道:“你们两个,难道是怕我照顾不好娘么?你们去做官,做得好些,娘也开心,说不定渐渐地也就好了,若是你们辞了官,脱了国子监,那娘一伤心,怕不是要……”
说着齐芸自己又落下泪来,齐敏过去搂着齐芸,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对齐宝和齐升道:“这也没法子的事,不过好在京师与盱眙不远,我们经常抽空回来看娘亲也就是了。”
二人听了,也都只能叹气点头。
又过了几天,齐芸出嫁的日子到了,齐宝、齐升和齐敏这两天都忙翻了,两个男的前后照应里外应酬,齐敏也是陪着齐芸,给她打理一切。
到了那天,李家吹吹打打地来接新娘子,在齐家先吃了一顿,然后到了李家,又吃了三天三夜,把两家人都累得够呛。
齐宝对齐敏道:“这次的婚事,你可是从前到后都看过了,等我们去了京城,我一定办个比这个还要大的婚礼。”
齐敏道:“可千万别!这我都累死了,要是来个更大场面的,我非死过去不可,还是随意些的好。”
齐宝道:“那怎么行!这一天我盼了这么久了,怎么能马虎对待。”
齐敏笑道:“你既然这么急,何必还拖着,简单些的,一天也就够了,连摆三天筵席,你就不怕到时你没了力气,浪费了那良辰美景?”
说完了自己红了脸——亏的是从现代穿越来的,不然还真说不出口。
齐宝哈哈一笑:“放心吧,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的酒量可大得很,而且自然有人替我挡酒,你只管乖乖地在新房里等着我就是了。”
齐敏道:“我还以为你那些手下不把你灌倒了不罢休的呢。”
齐宝道:“谁敢!到时候他们娶媳妇,就不怕我报仇么!”
说着一搂齐敏:“莫不是你等不及了?竟然如此担心?”
齐敏“呸”了他一口,挣脱他的怀抱,一边向自己屋里走去,一边道:“你才是等不及了呢!”
说着回到房里,只见几个丫环正在翻箱倒柜地归置东西,便上前道:“怎么样,都整理好了么?”
润儿道:“差不多都好了,不过这次去京师,姐姐就带婉婷和婉然去么?”
齐敏道:“润儿你年纪也不小啦,不必跟着我再到处跑了,我明儿就放了你出去吧,你去柜上领三个月的月例钱。”
润儿听了,忙上前跪倒磕了个头:“姐姐大恩,润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齐敏上前扶起她道:“不用如此的,你知我平时并不喜欢这些俗礼。”
润儿一边起身,一边道:“这可不是虚礼,是我真心感念姐姐的恩德。”
齐敏道:“你好好地嫁人过日子,那就是让我开心了。”
琉璃在一旁道:“我却是让姐姐操心了,我本来还想着伺候姐姐一辈子来报答姐姐呢,却怎么姐姐就要走了。”
说着居然还落下泪来。
齐敏道:“你也是,我又没说你什么,如何便多心了。”
琉璃道:“我没有多心,我是真的舍不得姐姐。”
玳瑁也在一旁道:“小姐你不知道,琉璃姐姐这几日一直在为不能报答小姐而感到过意不去呢。”
齐敏笑道:“你替我好好打理这宅子,也就是了。”说着又对玳瑁道,“你也是,好好帮着你琉璃姐姐,虽然你们领的都是一两银子的月例,但我特地关照,都给你们两个现银,只是要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琉璃也是聪明人,知道齐敏这是在说自己,忙道:“不会的,我爹娘都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齐敏笑笑:“那样也好,只是你从此不再与你爹娘见面联系,却也有悖人伦。”
琉璃低下头,半晌才道:“这事原是我的不是,麻烦了姐姐了,今后我也没法说再不见他们,再不认他们的,但姐姐家里的东西,我是宁死也不会丢了一星半点的。若是逼得我紧了,我不过一死罢了。”
齐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我家是什么样的家风,你还能不知?断没有因两个钱就逼死人命的。若是你无可奈何了,就差人去找我三叔,那自然有他来打发他们——他们是你爹娘,三叔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的,最多不过吓吓他们。”
琉璃垂下头道:“这里本来是姐姐府上的宅子,至亲不过是三老爷和大老爷了。如今大老爷还在临朐,如何不交给了三老爷,却让我来越俎代疱。”
齐敏道:“他有他的难处,一则他事忙,在这里后院的事上心不如你细,也不如你对这里外的事物都上心;二则他毕竟不是咱家的人,也要避嫌不是,有了什么误会,岂不是大家尴尬。你就不同了,说句不怕你恼的话,真要有了什么差错,我骂你几句,大家出了口气,也就是了,可若是三叔有了什么差错,难道我还好意思去说他不成。到时候一口气憋在心里,日久伤了和气也就罢了,最憋出病来。”
婉婷这时在一旁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是这样的,波兰女王就是因为心情不好,二十六岁就去世了呢!”
齐敏“呸呸”连声,对她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大明的人,是很忌讳用死人来和自己相比的,哪怕是女王也不行!你怎么又来了!”
婉婷嘟着嘴道:“上次我还跟你的妈妈说起过呢,她还说我们那里女人也能当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齐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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