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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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色-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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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几个,当你在漫长的夜里,忽然醒来,听的是自己的呼吸,孤零零的枕头,就算点亮灯光,照亮自己的也是寂寞,当你清早起床,你坐在床上,没有人催你,也没有人问你有没有醒,睡的好不好,等你肚子饿了,也不会有人问你想吃什么,也没有人问你饿不饿,等你吃饱,也不会有人问你,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等你被寂寞的折磨的快疯掉,也没有人问你为什么。
就像一朵花,没有人关心什么时候开放,也没有人在意什么时候凋谢,不管你是被风吹落还是被雨打碎,一个人的生活就这样,最悲惨的就是那种一个人的寡居,孤零零的死在破旧的房子里,也许7天,也许10 天,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更可怕的也许半年,死了都没有人知道,让你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发臭,腐烂,剩下累累白骨,当别人看到你时,幸运的是也许骨头上还挂着你的某一块皮肤,或者某一块肉,老鼠在你的腹腔里做窝,蟑螂在你的头颅里生儿育女,你躺在破旧的棉絮或者地板上,尸体先慢慢膨胀流出黄水,从你的嘴巴里,眼眶里,□里流了出来,这时候一群老鼠围绕着你的尸体,好像在聚餐一样吃着你的肉,拿你的尸水当红酒,迫不及待的蚂蚁,早通过你的鼻孔爬进你的内脏,从你内部开始分解你,苍蝇在你的身体上好像轰炸机似的飞来飞去,找最完美的落脚点,将它的子孙播放在你的肉体里,随着时间,也许就1 天也许就半天,那种苍蝇仔就会逐渐成型,变成白茫茫的蛆,好像翻滚的小宇宙,从你的眼窝开始,蛆在不停的变大,蛆所形成的旋窝也在慢慢扩大,你的嘴巴嘴唇的肉都被吃光,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你会奇怪为什么活着的时候没有这么白,然后蛆变的肥大,老去,新的一群,或者几群苍蝇又在你别的地方开始繁殖,又是一大窝的蛆,把你的肉体变成他们生活工作,聚餐的场所。所以假如有一天我也老去,终究这样老无所依,我希望的是在我身上还有一块皮肤或者一块肉的时候有人发现这个人已经死去,那就感谢上帝了。
小六晚上没有回去,玩到了半夜,和表姐睡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其实每个人都曾有,也许很多年前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或者发育期,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常常在半夜里也会爬起,离开一个人的床,去和朋友挤在一起,随着年月,慢慢习惯了寂寞,但却越来越怕寂寞。
早上醒来,葛瑶觉得身体都是痛疼的,躺椅这个东西,毕竟不是床,时间久了就不会很舒适了,看表姐和小六在睡觉,葛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还没有睡着,忽然手机响起,葛瑶很烦恼,不想接,
听手机不停的响的那么执着,那么固执,没有办法,拿起来一看是小荷,葛瑶便躺在被窝了接了电话,说;我说小荷,你玩午夜凶铃是不是?正在做美梦让你吵醒了啊,刚刚拜堂好,进了洞房,后续故事还没有开始就被你吵醒了,小荷那边哈哈的笑了起来,说你别美梦了,那个结婚生子是噩梦。快点起床,快点来我都等不及了,葛瑶说现在才几点啊,小荷说9点了,我早就想打你电话,忍到现在了。葛瑶摇摇头,寂寞的世界寂寞的人都是。



、二十五

起来刷牙洗漱,换上羽绒服,给表姐小六留了一张字条,说去小荷那了,表姐虽然没有见过小荷但也知道,葛瑶朋友不多常常提起的。
下了楼,葛瑶觉得这样空手不礼貌,走出小区门口,看到了很多卖礼品的摊位,随便瞄了一下几个苹果,几个桂圆,随随便便包装一下就100多,便有点舍不得了,想反正朋友,别来虚的了,买点苹果提过去得了。买好苹果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小荷楼下,葛瑶虽然知道小荷家在那里,但今天还是第一次来拜访,便打了小荷的手机,小荷很开心的张口就问来了吗,葛瑶说在楼下那,小荷说17 楼1702房间我开门等你。葛瑶便挂了手机,走进电梯,按了17楼,到了17楼,看小荷都在电梯口等自己了,互相拥抱了一下,小荷赶忙拉葛瑶进了房间说别冻着,葛瑶看小荷的房子不是很大,差不多40 多平方的一室户,进门是厨房,卫生间。然后是卧室,客厅要越过卧室继续向前走,还是几级台阶的小复式,客厅放着葛瑶喜欢的布艺沙发,上面丢了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虽然不大,却说不出的精致,客厅过了就是阳台,看挂着几件小荷的内衣胸罩,还有2个男人的内裤,看来那个大金鱼和小荷亲热完了不在这里过夜的,因为没有他的外衣。
小荷接过苹果也不客套,就拉着葛瑶问在家干什么,葛瑶说还能干嘛,吃了睡觉,睡醒了再吃呗,小荷笑了,那不成二氧化碳排放机了?还看不出原来你是外星球派到地球消耗地球资源的。我要向政府举报,不让你的阴谋得逞。葛瑶说我现在向你坦白,你看不出有恃无恐?我们的同胞早就打入你们政府部门任高官层,你去举报吧 ,到时候把你抓起来,判你泄漏国家机密罪。小荷说我去报案难道犯法了?宪法没有这条规定,法院也不能随便判人罪的嘛。葛瑶说那好吧,法律判不了你就拉你去劳教,反正这个是人民内部问题,看不顺眼就拉你去劳教,你没有话说了吧?小荷摇摇葛瑶手,说咱都朋友一场,你就别这样残忍了吧?判我社区义务劳动吧。葛瑶说那也行,看你有认罪悔改的表现,让你去社区安慰那些孤寡老人,仅限于男性,给他们擦屎端尿,喂饭更衣一个月。小荷说朋友一场,那你还是送我去劳教吧,不然判刑也认了。
中午小荷做菜,葛瑶帮忙洗碗摆筷子,二人随便也不客套,炒了几个菜,小荷不知道从那摸了一瓶葡萄酒,打开给葛瑶倒了一杯,葛瑶说,怎么着你给我倒酒,我怎么感觉有点居心不良,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采花大盗吧?想把我灌醉乘机采花。小荷说这个又被你看穿,三十年前江湖有名的□雄娘
子就是在下区区,我早打你主意很久了,今天你就从了相公吧。说完装的一副色迷迷的表情,要扑过来似的,葛瑶便做了一副惊恐的样子,说这位侠客你就放过我吧,我秃顶谢发,面似歪枣,脖子短肚子大,而且还是罗圈腿,几十年没有刷牙,到田野里随便吐一口气都可以代替化肥,这样的货色你采了有损你的一世英明,而且强烈的降低你优雅的品味。
小荷说,就是因为美女看多了有点审美疲劳,才换换口味,不怕你外表难看,我喜欢恐怖片,葛瑶说行,算你狠,但我有七级梅毒,三级感冒,五级肺结核 ,而且还在艾滋病复查期,你要不怕,那就来吧。小荷说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就劫个色,你还要我命。
二人边吃边乱说,吃好了也没事,就坐着聊天,看电视,小荷拿了一堆零食,和葛瑶分享,葛瑶也不客气,找自己喜欢的吃。
正坐着,门忽然打开了,看大金鱼提着一堆东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小荷嗷的一声扑到了大金鱼怀里,几乎把大金鱼撞倒,葛瑶看的出小荷真正的对大金鱼喜欢,这种欢喜,不是表姐他们那样的做作,由心而发。看着小荷依偎在大金鱼怀里那种幸福,依赖,满足的神情,葛瑶很欣慰,祝福着笑着,说你们在拍电影啊,我算导演还是摄影师?算导演的话我还没有喊开始那,摄影师的更加离谱,我还没有来得及开机那。
小荷笑了不好意思松开大金鱼,说怎么着,你就眼馋的看着吧,故意让你妒忌,小心肝酸溜溜的吧,葛瑶说是啊,我现在心里已经哭起来好像在下蓬勃大雨,眼泪淹的小心肝没有办法呼吸,说有人在得瑟,起了鸡皮疙瘩,砸了脚。痛的喊救命。
大金鱼微笑着看小荷葛瑶斗嘴,默默的换好拖鞋,将手里的东西,找出了一些零食,蜜饯,干果一类的打开放在桌子上,让葛瑶吃。
葛瑶说,原来你们2 个真的居心不良,拿这样一堆好吃的来考验我的忍耐力,我坚强的意志一旦失守,从此美女就变肥婆,那可不得了,我还尚在闺中那,至今还没有体会被爱神的小箭射的遍体鳞伤,撕心裂肺,多可惜啊,就算想要把我养肥也等以后我结了婚。小荷说你啊,难怪还尚在闺中,不了解了吧 ,这个结婚前真的无所谓,结婚后才重要,不说什么留住男人心先留住男人胃,至少自己要比结婚前修炼的还要勤快,一点不小心,男人就转投他人怀抱,到时候才欲哭无泪,肝肠寸断。大金鱼笑着说,今天我表态,请葛瑶做见证人,我和小荷结婚以后对小荷一定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葛瑶说请问大金鱼先生你愿意娶何丽华
女士为妻吗?不管生来病死不离不弃?大金鱼说我愿意,葛瑶又问何丽华女士,你愿意嫁给这位大金鱼先生吗?不管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小荷也说我愿意,葛瑶便鼓掌说好了我宣布现在开始你们2位结为夫妻,恭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小荷搂着大金鱼吻了起来,大金鱼看来也是真正的动情,两人热烈的接吻,葛瑶虽然在旁边却没有一丝丝的尴尬,和不好意思,也许爱情,真正的爱情在那个地方,都很自然,让人不会觉得不协调。天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相爱的人,等二人放开拥抱,倒是大金鱼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小荷不好意思说见笑了葛瑶,葛瑶这次没有笑,说没有小荷,我很感动,也很羡慕,真心话,我很羡慕,也衷心的为你们祝福。
说完和小荷手握在一起,千言万语都不需要再说出口,在彼此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信任,和鼓励,友情和爱情谁轻谁重,很多人选择爱情,但在这一刻我相信,心与心的沟通,那一瞬间,友情绝对超过了爱情。
表姐打来了电话,问葛瑶什么时候回家,葛瑶便问有事情吗姐?表姐说没有,说你不回来我和小六一起出去玩了,你要是回来就等你一起去,葛瑶说那你们去吧,我晚上吃完饭再回去了,表姐便说自己小心,就挂了电话,葛瑶关了手机笑了一下,解释说我表姐的电话。
3个人闲聊一会,看天色渐晚,小荷便又动手去烧菜,葛瑶和大金鱼帮忙打下手,大金鱼真的很不错,虽然是富家子弟,但看起来家务做的也蛮利索,葛瑶真的心生羡慕,大金鱼出去倒垃圾,葛瑶便鬼鬼祟祟的和小荷说,小荷姐,你真的捡到宝了,大金鱼看起来真不错,小荷又点得意,微笑也充满了自豪,说还行吧,你难道不知道我小荷的眼光,那真是百里挑一,千年难寻,有品位有内涵的代表,侠义和智慧的化身,经过我随口点评的人物,一转眼就身价百倍。葛瑶便挠了小荷痒,说你胖你就喘了,二人闹做一团,大金鱼回来看二人在嬉闹便笑了一下,接过小荷的炒锅,动手炒了起来,
葛瑶真正的羡慕了,男人还会炒菜啊,那真的不得了,在我们老家男人是不做饭不洗衣服的,那怕油瓶倒了男人不去扶也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看到男人炒菜,葛瑶好像看到了外星人,虽然说上海男人娘娘腔,猥琐下流,但这点葛瑶不得不欣赏,羡慕。
吃完晚饭,其实天还早,葛瑶说那我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二位的二人世界,小荷大金鱼忙一起挽留,小荷说老夫老妻了都,没有那么饥渴,好不容易来一次,再坐坐嘛。葛瑶说算了,你们不难受我
还不自在那,等那天我也找个大金鱼,小金鱼,大白鲨,鳄鱼什么的也来炫耀炫耀,现在单身一个人,看了受刺激,走了太伤人自尊了,小荷看留不住葛瑶,就说那我开车送你,葛瑶说不用了,打车也方便的,现在天湿路滑,你们二位就早点安歇吧。风高夜黑,你们二位小心火烛。说完和大金鱼握了握手,和小荷拥抱了一下,小荷一直把葛瑶送到了楼下,方才转身上楼。
葛瑶走出小荷住 的小区,看4 点多钟的样子夜幕就要降临了,华灯初上,高高的灯笼挂在了很多人家的窗户,发出一片温暖的光芒,世界真的美好,默默的为小荷祝福,拦了一部出租车,打车回到表姐小区。知道表姐小六出去了,葛瑶也不在意,打开房门,看沙发,地上,那个漂亮的地毯上,被表姐小六吃的零食包装,瓜子壳,什么的搞的遍地都是,葛瑶忍不住摇摇头,2 个小孩子一样的女人,其实说起来这个世界纷纷扰扰,阴阴暗暗,反而是表姐小六这样的人更加的纯真,都说风月场所的女子无情,奸诈善变,不过葛瑶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幅情景,没有过多的虚伪,虽然喜欢表现夸张的表情,发出做作的声音,但那些都是因为寂寞所致自己给自己的宣泄,虽然她们钱来的容易,都看起来不在乎似的,但葛瑶相信一个人的性情,不会因为钱的多少来决定,一个千万身价的有钱人,舍不得100元,而一个捡垃圾的却舍得将身上仅有的10元钱送人,这个世界就这样,说不出的讽刺。
收拾好客厅,再看表姐房间被子乱七八糟,还有个枕头丢在了地上,葛瑶便进去帮表姐收拾了一下,看地面掉落一个发夹,葛瑶捡了起来,打开表姐的床头柜,打算放进去,却发现表姐床头柜里一包卫生巾旁放着一摞奇怪的锡纸,好像父亲抽烟的烟盒里面那层白色的内胆,葛瑶不知道干嘛的,再看表姐床头的垃圾桶里也丢着一些这样的锡纸而且还有点火焚烧过的痕迹,等以后葛瑶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吸毒的,而漫长的岁月留给葛瑶的也有一丝丝悔恨和自责,假如要是自己知识面丰富的话,那时候知道了表姐在吸毒,刚刚开始,及时制止的话表姐也不会走到那么一步,但是是非非,老天爷也是默默的早就安排好,冥冥中早就有定数,人难胜天,悔恨也是于事无补。
葛瑶打开电脑,登录了QQ,一上线,QQ便滴滴响个不停,打开看看,都是同学发来的祝福语,什么新年快乐啊万事如意啊什么的,基本雷同,葛瑶其实很反感这样的千遍一律,太程序化的感情早就没有一丝丝真诚,而那种虚伪的问候却是葛瑶不愿意看到的,但没有办法,人在这
个世界,不随波逐流,就会被别人大浪淘沙,连个朋友也没有了,便随便复制了一个同学的祝福,到处粘贴,好像完成任务似的,给了同学们回了礼节性的问候。
好了以后,拿起手机想给家里父母打个电话,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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