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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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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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22

  
  晚上风大,也是,就快十一月了,学校也是过几天就要换季了,就算用毛巾擦过,一阵风吹来,发丝间还是有凉意,空荡荡的街道,橘黄黄的街灯,秦可卿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不久以前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夜晚。
  
  孤零零的一个人影,让风就这麽吹著,也不管会不会就这麽着凉,心思倒是冷静下来了,但还是无法乐观的去想。
  
  从前对自己的一向情控制的游刃有馀,对小情人都伺候的浮浮贴贴,就算对方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自己也是陪著笑,从容而冷静的上前安抚,摸摸头,说几句情话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总是被甩,对方理由千奇百怪,但总有一句话一定会出现,「我觉得你没真的爱我。」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只知道自己喜欢上陈唯後,自己竟然变的跟旧情人们一样不理性、更容易生气、更容易沮丧。当见到陈唯在流眼泪他就没办法冷静,与其满腔的心疼,他恨不得多亲近陈唯内心一些。
  
  优秀才能和美型的外貌,让陈唯本身就具有一种不可亵玩的神圣性,再加上陈唯总是不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他的软弱,一但露陷了,却又把人一推拒於门外,不让人窥视他的内心世界。秦可卿就是个活活吃了闭门羹的例子。
  
  秦可卿承认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一时欲火上身,又一心怪罪陈唯,可却不见的後悔,因为这麽一来就彻底让陈唯讨厌自己了,不仅从前陈唯对自己温柔的态度会自然消失,恐怕一时半刻都不愿意接近自己了吧。
  
  陈唯眼框带泪而皱眉仰著头看他,尽管不说出来,他也知道陈唯忍在嘴边想说的话是什麽──恶心的同性恋,他几乎是无秒差地直接翻译了那张表情。对陈唯是有些恼怒的,但他更气明明说要放弃却又藕断丝连的自己。
  
  这麽晚了根本没公车可搭,身上的钱也没够搭计程车,秦可卿只好慢慢地朝纬哥家步行,一路上,他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吹了约近一小时的冷风,等他站在门前按电铃的时候,还是没人应门,门前虽有避雨的遮棚,但是深夜的温度不可小看,像秦可卿这样八尺高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冷颤了一顿。
  
  「不在吗?」
  
  又按了一会电铃,仍没有回应,不死心再拿起手机拨,答案仍然让秦可卿失望。电话簿拉到底,他居然找不到人能帮忙,无可奈何,不禁冷笑自己做人失败。坐在这里等纬哥回来吗?
  
  但是他觉说风冷的都穿进脑了,穿在身上的不过是睡觉穿的的短T,照在外头薄薄的外套显然保暖效果不彰显,他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纸条,但还是很迟疑,一手持著手机,一手捏著纸条,正僵持著,电话就响了,萤幕上显示未记录过的号码,但是很眼熟,就是另一只手上的纸写的。他犹豫一阵,响了第三声才接起来。
  
  「有地方住吗?」
  
  电话那头连喂都不出一声,好像巴不得能多省一毛通话费似的,直接说出重点。
  
  这样傲气的说话方式,情境不堪的秦可卿听来竟然觉得有些安心,但还是不想示弱,顿顿摆出大少爷的架子,臭口气地回了回去,虽然他握著手机的手,已经冻的感觉不到冷了。
  
  「没有,你有地方让我住吧?」
  
  「有是有。」
  
  「那快来接我吧,快冷死了。」
  
  秦可卿报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商店,挂了电话,迳自走下楼梯,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过不到二十分,一部银色的箱型车驶过来,秦可卿坐在摆在骑楼下的凉椅上,背对著街道,尽管便利超商内的日光灯亮的刺眼,但他现在却昏昏欲睡,根本没察觉来接他的人来了。
  
  「喂,走了。」
  
  声音从耳背後传来,就快睡著的他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从梦境传来的声音,等到他从半闭眼睛的视线发现眼前有个放大的人影,才清醒过来。张舍监看著刚刚还用嚣张口气指使他的小子,现在竟然是这样软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麽,只说了声:「走吧。」
  
  秦可卿跟著张舍监上了箱型车,一坐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车内的暖气温度开的刚刚好,虽然没有古典音乐陪伴,也足够让睡意涌现了,恍惚间,也不知道开车的人一个人从刚才到现在说了些什麽,直到那个人转过身来靠近他看了看,才听清一句:「你发烧了。」而後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醒来,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是自己不熟悉的,坐起来身子竟然很吃力,连隔壁房间传来的打字声听来也很刺耳,秦可卿往四周看看,确定这格局和宿舍不符合之後才懈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陈唯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突然打字声停了,然後房门被打开。
  
  「你还在发烧,躺回去。」
  
  张舍监修长的身子从门口晃了进来,没理会秦可卿是不是乖乖听他的话躺回去,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好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说道:「学校帮你请假了,打工也是,还有什麽事等退烧再说。」
  
  靠著床头,仍然维持坐姿,虽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不太灵光,但秦可卿还是推论出张舍监动过他的手机了,然後又想到什麽,把棉被掀起来一看,果然是不同套衣服,不过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张舍监注意到他的动作,於是补充一句。
  
  秦可卿听了皱皱眉,不过没回嘴。蠢,他在意的地方才不是这里。
  
  「这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了,看到人不要大惊小怪。」
  
  张舍监说完突然倾过身,手压在另一侧的床上,领子里露出的胸口强迫进入秦可卿的眼帘,他以为张舍监想占他便宜,反射性的往返方向躲。
  
  再怎麽说眼前这个凤眼男子可是跟他告过白的,他可没这麽大意。不过结果却让秦可卿满是意外,这个凤眼男竟然没做什麽坏事,张舍监只是把落在一旁,原本盖在他额上的毛巾取过来。秦可卿闷了会,然後说:「手机呢?」
  
  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张舍监的地盘,想好连络上纬哥,他就要走了。
  
  「你朋友关机了。」
  
  张舍监明白他的心思,於是据实以告,但仍然没有还他手机的意思,不等秦可卿接话,提醒了一句:「再十分钟吃药。」就出门去了。
  
  秦可卿又窝回床眯了几分钟,闭著眼睛却睡不著了,他想著纬哥到底出了什麽事,再不连络不上,他八成就要一直蹲在凤眼男家了,一想到昨夜糟透了的回忆,就不想回学校了,他不知道该拿什麽表情面对陈唯,自己不仅那样对他粗暴,还侵犯了圣洁的躯体,虽然只是手指,但他相信这对陈唯来说,一定是莫大的打击。
  
  啊,被讨厌了。想到这喉头居然有类似哭意地东西往上升。
  
  秦可卿对这感觉相当生疏,连忙把药吞下,想把这感觉压回去。
  
  过了会,感觉果然消失了,不过显然不是把药吞下使然。
  
  秦可卿觉得肚子饿了,便下床走出房间,意外地是这房子还颇大的,是足够一家子生活的规模,记得张舍监说过还有个人住,但只住两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说来张舍监一般都住在宿舍不是?音乐祭那段时间,他有几次过了午夜还偷偷下楼要泡咖啡醒脑,结果杯里的热水还不到五分满,背後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开灯再泡。」害他吓地差点把杯子打翻。
  
  这样根本就只有一个人住了嘛。话说回来,那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啊,不对,凤眼男是同志,咦……等一下,搞不好人家是双的……不对,想这些干什麽啊。
  
  秦可卿在心里骂自己烧坏脑筋,终於恍然大悟,越过了客厅,大略看了看,果然整齐的很,连私人用品也不多,收回视线肚子饿要紧,找到厨房,看见炉上有锅稀饭,靠近看还有热气上升,还是热腾腾的,肚子饿了,没有配料的白稀饭还是让他食指大动,找到放在流理台上的陶瓷碗和筷子,腾了一匙,端到餐桌上才开始狼吞起来。
  
  「好吃」险些脱口而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舌头是不会骗人的,稀饭煮燗的刚刚好,绵绵密密而色泽晶莹剔透,嚐起来虽然没有什麽味道,但轻微的咸味对病人来说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秦可卿只好安慰自己,上帝是公平的,人各有所专精。
  
  等秦可卿吃的差不多了,药的副作用也来了,眼皮重重的,睡意又悄悄袭来,碗就放在桌上,摸回房间倒头就睡。
  
  这麽一睡,他做了个梦,他梦见陈唯来看他了,坐在张舍监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陈唯替他削着苹果,那把水果刀在手上俐落的很,陈唯对著自己笑,还问他要不要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被陈唯温和的表情看著,他竟然哽咽了,用手臂遮住脸,不想被发现他眼框已经眼泪泛滥,陈唯问他怎麽了,他勉强不让声音啜泣才回答。
  
  「不要。」
  
  陈唯听声音不对劲,也不削苹果了,把水果刀放下,不解地问他不要什麽。
  
  「不要消失。」
  
  因为明白那仅仅是梦,美好的早就扭曲了,只能是幻想,这麽幸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不能忍的悲伤,流泪了。
  
  礼拜二,今天是学校学生会干部选举的日子,方式采用联名制,正副学生会长两人一组用同张选票进行,裕凡脸色算不上紧张却显的相当焦躁,像是在等著什麽而不耐烦。
  
  陈唯在一旁看著选举流程,看著自己打从初审时就上缴到他这里检查的选票,心思都飞到一个几天前消失在他眼前就没再出现过的人。
  
  选票上的三号选项,副会长相片栏的位置贴著裕凡可能是装出来的笑脸证件照,会长那栏贴著的是裕凡同班同学的相片,相片里的人,比起现在只稍微青涩,刘海不像现在那麽长,双眼还是一样专注的看不出半点糜烂的味道,貌似还是双能把人看穿的透视眼。
  
  秦可卿这麽一副成熟的表情,令人无法置信那是他国中时候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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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考指考了。。。 呜呜,以後大概一周更新一次




'健攻直受'_後来呢 … 23

  
  秦可卿连续两天都做了陈唯来看他的梦,梦的後续他抓住陈唯的手,把人往怀里围住,陈唯挣扎著,他对陈唯说:「对不起,一下就好。」
  
  一会却又忍不住,把陈唯的脸捧起来亲,温柔地深怕一使力陈唯就会消失,但当唇碰上唇陈唯的影子就消散了。梦结束了,他却醒不过来,高热的体温让他无法清醒。
  
  「该去上学了,烧也退了。」
  
  「……。」
  
  「不想上学吗?」
  
  「……。」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白住的。」
  
  「……。」
  
  尽管秦可卿半句话都不说,还大咧咧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著电视,连个正脸也不给瞧,但对张舍监来说只要藉著观察秦可卿的表情,甚至只是眉上的抽蓄、放松就足以和秦可清沟通了。
  
  这两天在这里住下来,除开身体的不适外,基本上秦可卿过的是相当轻松的,不用上学、不用打工,三餐有专人做给他吃,茶来伸手,差点把他以前的少爷脾气给养回来。
  
  另外那个和张舍监同住的人也没出现过,他正好落的轻松,而且张舍监也没趁人之危,占他什麽便宜,秦可卿甚至不耻的想这种小白脸生活也没啥不好,不过正确来说他连小白脸的义务也不需要履行。
  
  张舍监把手机还给他了,纬哥的手机仍然打不通,他试著打到店里,老板娘一接起电话,就是批头乱骂,说一个发烧挂病号,一个跟我玩捉迷藏,店里冷清的快要世界末日了,他的帐簿也红的要世界末日了。
  
  秦可卿好不容易把老板娘哄的闭嘴了,说他病好了就会马上回去,挂上电话,想这年头怎麽还有人这样搞失踪的,比起说是可靠的长辈,不如说是可敬的朋友,纬哥是他难得的朋友,就算不是他的情人,人不见了,自然也会担心,然而他却什麽办法也没有。
  
  这天晚上,张舍监从宿舍回来,边脱下大衣,边语气无起伏的威胁秦可卿,只见那个面貌和老板有几分神似的秦大少爷,一听到他说的,眼睛都瞪直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天气乾爽,已经有三分冬意,久违的学校让秦可卿竟然有点怀念的感觉,这阵子发生这麽多事,他老是在请假,也不知道操行分数被扣到及格标准以下了没。
  
  但他一进校门,却发现很多道视线铺天盖地向他扫来,虽然在平时以他出众的美貌多少能引来注目,但却不像今天,这简直是明星的等级了。
  等他进教室,就更夸张了,他一站在门口,聊天的嘴巴张在那停住了,打闹的定住动作像在玩木头人,连书呆子都把头从书里抬起来,这让秦可卿想假装没察觉都不行。只见本在写黑版字的裕凡,拍拍手抖去粉笔灰,走了过来。
  
  「秦可卿早自修要集合,动作快一点。」
  
  丢下一句话,顾自走到他的位子,回头见秦可卿还愣在那。
  
  「要打钟了,快点。」裕凡话一说完,钟声就响起来了,看了看其他同学们都乖乖回座,秦可卿才意识过来,裕凡说的集合是干部集合,想想八成又是教官还是主任什麽的又要训话了,忍住不耐烦,拿了该准备的纸和笔就走出教室。
  
  秦可卿跟在与裕凡後头,觉得有些奇怪,裕凡对他的态度虽然是从前一样的臭脾气,但要是以前要裕凡提醒他要集合这种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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