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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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谋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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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水含香摇摇头,疑惑道:“本宫绝对在风君府见过她,是什么地方呢?”手掌托着下巴,苦思冥想中。
穆玉涵轻轻的将茶杯放下,呵呵一笑,道:“郡主做客风君府也是正常之事,夫人怕是多想了。”
“对了,本宫想起来了。”水含香忽然展露一个笑容,她的样貌原本就是极美的,在这个气氛很是沉闷的大厅中,这一笑,一下子就缓解了着压抑的气氛。“本宫在林飘飘的屋中见过她。”
“林飘飘?”凌旭风很是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瞥眼看着水含香,带着一丝威胁,道:“你确定看清楚了?”天生的敏锐感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阴谋,而且,绝对与穆玉涵脱不了关系。
水含香早就料到了凌旭风的反应,转过头微微的垂下,确定道:“臣妾定然是没有看走眼,当时林飘飘的神色不对劲,臣妾看她的眼神总是向屏风后掠去,过去一看,就看到了她,穿着普通人家的衣服,所以这会儿看到一身丫环打扮的她,一时半会儿才没有想起来。”
如烟转头看着水含香,带着一丝迷惑,不解道:“林飘飘又是何人?”
水含香轻哼一声,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妓女,殿下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居然暗中与别人来往,简直不知所谓。”眼中带着轻蔑,显然是看不起林飘飘的身份。
如烟倒是不相信了,反问道:“不过一个妓女罢了,郡主并没有拉拢的必要。”这会儿居然是替她辩解起来,迎上阮丹鑫高高耸起的眉头,很是坦荡,道:“妾身对事不对人,还请夫人体谅。”
一句话,说的阮丹鑫内伤不已。对事不对人?刚刚的那些话,明明就是栽赃自己。
“的确是没有拉拢的必要,不过,如果林飘飘是郡主安插在风君府中的眼线,是不是就是有了接触的必要了?”水含香冷冷的笑道,看似顺理成章的推测,偏偏让人觉得天衣无缝。
“水含香,本宫可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要陷害于本宫。”怵目惊心的看着一脸嘲讽的水含香,终于明白,让婉芯进来的目的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另外一个陷阱的开始。
婉芯听了几句话,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但是眼前的状况的确对阮丹鑫很是不利,俯下身体,额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那冰凉的触感犹如一条毒蛇一般,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声音莫名的,就带着一丝颤抖,“请殿下明鉴,奴婢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夫人,断然是不会冒然的出现在风君府中,还是单身一人。奴婢是竹君府的人,定然是不会做出对竹君府有害的事情。”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说本宫污蔑你了。”水含香很是气愤,瞪眼看着婉芯,目光随即移到了面沉若水的凌旭尧身上,恼怒道:“三弟,今日的事情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风君府可不是别人阴谋诡计施展的地方。没有主子的撑腰,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岂敢如此的放肆。”
“有趣有趣,”凌旭风拍掌笑道,看着面如锅底的阮丹鑫,落井下石,道:“林飘飘倒是对本君吹了不少的枕边风,说若是得到阮大将军的支持,本君定然能够有着太平日子。她一个青楼女子如何懂得这些,原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本君失察,倒是让郡主笑话了。”
也许水含香的话语还不够分量,但是凌旭风一开口,那些一旁看着热闹的人,眼中的怀疑之色慢慢的退去,转而的是对她的指责。
听着那时不时传来的话语,阮丹鑫气恼无比,平日里,这些人看到自己,无一不会垂下头对自己行礼。而如今,自己被人冤枉,一个个的却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满眼的,都是对自己的鄙夷。真正是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13840041
水含香可能是为了除掉林飘飘而故意冤枉婉芯,阮丹鑫,但是凌旭风是绝对不会的。如今皇城中的夺权之争愈发的激烈,已经是三足鼎立的状况。
与凌旭清、凌旭风长时间的苦心经营所不同,凌旭尧这一方的势力完全就是靠阮丹鑫的爹爹支撑起来的。若是按眼前的局势看来,最不愿意阮丹鑫出事的就是凌旭尧,只可惜,今日的事情是他先提出来的。
若是因为阮丹鑫的事情,而让阮大将军心生嫌隙,另外两位定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将阮大将军招之麾下。所以从这一点说来,凌旭风完全没有落井下石的必要,因为这就意味着将阮大将军推到了凌旭清的那一方,若不是真有其事,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凌旭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可惜他们忘了,凌旭风根本就是一个行事万分诡异的主,他的心里根本就是因为猜到今日的事情定然与穆玉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才信口开河的。实际上,林飘飘每次侍寝,不过是些情话而已,朝廷的事情,风君府的事物,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阮丹鑫何尝不明白,今日根本就有有人设好了一个局,让自己乖乖的跳了下去,偏生没有一丝半点的证据,而对方,作证的是两位君主,一位夫人,就这一点说来,自己已经落于下风。
目光很是坚毅,落在了幽幽望着自己的凌旭尧脸上,苦笑不止,反问一句,道:“殿下难道不明白臣妾的心意吗?”
就在凌旭尧的眼神有了一丝松动之时,凌旭清再次开口了,目光很是诚恳的望着凌旭尧的双眼,请求道:“三弟,为兄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还是希望三弟能够答应,与郡主和离,为兄会好好的照顾她,给予她夫人的名分,断然是不会委屈了她。”
“清君殿下,此举万万不可。”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阁主的人——太监李长海忽然站起身子,火急火燎开口阻止,道:“和瑞郡主是清君殿下的弟媳,万万不可有如此想法。”
阮丹鑫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不明白为何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一个场景,今晚不是如烟进位的喜宴吗,为何变成了自己被人栽赃陷害的批判?
看到阮丹鑫脸上露出死灰一般的颜色,婉芯知道今日的事情定然是无法善了。含着一丝哀光,却伴随着一丝解脱,扶住阮丹鑫瘫软的身体,轻声道:“夫人。”
“呵呵,”阮丹鑫拽着婉芯的胳膊,忽然开口大笑起来,笑的眼角已经沁出眼泪,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李长海目光中含着一丝鄙夷,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阮家怕是要倒了。身份再高又能如何,身为竹君夫人,却心仪于清君殿下,妄想插手风君府,这样的人,决计是留不得,阁主也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将他的三个儿子全部谋算于局,蔑视皇权,这样的人,即便是国之肱股,阁主也是不会留下的。
“丹鑫……”凌旭清很是担忧的开口,双眼露出很是担忧的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阮丹鑫,将所有人心里最后的一丝疑心消散而去,如此深情的目光,怕也只有动情至深的人才能够流露出来。只是他们忘了,皇家的人,自小就是戴着面具,演戏就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就是。
凌旭清往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忽然的真情流露,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对于他至今未娶的原因也是了解,对阮丹鑫的厌恶愈发的深了。
原本应该是热闹纷呈的紫凤厅,此刻就只能听到阮丹鑫不断的笑声,让人后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而此刻,事情有了令穆玉涵都没有料到的转折——
“扑通”
原本坐着的柳春意和冯素珍一前一后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妾身有事禀告,望殿下明鉴,妾身是被夫人所逼,身不由己呀。”
直有一笑。痛打落水狗,这是谁都能够明白的道理,眼看阮丹鑫失势在即,她们二人也要为自己谋划一番,免得这件事情之后被查出来,她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尽管将事情推到阮丹鑫的身上即可。
墙头草,两边倒,哪边得势倒哪边。
阮丹鑫已经停住了笑容,目光很是萧然的落在地上,看着那华美的玉石,雕刻着的花纹,忽然后悔起来,充满悲凉之意,不待旁人开口询问,死气沉沉,道:“三年前的事情是本宫一手策划的,不过她们二位在其中也有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南宫雪也不会临时倒戈,让如烟蒙冤。”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当年的事情,但是听到阮丹鑫亲口说出来,如烟还是止不住的愤怒,转眼看着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的阮丹鑫,声音很是飘忽,询问:“为什么,只是一个侧夫人的位置,并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真的不会吗?”阮丹鑫抬起头,望着凌旭尧,言语中已经没有了一丝顾忌,道:“殿下,你难道不是因为如烟怀有身孕才有了升她为侧夫人的想法吗?”
“怀孕?”如烟的脸上,血色一下子退的干干净净,不可置信的望着凌旭尧,嗫嚅道:“三年前,我—怀孕—了?”心神俱动下,已经忘了尊卑之别。
凌旭尧不曾想到居然牵扯出了三年前的旧事,对上如烟那双伤心欲绝又有些躲避的目光,脖子上犹如挂了千斤的石块,迟钝的点点头。那个孩子,不掺杂任何的皇城势力,他也曾满怀期待的等着孩子的降临,只可惜,还是被阮丹鑫发现,并且暗使诡计,居然连如烟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
穆玉涵的脸色也是一变,有些担心的看着已经跪坐在地上的如烟,很想过去将她扶起。只是想到眼下的形势,不得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忧心忡忡。
如烟原本只是向往着平淡的生活,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相夫教子,衣食无忧即可。只是后来遇到了凌旭尧,对于他的温文如玉心生爱慕,而凌旭尧也需要一个身份普通的侍妾,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如烟天真烂漫,心地善良,自然就成为了阮丹鑫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抓住了机会,就是一连串的设计。
眼泪倾泻而出,脑中一片空白,想着若是自己的孩子安然诞下,此刻应该已经唤着娘亲,摇摇摆摆的走路了。
看着如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阮丹鑫苦笑,也不忘讥讽:“如何,殿下可是知道你怀孕在身,可是又能如何,你始终无缘,你的孩子在你毫无知觉的时候离你而去,这就是你一心爱慕着的男人,皇家无情,你这样的女子,就不应该出现在竹君府,软弱的后果就是被比你强的人践踏。”
虽是讥讽,却是事实。虽然只是一个竹君府,但是其中的危险却是时时刻刻存在,在你一不小心的时候就会将你吞噬。
目光在穆玉涵的脸上一闪而过,头再次垂下,慢慢的闭上眼睛,淡然道:“对你疏于防范,中了圈套,本宫心服口服,不过,这还没有结束,本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人在做天在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穆玉涵知道阮丹鑫的这番话语是针对自己,但是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现在事情的发展对她还是有利,只是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方向,弄个不好,引火烧身,就不值得。凌旭尧会纵容她,可是别人不会,何况还有李长海在此,她犯不着对号入座。
“的确,人在做,天在看,你有今日也是你咎由自取,这个是你种下的因,结出来的苦果你也要咽下才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一个很是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顿时,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慢慢的走进来,在如烟的身旁跪下,朗声道:“贫尼参见三君。”
却是被凌旭尧下令赶出竹君府的南宫雪,一身灰色的尼姑长袍,胸前挂着一串陈旧的佛珠。素面朝天,万千青丝全归尘土,如今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艳光。
“南宫雪?”不知是谁忽然开口说了一声,却得到了南宫雪的回应。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了悟。”双手放于胸前,单掌竖起,微微的弯下头,态度不吭不卑。
沉浸在痛苦中的如烟暮然听到南宫雪的声音,猛然转过头,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只是在看到南宫雪这一身装扮的时候,却是惊讶不已,记忆中,南宫雪对她的三千青丝尤为的爱惜,想着法儿的保养,因为凌旭尧最爱的就是她的一头乌黑秀发。但是疑问一闪而过,面容冷酷,望着南宫雪,质问道:“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两行清泪蜿蜒而下,了悟万分后悔,“如烟,当初的事情是贫尼的不是,若不是贫尼助纣为虐,你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楚。”
挥动胳膊,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了悟的脸上,痛哭不已,“为何,为何要害我,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滔天的痛苦已经将她淹没,此刻找到一个发泄的理由,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
了悟的脸颊已经偏向一旁,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可想而知,如烟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
虽然她已经削发为尼,但是常人拥有的七情六欲,她还是依旧的拥有,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一向交好的姐妹。
“如烟,是我对不起你,当初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到夫人的毒手,可是她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与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昔日的感情并不是虚情假意,她是真正的将如烟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可是,阮丹鑫用全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陷害自己最好的姐妹,她内心受到了沉重的煎熬,尤其当阮丹鑫竖着她那涂着丹蔻的手指,对自己说了如烟受刑之后,肚中的孩子没了。她的自责愈发的深了,午夜梦回之时,她总能看到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被惊醒之后,定是满身大汗。这样的苦楚直至今日一直缠绕着她,无法解脱。自家人的性命全部都握在阮丹鑫的手中,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凌旭尧经常不在府中,她也只能一日一日的挨着。今日终于开口说出,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是掉落在地,含着泪水的目光恳切的看着如烟,不断的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得知真相的如烟目光无神,心中对南宫雪的恨意已经消失,她也是一个受害人而已,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阮丹鑫——这个恶毒的女人。
一把扯下头上那根象征着身份的杜鹃步摇,弯下腰,咬牙切齿道:“如烟宁不要侧夫人的地位,恳求殿下为如烟做主,还妾身孩儿一个公道。”
了悟磕头,紧接着道:“贫尼全家二十三口人,无一活口,愿三位殿下秉公处理,定要给冤死的人一个公道。”
“不可能,本宫并没有下令杀人。”只要阮家不倒,她就性命无虞,总有一天能够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公道。可是若背上二十三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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