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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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不说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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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他最崇拜的哥哥,被眼前这个人玩弄,一步步被舆论逼迫到自杀。
  只是因为一句不爱,既然不爱,那么之前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今天,他就要让他感受一下,亲手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至死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出卖灵魂,为川岛做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即使楚寻死了,他也要花写墨生不如死。
  “两管的剂量已经足够他死上好几回了。”身后传来的苍老声音,让慕禾回过头。
  看着坐在轮椅中的老者。
  “为什么不再加大点剂量?”
  老者笑道:
  “那他一下就死了,而两管最好,既让他尝到这世界最恐怖的疼痛,并且在这种慢慢折磨的痛中,缓慢消耗身体的最后一点能量,最后心脏承受不了强大毒品的
  剂量而衰竭而死。”
  慕禾笑了:“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到。”
  但他转念又一想:“那接下来先生准备如何处理夜枭?”
  老者桀桀的笑了几声:
  “你认为我会让背叛我的人快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第四十一章

  “所以。”
  “呵呵,看着吧。这种好戏以后可不一定能经常看到了。”
  透明门内,楚寻往后退了一步,他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花写墨垂头看着他,接着从托盘上拿过那只灌满蓝色液体的针管,一步步朝楚寻走了过去。
  余之韵与林纹奔跑在空无一人的公司里。
  “你觉得你有多了解花写墨?”余之韵边跑边问道。
  林纹一愣,说实话,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即使她跟花写墨认识已经二十多年,但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很快停在花写墨的办公室门前。林纹闭上眼,她记得花写墨从来带着似真似假微笑的脸庞,还有他从来都很跳脱不羁的性格。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从来都不在表象上。
  表达得越是无法忘怀,并不就是真正记住了;同样,越是冷漠,也并不是就忘记了。
  然后她报出了一串数字,哔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那串数字就是他二哥的生日。
  他们走进房门,窗帘被拉上,屋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屋内的桌上摆着一张纸与一个硬盘,它们就好像主人突然离去而被遗弃在桌上,又像刻意为了等待谁而准备的。
  余之韵快步走上前,只看了那纸一眼,他就愣住了。
  那是一张遗嘱。
  花写墨看着楚寻,忽然他俯□来,抱住了楚寻微微颤抖的身体,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哑声,而又缓慢的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楚寻惊讶的试图回头看他,花写墨按住他的头,又轻柔的道:
  “我不想你死在这里,同样我也并不想就这样结束。”
  “你……”
  花写墨似乎及其眷恋的蹭了蹭他额角的头发:
  “让我来看看你那精湛的演技吧,亲爱的。”
  楚寻突然明白了,他震惊的睁大眼睛。
  花写墨复又说道:“相信我,我不为求死,只为争取一点时间。”
  “如果我等会忍不了了,帮我。”
  然后他抱着楚寻,只在他们能看到的地方,将那管蓝色的液体推入自己的静脉血管。
  楚寻很清楚自己的此刻的表情,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掩饰,不需要任何的演技。
  “他写这种东西做什么?”林纹表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一直跟川岛都有联系,他……他可能为了二哥的死去跟他们做交易。”
  林纹豁然抬起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公司涉黑是事实,而你二哥的死与一个叫川岛的黑社会组织有莫大的关系。”
  余之韵拿出之前的那张照片:“十年前,你二哥到了日本,他可能无意中知道了这个实验基地,于是在那里他救出了当时的楚寻,但他因为过于的涉及了当时川岛势利的□,然后被谋害了。而川岛很明显拿你二哥作为威胁,花写墨对你二哥的感情,我想你是很清楚的。”
  “而花写墨,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余之韵掏出根烟点燃。
  “但是,楚寻的出现却是他从未料到过的。作为唯一个幸存下来的证人,他的生死就显得尤为重要,所以在最后,你二哥在弥留之际可能曾留下信息让楚寻找寻花写墨,一方面他也是帮楚寻找了另外一条活下去的道路,另一方面为了彻底击垮川岛做为筹码。”
  “这就是花写墨的用心。”
  “我,我从来不知道这些……我……”
  她从来无法想象,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仍旧要继续微笑着满面春风的与他们交谈。
  余之韵揉了揉眉心:“他可能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所以他已经将公司的所有账户做了洗白处理,然后分成了几分。”他指着纸张的栏目:
  “我们两都各占有两成的股份,而剩下的全都是楚寻的,他是准备与川岛同归于尽的。”
  林纹怔怔的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张,却上面蕴含的东西,重得她无法负荷。
  “但楚寻不会让他死的,所以他早花写墨做出了决策。”
  蓝色的液体终于尽数消失在了花写墨的血管中。他笑着用力抱了抱楚寻,隔了几十秒,在他耳旁轻声叹道:
  “原来这就是当年二哥死时的感觉,也是你那时所忍受的折磨。”
  说罢伸手推开他,依旧优雅的走到沙发面前,居高临下的道:
  “好了,好好享受吧。”
  几乎就是几秒钟,楚寻脸上居然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脸色惨白的靠在墙边,唇边尽是讽刺的苦笑,几乎就像是真的。
  “我果然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了吗?”
  花写墨睨向他,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全身上下好像火焰在燃烧,又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他牵起嘴角:
  “如你所见。”
  楚寻脸又白了几分,他干笑了几声,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玻璃门外,慕禾抱着手臂,嚼着口香糖:
  “这
  就发作了吗?”
  老者道:“这才是前期,到后面他会更觉得身不如死,毒品将榨干他血液中的氧细胞,最后他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慕禾不屑道:“那跟一般毒品有什么不同嘛,还不都是最后死掉。”
  “这种新型药品可不一样,在最后的阶段会让人产生各种幻觉,见到他们一生中最恐怖也是最惧怕的场景,到时候,只要外部提任何问题或者要求,他们都会一一照办,这可是专门为了严刑拷问那些罪犯而被发明出来的。”
  “哦——这样。”
  说话这头,楚寻已经倒在了地上,从这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全身剧烈的抽搐。
  没有人知道,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直到看到花写墨狠狠的折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演技,任何一点都能让他疯狂与癫狂。
  花写墨的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但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惧,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一种结局,他从来不舍得对面的人受一点伤害。
  “你太傻了。”他颤抖着声音。
  “是么?”对面的男人挑起英挺的眉毛看向他,悠然却温柔的道:
  “彼此彼此吧。”
  “或许,哈哈哈——”
  楚寻仰起头看向他,开始笑,眼角却落下眼泪。
  他怎么不明白,他从来都很明白。
  老者满足的摸了摸手边的玉石,道:
  “差不多也该到最后的阶段了。”
  而身后却没有人答话,“慕禾?”
  他唤了两声,却仍旧没有任何人答话,突然一杆冰冷的枪指住了自己。
  老者只不过楞了几秒,慢慢道:
  “呵呵,老夫果然是老了,千算万算居然还是被夜枭摆了一道。”
  慕禾冷笑道:“你算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老人又诡异的笑了几声。
  慕禾忍住背上爬起的阵阵鸡皮疙瘩:“把门打开。”老头又怪笑了几下,摇着轮椅按下了玻璃门。
  慕禾赶忙奔了进去,楚寻已经快他一步扶住了慢慢软倒的花写墨。
  “快……离开这里,门外我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楚寻看着他惨白的脸,还有逐渐紊乱的呼吸,握住他的手。
  千言万语,其实只需要一个默契的眼神。
  他抱起花写墨,慕禾挟持着川岛,四人往门口快速奔去。
  但原本清晰的道路却越走越诡异,就在他们已经在远处徘徊三次后,川岛又诡异的
  笑了起来,他笑了片刻后道:
  “你们忘记了,这里无论如何还是老夫的地盘,老夫不想让你们离开此处,你们就得永远困在这里。”
  “你!”慕禾愤怒的将枪抵入老人干瘪满是皱纹的皮肤里。
  “老头,你想死吗!”
  川岛不怒反笑:“呵呵,哈哈。我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但你们尊敬花董事估计已经熬不过十分钟了,如果不立刻给他注射血清的话。”
  这时,楚寻明显的感觉到花写墨出现不同程度的抽搐,他很明白这已经是一种什么状态。
  忽然警铃大作。
  “你!夜枭你!你居然在破坏了……!”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男人。
  花写墨慢慢的张开双眼,唇边牵动一丝傲然的笑容:
  “我曾说过,夜枭最狠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此文差不多就会完结了~


☆、第四十二章

  繁华而又宁静的京都夜晚,数道尖锐的警笛声传来划破夜空的寂静。
  而在市中心的一栋繁华的酒店外,警察已经拉起警戒线,疏散了数万名居住在附近的居民。
  在第五层的楼道里,一场角逐正在进行,虽然略微有些诡异。
  慕禾拿着枪一刻也不敢松懈的指着轮椅中已经接近干枯的老者。
  花写墨,也就是隐匿在川岛黑势力中的杀手,夜枭。
  他正虚弱的喘着气,即使这样,他也并没有失去他傲然的本性,他依旧笑着,似乎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空荡的走廊里,只听见他嘶哑的一字一顿道:
  “夜枭最狠的,永远都是心啊。”
  此话毕,突然楼道里的灯应声熄灭!
  老者突然感觉到抵在脖子边的枪消失了,而身边的气息也在瞬间消失。
  他这时终于感到惊慌,切断电源也就意味着切断他所有能掌控的系统。
  川岛在黑暗中快速的转动轮椅,只听见一声声嘎吱嘎吱的轮椅与地面摩擦响起。
  “夜枭,别以为你切断电源,就能逃出这栋房子?”
  同时,窗外警铃声此起彼伏。
  老者明白了,他养的永远不是一条能驯服的狼狗,他养出的是一只远比他凶猛太多的狼。
  没有光源,川岛几乎无法挪动一步,于是他想用最后一招,心理战术。于是朝着虚无中大声喊道:
  “即使你逃出这个间房子,没有老夫配置的药,你也无法支撑一个小时。”
  他望向黑暗之中:“难道你宁愿跟老夫同归于尽,也不愿活着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坐拥能指挥千万人的权势?你要明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很久,才有个声音慢悠悠的响了起来,似乎在叹息:
  “是啊,死了就什么也没有。”
  那个声音不远不近,不高也不低。似乎就在身边,川岛猛的伸手一抓,却只是大片的空气。
  老者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快速的来回移动轮椅。
  接着,那个声音又悠悠道:
  “但这样的活着,比死了更让人忧伤啊。”
  “什么?!”
  “没有目的的,没有寄托的,只剩下满身的罪孽。”
  缓慢的脚步声传来,皮鞋踏着地面的声音,沉稳而又坚定。
  渐渐习惯了黑暗,也能分辨一些事物,川岛见着不远处隐隐现出一个人影,身形高挑态度跋扈而又轻佻。
  花写墨手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从黑暗中靠近他。
  他脸色依旧苍白,但那抹笑容却没有因此
  褪去颜色。
  “这么多年,我总是在想,这一天到来时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他边说边仿若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靠在摆钟边,头抵着墙面。
  川岛终于感到无限的凉意从脊柱往上涌:
  “你,你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
  过了很久,黑暗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像是钟走动的声音,花写墨终于像是回答他的问话,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道:
  “生在满是罪孽中的人,终究是不配拥有爱的啊。”
  林纹手一抖,那张纸晃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东京市中心,火焰将天空烧成了红色,浓密的黑烟让一切看起来都扭曲了。
  而楚寻呆立在熊熊烈火之前,浓密的黑烟模糊了他的表情。
  周围一片混乱,尖叫声,警鸣声。他没有叫喊,也没有不顾性命的往火中冲。
  他却只是这样的站着,任凭炽热的温度灼烤着他的脸庞。
  慕禾垂首站在他身边,一样的缄默。
  “喂,花写墨会平安出来的吧。”
  楚寻没回答。
  慕禾兀自笑了:
  “虽然很早便知道我哥的死是川岛造成的,但我仍然没有办法原谅他,我哥那么喜欢他,当时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无动于衷。”
  “哈,不过今时今刻,我还是希望他能活着走出来。”
  良久,楚寻才道,声音坚定沉稳:
  “他会的,他从来不说任何的誓言,但是只要他说的,就一定会完成。”
  与此同时,爆炸的碎片伴着火焰与黑夜铺散满了整个夜空。
  三个月后,《魂》终于在一波三折的拍摄过程中杀青。在众多的评论质疑中,慕禾莫名的因为腿伤渐渐在银幕中淡了下去,而楚寻又在一片呼声中重夺男主角的位子。
  另外一件就是震惊了整个亚洲的事件,大概就要数川岛涉黑案件。日本媒体方面连用了大板块大肆报道了整整一个月。但对于远在国内的群众们,也只是保持着观望态度,顺便说说关于川岛百年的传奇。
  日子还是要过的,娱乐也还是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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