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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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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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婆子差点气疯,一手推着猪草一手拿着柳条去打安荞,尖声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赔钱货才是死的,早就该死了的玩意,那会怎么就没让蛇给咬死,要是早死了咱们家不知得省下多少粮食。嫁了回人,长了本事了,好的不学,竟然学会了顶撞长辈,也不知跟哪个下贱玩意学的……”

到底是年纪大了,追着安荞来打,人一下都没有打着,却打了一地的猪草叶子,心疼且不说,人还累个半死。

没坚持多久就挺不住靠墙歇着了,安荞将猪草挪开,往安婆子那里看了一眼,顿时嘿嘿笑了起来,朝安婆子吐了吐舌头,又扮了个鬼脸,在安婆子咽了咽口水拿了柳条又要追上来的时候,赶紧撒丫子跑了。

安婆子气得直瞪眼,可这会也真的是没力气了,嘴里头嘀咕:“这胖丫头是不是偷吃了,要不然能跑这么快?”

这会正好杨氏从外面挑水回来,安婆子就一脸狐疑地盯着杨氏看。

杨氏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同时也有些害怕,不知自家婆婆又在作什么怪,并没有看到地上的猪草,走过安婆子身旁过的时候,不小踩到一根较长的猪草,被绊了一个踉跄,最后虽然站住了,可有一边桶却撞到了门框上,里面的水洒了不少出来,并且尽数洒到了安婆子的身上。

这是井里头打的水,又还是春末的时候,不可谓不凉,浇了安婆子个透心凉。

安婆子一下子就气懵了,抓着柳条就往杨氏身上打,把打不到小的气全撒到了大的身上:“好你个黑心婆娘,这是成心想弄死我这老婆子不成?不就让你挑个水,竟然反了天了,还敢报复我老婆子,一群坏下水的玩意,没一个好东西……”

杨氏也不敢躲,挨着打也不敢还手,甚至不敢让桶里头的水洒出来,就那么愣愣地站在原地挨打着。

那张因为中风而变型的面瘫脸上挂着一脸苦色,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异常狰狞,而看着这张诡异无比的脸的安婆子心里头渐渐地也感觉怪怪的,只打了一会儿就打不下去了。再加上身上凉飕飕的,又实在是没了力气,低骂了一声晦气,收起柳条就回了上房。

杨氏这才老老实实地将水挑到水缸里去,然后又挑着担子出去了。

厨房里安荞正跟黑丫头大眼瞪小眼,很明显黑丫头在生安荞的气,至于为毛生气那也很简单。是为安荞一改过去那包子性格,竟然做起了顶状安婆子的事情来,害得杨氏挨了打。

因为杨氏的身体向来很差,黑丫头一直害怕杨氏会被打坏,所以尽管长了一身的反骨,平日里也多是老老实实的,就为了让杨氏少挨几次打。

安荞不以为然,冷笑:“你担心啥?打坏儿媳妇这种事情,那老太婆明着可不敢做出来。上一次差点把人给打死之后那老太婆就听了你大伯娘程氏的劝说,把棍子改成了柳条,能打得很痛快又不会把人给打坏,还能让被打的人疼上好几天却又不耽误干活。”

黑丫头沉默了一阵,还是说道:“那今个儿娘挨打也是你害的。”

安荞斜眼:“少把事全往我身上推。”

黑丫头又再沉默,显然也觉得自己有错,却固执地不肯认错,一脸不高兴地干着活,情绪显得十分低落。

然而……喂猪的时候对着猪骂了一顿,喂完以后就满血了。

“胖姐,这会天黑了,咱们赶紧去老屋那边弄鱼吃,到时候带点鱼肉回来给娘。每天就只吃那么一点,干点活肚子就空了,娘这会指定又在喝水解饿呢!”黑丫头先是鬼鬼祟祟地往外观察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安荞的袖子,拽住安荞的袖子就要出去。

安荞这会也真是饿得不行,顺着黑丫头的拉扯就出了门。

刚走两步黑丫头就停了下来,对安荞说道:“你先去,我去拿点东西,还得跟娘说一声,要不然娘不见咱们俩回来又得担心得出来找人,到时候被发现咱们俩不在家里头,那可就完蛋了。”

安荞没太在意,点了点头,就自己先悄悄溜出了门。

☆、丑男胖女

多年不曾修理的山脚老屋大且荒凉,已然倒塌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半甚至连屋顶上都长满了人高的草,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无比的阴森可怕,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安荞顺着记忆找到了老屋这里,再是大胆看着这样的老屋也有着几分发悚,连穿越这种事情都亲身经历过,哪怕说这个世上有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安荞咽了咽口水,拍拍胸口给自己壮了一下胆,然后埋头冲了进去。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踏出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就不是多困难的事。

安荞本就是一个能拼的性子,常常会如同现在这般,就算再是害怕也要硬着头顶冲进去。因为安荞觉得只要冲进去了,里面就算有再可怕的东西,那也不比在外头猜测的时候来得可怕。

事实就是如此,夜幕下的老屋虽然看起来阴森可怕,里面却安然无恙,除了多了些虫子的叫声以外,就没有别的特别的地方。那个如此黑炭般的丑男人也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就跟死了一样,那条被黑丫头藏到干草下的大蛇也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刚藏进来的鱼也在原地。

安荞身无银针,又身无灵力,哪怕是药草也没有半点。于安荞来说,这种三无的情况下,想要将一个人救回来,实在是太困难了一点。不过安荞还是先撇开了鱼,朝丑男人走了过去,抓起手来把了一下脉。

“命还挺硬,身体里头竟然产生了抗体,亏得我还想着在马身上试毒,给你弄个抗毒血清出来,结果你这体质竟然比得上壮马了,只吃了一个干瘪了的一毒丹就有了抗体,还真是命硬得很。”安荞给过许多人看病,也偶而会给动物诊治,在安荞看来,人体十分的脆弱,对毒难以产生抗体,没想到现在竟然见到了个比禽兽还要禽兽的。

又看了此人一眼,安荞忍不住嘀咕:“看在匕首好用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得了。”说着伸手将丑男人头上唯一那根玉簪子给拔了下来,拿在手上看了看,嘴里头念叨着‘粗了点’,完了却一点都不客气地往丑男人身上狠狠地扎了下去,一连扎了好几下。

等到安荞将玉簪子收回来的时候,寻所扎十三个部位各渗出一滴拇指大的黑色血珠,安荞伸手将丑男人腰间绑着的那只拳头大的药瓶子取下,一脸嫌弃地将里面的金创药全部倒掉,然后用玉簪子小心挑着黑色血珠,尽数收进了药瓶子里,刚好收了满满的一瓶子。

将瓶子仔细盖好,又将簪子往丑男人身上擦了擦,拿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若无其事地将之插在自己的头上,嘴里说着:“看着玉质还勉强,老娘……不,本姑娘就替你收了,省得你这丑样带着寒碜。”

之后安荞又在丑男人身上摸了摸,除了胯下那根玩意没搜以外,别的地方都让安荞给仔细搜过了,除了那个被其死死抓住的盒子以外,却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人丑还穷,以后娶媳妇难咯!”安荞出于好奇,给这丑男人摸了一把骨,发现这男人大约二十岁那样,以其还是处男的样子大概可以肯定未曾成亲。无论哪个世界都是现实的,没钱又没样貌,真心娶不上媳妇。

当然地,这丑男人毁容之前,可能是个大美男。

可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代表不了以后咯。

安荞盯着那盒子看,到底还是忍不住再次伸出了爪子,想着这丑男人要是还不松手,那就给这丑男人扎上几针。

不料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对上了一双充满防备的双眼。

“哪里来的胖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丑男人果然命硬,竟然如此之快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安荞没有想到的,于她看来丑男人应该要一个小时以后才会睁眼,到那个时候她早就离开这里了。

不等安荞说话,丑男人突然朝安荞头顶伸手:“谁允许你动我的簪子!”

安荞脑袋一歪,避开了丑男人的手,并且迅速将簪子取下塞到怀里头去,倘若这个丑男人想要把簪子拿回去,就必须将手伸进她的胸口里去。

果然如同安荞判断的一般,丑男人的手迅速顿了下来。

“不知羞耻的胖女人,把簪子还我!”

安荞扯了扯被抓住的手,丑男人似乎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如同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安荞趁机将手缩了回去,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古怪地盯着丑男人看。

“你个丑男人别想了,簪子到了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你也别觉得不高兴,我虽然拿了你的簪子,但好歹救了你一命。你自己想想,到底是簪子重要呢,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

“命重要,簪子更重要,还我。”

“小气,要簪子可以,把命还我。”

“胖女人,别逼我动手。”

“丑男人你得了吧!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都说你是我救的,你现在虽然勉强醒过来了,可这身体虚的啊,连站都站不稳,还想跟我动手?做梦呢吧?”

“……”

顾惜之一脸呆滞,尽管所有人都很想要他去死,骂他是个祸害,甚至骂得更狠更难听的都有,却从来没有人骂过他丑男人。眼前这个长得跟猪似的胖女人是眼睛被眼屎给糊上了吗?对上他如此漂亮的一张脸,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呢?

还是这个胖女人是个不正常的,在她眼中越好看的就越丑,越丑就越好看?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么一个胖得让人恶心的混账女人给救了。

那簪子……不,不可以,一定要把簪子拿回来。

“一会我妹就来了,你给我老实躺着别动,人丑就不要那么爱作怪,不然容易遭人嫌弃。”安荞见丑男人不说话了,以为丑男人败了下来,便开口叮嘱了一下。

顾惜之忍不住就问:“胖女人,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哪里长得丑了?”

安荞挑眉,指着自己的眼睛靠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透过我的眼神看看你自己,到底是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还是你自己本身就很丑。”

☆、还我簪子

尽管被肥肉挤得有那么点不显眼,可凑近去细看,就不得不承认这个长得跟猪似的胖女人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顾惜之来不及去可惜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在猪的身上就发现自己见鬼了。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倒影出来的是什么鬼?

看着那只鬼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并且出奇地一致,顾惜之很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晕了。

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虽然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可顾惜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将之毁掉,顶着它招摇过市是多么销魂的一件事。可现在事实却告诉顾惜之,脸被毁了,倒影出来的那张脸就跟马蜂窝似的。

这还是在大晚上,月光下倒影出来的结果,倘若是大白天呢?

顾惜之动了动嘴片子,肯定地说道:“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安荞点了点头:“对,你是在做梦,赶紧躺回去,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也不要动,等睡醒一觉一切都会变。”

顾惜之难得听了回人话,乖乖地回到炕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

其实安荞可以从顾惜之的五官上看出来,未曾被毁容之前的顾惜之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因此也有些理解顾惜之现在的心情。再且自己也是个过来人,从貌美如花变成一头猪,那种感觉那种心情无法形容。

顾惜之刚刚躺下,门外就传来黑丫头鬼鬼祟祟的叫声,安荞大方地应了一声,正要出去接黑丫头,衣衫一角被顾惜之拉住。

“我的簪子!”

“我擦,受打击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记得簪子,很值钱不成?”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它对我很重要。”

“那你拿钱来换。”

“我现在没钱。”

“那就松手。”

“还簪子我就松手。”

“……”

安荞默默地盯着顾惜之看了三秒,拿出匕首来将顾惜之的头发割了一小撮,完了就将簪子拍到顾惜之的胸口上,将头发卷了卷往自己口袋里一放,冷笑道:“一根玉簪子而已,真以为我稀罕呐?以后就算你倒贴给我我也不要,记得欠我三百两银子,七天内送到我手上,否则我就拿着你这撮头发去找这个县里最丑的姑娘跟你结发去!”

“该死的,你敢!”

“乖乖躺着做梦罢,只要你七天内不还钱,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哼!”

安荞又再默默看了不再哼了一声后就不再吭声的丑男人,完了扭头朝门口那里看了过去,真不知该说这黑丫头点什么,都应声了也不见来这里看一眼,反倒先跑去看大蛇去了,看完大蛇又看鱼,最后才来这里看人。

“胖姐,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话,还以为这丑家伙醒了。”黑丫头那颗不安的心在看到大蛇好好地躺在那里时候,终于安了下来,胆子也一下子大了起来,提着鱼走过来找安荞,刚似乎听到有人说话。

安荞淡淡道:“是醒了,不过又睡了。”

黑丫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丑男人,又看了看安荞。如果安荞矢口否认丑男人醒来,黑丫头还可能会怀疑丑男人会不会已经醒来,可安荞回答得如此干脆,黑丫头就怀疑丑男人根本没醒,刚听到的不过是安荞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吹牛呢,你又不真会治病,这人看着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比你之前还要严重得多,你都能躺上三天才醒,他怎么也得躺上十天八天的。”黑丫头白了安荞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鱼,舔了舔唇说道:“走,咱们俩烤鱼去,我刚趁奶她去上茅房,偷溜进她的房间里抓了点盐。有了盐,这烤鱼肯定好吃。”

安荞这才想起烤鱼还要盐这东西,而至于别的东西,这一时半会的也是弄不到了,只能是简单点了。

姐妹俩也没走远,就在离男人的炕不完的地方生火烤鱼。

说起来这祖屋也有那么点奇怪,偌大的一个祖屋因为屋顶的瓦被拆走了的原因大多都倒塌了,唯独二人所在的这间屋子看着好好的,尽管显得十分破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有半点倒塌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安婆子那死抠门,竟然会不动这间屋子顶上的瓦。

这里头说不准有什么原因,不过不管是什么事情安荞暂时也管不上,下午吃的那一大把草根半点油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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