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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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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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太急了点,刮墙刷灰的时间都不一定够,不过安荞懒得理这事,有人替她蛋疼这种事情最好不过了。

不过安荞想好了,等房子完全建好了,她就卸磨杀驴,把温韫这个龟毛的家伙给撵走,省得天天嫌他们家里不干净,米面不够精细,菜式太少又不好吃,嚷嚷完了还吃得不亦乐呼,看得安荞想拿大牛的锤子锤他。

等暖气片装上,只剩下刷墙的活,安荞就去了一趟镇上。

梅庄的事情迟早都得让人发现了,安荞打算在没有人发现之前,赶紧把梅庄给买下来。

可到了镇上,却被告知梅庄那块的地契压在县太爷那里,想要买下梅庄,还得到县太爷那里走一趟。安荞没想好要进县城的事情,在镇上逛了一圈,买了个十分结实的,杨氏惦记了八九天的菜板子回来。

本想着第二天再去县城的,可二爷爷家又来人了,说是余氏不太舒服,又要她去看人。安荞去看了看,发现余氏两条腿萎缩得严重,估摸着坚持不了多久了,孩子肯定要早产,让他们随时准备叫稳婆。

民间传言七活八不活的,现在才怀了八个月出头那样,一家人都不放心。

可这不放心安荞也没辙,只能是安慰了一下,等离开二爷爷家,都快到中午了,这进县城的事情自然就耽搁了。

正好房子差不多装修好了,安荞就留在家里头监工,顺便去找老族长那只老狐狸算算燎锅底入住的日子。

老狐狸一脸笑眯眯,竟然早就把日子给算好,六月二十九。

又是后天,后天……

错过了这个日子,今年又没有燎锅底入住的好日子了。

安荞忍不住想要把家里头的那把柴刀给提过来,狠狠地砍死这死老头子,难不成七月就没有好日子了?就算七月是鬼月,那不还有八月九月吗?怎么就没有好日子了?

结果老狐狸说了,今年不是个好年,这天到现在都没有下雨,收成肯定不好。等到八九月粮食打不下来的时候,再好的日子也成了坏日子。

尼玛还能这样子算?

好吧,安荞忍了,的确能这么算。

安荞从老狐狸那里出来,就跑去买粮食去了,趁着要燎锅底入住,在外头大肆购买粮食,然后往家里头屯了不少粮食。这还得多亏于老狐狸提醒,要不然她会一直忘记这一茬。

不过这天真不下雨么?

安荞夜观星象,感觉用不到七天就会下雨,对庄稼应该没有太多影响才是。

屯了粮食安荞就不管那么多,把燎锅底入住的事情交给了杨氏去办,让她不懂就去找老王八夫妻俩,自己跑县城找县太爷去了。

一天不把那梅庄给买下来,安荞就一天都不得劲,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可见鬼的,跑到县衙一问,结果:“什么,县太爷视查民情去了?”

守卫兵很尽责地告诉安荞:“县太爷到下面的镇子巡查灾情去了,今儿个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你要么明天一早再来,早晨县太爷应该会在,过了早晨就不知道了,据说县太爷要每个镇都去一趟。”

尼玛好好做个贪官不就好了?你以为你去视查个狗屁民情,你就是清官了?非要弄什么视查民情出来,在衙门闲得长出龟毛了。

除非安荞在城里头住一个晚上,否则一大清早的,谁能赶得急?

再说了,就算赶急了又怎样,人家县太爷正忙着,哪里有空理你。

安荞肥脸直抽搐,给守卫兵丢了半两银子。问个话也是要钱的,要不然你以为守卫兵为什么那么尽责,不过是为了那半两银子而已,要不然你毛都问不出一根来。

“慢走啊!”得了半两银子,守卫兵眉开眼笑。

安荞心头暗呸了一口,连个守卫兵都是个贪的,要说这县太爷不是个贪的,她保证打断那县太爷的狗腿。

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县城,安荞想着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要不然还买几袋粮食回去?可那样会不会太招摇了点?

招摇个屁,有谁家不是好几代同堂的?一袋一百斤的粮食,还不够吃半个月的,她就算是买个四五袋的,也没人会注意。

于是安荞叫了辆马车去往粮铺,买了五百斤的粮食,有谁问她为什么买那么多,她都说她家里头有二十几口人,一个个都能吃得很,五百斤粮食还不够一个月吃的。

正指挥着小二把粮食往马车上搬,不知打哪里冲出来个人,直朝安荞怀里冲来,安荞吓了一跳,赶紧躲了一下。

结果那一下躲是躲开了,那人却突然拐了个弯扑倒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娘子!”

张口才说两个字,就把安荞这二百斤给震住了。

“娘子,为夫终于找到你了。”这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瞎子,大街上这么多大腿不抱,非得捡了她这个大腿来抱,难不成她的腿粗点?

安荞下意识一脚踹过去,可这家伙抱得死紧,又死沉,脚都没抬起来多少。

“放手!”

“娘子别这样,要是为夫做得不好,为夫可以改。你要还嫌为夫吃得多,为夫大不了不吃了,都让给你吃,只求你别不要为夫。为夫不能失去你啊,娘子。”

“……”

周围人一个劲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似乎都认为这神经病是她的上门女婿,而她这个恶媳妇要把这上门女婿赶走。

可尼玛,她不认识这神经病好吗?

这他娘的谁家的神经病,还能不能拴好了?

安荞又摔甩了甩脚,人没甩掉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甩倒了,伸手去扒开这家伙,却发现这家伙力气好大,愣是没能把他给扒开。

“尼玛谁给我根棍子?”非得打死这神经病不可。

“娘子你打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打习惯了,只要你不要赶为夫走就可以了。”

“……”

金针你快粗来,老娘想要扎死这神经病。

众目睽睽之下,尔敢行凶?你敢你做,本针没胆子暴露。

卧槽,你大爷!

有人忍不住就劝道:“这位娘子,你相公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能对你相公好点?看你也不像是个日子不好过的人,一次就买那么多的粮食,嘴里头省点就能养活你相公了,他这要求也不高。”

安荞怒掀桌,要求是不高,可尼玛谁认识他是谁啊?

真当胖子好说话吗?

“瞧她一脸凶悍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这小相公。”

“是啊,你瞧她胖成这样,她那相公却瘦得没型了,肯定是天天不给人饭吃。”

“你没听见吧,不给吃不说,还得挨打呢。”

“这小相公也真是傻,这样的媳妇要来干啥,有点骨气就不要了。”

“人家是真心喜欢这死胖子,又有什么法子?”

“我看不见得,说不定这胖子霸道,不待见人家小相公,也不让这小相公好过,另娶媳妇是不可能了。”

“她这么胖,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一群智障!

安荞面色一阵阵发黑,实在听不下去,自动忽略了这群智障的议论声,低头盯着抱着自己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的神经病。

突然就发现,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经病,而是他娘的蛇精病。

臭小子,你敢不拿匕首戳老娘的大腿么?

安荞考虑着要不要召唤金针,可看到那匕首一的瞬间,整个人有点发愣,到底还是没把金针给召唤出来。

“看什么看,都闲得没事干了不成?”被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这体型又那么的出彩,估计已经很出名了,要脸也没用了,安荞就怒瞪了这一群看戏的家伙一眼,低骂一声:“算你他娘的赢了,还不快点上马车去,要老娘丢你上去不成?”

某神经病一顿,迅速爬上马车,由始至终都没有露脸。

安荞突然就在想,要不这五袋粮食不要了,自己抄小路回去?

“娘子。”仿佛能感觉到安荞的‘诡计’一般,这不露脸的神经病竟然无比深情地说了一句:“娘子你快上来,我给你捏腿捶背。”

安荞却想给他松筋动骨,拆成零件。

出门不看黄历果然不行,以后一定要记得翻一下。

娘子,娘子……

终于在一声声呼唤下,安荞顶着无数‘你个负心妇’的眼光,黑着脸爬上了马车。

你个王八蛋,到了半路老娘就把你扔下去。

不过安荞最关心的却是:“神经病,你那匕首哪来的?”

“你猜。”

我猜你妹,都特么别拦着,老娘要扎死这神经病。

金针:我的主人好暴躁,求包降火药。

五行鼎:甭管她,更年期提前了。

谁特么更年期提前了,五行鼎你个坑货给老娘说清楚了,要不然老娘把你扔粪坑你信不信?

你敢,老子砸死你!

来啊,一起互相伤害啊!

怎么办?主人好像真的疯了。

其实自打顾惜之一去不复返,安荞就有那么点暴躁,只是一直没有流露出来而已。直到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叫娘子,才真正的爆发了出来,一个个想拿她开涮,简直就是找屎!

要不是看到这家伙拿的匕首跟她身上那把长得一样,她才不会理这个神经病,哪怕拿匕首怼着她大腿也是一样的。

她安荞什么都不多,就浑身的肉多,切走几块也没事。

“还能好好说话不?”安荞一脸阴森,仿佛这家伙再不说老实话,就要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偏生这家伙是个不怕死的,竟回了一句:“不能!”

“卧槽!”安荞抬脚就踹了过去,结果……

结果又被抱了大腿,气死安荞了。

刚准备把金针召唤出来,就见这神经病浑身一僵,眨眼间就软了下去,趴在她的小腿上一动不动的,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安荞粗鲁地收回脚,想要一脚把这家伙踹下马车去,可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踹,就听到车夫在叹了一口气。

“这位娘子,在下不知该不该说一句。”

不该,你甭说!

“你这样对待你相公不好,虽说你彪悍不怕事,可家里头没个男人到底是不行。你这要是真把他给踹下去了,就你相公这脆弱的身板,说不准就得摔死了,到时候你就该哭了。”

都讲了别说的,谁哭还不一定呢!

“日子好好过,别作了。”

尼玛话真多!

只不过安荞到底还是把腿给缩了回来,脸色不是一般的臭,活像吃了苍蝇似的,被恶心到了。

还真是哔了狗!

将金针召唤了出来,在神经病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琢磨着要不要给扎一针,让这家伙早登极乐世界。

车夫扭头一看,顿时惊:“小娘子不只打你相公,还要拿针扎?”

安荞手一抖,差点没抓稳,脸一下黑透了。

默默地将针放回怀里,其实是让它回到自己的胸口上,扭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她想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

直到马车进入青河镇,安荞默默地把那匕首掏了过来,塞到自己怀里。

“大叔,先到刘氏医馆吧。”安荞还没给这个人看病的想法,打算把人丢到刘氏医馆,是死是活跟她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车夫还担心安荞不给人看病了,听到安荞说要去刘氏医馆,比谁都要激动,没有一点犹豫地就把马车停到了刘氏医馆,正想问安荞要不要帮忙,就见过安荞一把将人夹了起来,往医馆里头进去。

这时候医馆里没有人,刘老大夫正坐在那里打瞌睡,安荞直接把人往他跟前一扔。

“怎么了怎么了?”老大夫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四下找情况。

安荞也不解释,扭头就往外走,刚出门口就发现车夫在卸货,顿时这脸就黑了,问:“大叔,你在干嘛?”

车夫说道:“我瞅你那相公病得不轻,你肯定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帮你把东西给你卸了,等你啥时候回去,再找一辆马车就行。你放心,不收你全部的钱,就给二十文就行了。”

安荞默默地想了一下,二十个铜板能不能砸死人。

能的,至少她是可以的,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太好意思。

最后还是给了这车夫二十文钱,让这车夫滚蛋了。

刘老大夫从馆里头跑了出来,问安荞:“胖丫头,你弄了那么个人到老夫这里来干啥?”

安荞说道:“路上捡来的,你能治不治,不能治就扔了。”

刘老大夫:“……”

这是什么梗,路上捡来的人也随便往他医馆里扔?刘老大夫狐疑地看了安荞一眼,可不觉得安荞是什么好人,能半路捡人。

又跑回去瞅了一眼那家伙,扒开头发一看:“哟,这小子长得真俊。”

俊?正要去找马车的安荞立马扭了头,进去瞅上一眼。

果然挺俊俏的,就是人太瘦了点,脸太苍白了点,像个流民,只是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无法忽视。

“这小子老夫瞅着眼熟。”刘老大夫说道。

安荞就道:“既然你觉得眼熟,那人就交给你治了。”

刘老大夫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五袋粮食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顿时眼睛一亮:“就知道你这胖丫头是个好的,知道老夫家里没粮食,赶着给老夫送粮食来了。”说着扭头冲里头喊了一声:“小芸,叫你女婿出来一趟,把粮食搬屋里头去。”

安荞:“……”没说给你的吧?你老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

大牛爹从里头跑了出来,这汉子一扫过去的颓废与忧郁,笑得一脸憨傻,看到安荞眼睛就是一亮:“这位姑娘肯定就是安大姑娘了,经常听他们提起你,没见到人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见到人,果然挺好认的。”

安荞:“……”想说她胖就直说,不要那么拐弯抹角。

“谢谢你送来的粮食,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县城走一趟,去买点粮食回来了。镇上的粮铺说是昨儿个卖出去不少,那粮铺后来就把门给关上了,说是这几天不开门了。”大牛爹一边说着,一边把粮食往里头搬。

安荞扯了扯嘴角:“不用谢,大牛在我家那里可是帮我不少忙,都自己人,甭那么客气。”

刘老大夫一脸笑眯眯,一副略感欣慰的样子。

安荞直想挠墙,这下要怎么算来着?

好吧,家里的储备粮其实还有不少,连大牛的那份算上,都能吃到明年秋收的,就不跟老大夫算这账了。

“这人……”老大夫却在检查了神经病的身体以后,皱起了眉头,又一点一点地摸过去,越摸眉头皱得越深,上面的褶子绝对能夹死苍蝇。

安荞见状,疑惑:“这人怎么了?”

老大夫还在摸着,闻言就顿了一下,说道:“这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至少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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