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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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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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心了。”太后冷笑:“不过皇后这般,就不怕旁人说皇后你心眼小,连亲族姐妹都容不下?”
“与母后的声誉相比,儿臣的实在算不得什么。”柳皓雪一脸的恭顺谦逊:“给婆母分忧,是身为儿媳的分内之事。”
“若是哀家不领这份儿情呢?”太后看着柳皓雪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气闷:“芯顺仪如今才多大年岁?你一开口便让她剃度出家,这般年轻的孩子,你竟也忍心!”
“有过必罚固然重要,可你身为皇后也该顾忌人伦之情,别说她是你族亲,就算是个旁人,你也该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吧!”太后周敏君这一骂颇为顺口,一时竟有些收不住。
”儿臣谢母后教诲。“柳皓雪也不辩驳,起身来微微一福:”既然母后觉得剃度出家不好一生漫漫难熬,那儿臣便改赐她白绫三尺,鸠酒一壶,匕首一把了却这生便是。“
“听皇后的意思,今儿是非要与哀家过不去了喽?”太后周敏君的手握着椅臂,盯着柳皓雪良久才冷笑道:“皇后好大的气势,只是身为皇后,多少也该存些容人的雅量与涵养才是,这般刻薄可并不是什么长远之道。”
“皇后你只说芯顺仪冒犯你,那你如今当面顶撞哀家,又该如何说呢?”
太后此番,甚至已带了几分蛮不讲理之势。
“祖宗规矩在上,儿臣不敢不尊。”反正已经是撕破脸了,柳皓雪也懒得再敷衍:“还请母后体谅儿臣的难处。”
一时间偌大一个殿内竟再无半点话声。
柳皓雪垂首数着手腕上的一串东珠并不打算再开口,她确定今天来周敏君肯定不会只准备了这么一场,大约此事也只能算个开场锣,至于重头戏,怕还在后头。
所以她又何必那么着急,自己往刀尖上送呢?
“罢了,你这般不待见你的族亲也倒罢了,哀家有心帮你们转寰,你却心硬如石半点不愿让步。”就在柳皓雪决定数十声太后若再不开口她就站起来告退之时,周敏君说话了:“不过你父兄可是你的骨肉至亲,哀家怎么也听说你对他们竟是不闻不问,甚至还让你父亲离京回乡?”
“儿臣的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才想着回归故土田园休养。”见话题绕到了她父兄身上,柳皓雪不由得心底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笑道:“父母的决定,做儿女的如何干预得了?”
“那你的兄长呢?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怎么你长兄还只是个修书的闲职小吏呢?”周敏君瞥了柳皓雪一眼,对她的冷静倒也生出了几分赞赏:“如何也该出来为朝廷效力才是。”
“儿臣谢母后关心,只是此事儿臣实在不便多言。”柳皓雪恭恭敬敬的再次起身,冲着周敏君敛容正色道:“大夏历朝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66第六十六章 最新更新

砰!
几乎是毫无预警的;太后将手边的一个墨彩梅纹茶碗扫到了地上,气得浑身哆嗦;一脸怒容的抬手指着柳皓雪喝道:“放肆!”
没错,后宫是不得干政!
但是此时此刻,柳皓雪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这句祖训;无异于是当场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任谁都清楚;今上宫祈云登基时还在幼年;她周敏君别说是干政了,根本就可以说是把持朝政多年。
这么多年;有谁敢当着她的面将‘后宫不得干政’这句祖训说出口?
“母后息怒;儿臣的斤两儿臣清楚,理顺后宫诸事儿臣已经是力不从心了,何况是前朝的大事儿?”柳皓雪垂眸瞧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茶碗;继续轻言细语的劝道:“再则,哪位母亲不希望儿子娶妻娶贤呢?”
“这么说,皇后是在指责哀家不贤喽?”周敏君怒极反笑:“依皇后的意思,哀家算是犯了祖宗规矩了,该如何受罚皇后今儿便给句明话吧!”
柳皓雪正要开口,忽然听到殿外有内监高唱道:“皇上驾到!”
他怎么来了?
柳皓雪转身时不忘看了一眼上首的太后,竟也是与她相同的疑惑表情。
“皇上怎么得空过来了?”等宫祈云请安完毕,周敏君才不动声色的开口:“不是说这几日朝政繁忙么?皇上得了空也该好好歇歇才是,政务固然重要,可是自个儿的身子更是要紧。”
一片慈母的怜子之心扑面而来,若是不知其真性情,听了更是难辨其真假。柳皓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没听见,反正旁边有正主儿在呢,料也不用她开口。
“儿臣谢母后关怀。”宫祈云忙躬身谢了,又扭头细细问了一旁站着的茗福姑姑最近太后的病情饮食,听见说无碍才长舒了口气道:“听到母后身体大安,儿臣这才真是松了口气,若不然,儿臣真只能前往浮云寺修行,祈求佛主保佑了。”
“胡闹,你一国之君怎可这般儿戏。哀家不过是遭了风寒,年纪大了,养些时日也就好了。”虽然宫祈云这一番话不知真假,但多少也让周敏君的脸色好转了不少:“皇上你好好的,哀家便是最大的心安了。”
“只是母后近来身体一直不好,儿臣实在是不放心。”宫祈云斜了一眼身旁此时明显打算置身事外的柳皓雪:“所以儿臣前两日与皇后说是不是选个妥当的人,前往浮云寺为母后诵经祝祷,今儿便听说皇后挑了芯顺仪。芯顺仪素来孝顺懂事,又是皇后的族亲,所以儿臣也甚为放心,决定晋她为昭媛,赐号‘孝安尊者’,入浮云寺为母后祈福。”
宫祈云这一番话差点让太后再次气得背过气去。
你老婆方才来过来的时候,对这事儿说的倒还是实打实的事实,可是这一转眼到了宫祈云的口里,立马就变得冠冕堂皇起来。
别说是封昭媛了,就算是封了皇后又如何?
剃度出家皈依佛门的人,这些虚名又有何用?哄傻子罢了!
“皇上的心意,哀家领了。只是芯顺仪年华正盛,青灯古佛的也太委屈她了。哀家方才正与皇后商量,说只让她修行几年尽尽心也就是了。”太后忍住不满,强笑道。
“能给母后尽孝心是芯昭媛的福气,更何况母后这般怜惜她,她更该惜福才是。”宫祈云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说起来儿臣方才进来时似听到母后在生气,表兄之事是他自己不争,母后万勿因他而气坏了身子才是。”
“恒儿?”宫祈云话音突然一转,让上首的周敏君也有些没能回神,但是马上她便反应过来他所说为何事。
不过皇上上次过来不是说已经定了一切只是误会吗,难道又起了变故?
“今儿主管诏狱的大理寺递了折子上来,说表兄在狱中……”宫祈云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太后,将后面的内容生生的给卡在了当场。
“如何?”周敏君心底一急,也顾不得其他探身问道:“恒儿,如何了?”
平宁侯周敏盛嫡出两子,老大周宁远平庸且身体羸弱担不起大责,唯有这二子周宁恒能为周家未来倚靠,虽然他一贯行事荒诞不羁,但周敏君与周敏盛一直坚信,只要严加管教加以斧正,总是能上正道的。
而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倒也真的印证了孺子可教这句话,周宁恒倒算得上是有些天分,处理一些事情倒也算周全,正当周敏盛松了口气,打算扶着儿子往上再攀一攀时,偏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周敏盛自然是又气又急,但无奈证据确凿他也是无可奈何。
好在宫祈云主动出面过问,在事发第二日便前往昭明宫对太后说明,这只是一些小误会,等依律走完了过场,也就会没事了。
太后素来也知道那些官场老顽固的脾性,而因为也有旁的事情牵着,她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如今,宫祈云突然过来对她再次旧事重提,就不得不让她担心了。
“表兄在狱中告发舅舅以权谋私,贪污军饷,强占民田,草菅人命等等。”宫祈云叹了口气,更是面色不忍:“如今此事已在朝上闹翻了天,大理寺卿曹宗仁更是联名一百多位大臣上书要求彻查此事。”
“胡说!你舅舅一心为国,怎么做出这些不堪之事?”周敏君气得脸色酱紫,恨恨的一掌拍在椅臂上:“分明就是他曹宗仁刻意刁难,大刑之下多冤狱,皇帝竟然也信他由着他!”
“母后息怒,儿臣也是如此认为的。故而在上次曹宗仁来报时便已严厉的斥责了他,令他适可而止,不要无中生有。”宫祈云连连点头附应道:“谁知道,他曹宗仁偏不死心,非要揪着此事不放。又循着表兄所言,查抄了平宁侯夫人的母家。”
“什么,他,他竟敢如此?!”忽的一声,周敏君从位上站了起来:“没有皇上你的吩咐,他曹宗仁竟也有这般大的胆子?”
太后话中的怀疑直指宫祈云,如何大嫂的母家也算是世家,一个小小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如何有这个胆子先斩后奏的去查抄?
“母后,曹宗仁虽然放肆,但,但还真让他搜出了些东西。”宫祈云并没有直接回应太后的质疑:“比如铠甲兵器一类的,约有百副之多,皆藏匿在府中的暗室内。”
“曹宗仁只觉得有疑,便缉拿了相关人等继续查问,结果更是在府中查出了文书密函一类,与平宁侯府牵扯甚多,甚至与西北边境也有来往。”
“密函内都有些什么?”周敏君看着宫祈云,想他此次该是有备而来。到底也是此诧风云数十年的巾帼,很快她便从措手不及中冷静了下来。
“大约也就是些谋逆篡位之事。想联合此时正在西北领军的大司马仿一下往事罢了。”宫祈云看了一眼上首脸色有些发白的周敏君,轻声追问了一句:“母后,莫非真不知情?”
“哪个母亲会帮着旁人对付自己的儿子?”宫祈云此话一出,周敏君瞬时已是一脸的灰白,泪水夺眶而出,哀戚道:“皇上,虽然你非哀家亲生,可哀家这些年来带你如何?皇上如此这般怀疑哀家,哀家真不如一死,也好过眼下受着锥心之痛。”
“母后恕罪,儿臣也不过就此一问。因为密函中涉及母后。”宫祈云虽然满口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色:“说其中也有母后您的意思,让要提早立宁荣华为后,让其养育皇长子,而大司马则以督军为由邀儿臣前往西北,这样皇长子继位便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派胡言!如今皇上唯一的后嗣还在瑞婉仪腹中,是男是女还未知,就算是皇子,那也不过是个刚刚出世的婴孩,何以服众?”周敏君一个踉跄跌回位中:“皇上竟为了这些无稽之谈疑心哀家与你的母子之情?”
“事关重大,儿臣不敢不多想。”宫祈云垂眸:“若换了母后,怕也不能听之任之吧。”
“那皇上想如何?”周敏君重重的喘气,似第一次认识宫祈云一般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一般:“难不成,皇上也想彻查一遍哀家的昭明宫?”
“儿臣不敢,不过事已至此,平宁侯府,怕是不能独善其身了。”宫祈云缓缓的站起身,冲着周敏君一撩衣摆,重重的跪了下来:“请母后体谅。”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柳皓雪一见也忙敛容陪在宫祈云身后跪下,她脑子里此时怕是比上头的周敏君清醒不了多少,原本以为会如往常一般看到一场母慈子孝的例行戏码,却不想宫祈云会毫无准备的上演了一场逼宫重戏。
只是虽然如今事发突然打了太后与周家一个措手不及,但她们真的就会就此作罢甘愿伏诛?




、67最新更新

柳皓雪不知道宫祈云准备如今这一场准备了多久。
但是自那日从太后的昭明宫出来;宫中的禁卫便封了昭明宫的出入。说是太后病重;不得让闲杂琐事扰了太后的休养。
其实说白了,就是软禁。
而前朝……
勤政殿每日传来的消息很零散,但其中的结果还是让后宫一干嫔妃心惊肉跳人人自危。
首先是封了平宁侯府;对周家上下连下懿旨训斥。
注意;下的是太后的懿旨。
平宁侯周敏盛被勒令闭门思过,一干人等被严格看管不得离开侯府半步。
而在查抄案中被牵扯出来的其他家族朝官可就没有平宁侯这般好命了;抄家落狱,严刑拷打……曹宗仁可不是什么善茬;处理起刑狱那可是雁过拔毛;哪怕只是个小厮,也要从口里榨出点东西来。
结果这东扯西拉的牵扯下来;朝中大半官员都被捞了进去。一时间人心惶惶;先前还威风得瑟的各位朝官老实得犹如被老猫圈养的耗子,对圣上之言再不敢有任何反驳。
“皇上似乎并没有动周家的意思。”
与宫中其他嫔妃的战战兢兢不同,明明是处于风暴圈中的静华夫人周宁玥却好像没事儿一般,每日依旧是按时来到柳皓雪的宫里报到。
如今已经是春暖花开,透着大开的福寿文窗扇,坐在窗边的蝶穿缠枝牡丹文案的罗汉塌上,便能看到满院的春光明媚。
柳皓雪并没着急接周宁玥的话茬,而是仔细的盯着一旁的琉琴和如画分绣线。周宁玥笑了笑,也不再坚持:“前两天见娘娘穿的那件芙蓉月满的外裳,只觉得上头的芙蓉花栩栩如生,如今一看果然是不同的,瞧这绿色都有七八种之多呢。”
“何止,若是配上匣子里还没理出来的,还能多出十来种呢。”周宁玥来的多了,与柳皓雪身边的宫人便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拘束,加上说得也不过是些家常,入画便有些按耐不住的得意。
“哎哟,那么多种绣起来多繁琐,要是臣妾怕是眼睛都要看花了呢。”周宁玥掩口笑道:“罢了罢了,臣妾还是不要想了,穿穿绣局里出来的裙子也是一样的。”
“这个简单,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绣完也就是了。先简单的后复杂的也就不会乱了。”柳皓雪的目光收回来,看着周宁玥意有所指:“何况,西北战事还未平息呢。”
“大司马不日便要被押解回京了?”提到这里,周宁玥也压低了声音,配合着柳皓雪道:“听说除了大司马,刘家剩下在京中的几个小子,都被当场处决了呢。”
刘家一门显赫,顷刻间便已是烟消云散。
“如今时间还早,不如夫人陪本宫一起去瞧瞧贤妃?”刘家出事,最难熬和痛苦的,应该是容贤妃了。柳皓雪想了想,似乎已经有六七日没瞧见贤妃了。
大约是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贤妃终日闭门不出,甚至连每日的请安都不来了。
“看她?”周宁玥一挑眉,皇后似乎不是个慈悲心泛滥的人呀?
“是啊,眼下风雨袭来,总该未雨绸缪别在这时候出什么差错才好。”柳皓雪叹了一声,并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前朝的事情,她插不上手。但是后宫,总得稳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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