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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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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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时,宋小媛因为是嫡女,父母对她就算不是视若珍宝但总是关心爱护的,而家里的仆从姐妹,因着她的身份总也不会怠慢了她去。
可如今进了宫……
到底宋小媛不是一个安于现状认命的女子。
虽然她如今的处境并不算太好,但她依旧也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在与她同期进入后宫的妃嫔都把目光集中到皇上身上的时候,宋小媛选择了另一条路——皇后。
要起来这还要得益于入宫之前她母亲为她的安排。
和旁的待进宫新妃不同,宋小媛的母亲并没有亲力亲为的过来亲教女儿为妇之道,也没有去额外请嬷嬷过来突击规矩礼仪,在她看来,为妇之道女儿跟在自己身边平时已经耳濡目染,而规矩礼仪,自有宫里派去的嬷嬷操心,用不着再请旁的。
她只是请了家里得宠出众的姨娘妾侍过来,讲述奋斗史。
宋小媛的母亲考虑的很实在。女儿进宫哪怕是皇妃呢,可到底也就是个妾侍。
你教她什么贤良淑德勤俭持家什么的根本就是半点用处没有,她所需要的唯有一样——如何在比后宅更为残酷的后宫生存下去。
哪怕生存得不能出类拔萃,至少也要能够保全住自个儿的性命。
而其中为父亲诞下一儿一女的崔姨娘说的话更是让宋小媛无论何时想起来都是记忆犹新。
崔姨娘原来不过是个通房,后来因为伺候老爷主母尽心,被赏抬了姨娘。虽然她在家里众位姨娘中不算是最拔尖儿的,但却是最有福的——一双儿女总不至于让她晚年无依。
但是崔姨娘却并没有半分跋扈之意,对待主母依旧如当时做丫头一般的尽心服侍。对此崔姨娘说的很诚恳:
姨娘就是姨娘,主母就是主母。
哪怕主母不受宠但总是老爷的结发元配。
能得老爷的钟爱固然是好,可是这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爷可以随意舍弃一个妾侍,却不能不敬重主母。只要主母有意提携,姨娘总不会没了活路。
所以在发现皇上根本就不可能把目光投到她身上时,宋小媛便起了旁的盘算。
但是她的位份不高,这般贸然的去找皇后,大半会弄巧成拙,不仅得不到皇后的认可,反倒会让她认为自己是别有所图。
所以想来想去,宋小媛便将努力的目标投到了和自己同住在茗安苑的芯小仪身上。
无论如何,这位芯小仪可是当今皇后的族姐。
当然,入宫以后芯小仪与皇后的不对盘她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不管如何,她总是没受到重罚不是?
而且在宫里,避嫌也是最基本的自保方式,不然你看静华夫人与宁荣华还是亲姐妹呢,不也一样疏远的很?
所以这些日子宋小媛对芯小仪的示好越发的明显。哪怕芯小仪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模样,宋小媛也并未泄气。
“这算什么,若是小媛你喜欢,临月湖畔梅林里随你摘去,有的是比这更夺目的梅枝。”大约是被宋小媛絮叨得烦了,柳皓芯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挑剔的瞟了一眼身旁的梅瓶,更是不屑的翘起了唇角:“不过说起来梅花倒是好,只是这梅瓶却有些不像了。”
“我记得前几日去给太后请安,在那里见到的一对黄地红釉缠枝金莲葫芦瓶,才是极致呢。哪是这样的俗物能比的?”似乎是说上劲儿了,宋小媛也没管身旁早已变了脸色的诸嫔妃,依旧自顾自的挑剔道:“瞧着白玉一般的,细看瓶口还是有些粗陋,一点也不灵动通透。这好梅还得好器物衬着才出众呢,若不然也只是白白糟蹋一番美景罢了。”
“小仪好见地,不过本宫也听说好花方的美人配才更加相得益彰。”静华夫人悠悠一笑,慢条斯理的接道:“既然小仪说着梅瓶一般,不如今儿便由你来做这插瓶,也好让咱们都瞧瞧这梅芳盛景才好。”
“若月,去将那梅瓶里的梅枝取出来给芯小仪。”见芯小仪有些发白的脸庞,周宁玥轻轻拨去了茶水表面的浮沫,轻轻的抿了一口,才又对站在自己身后伺候的若月道:“本宫这两日为太后抄经祈福,见不得那些晃晃荡荡的,小仪聪慧懂事,必要举得稳稳当当才好。”
“这梅枝插瓶还妥当,可若是配了美人素手,不免显得有些单薄。”还不等若月上前,便听到德妃在门外廊下的娇笑,也不知她在外头听了多久:“小禄子,去那梅林里挑一枝花团锦簇的来给小仪尽心吧。”
犹自走进门来的德妃也不去看呆在一旁连声都不敢吭一声的芯小仪,只径直过去和静华夫人招呼,然后笑盈盈的坐到她身旁谈论起今日的天气反常身上的衣料头上的首饰云云。就像方才那一场插曲未曾发生一般。
只片刻的功夫,随着嫔妃们的到来,小禄子也举着一枝半人高的梅枝从外头进来,笑呵呵的小步来到芯小仪身前:“小主儿,您请吧?”
“能被两位贵人钦点为这中宫暖阁添色,可是小主你几生修来的福气呢。”随伺在德妃身后的慧儿也是一脸喜气的上前两步,冲着柳皓芯福身催道:“小主还是快些起来领恩吧。”
“如何芯小仪也算是皇后娘娘的族亲,而且她说的这番虽是直了些却也不算大错,两位姐姐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贤妃来的不算早,但是早有暖阁里端贵嫔遣人去向她说了始末,故等她一路紧赶过来正好瞧见了德妃的第二次发难。
好险好险,可算是赶到了!
不过虽是庆幸自己没能错过这个机会,贤妃面上却还是一贯谦和大度的浅笑,扶着坠玉的手从外头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对坐在窗边的两位同盟发难。
“想必也是娘娘临时起意安排不周,这梅瓶选得仓促,不过只为了几句实话便要这般,两位姐姐不觉得有些过了?”
“何况,这里是皇后中宫,这般处置娘娘的族亲也不太妥当吧!”
“妹妹想多了。”对贤妃,德妃向来就没什么迁就的意思,冷冷的哼了一声:“只不过是芯小仪说这梅瓶不好,自己个儿愿意尽这份儿心给暖阁添色,咱们必然要顺了她的意,为她锦上添花才是。对不对呀,芯小仪?”
“嫔妾,嫔妾……”柳皓芯咬着唇,心底却是一片苦色,这个明显是摆明了让她得罪人的问题,你让她如何回答?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子?
“本宫得皇上和皇后娘娘信重协理六宫,自然也知道宽厚待人方能使后宫稳定融洽之理。”静华夫人没理会柳皓芯的吞吞吐吐,只端坐在位上,看着成心挑事的贤妃面如沉水:“贤妃妹妹说芯小仪对着梅瓶的评价并无大错,想来也是时间急,传话的人未曾做到叙无巨细吧!”
“本宫今儿便只问一句,既然是说梅瓶不合适说梅瓶便是,只是芯小仪开口闭口便是太后宫里如何如何,她是何居心?”
轰隆一声,别说是一旁等着领罚的芯小仪,就连出口来为她说好话的贤妃都是脸色一变。
虽说要拿着论罪很牵强,但也不能说半点错漏全无,一切只看如何发挥了!
只可惜如今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已是不易,贤妃正想开口辩驳两句,就听到门外小太监一声高唱——
“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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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
呼啦啦在琉琴入画一干宫女簇拥下步入暖阁的柳皓雪即使不问这一句;也早已明白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是问不问又是另一回事。
扶着入画的手;缓缓的从跪了一地的嫔妃中穿过,然后仪态万方的端坐到上首的雕紫檀边漆心嵌牙万寿长春罗汉宝座上。
“昨儿晚起变了天,本宫怕正殿地气儿凉冻着了诸位姐妹;才叫人连夜腾挪出了这暖阁来;却不想是本宫多虑了;各位姐妹心里火气儿暖着呢,还在廊上便听见里头吵哄哄的。”
柳皓雪带着火气;自然也没有立刻让底下嫔妃起身的意思。
“静华夫人协理六宫;如今她们都不说,便有你来告诉本宫吧,你们方才都在吵什么?”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过是臣妾听见芯小仪与宋小媛说起梅瓶的事情,插了两句嘴,而德妃姐姐和贤妃妹妹也正好凑趣儿罢了。”
周宁玥话里大事化小的信息明显。
其实今天这件事情,闹起来也并不合适,如今柳皓雪该发威也已经发威了,所以她接上这么一句也是正好。
而且周宁玥何等灵巧的人,和柳皓雪打了这数月的交道,若是她真的想将此事闹腾大,一开口便不会问她,而是去问芯小仪或者是贤妃了。
“可不是,正好说到梅花衬美人,芯小仪便起了手持梅花助兴的心思,又觉得殿内瓶插的梅花太单薄,这才让了小禄子去又寻了这枝过来。”德妃接着周宁玥的话帮腔,明显有将祸水往芯小仪身上泼的架势。
倒不是她故意柿子捡软的捏,而是既然已经有了大事化小的意思,又何必把贤妃拖进来添事儿?
原本贤妃也不是真心帮着芯小仪,如今既然已经将她摘出来,她自然没有再傻着往里跳的道理。
但是芯小仪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今天的事端要想平息,她今天自然是要被拽出来填坑的。
“芯小仪有心了,若是这般便依了她吧。”柳皓雪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没有再芯小仪身上停留,而是又继续说道:“母后素来喜欢梅花,如今大病初愈,本宫便全了芯小仪的这份孝心,礼毕后,静华夫人你领着芯小仪过去昭明宫,红梅配美人的佳景,母后瞧了必然高兴。”
“是呀,说不定太后这一高兴,病体也就大愈了,那芯小仪妹妹可真真是大功一件呢。”敏妃一边依着柳皓雪的吩咐起身,一边落座一边对着对面身子有些摇晃的柳皓芯落井下石。
她不是宋小媛,皇后对这位族亲的态度,她跟在身边也看了这么些日子,自然是心底有数的。
这宫里头不像是外头做买卖,什么都是明打明的。
就算是皇后对柳皓芯不待见,却也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透半个字,不仅如此,人前她还得哄着这位族亲不能落人口实。
但静华夫人也好,良妃也好,若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那自然也就没有被柳皓雪认同,暂居一条船的可能了。
听话听音儿,皇后刚刚的话,分明已经将她的要求透露得很清楚——在今天这件事情不闹大的前提下,不让芯小仪好受。
但是明显她也不想背这个刻薄族亲的罪名,故而便借了静华夫人的口,把一切丢去给太后定夺。
虽说这事儿本和她无关系,但良妃觉得顺着推一把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自然乐而为之。只是苦了已经站在悬崖边儿上的芯小仪,几乎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咕咚坠下了万丈深渊。
柳皓雪并没有去多理会垂首含恨谢恩的柳皓芯,只是淡淡的吩咐她起身,便扭头对静华夫人道:“公主下降的日子已经定了,虽说离眼下还有些时日,但总是早些备着才不至于到时候慌乱才是。”
倒不是她得饶人处不饶人,而是对着这样总是不知道高低深浅的人,压根就没有怜悯的必要。
而别人,只怕也根本就不稀罕这点怜悯。
梁子已经结下,若说仇恨,早就堆得满坑满谷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娘娘放心,臣妾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提早开始准备了。”周宁玥一如常态,蓄着飞扬的自信笑盈盈的答道。
“对了,本宫也有几日没见着瑞婉仪了,贤妃,你负责照料瑞婉仪的龙胎,可得注意着。”结了一事,柳皓雪又对周宁玥身边的容贤妃道:“这几天陡然变天,瑞婉仪又素来身子娇弱,可更得小心别招了风寒才好。”
“有娘娘您的体恤可是瑞婉仪的福气。臣妾也是想着这一层,才让她安心留在鸣翠馆养胎未曾过来给娘娘请安,如今听娘娘这么说,便是娘娘不会怪罪了。”
贤妃因为刚刚的交手多少还带着几分情绪,一连串话说得是又急又快,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挑衅,直视着宝座上的柳皓雪。
“有贤妃你这般细心照顾,本宫就放心了。瑞婉仪这一胎若是皇子,那可就是咱们皇上的第一位皇子了,身份贵重自是非比寻常。贤妃你照顾得当,到时候封赏之时也定有你的一份儿功劳。”柳皓雪不急不缓,温婉大方。
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你负责照顾,好了自然龙颜大悦,论功行赏;可若是不好,一个照顾不周都是小的,若是扯上什么蓄意谋害,那可就是永无翻身之望了。
果然柳皓雪一开口,贤妃的神色便有些发沉,索性也不再接腔,只低眉垂视膝上福寿双全雕漆手炉的花纹。
“可若是个女儿,岂不是白白可惜了娘娘的这一番期望?”王良人嘴快,大约是心里想得出神,一开口便将这话给带了出来。一出口见暖阁里的嫔妃都盯着她看才惊觉失言,忙起身跪下请罪。
“皇子也罢,公主也罢,都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何况女儿贴心,怎知就不是瑞婉仪更大的福气呢?”德妃搁下茶盅,淡淡的插了一句。
“是呀,有太后娘娘福泽庇佑,儿子女儿又有什么关系?”贤妃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讽刺几分挑衅的瞥了一直没说话的静华夫人一眼。
静华夫人却只当没瞧见,只是笑了笑扭头去看搁在几上的红梅,随即便慢悠悠的站起身冲着柳皓雪福了福:“娘娘,臣妾瞧着这红梅开的正好,适才又听贤妃提到太后,臣妾便想着早些过去给太后请安博她老人家一乐。”
“嗯,你去吧。”柳皓雪点了点头,同时也含笑对底下的众嫔妃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大家也就都散了吧。”
瞧着众嫔妃请安出门,柳皓雪才松了口气,往后歪倒在松青缠花的大枕头上:“琉琴,一会儿你将这案上的红梅给宋小媛送两枝过去。”
既然有宋小媛有心,那她也不是小气之人。
就如静华夫人所说,芯小仪这般放任是不可行的,迟早会生成大患。
“奴婢明白。”
琉琴福身应了,却不想站在一旁的入画不忿,忍不住道:“娘娘为何一而再的由着她,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的,如今越发是不懂规矩起来,连带着在娘娘眼根儿下还出幺蛾子!”
“这都是小事,罚也罚不出什么由头来,不过是抄经禁足之类。多了不仅治不了她,反倒是让人瞧着本宫小气刻薄。”柳皓雪摆了摆手:“只是本宫瞧你今儿情绪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是底下宫女嘴碎,被入画听了两耳朵。”琉琴笑了笑,有意想把这一页翻过去:“娘娘知道,入画这丫头素来就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倒叫您挂心了。”
“太后那里送过来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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