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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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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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瑞婉仪孕中忧思,臣妾陪她闲聊时她信口而言罢了,做不得数。”贤妃端坐位上:“何况皇后娘娘还在呢,这种事情哪里由得了臣妾做主。德妃姐姐可真是会说笑。”
“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议,眼下还是先管着瑞婉仪安胎才是要紧。”柳皓雪语气重了几分:“本宫也觉得静华夫人的提议可以考虑,这些日子瑞婉仪一直由贤妃你照拂,多少情分上你也与她亲近些。此事事关皇嗣,贤妃就先将手里的其他事情放一放吧。”
“本宫也乏了,虽说此事交给贤妃处理,可毕竟是眼前宫里的头等要紧事,还请静华夫人与德妃不要置身事外,与贤妃齐心才好。”
柳皓雪看着下首告退而去的三妃,方才行礼时贤妃眼中的不满与恨意,她瞧的分外真切。
既然有胆子挑衅,就该会想到有今天的结果。
她是被拱上后位的棋子没错,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是皇后。
后就是后,妃就是妃。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透,还想学着走当今太后的老路,真是不知所谓。
至少当今太后在地位未稳之时,对当时的皇后还是毕恭毕敬马首是瞻的。
哪像她,竟然会想出昨晚那般低劣的手段来给她添堵。
既然是比难受,那就看看到最后谁比谁更难受吧!
军中的事情她未曾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细想推敲下,也不难猜测出缘由。
故而瑞婉仪如今受宠又身怀皇嗣是一个原因,但是更多的,应该还是士族与寒门之间争端的一个升级。
在这次西北战事里,许多得皇帝提拔的寒门将领都有出挑的表现,相比来说士族就显得要弱得多。
谁都不愿意风头被抢。羡慕妒忌恨的情绪下,再加上瑞婉仪的牵扯,出挑却又够倒霉的苏家兄长,便成了首当其冲的炮灰——
你妹子圣宠优渥又有了身孕你家还不知足收敛,还要这般努力的赚军功莫非是想取我们家而代之?
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反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硬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昨天出院了,医生说只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就应该能恢复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心。
扇子更新时间恢复:)
还有一更要晚一点了,大家不能熬夜的还是等明天早上看吧~喵:)




、45最新更新

冬日的消遣并不多。
柳皓雪最近迷上了下棋;大半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一本棋谱上。虽然没有旁人作陪,但是自攻自受玩起来也是不亦乐乎。
自从那天的敲打后;贤妃收敛了不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鸣翠阁的那位依旧安安稳稳的并没什么大的起伏波动;这也让柳皓雪不觉松了口气,不过也多了几分好奇;那瑞婉仪,究竟是卧薪尝胆呢还是胆小懦弱?
待到午后,纷纷扬扬了几日的大雪终于暂停;嫌殿内憋闷的柳皓雪吩咐琉琴将窗子开了半扇;捧着手炉;刚刚站到窗边的柳皓雪,便看到院子里多了位缓缓行来的贵客。
寻个清净还真是难呐。
柳皓雪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琉琴出去迎着。这会儿她身子贵重,如今又是大雪放晴,若是在她的瑞庆宫出了个万一,她可真不好交代。
三个多月还瞧不出什么,瑞婉仪恭恭敬敬的先给柳皓雪行了礼,才挨着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相比较孕初的清瘦,此时的她倒是圆润了不少。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虽说扑了粉,还是盖不住那一丝的伤意。
想必,该知道的,她已经都知道了吧。
“如今天冷路滑,你有着身子该好好的修养着才是,怎滴这时候过来了?”柳皓雪打量着沉默不语的瑞婉仪,开口打破了沉寂。
“臣妾本该过了三月就前来给娘娘请安的。只是这些日子连着大雪,所以才拖到了今日。”瑞婉仪抬头:“臣妾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实在是愧对娘娘。”
对外,瑞婉仪的得宠,实在是因为中秋那夜的衣装。
宫里的纠葛,瑞婉仪也不是不明白的。
但是她得宠以后却并没有依附对她有提拔之恩的皇后,而是更加靠近明显与皇后不对付的贤妃。甚至连她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也成了讨好的礼物。
只是这般作为,却依旧没能换来人家的认同,反倒是送去了自个儿兄长的前程性命。
“瑞婉仪想多了,本宫只是想着能后宫和睦,为皇上分忧罢了。”柳皓雪拿盖碗拨动着茶面儿上的浮沫,淡淡的摇了摇头:“能得圣宠,是你自个儿的福气造化,与旁人可没多大的关系。”
路如何都是自己选的,当初她赏赐苏选侍衣物时,可并没有想到,会成就今日的瑞婉仪。
柳皓雪扭头,早起入画去梅园选回来的红梅如今开得正艳,衬着窗外的雪景甚是好看。说实话,她并没有想过,瑞婉仪会因为她的那一次赏赐而忠于她。
宫里的女人,向着的都是皇帝的恩宠。
瑞婉仪并不笨。
至少相比较与她同时进宫的女子来说,她算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所以哪怕在受宠之后,依旧处处伏小做低,忍让退怯。
她对贤妃的警惕,想必瑞婉仪不是没有察觉,却依旧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
兴许是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若真的只是为了保住孩子,依着瑞婉仪的聪慧,大可以想出更为稳妥的办法。
只是她却选择了投诚。
一步错步步错,柳皓雪的目光从红梅上收回来,又落到才下了一半的棋盘上,在这宫中生存就如同下棋一般——落子了,可是无悔路的。
“臣妾想要护住这个孩子。”虽然已经明白此时多说无意,但瑞婉仪却并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如同一个静寂多年的妇人见到了闺友亲人一般,与其说是在辩解,倒不如说是在自说自话的发泄:“贤妃看顾臣妾安胎,先是二话不说便去掉了臣妾身边儿的人。翠蝶不过是胳膊上出了几颗疹子,便被贤妃说是身体有恙,挪到偏院去养病,直到今日,臣妾也再未曾见过她。”
“臣妾再不曾有过家里一丝半点儿的消息。臣妾的兄长在军中,臣妾时时挂念,却无奈臣妾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贤妃拿着臣妾的性命,她的父兄,拿捏着臣妾兄长的性命,娘娘,您说,臣妾有得选吗?”
“臣妾从未想过与人争强斗狠,故而臣妾便想着,只要臣妾主动提出交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贤妃应该就可以相信臣妾,不再与臣妾还有臣妾的家人为难了。”
“但是臣妾错了,错的离谱。”
“打从一开始起,贤妃就没有想过留下臣妾,至于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她更是半点也不稀罕。”
“她当然不稀罕。”柳皓雪看着已经声音哽咽的瑞婉仪,冷冷的开口:“贤妃如今才十九,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况她如今也是圣宠不衰,如何会对你的孩子抱有期望?”
“何况你兄长屡建军功,已成寒门将士之表率,早就是贤妃父兄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献子一事,他们又如何会当真?”
“只会认为,是你们一家假意讨好,待到瓜熟蒂落,你兄长得胜归来那日,若是你反口不依,难道他们还能强行过来抢孩子不成?”柳皓雪见话已经说到此地步,倒也懒得再客气什么:“倒不如趁着如今你们羽翼未丰,早些除掉干净利落。”
柳皓雪话音刚落,便见到瑞婉仪忽的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臣妾如今已经没了兄长,皇后娘娘开恩,救救臣妾的孩子吧。”
经过此事,无论公还是私,贤妃都不会再容得下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哪怕面儿上的话说得再轻巧漂亮,终归只是表面。
谁愿意与自己的杀兄仇人亲如姐妹呢?换而言之,贤妃那样的心胸气度,断然也不会养虎为患。
“琉琴,扶瑞婉仪起来。”柳皓雪并没有应她,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琉琴:“地上凉,瑞婉仪如今的身子,可遭不起这份儿罪。”
“孩子是你的,如何救,瑞婉仪该自个儿上心才对。”柳皓雪见瑞婉仪还要坚持,才又缓缓开口:“若是一个母亲连自个儿的孩子还在肚子里都护不住,那生出来,也是惘然。”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瘦,实在是熬不住了~等睡醒了再更一章吧喵:)




、46最新更新

和所有的官家嫡女一样;柳皓雪自懂事起,便已经随在母亲身边学习如何掌家理事了。
她自然明白;子嗣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如同瑞婉仪这般的;旁人看来只会说她是被逼无奈;柔弱可怜,为了孩子牺牲到那般地步云云。
但是柳皓雪却并不这般认为。
记得她八岁那年;随着母亲去表姑家里做客吃茶。席间听到的一个八卦。
“娘娘……”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方才对瑞婉仪有些不近人情?”不等送瑞婉仪回来的琉琴开口,柳皓雪已经猜出了她想说什么。
“说来,她也是为了孩子。”琉琴叹了口气;在一起进宫来的四个大丫头中;她算是柳皓雪最为倚重的。故而有些话;在背着人的时候,她也能不避讳:“娘娘,奴婢只是想,若是瑞婉仪这次真的知错,那个孩子……”
琉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柳皓雪入宫已经快满两年,却一直未曾有孕。
原本身世就单薄,若是再是后嗣,那这地位实在是不容乐观。
与其未来焦头烂额,倒不如现在未雨绸缪一番。有个孩子在身边,也算是有个倚仗不是?
“本宫还未到不能生育之龄,琉琴你想多了。”柳皓雪淡淡的笑了笑:“何况,瑞婉仪的孩子,并不多本宫一个人惦记。”
“琉琴,你还记得本宫的那位远房表姑吗?”柳皓雪摩挲着护甲上的花纹,看着琉琴蹲在一边儿拿着火钳往炭盆里加了几块银霜炭,让殿里片刻便暖和了不少。
“记得,那年还是奴婢陪着娘娘与夫人一同过去的呢。”收拾停当,琉琴才陪着笑回来:“那家的如姨娘……”琉琴突然闭口不再说下去,一时间她便明白了柳皓雪的用意。
如姨娘背着主子倒了避子汤,偷偷有了子嗣,当时也是如瑞婉仪这般跪在表姑面前,结果表姑一心软,给了她口饭吃,结果一生下儿子,立马就变了脸色,若不是那表姑肚子争气,也随着生了一双龙凤,还不知那姨娘要闹成什么样儿呢。
“那如姨娘可怜吗,比如今的瑞婉仪,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柳皓雪起身在殿中走了两步:“兄长的仇也好,那孩子的性命也好,还有她瑞婉仪的尊荣富贵,都该是她自己肩上的担子,你想一想,她真的只是将她的孩子交过来吗?”
“本宫受了她的孩子,便要担起这一切。可是这事情,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柳皓雪冷笑:“若是一开始,她便提出来将孩子交由本宫抚养,或许本宫会考虑,可是现在,本宫却没有理由,因为她的这点小聪明而卷入风波争斗中去。”
“宫里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本宫就算是要养一个在身边,大可以……”
“大可以自己生一个便是!”
柳皓雪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宫祈云披着一身大氅,卷着风雪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别人的孩子,哪有自个儿的贴心?”
琉琴见着宫祈云进来,行了礼便识趣的退了出去,殿内又只剩下了柳皓雪与宫祈云两人。
“皇上这么说若是传出去,可真是伤人心了。”柳皓雪动作熟练的帮宫祈云解开大氅,同时将自个儿惯用的手炉塞了过去:“难不成瑞婉仪的孩子,就不是皇上的孩子?”
“可那不是你的。朕期待的,是由你所生的嫡子。”宫祈云端坐在位上,看着柳皓雪:“朕,不会让咱们等太久的。”
“皇上您越说越没边儿了,敢情这生孩子就像是做元宵捏面团儿,想捏什么就是什么的。”柳皓雪被宫祈云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脸红。
“不怕,大不了咱们多生几个姐姐,回头弟弟才有人照顾不是?”
宫祈云兴起,扯了柳皓雪到怀里揉搓,一边低声逗她,一边已经裹了人滚进了一旁的床榻。炭盆里噼啪爆裂的银炭,燃出了一室的春意。
前头有静华夫人良德妃她们撑着,旁边宫祈云时不时过来哄一哄闹一闹,柳皓雪的日子过得倒是顺风顺水,舒心不已。
只是好日子不长,腊八刚过,一件糟心的事情便上了门。
先帝子嗣单薄,留到如今的也只有圣上,四王爷还有一位淑和公主。
淑和公主的母妃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位修容,身份地位皆不是太出挑,加之她又是一位公主,所以一直倒也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惦记,自她母妃过世之后,便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宫里待到了现在。
虽说不至于显赫,但好歹也算是平顺。
去年及笄之后,便由太后做主,挑了如今静华夫人的嫡次兄尚主。
太后这算是顾及到了周家的全局,虽说淑和公主并不显赫得宠,但毕竟是先帝爷留下的唯一一位公主,有她做保全,周家也算是多了重保障。
这盘算虽然好,但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快。
为着西北战事,皇上连召将门新秀入宫,这一来便出了岔子。
皇上那日召见威北候次子时正巧公主有事也来求见皇上,便在檐下碰了个对脸。谁知这一碰便是那干柴遇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淑和公主一向是个软弱的,谁知道这次竟转了性,生生闹出个以死拒婚来。”过来给她细谈八卦的周宁玥颇有些幸灾乐祸看戏不怕台高之意,仿佛这位被拒了婚的倒霉鬼不是她的嫡兄而是旁人一般。
“偏偏那威北候家的小子也是个情种,这会儿还在宫门外跪着呢。”见柳皓雪低头看账目,周宁玥挪过来手里剥着一枚橘子,压着声音道:“太后这次可是被气得不轻,昨儿已经卧床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的倒是挺紧的。”柳皓雪不动声色,又没人来告诉她一声,她难道还上赶着去受气不成?
她也能猜到,太后的意思大概是想捂住缘由,不管如何先把淑和公主嫁出去再说。
可是偏偏没料到淑和公主这次一反常态,而那中途截糊的又胆大包天脸皮城墙厚——在宫门外头跪着,这可不是那位贵胄公子豁得出脸面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威北候是这次三路大军的领军大将之一,若是没有幕后推手,他家小子也不会吃了雄心豹子胆这般豁出来的一怒为红颜呀。
从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中抬起头,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柳皓雪才又低声道:“本宫只是那瞎子的眼睛,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眼下西北战事吃紧,皇上也是左右为难。”周宁玥对柳皓雪的自叹只当没看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宫门外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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