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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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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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拿不住实的,到底是做不得数。”宫祈云随手将几页纸甩到了一旁的矮几上,随后才扭头瞟着还跪在地上的柳皓雪:“皇后相信了?”
“皇上也说了,这些东西毕竟不是实的,做不得数。所以臣妾便嘱咐了容妃一番,让她回去了。”柳皓雪垂着头,恰到好处的掩住了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将刚刚和容妃见面的细节复述了一番:“臣妾想,这次也算是佛主保佑,故而容妃去祈宁殿抄录佛经也是应该的。”
“既然容妃去了祈宁殿,入画,你再去一趟祈宁殿,告诉容妃,太后这两日身体不爽利,让她再多抄录两卷,为太后祈福吧。”
宫祈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还跪着的柳皓雪伸出了手:“如今事情也说顺畅了,皇后该起身了吧。”
“谢皇上。”
柳皓雪抬头,抬手刚刚搭上宫祈云的手心,便被一股大力扯上了躺椅,转瞬便被某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说完了容妃的事情,皇后,咱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的事情了呢?!”
“臣妾,臣妾不懂。”柳皓雪咬牙装傻充愣。
“不懂?”宫祈云哼哼冷笑:“今日殿选,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朕倒是不知道,皇后还是女中豪杰,你那一番话当着众人的面摔到太后面前,你想干什么?”不等柳皓雪回答,宫祈云又压着声音低吼道:“朕知道你见着柳皓芯入宫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以为,你那一番话,能阻止得了周宁曦入宫么?”
“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说的话做不得数,但是臣妾更知道,皇上不想。”事已经到了这份上,柳皓雪也懒得再掩饰什么,索性一起说了反倒是痛快:“臣妾知道臣妾说了那番话,太后必然会记恨臣妾,但是就算臣妾不说那些话,太后给臣妾穿的小鞋,还少了么?索性臣妾也不管了,说去出就算不能阻止周宁曦入宫,好歹恶心恶心她们,出口气也是值当的。”
“小性子!”宫祈云愣了半晌,才哑然笑道:“但是朕要的,却不是这一时之快。或许之前太后给你的小鞋不少,但是你毕竟对她还算是恭敬无害,如果你今天真的在大殿上把那番话说全了,只怕太后再赏给你的,就不是小鞋了。”
“臣妾知道,大不了就是毒酒一壶白绫一条罢了!”柳皓雪僵在宫祈云身下的身子动了动,一脸不忿:“多少也是个痛快,臣妾不怕!”




、20第二十章 交心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给朕说一遍!”
出乎柳皓雪的意料,她这番明明是表心意的话,却掀起了宫祈云的滔天巨怒,不等她反应过来,宫祈云的双手便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你竟然当着朕的面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朕,朕真是错看你了!”
“好,与其等着你如此不珍惜自个儿迟早被人弄死,倒不如朕现在就掐死你,也好你被人拿捏了去死得身败名裂来得强!”
“皇上,臣妾不敢,咳咳,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柳皓雪被宫祈云掐得呼吸困难,连开口讨饶都显得勉强。不想宫祈云却是气上了头,掐着一股劲儿不肯松手,她只觉得喉咙一阵火烧碳灼般的烧痛,整个意识轻飘飘的快要飘离身体之时,宫祈云终于松了手。
重新获得呼吸自由权利的柳皓雪浑身酸软,一边激烈的咳嗽以缓解喉嗓中的不适,一边忍不住泪水已经湿了一脸。
和之前每次的小打小闹不同,宫祈云这次是动了真气了。
刚刚的那般下手绝对不是作假,而是真的,他真的想在这一刻终结了她的性命。
没有半分情面。
柳皓雪的牙齿咯咯响,她害怕,害怕得要命。
这些日子因为与宫祈云的相处而积攒下来的一点勇气,也因为宫祈云这一刻的爆发而消散的灰飞烟灭。
他是君,她是臣。
她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身份的差距,让他们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办法能够与平常夫妻一样的相处。
什么夫妻之情,在这道地位的鸿沟面前,根本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存了奢望,这本身就是错的。
就像母亲所说的,进了宫还谈什么你侬我侬的恩爱,根本就是脑子进水了一样的可笑!
“我,有没有对你提过我的娘亲?”
似乎是感觉到了柳皓雪的害怕,也似乎是发现了自己方才行为的可怕。宫祈云的动作神色包括语气皆柔软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将还在浑身颤抖的柳皓雪揽进了怀里,动作轻柔的,仿佛刚刚那场对柳皓雪来说犹如噩梦一般的遭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柳皓雪缩在宫祈云的怀里越发忍不住的呜呜低泣,就连宫祈云此时话里的称谓发生了变化,也没注意到。
“我娘亲本来是先帝后宫里一个不受重视的妃嫔。家世一般,长相才华也一般,就连斗智斗勇,也是输人一筹。”
宫祈云轻轻的拍着柳皓雪的肩膀帮她顺气:“但是她的运气,也好过了不少与她同时进宫的妃嫔,先帝为数不多的几次宠幸,让她有了我。”
“先帝的子嗣本就单薄。在我之前,虽然也有过不少孩子,但大多都夭折了。活下来的,只有周皇贵妃所出的二皇子,以及一位昭媛所生的大皇子,还有三位公主。”
“大皇子那时养在皇后宫中,但毕竟不是皇后亲生,加上那会儿的皇后也终究是心软,没有下到当今太后的狠手,留了他的母亲在世,还晋了妃位。”
“那时当今的太后还没坐上后位,与当时的皇后相斗正酣。皇后那时候的一念之仁毕竟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隐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原本就心有所想,再加上有人在一旁挑唆,大皇子的母妃,可是给皇后下了不少绊子。”
“而我出生前后,正是她们斗得你死我活之际,当然没有人会留心注意到一个低位妃子的身孕。所以我算是运气不错,并没有遇到什么黑手便平安出生了。”
“我娘因为我的缘故,被先帝晋封为昭仪。但我娘的家世摆在那里,而且也不过是个昭仪,对于身为皇贵妃的当今太后还有皇后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于是我便能够留在我娘身边,平安长大。”
“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就是如此了,长大,然后做个闲散的王爷,好好照顾我娘一辈子也不错。”
“谁知道我七岁那年,刚刚登上后位的周皇后,竟然没能保住她十一岁的独子,她那视作命根子的独子,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让忠于前皇后的宫人下毒给毒杀了。”
“很好笑是不是?太后此生工于心计,造下的杀孽无数,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才爬上了皇后的宝座,眼看着成了这个后宫最大的赢家,其实却和那位废后一样,甚至比那位废后输得还要惨!”
“废后自尽,虽说身后名狼藉,但是,那种原本就只是做个活人看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到底是解脱了不是,可是周皇后,周太后,却还得守着那个孤寂冷僻的太后宝座,受着痛苦的煎熬一天一天的活下去!”
“现在再来说我娘。周皇后没了孩子,就算是周皇后那会儿千娇百媚艳冠群芳,可惜先帝那时已经是重病卧床,想再生一个孩子肯定是别想了,所以为了保住她得来不易的皇后宝座,周皇后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其实那时候宫里比我小的四弟才刚刚两岁,按说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呢,他的母妃是当朝贵妃,家世显赫,去母留子这一招不能用!”
“所以有着贵妃在,周皇后毕竟是不放心。总害怕自己的一番辛苦最终会为了他人做嫁衣裳,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选了我。”
“我还记得那□亲送我去瑞庆宫,一路上对我说,要我乖乖的听话,娘亲就会每天去看我了。还对我说,只是来瑞庆宫陪皇后娘娘解几天闷,把皇后娘娘哄开心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我躲在瑞庆宫大殿的屏风后,没有见到来向中宫请安的娘亲,却听到娘亲得疾病暴毙的噩耗。”
“我甚至连我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一直伺候娘亲的宋姑姑撞棺殉主,临死前留给我的一样东西,辗转了四五年才交到我手里,一根半截发黑的银簪。”
“其实从得知我娘亲去世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
“四娘,你知道我那时有多恨么?”宫祈云说得很慢,一点一点,一句一句,将之前那些隐藏在繁华锦绣之下的晦暗毫不留情的翻了出来,摊在了柳皓雪面前。
“我每每看到那个老妖婆含着笑喊我皇儿,摸我头笑得和蔼可亲之时,我就想上去挠花了她的老脸!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敲骨吸髓!”
“但是四娘,我不能!”
“哪怕我露出一丁点的不满,表现出对我娘亲的一丝思念,我的下场,便是万劫不复。”
“其实我不是怕死,而是我若是死了,谁给我娘亲报仇?”
“我去给你娘亲报仇!”缩在宫祈云怀里的柳皓雪一个没忍住,冲口而出。
等到出口了才惊觉有些不妥,见宫祈云低头看她,忙把头又往宫祈云怀里缩了缩,低声嘀咕道:“大不了,我找个机会约了太后娘娘赏花,趁人不被,一刀捅过去了事。”
“然后赔上你这个小笨蛋的一条小命!”宫祈云听了柳皓雪的抱怨是哭笑不得,抬手就赏了她一记爆栗:“朕方才说了半天,你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臣妾听了,臣妾都听进去了。”见宫祈云又要翻脸,柳皓雪急忙举起小爪子一本正经的发誓:“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日子,过得比臣妾难多了。”
“就只这?!”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正随手端起一旁柳皓雪用过的茶盅准备喝口水的宫祈云差点被柳皓雪的话呛个半死,恨不得当场便把茶盅扣到柳皓雪的头上。
“好,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个,那个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柳皓雪被宫祈云扔过来的眼刀子戳得心惊胆颤,越发的口不择言,正好一抬头看到宫祈云手里的茶盅,更是忍不住低呼出声:“皇上,那是臣,臣妾用……”
“这是什么?在这后宫里什么不是朕的,难道朕用个杯子,皇后还要叨咕不满么?”宫祈云愤愤的将茶盅敲在矮几上,扭头继续拿眼刀子戳柳皓雪:“快说,还有呢!”
“还,还有……”柳皓雪正在着急犯愁,脑袋里已经糊成了一团浆糊,偏偏宫祈云这会儿还要过来捣乱,她全身上下几个毛孔多少眼他宫祈云比她这个主人还清楚,几番揉搓下来,大脑便当了机,抬手护了上身却不防腰带已被扯开,再绕了个两圈等她稍作清醒时,人已经滚到了床榻上,倒是身上勤奋的宫祈云还能分出神来,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皇后,方才你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
柳皓雪被顶得浑身酥软无力,只抬手攀着宫祈云的颈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呻吟:“还有,还有皇上,皇上叫我去巡山……”




、21第二十一章 熏蚊

“皇后,你刚刚那个,皇上叫我来巡山,是个什么意思?”
宫祈云戳了戳身边软成一滩水连眼睛都懒得睁的柳皓雪,谈兴正浓。
“那个,是臣妾娘亲小时候哄臣妾睡觉时哼的调子。”背着宫祈云的柳皓雪忍不住脸有些发红,她扯着被子努力往里头挪了挪,想保持住她与身后宫祈云的距离。
却不想宫祈云完全不给她这个脱逃的机会,手臂一伸又把她给捞了回来:“闲着也是闲着,皇后就唱全了给朕听听嘛!”
“时间隔得太长,臣妾,臣妾记不清了。”柳皓雪结结巴巴的哼唧,倒不是她有心隐瞒,而是她真的不大记得了。
只因为当时那句‘大王叫我来巡山’的开腔实在是好玩,她记得格外清楚罢了。
但是为何刚刚自个儿会喊出那句话,她其实现在也没弄明白。
“那记得多少唱多少,实在不行,你就把这句开口来回唱个,嗯,就唱个一百遍吧。”似乎是有心逗柳皓雪,宫祈云扯着柳皓雪不放手:“快唱快唱,若是皇后嫌弃这会儿听者少,朕便开口把入画她们都喊进来,一起给皇后助兴如何?”
“皇,皇上,你就饶了,饶了臣妾吧!”柳皓雪面红如血,急得又要落泪:“臣妾昨儿才学了一道点心,早上现做了一份备着呢,皇上要不要尝尝?”
“想拿吃的来堵朕的嘴么?”宫祈云眉一挑,却依旧没有松动的可能:“不过皇后倒是思虑的周全,边吃点心边听皇后唱小曲,倒是更妙了!”
“皇,皇上,你今儿就是掐死臣妾,臣妾也唱不出啊!”柳皓雪带着哭腔:“要不,要不臣妾再给皇上您去做一份芙蓉莲子羹吧?”
“朕不是吃货!”宫祈云倒也是见好就收,盘腿坐起身来看着还缩在被子里的柳皓雪:“皇后觉得,那点心羹汤能凭空变出来么?还是说,皇后打算让朕就这样袒着上身去用点心?”
“臣妾这就叫入画她们进来伺候。”一见宫祈云不再继续纠缠让她唱歌,柳皓雪顿时喜笑颜开,呼的一声从被子里坐起身,动作迅速敏捷的如同一只花鹿,这样的变化让一旁的宫祈云脸色暗了暗,到底是被子单薄,掩不住胸前的春光,宫祈云倒也不客气,一纵身扑上去扯开身下碍眼的被单:“你个天杀的小骗子!”
入画苦着一张脸,在紧闭的殿门外来来回回数趟如同走城墙一般,把身旁的琉琴给转悠得头昏眼花,终于忍不住的琉琴抬手一把拽住了又准备把头往殿门上贴的入画,扯着她走到一旁的回廊角才低声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你这样毛毛糙糙的呀!”
“琉琴姐,你刚刚是见到皇上来的时候,对咱们娘娘的态度。”入画一脸担忧,见到琉琴问她更是急得直跺脚:“我担心娘娘她……”
“傻丫头,皇上只要没出来,你就不用担心。”见到入画这副模样,琉琴忍不住噗嗤一笑,贴着入画的耳朵小声道:“若是皇上真的恼了娘娘,还会在里头呆这么久不露面儿?”
“可,可是……”
“琉琴姐,入画姐,出事儿了!”入画正要还说点什么,便看到小顺子一头是汗跌跌撞撞的从宫门外滚进来,一见到琉琴连气儿也顾不得顺,一口气吼出来道:“太后,太后正往这边来了,凤驾已经过了临月湖了!”
太后一路上都很自信。
她得到有关帝后白日宣YIN的消息,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但是她一直忍着没有发作,不是因为她大度不想追究,而是因为她没有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机会。
将每件事情利益最大化,是太后一贯的处事准则。
白日宣YIN这种事情,说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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