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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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邪君-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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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是我,秦观!”

听闻秦观如此一说,秦罗也猛地站了起来,向他仔细凝望许久,才低声说道:“虽然须发都白了,模样也变了些,但仔细看,确实是三弟!”

秦勇重重地点了点头,立时来了兴致,一个纵身,便跃到秦观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大声笑说道:“太好了!三弟你总算是从那鬼地方逃出来了!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念叨你呢!快随我去后殿给父亲请安!他老人家一定高兴坏了!”

但在此时,秦观却是凝神看向了阎木与阎杉二人,沉吟道:“大哥、二哥,你们俩是不是决定要与这两个卑鄙小人合作,算计镇梁城?”

此时的阎木、阎杉兄弟二人,再见到沈云与蔡瑾时,便早已暗道不妙,再知晓他们身前狂放不羁的银发男子的身份时,心中冰冷之意更盛,只怕此事要起变故!

秦家兄弟三人多年未见,自然激动,秦罗也快步走了过来,冷声对着阎家兄弟说道:“你们先回吧!今日我们要为三弟接风洗尘,此事日后再议!”

阎家兄弟二人闻言,如蒙大赦,愤恨地瞥了沈云二人一眼,便快步逃出了议事大殿!

秦观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秦罗打断道:“兄弟,为了静和,这十几年你吃了不少苦,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却一直惦念,快随我去后殿见见父亲!”

说罢,他便拉起秦观向后殿走去,见三人匆匆离开,沈云低声说道:“秦观一家团聚,咱们就别在这里讨人嫌了,我送你回镇梁城吧?蔡大伯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方才秦勇、秦罗与阎家兄弟的对话,正好被赶来的蔡瑾等人听到,此时,她早已挂念起家里的境况,便担心地说道:“河洛城会答应雷华城的计划吗?若是如此,我爹爹就……”

沈云面露愁色,眼中闪过一道深邃,道:“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秦勇虽为兄,但有勇无谋,那老二秦罗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绝不是个善茬……何况雷华城开出的条件如此诱人,只怕他们会再私下商谈此事!”

“那可如何是好?镇梁城一旦被孤立,那父亲……”

沈云思虑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柔声道:“别忘了还有秦观!你的事,他比谁都尽心尽力呢!”

蔡瑾听沈云如此说来,不由得脸上腾地一热,嗔道:“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熔岩牢狱被关了十几年,脑子就是个摆设,能指望得上才怪!”

话虽如此,蔡瑾还是一脸希冀的望向了后殿,心中暗自祈祷,但愿秦观的话,能有些分量……

……

后殿一处奢华的房间内,秦家三兄弟并肩站立,秦观注视着卧病在床的秦宇,喉中一热,竟是久久不能开口。

“爹爹,您看看谁来了!”秦勇低声说道。

床榻上的老者闻言,慢慢扭过头来,凝视着秦观许久,顿时双手竟是激动地颤抖起来!

“观儿……是……是你吗观儿?”

秦观此时早已是泪眼婆娑,猛地冲上前去,跪倒在床榻前,高声说道:“观儿让义父挂念多年,身体抱恙也无法伺候尽孝,我……”

十多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秦宇苍老的面庞在见到秦观后却是渐渐朗润起来,笑呵呵地替秦观擦掉眼泪,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将来河洛城还要指望你啊!来,扶我起来,今天高兴,你们哥仨陪我喝一杯!”

“这……爹爹,你的身体,还是别喝酒了吧?”秦罗低声道。

“混账东西,这什么这,老子身子骨好得很,快去准备,我要与观儿彻夜交谈一番!”

秦罗见父亲动怒,立时闭上了嘴,悄悄走出房间,脸上不喜不怒,一双眼眸极是深邃,渐渐消失在幽深的回廊之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密谋

河洛城主府,密室。

“老二,你大半夜不睡觉,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秦勇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怏怏说道。

“大哥,你的城主之位就快不保了,还问我叫你来做什么?”秦罗端坐在八仙桌一侧,阴冷说道。

“你说什么胡话呢?城主之位,不论爹爹传给你或者我,为兄都没意见,不用试探,想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不要庸人自扰了,还是赶快睡吧!”秦勇没好气地说道。

“哦?是吗?那要是传给三弟呢?你也没意见?”秦罗沉吟道。

“这……哈哈……怎么可能,爹爹就算是再疼爱秦观,也不可能把城主之位传给一个收养的义子吧?”

“大哥,你也太天真了,今天你没看到父亲见到秦观时的神情吗?对你我,他可曾这般慈爱过?何况静和当年惨死,秦观舍命替她报了仇,父亲难道心中无愧吗?”。

“这……这样说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想怎么做?”秦勇慢慢坐了下来,眉头紧皱。

“你们两个,不用躲着了,出来吧!”秦罗大声喝道。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密室屏风中前后走了出来,正是那阎木与阎杉。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秦勇抬眼看了看秦罗,当下也就明白了过来,道:“二弟,你要对付镇梁城,那报酬丰厚,为兄没话说,但若是想要借此机会对付三弟,未免过分了些,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一步!”

“大哥,你总是那么天真,秦观今天已经把话挑明了,想要力保镇梁城,若父亲今晚被他劝动了,这样的好事还会有第二次?何况,若是秦观真能保住蔡一骁的城主之位,镇梁城无疑会变成他的强援,日后,若他要争夺城主之位,哼哼,你觉得自己有多大胜算?”秦罗冷静分析道。

秦勇还是不愿相信的连连摇头,道:“秦观再怎么也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弟弟啊!他的心性你不了解吗?他就算想要保住镇梁城,也断然不会抢夺我们的城主之位!”

“哼!小时候是兄弟,那时候他懂得什么是义子?毕竟骨子里流的血不同,他在熔岩牢狱中一待就是十二年,心里会没有恨?而且此番回来,秦观不但相貌大变,就连心性也变得冷厉不少,他的本事,你我二人联手恐怕都不是对手,你没发现吗?”。

秦勇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多多少少闪过一丝冷厉,沉沉说道:“那你想要如何去做?”

秦罗面色一紧,冷声道:“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阻挡我们兄弟二人的脚步,秦观的归来,若是与世无争,还则罢了,但他一露面,就想要与你我二人作对,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难道你要……”秦勇面色大惊,急忙问道。

秦罗森冷冷地笑了起来,抬起右手,缓缓划过脖颈,淡然道:“他始终不是我秦家子弟,绝不能养虎为患,你们俩可听明白了?”

阎杉阴冷一笑,正色道:“回禀二少爷,我已经派高手悄悄尾随在秦观左右,一旦有什么,会立即向我禀报!”

“好!这事,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务必要在父亲知晓之前,将他头颅斩下,不然必定会功亏一篑!”

“是!大少爷,二少爷放心,告辞!”

……

翌日,天刚蒙蒙亮,秦观就穿戴整齐,带上了一些小礼物,独自一人来到了镇梁城外,还未等他托人禀报,沈云的身影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喝!这么早就来了,打扮得如此风流倜傥,还带着礼物,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未来老岳丈啊?”沈云调笑道。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乱说什么呢!说正事,镇梁城现在怎么样了?瑾丫头的父亲最近可还好?”

“唉……那老爷子自从蔡姐姐被关入熔岩牢狱,就终日郁郁寡欢,苍老了不少,但昨日已经见过女儿之后,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听闻镇梁城所要面临之事,又开始犯难……”沈云低声道。

“那快带我去吧!我有好消息告诉老爷子!”秦观一脸激动地说着。

沈云兀自一笑,捶了他肩膀一下,笑道:“果然还是有关系好办事,是不是你大哥和二哥被劝动了?”

“哎呀!别问了,快带我去!”

“好好好,看你急的那副模样,想要在老泰山面前表现表现,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这就带你去,走!”

……

镇梁城主府,偏殿内。

“什么?秦大哥,你再说一遍!”蔡瑾一脸激动地说道。

“哈哈哈,不必再说了,老夫听明白了,这次要好好谢谢贤侄了,只要是秦老城主开了金口,想必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蔡一骁紧皱的双眉,立时舒缓开来,朝门外大喝道:“来呀,备好酒菜,我要与秦三少爷和沈公子大醉一场!”

说罢,便背着双手,笑呵呵地从殿内走了出去。

蔡瑾长舒一口气,娇笑道:“想不到你这块木头,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沈云见时机已到,嘿嘿坏笑道:“反正你都被那什么了,倒不如好事成双,择个良辰吉日,以身相许了吧!”

秦观闻言,不由得脸上一红,憨憨的傻笑着。

“好啊,你们俩,在这憋着坏呢!”蔡瑾没好气地大喝一声,只听偏殿之中,嘭嘭两声巨响,沈云与秦观立时蹲下身去,呲牙咧嘴的彼此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你啊!不给我添点麻烦,就不叫沈云!这下可好,瑾丫头又气冲冲地跑开了,不知道得劝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秦观揉着脑袋,责备道。

沈云不断揉搓着脑袋,苦笑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就凭你那榆木脑袋,想要赢得美人心,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

餐桌上,蔡一骁明显高兴坏了,拉着秦观问这问那,对他十二年来在熔岩牢狱的大小事宜几乎问了个遍,脸上表情也是时而凝重,时而喜悦,在知道他舍身救下蔡瑾时,两眼更是连连放光,笑呵呵地不住点头。

蔡瑾在一旁看的真切,心中隐隐担忧,不料蔡一骁借着酒劲,竟是当真说道:“贤侄,我看你相貌堂堂,敢作敢当,是个热血的好男儿,很是喜欢,你觉得瑾儿如何呀?”

蔡瑾脸上一黑,娇嗔道:“爹爹!你又要随随便便把女儿许配出去吗?”。说罢,他眼中一冷,立时瞅向了秦观。

秦观本以为时机大好,想要一吐衷肠,但目光瞥过蔡瑾那一脸阴郁的面容时,立即心下一沉,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伯伯,我与瑾丫头才认识不久,还不够了解,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这话虽没有表明心意,但说的模棱两可,倒也得体,沈云一脸惊讶地看向秦观,笑呵呵地轻声对蔡瑾说道:“我看,这秦大哥回来之后,脑子灵光不少啊!不错不错……”

蔡瑾斜眼看了看沈云,悄悄探手过去,在他腰间猛地一拧,沈云当即疼的呲牙咧嘴,一脸铁青,想要叫喊出来,却无奈当着蔡一骁的面还是忍了回去,心道:这女人,怎么都会这一手……看来日后说话之前,得备好灵力战甲在腰间,省的遭毒手……

他们推杯换盏,直至夜幕降临,才算是散了宴席,蔡一骁颇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已是站立不住,由下人搀扶着回了自己房中。

蔡瑾见秦观多少有些醉意,便轻声道:“寒冬已近,夜深露重的,别醉倒在路上冻一宿,再让野狼野狗叼块肉去!让沈云送你回去吧!”

秦观在蔡瑾面前哪肯掉面儿,摇晃着双手,醉微微地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连火狮都奈何不了我,区区豺狼虎豹,不在话下,走了!”

说罢,他便摇晃着身子,快步离开了镇梁城主府。

沈云哀叹一声,说道:“蔡姐姐,我看秦观真不错,若是你有心,我可以偷偷告诉他一声,免得让他终日思慕,再憋出病来!”

他话音未落,便见蔡瑾俏脸涨红,一双纤纤玉手快若闪电般地再次朝他腰间袭来,沈云这次早有防备,脚下疾闪,连退数步,笑道:“还想让我吃个暗亏,哈哈……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你们了,我也该回御兽宗向师父他老人家报个平安了!”

说罢,便也不再犹豫,探手一伸,偃月麒麟剑立时闪身出来,在暗淡的月色下猛然暴涨数倍,沈云眼中一亮,跳跃上去,大笑道:“看看你的速度,走!”

偃月麒麟剑震颤不已,似是早已按捺不住,暗金流光疾闪而过,便直插天际!

沈云迎风而飞,本无醉意的他,竟是觉得脑中昏昏沉沉,两眼也迷糊起来,便重重摇了摇头,向脚下看去,灵识微探,正发现秦观哼着小曲一路摇摇晃晃,他本想俯冲下去,与秦观一道,却猛然发现不远处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旁悄然疾闪,霎时,便消失在漆黑之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冷

满身酒气的秦观迈着“蝴蝶穿花步”,左摇右晃地行走在河洛城的大街上,此时已是华灯高照,家家户户都陷入一片沉寂,空旷的大街上,除了步履匆匆的路人,再无白天的喧嚣。

秦观不知不觉便来到城主府门前,两个卫兵一眼就认出了那一头飘逸灵动的银发,当即跑过去,一左一右把秦观扶稳,一人轻声道:“三少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城主大人在偏殿中等你许久了!”

秦观听闻义父寻他,当即晃了晃脑袋,算是清醒了些,赶忙说道:“放开我,我这就去!”

那两卫兵哪肯放手,一路搀扶着秦观向府内走去,秦观脑中混混沌沌,全然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此时,两卫兵彼此对视一眼,高声喊道:“三少爷到!”

霎时,道道火光骤然亮起,一阵冷风吹过,飘零的落叶幽然落到秦观脚下,他喘着粗重的酒气,抬眼向身前看去,只见十余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不远处,目光微冷,隐隐透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秦观在熔岩牢狱中一待就是十二年,对于这股冷冽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当即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便清醒了几分,瞪大了双眼,再次向前望去,秦勇、秦罗与阎木、阎杉四人的面庞立时浮现在眼前。

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后背传来一阵刺痛,昏暗的月色透露下来,一柄森冷匕首已是插进了他后背寸许!

多年来的实战经验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强烈的刺痛,让秦观醉意大减,护体灵力立时激荡而出,将身后两卫兵轰飞出去,口中鲜血喷涌,眼瞅着没了气息。

他及时在身上爆出灵力战甲,才避免了被两个卫兵暗害,虽然匕首插得并不深,但也足以影响身形,背后始终萦绕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冰冷的鲜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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