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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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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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薄野纪行和陈煜过来关卡,花溪和白兰加快了脚步,不想刚跨入城门一人便闪身到了花溪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等等,抬起头。”

花溪一惊,抬起头来,拦住她们的人打量了半晌,直到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喊叫,他才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走吧!”

花溪松了口气,白兰扯着她往前走刚走出五步,不想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慢着!”

花溪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该死的,薄野宗启怎么来了?

“殿下!”拦住花溪的青衣人朝薄野宗启抢拳行礼。

薄野宗启越走越近,花溪手紧紧地攒着,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她瞥见前面城门外陈煜拉着满脸焦急的薄野纪行不动声色地朝两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薄野宗启走到了花溪跟前,“抬起头!”

花溪心想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好在五哥已经出去了,索性大大方方地仰面看着薄野宗启。

“呵呵,果然是你!”薄野宗启身穿银色甲胄,抿着唇笑了笑,“妹妹让我好找啊!”

花溪轻笑.“殿下纡尊降贵来我我,不知有何要事?”一张小脸涂得黑乎乎的遮住了往日的美貌,只是那双淡茶色的眸子在火光下,依旧灼灼生辉,亮如星子。

薄野宗启笑容一僵,“你还欠我表妹一条命,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你离开呢?”

花溪冷哼了一声,“是吗?苟柔怎么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薄野宗启眼中闪过阴狠嗜血的光,“你逃了一次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白兰闪身挡在花溪面前,却被一拥而上的青衣人给擒下了。花溪担心薄野纪行被发现,转头冷声道:“放开白兰,我跟你走!”

薄野宗启勾勾唇,“带她们回去。”

薄野纪行看着花溪被薄野宗启带走,气恼地想杀人,陈煜死死拉住他.“王爷你别冲动,赶紧去信王汇合才是正理。”

薄野纪行忍下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花溪,你忍忍,五哥很快回来的。

花溪本以为薄野宗启会压她入大牢,没想到薄野宗启把她带到了胡木巷自家私宅。

看着外表普通内里却是富丽堂皇的卧房,花溪不禁嘲讽道:“这是何意?既然是嫌犯,不是该被押进天都府的大牢?”

“妹妹是身娇肉贵的郡主,怎么能那种潮湿肮脏的地方?”薄野宗启笑着,“妹妹安心住几日,等登基大典一过,我自会放你出来。”

花溪瞬间反应了过来,“来勾结莫罕王引兵入城的人是你。”

“不,不,引兵入城的可是我的好二哥。”薄野宗启摆摆手,“谋逆这罪名我耳担待不起。”

“不得不佩服三王子技高一筹,二王子被你利用了还不自知。”花溪不想和薄野宗启纠缠这个问题,对薄野宗启冷声道,“今日静娴累了,三王子还是早些回府吧。”她知道薄野宗启留下她无非是想要挟薄野信和薄野纪行,在自己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以前,他不会动自己,住大牢和住私宅都是一样的。

“那妹妹早些歇着。”薄野宗启没多留难,识趣地离开了。

白兰低声问道:“郡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来了,先住下再说。折腾了一天,洗洗早些睡吧。”

丫鬟们备好了热水,花溪和白兰洗漱后,花溪道她不习惯外人伺候,打发了薄野宗启的丫鬟,留了白兰陪她一起睡。

躺在床上,花溪悄声问白兰:“你刚才出去有什么发现?”

白兰叹气道:“奴婢刚才粗略看了看,这院子里在暗处不下十人,奴婢想要带您出去恐怕不行。”

“那你一人出去可行?”

“奴婢不会能放您独自在这里。”

花溪眼睛一亮,转头看这白兰,问道:“那就是说你能脱身。”

白兰点点头,“只是影卫大多随王爷出城了,留下来的人并非奴婢一组人马……奴婢没有联络暗号。为今之计,只能等王爷派人前来……”

“不,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薄野宗启此人诡计多端,留我就是为了要挟父王的,我不想施累父王和五哥……这两日你先摸清楚这院子的情况,两日后你便出去,拿着玉牌到城南古兰街找司马府的席主薄……”

花溪从脖子上取下了那枚刻着“文”宇的玉牌交给了白兰,“这东西你收好了。”

白兰接过玉牌,一看是当然月祭时郡主带回来的那块,郡主一直贴身珍藏着从未离身,“这是……”

“欧阳铮留给我的……他说过,困难时可以拿着玉牌去找他说的那个人。你我如今被困在这里,暗门里又出了内奸,即便你联络上了他们也难保不被出卖。比起暗门的人,欧阳铮的人也许更可靠些。”

现下她想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只有欧阳铮和怡真,怡真这会儿肯定也在薄野宗启的监视之下,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欧阳铮留下的这块玉牌上,希望它真的能管用。

花溪幽幽地叹了口气,眼望着顶上纱帐,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冷峻的男人扔给她玉牌时的情景,耳畔又想起了离别时他在耳边说的话语,唇角不禁漾起浅浅的笑意,转念思及自己的处境,那笑意又渐渐隐去了。西月大乱,自己深陷敌营,也不知以后和他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躺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花溪突然很想念欧阳铮……

第213章定乱下

到了胡木巷的第二天夜里,花溪借口饭食不好,在屋里***,高声斥责婢女,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吓得屋里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连白兰都没想到往日里清冷的花溪会有如此泼辣的样子。

花溪发了一顿脾气,白兰出来打圆场,“郡主,动气伤身!你们俩去帮郡主准备热水沐浴,你把这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再去换两样过来。”

准备热水的两人离开后,跪在地上收拾碗碟的那个刚弄好,白兰便一掌击昏了她。花溪起身守在门口,白兰迅速将人拉进了内室。

做好一切,白兰跪下来给花溪磕了个头,“郡主,您多保重,奴婢这就去了。”

花溪眼睛一酸,点点头,“去吧,记得性命最重要……”

“郡主,奴婢省的”白兰站起身端起了茶盘转身出门,“奴婢定会将信物带到的。”

花溪低头抹了眼角的泪水,坐了一刻才理了理衣裳,拿起一本书气定神闲地翻了起来。

过了两刻,那被打晕的侍女悠悠转醒,一起来就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看,在看见花溪在灯下看书是,才松了口气。待到发现白兰没了踪影,侍女一下子又慌乱了起来。

“郡主,您要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去准备热水的侍女也回来了,看到另外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脸莫名。

那坐在地上的侍猛然站了起来:“白兰跑了”

来人面色一黑,正要喊人,却被花溪叫住了。“白兰怎么跑了?我欢她去小厨房要写点心。再说了,你突然昏过去了,难不成我还要饿着等你起来?今日我可见识了,别以为你们是王子府出来的人就狗仗人势,我好歹还是先帝钦封的郡主。”

“郡主,是奴婢们的不是。您先消消气,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们伺候您沐浴。”领头的侍女朝另外两人使了眼色,让另外两人出去通报。

花溪扬扬手,“走吧!”

一个侍女机灵地离开来,花溪瞄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往净房去了,算算时间,估摸白兰即便没出府,起码出了这院子了。

外面传来了喊声,显然院子里的首位已经出动开始找白兰了。

花溪唇角微微翘起,身子滑进松木桶。温热的水汽让人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通体舒畅她舒服地呻吟一声,享受一天是一天。

花溪从净房出来,薄野宗启已经坐在了屋里。

“三王子这么晚未经通报就做到我屋里,似乎有失礼数。”花溪扫了眼旁边的侍女,“……这些奴婢的规矩都白学了!”

花溪绞得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身素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外面披了件素白绣梅花的锦缎夹袄,一双眸子冷冰冰的扫过博野宗启,不写地撇了撇嘴,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博野宗启从她一进来就没有说话,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闪着莫名的光,唇角的笑意更深,“妹妹素来娴静,今日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儿?”

博野宗启的反应倒是让花溪愣了愣,难道白兰被抓住了?

“三王子这么晚来有何贵干?”

薄野宗启回归了正题,“想问问妹妹,你的贴身奴婢白兰哪里去了?”

“我吩咐去小厨房做些吃食。说起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花溪眼神一变,像是受了惊吓,“白兰出了什么事?”

“你说,怎么回事?”博野宗启笑吟吟地看了花溪一眼,回头有睨了一眼刚刚被白兰打晕的侍女,那侍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伏地磕头到:“殿下,不是的,是白兰打晕了奴婢逃出去了……”

薄野宗启抬头望着花溪,要她自己承认。

花溪把头别到一边,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我还要问问三王子,在你宅子里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白兰若不见来,我还要问三王子要人呢。”

薄野宗启站起身走到花溪跟前,伸手擒住花溪的下巴,将她的脸住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薄野宗启笑着说:“没关系,丢个丫鬟而已。妹妹想走,忍过了这两日,哥哥自会送你去个好去处。”

花溪嫌恶的甩了甩头,挣脱了薄野宗启的钳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要送我去哪里?”

薄野宗启眼神一暗,手指在花溪脸上流连,暧昧的眼神像是看心爱之人,若换来一般人家的姑娘,被他这一放手只怕早就羞涩不已,只是这样的眼神用在自己堂妹身上,实在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三王子,自重!”花溪起身退后来一步,警惕的看着薄野宗启。

薄野宗启收回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溪,柔声道,“忽然有点舍不得把你送给他……你若求我,我就留下你。”

花溪心头跳突,心知薄野宗启没打什么好主意,“你要把我送给谁?”

“呵呵,一个惦记了你很久的人。”薄野宗启唇角一勾,探身到花溪身边,花溪下意识要躲避。薄野宗启伸出右手揽住她让她贴紧自己,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猜猜是哪个?他说祝我夺位……我应承他,登基大典一过,我就送你走。”

花溪思来想去,自己在西月深居浅出,鲜少见人,参加的宫宴也屈指可数,每次受不了都半路跑了,接触过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总不会是莫罕王家的人吧?”

薄野宗启神秘一笑,摇摇头,“继续……你最近也见过他……”

花溪浑身一颤,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推开薄野宗启到:“尹元烨?是不是那个混蛋?”

“呵呵,看来你心里也明白。”博野宗启褪去刚才轻佻,饶有兴趣地睨了眼咬牙切齿的花溪,笑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即便你让自己的丫鬟出去了,我博野宗启也不是吃素的,从我手里夺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你不妨考虑考虑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不将你送给他”

第214章定乱

薄野宗启神情自若,脸上的笑容仿佛在昭示事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溪越发觉得此人的心理难以捉摸,想想他往昔的名声,那些放荡桀骜的行为全都是来掩饰野心的屏障。

花溪冷笑一声,敛了心神,不能让薄野宗启看出自己内心的惶恐,淡淡地问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你送我出去,我未必逃不了。”说死说活,自己是坚决不会求他。

“看来泰王爷的一腔热情是错付了……”薄野宗启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花溪身上,那种暧昧不明的目光让花溪好不难受。

她侧了侧身子,不愿再与薄野宗启正面对答:“你今晚来就是说这些?三王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现下想想,还不如第一次见面时说话来得爽利。”花溪有些心烦,虽然那一次嚣张的色狼形象给人的感觉极其糟糕,也总比现在这样阴阳二气蹬鼻子上脸来得舒坦。

薄野宗启唇角一直带笑,他仰靠在八仙椅上,眼光中带有些俯视的意味。

两人这般静亖坐来一刻,门口出现了一青衣人,身上还带着血迹,花溪心徒然提了起来,白兰是不是被抓回来了?

青衣人宇薄野宗启耳语了几句,花溪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等两人说完,薄野宗启看着花溪:“你这丫鬟不简单呐,能从我这青衣卫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他站起身又吩咐道,“给郡主穿好衣裳,即刻离开此地。”

花溪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无力反抗,从菱花镜里看着模模糊糊的忙碌身影,花溪攥着衣摆的手紧了又紧,在走进西月的那一刻虽然自己关注朝堂,但却因为安逸的生活而被放松来警惕,不想争斗转瞬即发,暗恼自己手里没有力量,后悔当初自己太随性,该早些接触暗门的事情。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被动的局面,只能寄希望于白兰带出去那块不知能否管用的玉牌。

穿好衣裳出了门,被人塞上了马车。青衣人的动作太大,花溪一个踉跄跌了进去,好巧不巧地被薄野宗启抱了个满怀。

“放手!”花溪身子一僵,低喝了一声,“放开!”

薄野宗启并没有放开,温热柔弱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他的下颔枕在花溪肩头,发丝间飘着淡淡的桂花香,熟悉又遥远的香气……他忍不住将唇贴了上去……

花溪的身子被禁锢在薄野宗启的怀里,脖子上湿热的感觉让她寒毛矗立,“混蛋,你在干嘛?我是你……”薄野宗启的唇印了上来,吮吸着,左手钳住花溪的双手,右手不安分地伸进斗篷里,滑进来衣领里,隔着中衣从腰际滑到前胸……

花溪喘不过气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喉咙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薄野宗启这个混蛋,竟然在车上轻薄自己的妹妹。

直到屁股有一硬物一顶一顶的,花溪害怕了,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薄野宗启的唇突然离开了,黑暗里他用力抱着低声啜泣的花溪,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的眼上,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轻喃道:“桂儿,不哭,不哭……启会保护你!”

花溪愣怔了,茫然地看着薄野宗启。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花溪听他的声音,满是哀伤和悲凉。花溪不哭了,薄野宗启吻干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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