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爆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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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爆安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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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终于见到他,一句话没有,她知道他没有话才是正常反应,可是就是感到委屈,委屈地有哭的冲动,心里堵堵的,像恋爱那会儿,情绪起伏不受控制,易酸易怒易焦易躁。
晚上加班,回家路过公园,发现他的车泊在路边,报复心蠢蠢欲动,抱起一块大石头就往后面的挡风玻璃砸去!
“匡匡当当”玻璃碎了一地,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她通体舒畅,紧接着泪水就哗啦啦地落下:“王八蛋!混蛋!臭冉志!居然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其他男人,要不是我,她的贞操就被别人夺了!你要再混蛋,我就不管她了,到时后悔死你……”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淹没在哭泣中,将头埋进膝盖,是那么孱弱。
第二天上班送文件上去,他脸色非常不好,心情烦躁,见谁都不顺眼的模样,全世界欠了他似地。她心情大好,一整天精气神十足,干活特有劲!
第十五回
秦立阳对她不咸不淡,有时一个电话把她唤过去,总能看到他。看他就坐在那儿深沉乱帅的,在别的男人怀里竟也不那么难受。
她和秦立阳的关系,秦立阳不说她也不问。她需要他,比需要庞家宜更需要。圈子里的这些男人换女人比换衣服勤,她也只是那些替换女人中的一个,她可以和他亲吻,可以保持那种暧昧不明。她觉得那样挺好,各取所需。
星期四星期五两天,任希野带着设计部出差,参加在申渝举办的汽车盛会。这次的车展很大,公司也在邀展之列,全国几十个大品牌齐齐亮相,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叶子初也去了,踏上申渝土壤的那一刻,她看着他的身影,以前的影像连续不断在眼前播放,甩都甩不掉。想抱着他,想告诉他他是她的爱,想得到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她好怕自己会爆发,心里惴惴不安。
“怎么了?不舒服?”时间还没到,在酒店外的沙滩上吹吹海风,肖翔递过来一个苹果,红红的,那种娇艳是诱人的色泽。
她摇摇头,接过苹果看着无垠的海面,问他:“你家在哪儿?”
“新区那边,以前的小区拆了,现在已经成了步行街。你呢?不打算回家看看?”
她摇头,转过身往回走,淡淡地说:“家人去美国了,以前的家现在不能算家,男主人没了,得重新找回来……”
肖翔没有跟上去,只是觉得今天的她和往日不同,以往那种伤感只能在她眼里看到,今天整个身影都浸透在悲伤里,牵扯出淡淡的心疼。
车展很成功,任希野并不高兴,表情阴鸷,设计部的人本来挺激动,感受到他的阴郁也变得小心谨慎,就怕踩到地雷。
车展上本该来的商家没露面,准备好的几份合作企划案成了废纸,他自是高兴不起来。烦躁地呷一口酒,车展再没兴致,问了这边的销售经理要了他的车钥匙,打算开车吹吹风。
“任总,这边我比较熟,还是我带你吧。”她穿了件白色连衣裙,齐膝的,淡淡的茉莉花印在白底上晕开,一头黑亮顺滑的长发衬得整个人有种古典的美,腼腆不奢华越看越耐看。
她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申渝这边好几个商家都没露面,当然不能让他们出现在他面前,有好些人是认识冉志的,她不希望被有的没的人打扰……
任希野见到她的第一眼蹙了下眉,复杂地打量她一番,倒也没说什么,把钥匙给她自己坐上了车。
“任总第一次来申渝吧?”后视镜里,他靠着,合着眼,有些疲惫,不搭理。
真冷淡!卖你到人蛇窟,看你还拽不拽!叶子初心里哼哼。
“任总知道旗驭这个品牌吗?”
“旗驭……”他睁开眼,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个名字。
自个儿的儿子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心里却很沉重,他果然如陆向东所说,工作重要,否则为什么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没有像这般有感觉?“叶子初”对他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旗驭是个新品牌,公司创建到现在也就八年,任总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她很轻松自然地笑着说道。
任希野点点头表示在听,看他眉头纠结,该是处于旗驭没印象偏偏又耳熟能详的矛盾中,他喜欢掌控一切,像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自是烦躁。
“合作企划案里有没有和它的策划?”终是抵不过心底的疑惑,他问道,一如既往冷血,看不出丁点儿情绪。
“没有。任总为什么这么问?”嗯,她觉得这么逗着他玩也挺有趣!
“没什么……”他又不说话陷入沉默。
看他再也睡不着,连闭眼都心神不宁,没一个坐姿让他舒服满意,她心情甚好!平时都是他折磨她,还他这点天经地义,还轻着呢!
“任总要不要去旗驭看看?以前我在那里工作过,旗驭现在是申渝的大品牌,公司在这边的分部可以考虑和他们合作。”她握紧方向盘,静静地等他回答。
“嗯。”许久,一个单音点亮了她脸上隐隐的笑意。
车在旗驭大厦前停了下来,她不管他自顾下了车。门卫见有人来也不惊诧,很有礼貌地跟他们说欢迎光临。大厦里灯碧辉煌,仿佛知道今天有贵客光临,但却冷冷清清,见不到一个人影。
她像个专业导游,大方地给他介绍,声音不急不缓,脸上是从容淡定的笑容,赏心悦目的那种。他静静地听,不时打量着大厦里的布局和各个部门的设置,眼底深邃,不知他想什么,不过看上去是什么都没想,只是跟着她在散步。
“任总不觉得旗驭是个值得合作的对象吗?听说现在旗驭的主人叫驭旗……”她的脸僵了一下,闪过一丝痛楚,很快消逝在淡淡的笑容里。
“看来叶小姐对旗驭余情未了啊,不过还是提醒叶小姐一句,你现在是希野的员工!”他眼神轻蔑,嘴角嘲讽地勾起,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他没空陪她缅怀!
她喜欢他那句“希野的”,但却不满足只是“员工”……
上了车,他浑身的气压更低,绷着脸假寐,不过骇不到她。
“任总,我能去个地方吗?已经有一年没去了,这次后也不会有机会去了……”
她询问他,他不吱声,只当他默认。
汽车驶上山路,茂密的树林在夜幕中像埋伏的猛兽,窸窸窣窣有些阴冷。车停下,他睁开眼睛,居然是墓山,心里极度不悦,看一眼站在路边出神的她,倒也没发作。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期待,希望他陪她走过去。许是可怜她,他踩着她的步子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幕夜灰暗,看不太清,只能大致看到影像,一座座低矮的墓碑渲染出阴冷孤独的气息,他不太喜欢,脸很臭,丝毫不掩饰抵触情绪。
一座墓碑前,她停下,许久,状似自言自语:“他在这里睡了三年,我陪了他三年,不过再也不会了。”
他本来不知道她话里的他是谁,但突然想到她曾经对着他叫冉志,然后告诉他那个他叫冉志,那么这座墓应该就是叫冉志的吧。
只是没想到,冉志是个已经不在的人……
山上的风有些冷,没待多久,他就陪着她离开,等回到车前,她转身很无辜地告诉他:“钥匙丢了……”手机和手包都在车里,没有任何连接外界的工具。
成功感受到他脸色黑沉和极度隐忍状态,许是这里死人太多,他才没杀她。
“任希野,我累了,你背我吧……”她看着他,口气理直气壮,带着淡淡的依赖。
任希野侧目,她到底仰仗着什么敢说这话?!不说把他带到这个晦气的地方,单是今天她被旗驭收买,哪一条都足够让她闭嘴,居然还胆大妄为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叶小姐!看清楚我是谁,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实在忍无可忍,横眉竖眼冷硬警告。
“这样啊……那我背你吧……”她全没把他的龙威放进眼里,丝毫不收敛不畏惧,不急不缓地说。
任希野觉得她可笑到了极点,没必要陪个神智不清的人浪费时间,转身欲往山下走。
她也转身,跑向路边,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块石头,走到他面前,无害地对他笑笑。他居然看清了她眼里的话语,清楚明白她要干什么!!!
他的眼睛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想法,她满意地笑笑,几乎同时……
放手……他缩脚,她伸脚,石头重重地砸在她的脚上,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那脚不是她的……
“你还是猜错了啊……”她笑着说,心里有些受伤,但将伤口掩饰得很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大怒,风度和修养尽失,恨不得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蠢女人!
她笑,不理会他的暴躁,嬉笑眉开地说:“这下走不了了……”
下山的路,他背着她,在她的指令下转过一个个弯。她在他背上有声有色地说笑,轻松愉悦,说不完的话,都是些他听不懂的。他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否则一定会把她扔在路边……
半个小时的脚程终于见到了灯光,停伫,是个高档小区。这种小区是没有出租车的,谁会那么傻把车开到人人都有私家车的地方凉快?
她的手从他背后伸了出来,指着一扇漆黑的窗户欢快地说:“那是我家!”
他皱眉,果真疯了,居然让她如此利用还隐忍不发!
走到门口,她在他背上伸出手输入指纹,按了密码,门开的同时,玄关处的灯亮起,两双拖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门口,一双男式一双女式,相互依偎,仿佛等待主人归来。
第十六回
大厅的灯亮起,开放式厨房,欧式风格,简约而素雅;高品位的酒柜,柔软的沙发,所有陈设都很简单,整个宽敞的大厅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人流连,木地板发出亲和的柔光,两个抱枕随意扔在地上,有种凌乱的美感,很舒心很满足。
房间里纤尘不染,看得出有人照料,他什么也没问。背着她进屋,将她放在沙发上,浑身酸软,许久还能感觉到她在背上的重量与温度。
“药箱在那边的柜子里!”她将红肿的脚伸到他面前,使唤人心安理得。
到底是男人,能忍让的就不计较。他起身,向她说的地方走去。透明橱柜里摆放了高雅的餐具和杯子,都是男女配套的,进门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套房子充斥着两个人的气息,只是没想到渗透得这么彻底。
那里有许多个柜子,她说的具体是哪个他不知道,也许是运气好,打开的第一个就找到了药箱。拿着药箱转过身,她已经不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盘坐在木地板上看着他。撞上她的笑容,是从没见过的,那种带着归属感、欣慰感、满足感,还有很多他诠释不了的东西,烦躁莫名地爬上心头,他居然有种承受不起的错觉。
她的脚背淤青,肿得高高的,他很好奇她哪里来的勇气砸下去?整个护理过程她没叫一声,好像那脚不是自己的,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肆无忌惮不曾挪开,他只当她透明,不予理会。
处理好她的脚,他站到阳台打电话回酒店交代一番,说晚些回去。刚掐断电话,苏韵薇就打过来,让他别工作太晚,注意休息,他总能在她的语言里找到安宁。
转过身回屋,撞上她的目光,她一愣,笨拙地掩饰刚才的僵直,笑着说电视节目好好笑。他看向她苍白的脸色,再看眼屏幕,是某某地方的火灾新闻。他没揭穿她,也许是不忍……
“你衬衣湿了,先换件衣服吧!”她跌跌撞撞从地上跳起来,蹦蹦跳跳地跳进卧室,里面传来凌乱的声音,无不泄露主人的慌乱,连他的心也撩拨的一并烦躁。
“叶子初,够了!”任希野看不下去,走进屋里,用力拉过她的臂膀,让她正视他,严厉喝斥道。
她不看他,挣开他转身从衣柜里又拿出一件蓝色衬衣,递到他面前高兴地说:“这件吧,你肯定会喜欢这款的!”
“醒醒吧!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你这样整天做梦有意思吗?叶子初!你看清楚我是谁!用你的勇气醒过来面对!你需要的不是我,不是他的替身,是心理医生!”
他握住她的双臂,逼她直视他,盛怒的残忍的口气震得她支离破碎。衬衣从她手里滑落,她充满期盼色泽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涣散成灰蒙蒙一片。
“冉志……”她迷茫的眼睛望着他,好像看得很遥远,记忆深处的爱恋迅速模糊眼前冷酷无情的现实,那种梦与醒的挣扎要将她生生撕裂。多么可怕啊,她的冉志此刻正告诉她,她有病,该看医生……
没敢留下她一个人,她的眼睛一直紧随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无奈之下,他只得守着她入睡。睡梦中的她很安静,微微蜷曲地侧躺着,像个婴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种寻求保护的姿态,也是种逃避姿态。
他对那个冉志倒有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她爱得这么刻骨铭心?
那天他下班,准备带苏韵薇去吃饭,出大厦门口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公司里的女人很多,花痴他的女人也很多,被这种目光注视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他竟然有被闪到腰的错觉。
记住“叶子初”这个名字,是在公司的招聘面试会上。这种面试他从不亲自出面,面试的房间里有监视器,办公室能总观整个现场。
如果不是她那一眼,他是记不住她的。她坐在那里,给人的存在感却很弱,公司不需要这种“超然脱俗”的淡然,不懂得把握机会推销自己的人也只适合平淡。
实在没意思,够着身子正准备关电脑视屏,毫无准备地撞上她的目光,她正在观察他,是的,就是观察!隔着遥远的时空,她创造了种奇特的境界,屏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阻隔,她就那么突然地站在他面前,面对面的。她的目光沿着他的轮廓一寸寸移动,他僵硬在那儿不能动弹,等回过神,她已挪开目光,然后说想进设计部。
他觉得这种事只能叫“灵异事件”,经历感想是“毛骨悚然”。
看了她的简历,毫无特色,只是叶子初这个名字能给人暖暖的感觉。他想,她是不能通过人事部的考核的,却没想在HR经理报上的名单有她,这倒是奇怪了,他还真不知道她的亮点在哪里。
后来,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本来性情冷漠不想理会,但他被那种眼神围追堵截,有些喘不过气。那天苏韵薇看剧本,讲诉一个白痴女人如何死缠烂打追到一个成功男人,剧本描述那个女人的必杀技是用怨念残害男主的身心,男主最终缴械投降。
嗯,怨念是个挺生动的词,他觉得自己近来也是被超强怨念缠身。
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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