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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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嫁-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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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怀疑景五郎是故意而为。

景五郎吓得慌乱,噗通给舅舅跪下:“爹,孩儿不知道!再说。这几位大夫连妹妹的病情都看不出来。哪里知道是什么杯子?也许他们胡说,陷害孩儿的!”

“是啊。”舅母立马过来,拦住了景五郎。对舅舅道,“再去请人验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和几个蹩脚郎中的话,你怎么能信,还要责骂儿子?”

她话里对凌青菀和几个大夫都不敬重。

这些话。舅母信口就来,说明她在背后也是这样形容大夫和凌青菀的。

众人听了。心里都不舒服。

大夫们除了生气,也觉得这位夫人不敬重,毫无涵养。

外祖母重重拍了下桌子。

舅舅和舅母、景五郎立马敛声,不敢在说话。等着外祖母开口。

“咱们太原府,也不是穷乡僻壤。城里有百年药店,他们的药卖往京师。不比御药差。请了老的制药师傅来,一辩就知道了。”外祖母冷声道。

她一改之前的慈祥。变得杀伐果断。

外祖母平日里不想管事,但出了事外祖母也能一手把持好。

舅舅立马派人去城里,把几家大药铺的老师傅都请来。

请了三位师傅来。

那三位师傅,一瞧见这茶盏,都毫不犹豫说:“哎哟,白信石!这种白信石,毒性最烈,提炼的砒霜毒性好,怎么做了茶盏,又不能用?”

三位师傅都是这样的口气:对这块白信石很欣赏。

白信石原本就昂贵罕见,市面上难得。

舅舅就知道,果然是白信石不假。

景五郎当即脸色惨白,只差瘫软在地上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谋害亲妹的罪名成立。

舅母的脸色更难看。和女儿相比,儿子的前途更重要了。舅舅这个人,素来不论嫡庶,几个庶子宠得比嫡子还要尊贵。

出了这种事,以后军中景五郎只怕彻底没地位了。

“来人,先把五郎关起来,从后发落!”舅舅怒道。

“爹,孩子知错了!孩儿原也不知道这杯子是毒物,不过是旁人孝敬我的,我疼爱妹妹才给她的!”景五郎哭着求饶。

他知道他父亲不会偏袒的。事到临头,强硬毫无用处,还不如装可怜。

“拖下去!”舅舅毫不留情。

“将军。。。。。。”舅母也急了。

舅舅瞪了她一眼。

舅母想,她可以给五郎求情,毕竟她手里还有景家的把柄。但是,假如在人前闹出来,就是鱼死网破,拼到最后自己也要失去这份荣华富贵。

舅母不再说什么,她的心思也回到了八娘身上。

也许幸运,被凌青菀发现了那个杯子有毒,等于救了八娘一命。怪不得八娘用药毫无用处。

她喝完药,还用这个杯子喝水了。

舅母痛心疾首。

“这个丫头,总算做了件好事。”舅母心想,庆幸之余,有点感激凌青菀。

她正想着,舅舅就问凌青菀:“菀娘,你既然看得出这杯子有问题,就是说你的诊断最准确,怎么用药你知道吗?”

舅舅想让凌青菀来治。

几位大夫心服口服,都不开口。他们诊断了半天,压根没想到是中毒。

凌青菀是先诊脉,发现了异常,再四下里搜查。假如她医术不好,或者不认识白信石杯,都不能发现。

可见,这个小姑娘的医术和见识,远胜几个大夫。几个大夫也算有自知之明,不敢卖弄,都沉默了。

“我知道,我来治吧。”凌青菀道。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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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简介:

容颜尽毁,重病缠身。

三十岁的许瑾瑜躺在阴暗低矮的屋子里等死。

睁开眼,竟在十四稚龄醒来。

身在通往京城威宁侯府的船上,驶向前世的噩梦。

呵。。。。。。

这一生,她的出现,将是他们的噩梦!

☆、第089章痊愈

凌青菀一口应承下来。

大夫们已经折服,没有开口;舅舅主动请求的,舅母也相信凌青菀;外祖母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阻止。

其他人看凌青菀,却都有几分担心。

“到底只是个孩子呢。”

“八娘病得这么重,菀娘可以诊断出,未必能治好,让她开方子,是否太儿戏了?”

但是,他们担心都不敢说出来。

“《秦氏吉庆堂方》曾言,‘解信石毒药已死,只用防风一味,擂冰水灌之’。取三钱防风,独药煎熬,前两天每半个时辰喝一次,后面一天三回,直到疥子消除。照方用药,八娘两日内的奇痒可以止住。”凌青菀道。

几位大夫微讶。

他们不记得什么《秦氏吉庆堂方》。不过,凌青菀说世上无药可解信石毒,这倒是真的。

既然无药可解,她又说防风有用,几位大夫不敢保证,唯有让她试试吧。

“只一味防风?”舅舅也吃惊。从来没见过大夫开药,只开一味的。药能起效,都是各种药性相互扶持。

一味药的话,药性太单薄了。

“是,只用防风一味。”凌青菀道。

舅舅就不再说什么,派人去抓药。

“娘,您回去歇了吧。”舅舅见这边事情已经定下来,凌青菀的药可能有用,就想劝外祖母回去。

外祖母陪着八娘,已经一整天,看得出她的疲倦。舅舅颇为不忍。

“等八娘吃了药,我瞧瞧情景,再回去不迟。”外祖母道,“诸位大夫都辛苦了,请他们去外院用膳。今天辛苦些,等八娘病情稳定,再送诸位大夫回去。

外院收拾出干净的厢房。给几个大夫先歇脚。”然后对几位孙儿、孙媳妇道。“你们也别都杵在这里,帮着你们母亲照应一二。”

大家纷纷道是。

他们先把大夫们请了下去,然后各自去忙了。

大表嫂也吩咐厨房。准备了些点心,送到了八娘这里。大表嫂对外祖母道:“祖母,您移步去吃些点心,歇一会儿。”

外祖母看了眼舅舅和舅母。同意了。她老人家不走,其他人更不敢走。

舅舅和舅母也是又累又饿。特别是舅母,也是一整日不歇守着。

“菀娘,你也来。”外祖母对凌青菀道。

凌青菀道是。

她走在众人身后,安檐则跟着她。

他们俩落后几步。

其他人进了东次间。凌青菀却和安檐在檐下微微停了脚步,是安檐挡住了她。

安檐低声对凌青菀道:“菀儿很厉害。”

安檐的赞美,既真诚又动听。凌青菀心头微动,低声嗯了声。笑道:“多谢安郎夸奖。。。。。。”

“这不是夸奖,而是实话。”安檐声音更低,“菀儿既能手刃恶兄,又能良方救妹,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女子了。”

他肯定凌青菀的本事。

安檐从前不知道凌青菀还有这些能耐。

添了这些能耐,她整个人更加高大、美丽,能霸占安檐的整颗心,安檐彻底沉沦。

“油嘴滑舌。”凌青菀低声笑道,“我从前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你才不是,你最会哄人了,嘴上抹了蜜一样。”

饶是如此说,她仍是笑得很开心。

无疑,不论这些话的真假,安檐是逗得她很开心了。

“木头人?”安檐第一次知道凌青菀这样想他,好奇道,“什么是木头人?”

“就是不知冷热,不知道哄女孩子的人。”凌青菀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你才不是呢。”

安檐就笑了,虽然很轻浅。

他最近经常笑,都是因为凌青菀。

“我是不会哄女孩子,从前也不和女孩子亲近。我并没有哄你,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安檐道。

凌青菀感觉自己逃不掉了,他用他的甜言蜜语,时刻包围着她。哪怕辩解,都像是在倾诉爱慕。

“滑头!”凌青菀说不过他,只得低声笑骂了句。

安檐又是一笑。

“你和从前也不一样。”安檐低声道,“我从前觉得,你除了乖觉和好看,没有其他本事呢。如今看来,我是低估了你。”

“觉得我没本事,那你还中意我?”凌青菀道,“因为什么?”

安檐疑惑,道:“不是说了吗?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好看啊,乖觉啊,很听话。”

“好色,肤浅,油滑!”凌青菀一口气给他定了三个性。

安檐却心里暖融融的,看着望向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不知道,安檐看来却是娇嗔,更加动人,安檐恨不能抱抱她。

他们俩站在屋檐下,说了半晌的话。

这些话,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很平常的对话。倘若旁人听到了,少不得觉得他们在打情骂俏。

东次间的饭菜,已经摆上了。

大家吃面做点心,有些精致的小菜。

凌青菀和安檐在外头说话,等他们全部准备妥当,二人这才进来。

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没人看他们俩。

他们随意吃了些点心,那边抓药的小厮回来了。

舅母让自己贴身的丫鬟去煎药。

景八娘已经醒了。

醒了之后,仍是全身瘙痒难耐,她一边使劲挠,一边哭。挠又疼,不挠又痒,十分遭罪。

“我娘呢?”景八娘哭着大喊,“娘,快救救我。”

舅母眼泪就忍不住,进去抱住了景八娘。景八娘的病情,可谓惨不忍睹。

景八娘浑身上下起疥子,被她抓的血痕累累。

“都是五郎!”舅母在心里抱怨,“平素不学无术。只顾玩乐。几个孩子,就他仗着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不争气。若是玩闹也就罢了,淘弄这些东西回来,害得八娘如此。。。。。。”

舅母决定,这次不维护景五郎了,任由舅舅狠狠处置他。

那孩子不打不成器。

舅母是很疼五郎的。从前疼爱得有点偏颇。她这次。突然清醒过来,自己不能在维护五郎了,那是害了他。

“从前都是我护着他。那是害了他的!”舅母想,“倘若这次不是菀娘,他真要害死我的八娘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舅母被八娘哭得心里全乱了。忍不住怪罪起五郎来。

“夫人,药熬好了。”丫鬟端了药进来。

“不喝。不喝!”景八娘听说有药,大哭起来,“越喝越痒,一点用也没有!”

“这次不同了。”舅母劝她说。“这次换了位名医,他的药最是有效。好孩子,喝下去就不痒了。听话!”

景八娘哭着,想了想仍是喝了下去。

舅舅、外祖母和凌青菀、安檐。仍在景八娘的院子里,等着看药效;舅母在里屋陪着景八娘。

景八娘不知疲倦的哭着,撕心裂肺的。浑身痒,这种滋味的糟糕,比割肉还有痛苦。

景八娘声音都哭得嘶哑了。

她这次,真的遭了大罪。

舅舅想到这里,紧紧攥住了拳头。五郎这孩子,要好好惩治他,否则将来弑父弑母他都能做得出来。

这次,五郎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舅舅也不知道。

外院,几个大夫仍在等着。

夜渐渐深了,墙角虫吟切切,月华洒在庭院,似一层薄霜,透明清澈。

“都快半个时辰,还没用吗?”舅舅问凌青菀。

凌青菀正要解释,里屋的哭声缓慢低沉了下去。

片刻后,舅母出来,惊喜对舅舅和外祖母道:“八娘睡着了。她昨日一整夜没睡,现在好了些,已经熟睡了。”

舅舅和外祖母都大喜,大大松了口气。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

他们都看着凌青菀。

连舅母,看向凌青菀的眼神,都多了份善意和感激。

“等她醒了,再给她喝一碗。”凌青菀道,“明晚或者后天,她的痒就可以止住了。不过,那些挠出来的伤痕,还有疥子,需得慢慢调养,半个月才能痊愈。”

“那太好了!”舅母大喜,听闻明晚就可以止痒,很是高兴。

八娘有多么遭罪,舅母最清楚了。

舅舅欣慰叹了口气。

“娘,您回去歇了吧,八娘这里我们照应呢。”舅舅又对外祖母道。

外祖母是体力不逮了。

八娘已经稳定了,外祖母就点点头,带着凌青菀和安檐,从八娘的院子离开。

安檐把凌青菀和外祖母送回了院子。

当天夜里,八娘只要痒醒了,下人就给她喝一碗药。她勉强睡了几个时辰。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情况就好转了很多。下午的时候,就不怎么痒了。

八娘大喜,喜得要哭出来。

舅母彻底放心了,终于能抽空睡一会儿。八娘发病这些日子,舅母衣不解带照顾她。

家里外院的几个大夫,舅母就派人打发走了。

“真的有用?”四位大夫很震惊。他们对一味防风,是不太放心的。不成想,无药可解的砒石毒,防风真的可以解。

“有用。”下人告诉三位大夫,“八姑娘已经不怎么痒了。”

“。。。。。。你们家表姑娘,师从何人啊?”孙大夫忍不住,询问道。

这位表姑娘的医术,太出神入化了,孙大夫心服口服。

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见过如此好医术的大夫。不过,从前王家有位神医,那是真正的医术绝伦,他去世之后留下医书。他的医书,被他的后代王七郎学得,练就一身高超的医术。

听闻王七郎武艺高超,医术更高超,甚至有上古巫医之技。不过,王七郎从来不问诊,不知真假。

那么,除却传闻,这位表姑娘是孙大夫见过医术最高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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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感激

景八娘病愈的消息,震惊了几个来景家问诊的老大夫。他们都很好奇凌青菀的身份,想知道她师傅是谁。

“我家表姑娘,是自学成才的。”小厮告诉诸位大夫。

大夫们自然不信。

“这孩子,天赋异禀。”孙大夫感叹道,“只可惜她是个姑娘家,难以扬名。”

贵胄千金,都不屑以医术闻名,因为那不是她们的美德,不能成为她们的美德之一。

孙大夫为凌青菀惋惜。

若凌青菀是个男子,哪怕是出身望族,照样可以著书立说,显赫四方。

“的确是天赋过人。”同行的另一个大夫赞道,“年纪这么小,能有如此眼力,后生可畏啊!”

最震撼的,并不是这些大夫,而是舅母。

景八娘跟他们,只是医患关系。而景八娘是舅母最疼爱的小女儿,所以舅母非常震撼。

“。。。。。。我以为那丫头是想显摆。不成想,老大夫们束手无策的病,她一味药就能根除。”舅母跟身边的人感叹,“她真是学得了些本事。”

“表姑娘是有些医术的。”身边的丫鬟奉承道。

舅母看着熟睡的八娘,她唇边带着安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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