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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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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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大部分是本地的百姓自发的完成的。

在没收了谭家的土地,免除了大家的高利贷,给大家分配了粮食和土地之后。谭家冲的村民们,对工作组工作的支持,难以想象的热情。谭家冲的民兵队也是三十多个基地村里,人数最多的一个。总人数达到五十人。要不是工作组不收十五岁以下的儿童的话,人数可能还要翻一番。

工作组和民兵队都是年轻人组成的,这群**热闹的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工作组的驻地走去。

谭家冲的村委会和其他的基地村一样,都设置在本村的地主老财的家里。以谭家大院为例,工作组,乡村学校,民兵队,养济院,这些机构的地点都在谭家大院里。

在前往大院的路上,不少调皮的年轻后生,不断的打量着跟随工作组而来的四**车。几个胆子大的还跑到大车旁边,试图探看装的满满的大车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和别的村子不一样,谭家冲的民兵建设水平比其他基地村要高一些。谭家冲的民兵们,都是和工作组一起住在谭家大院的营房里的。他们的作息是上午训练,下午回家干活,晚上回营房上课。所以,回到谭家大院之后,蒋大壮和杨三黑就来到韩国良的屋子里汇报情况。

“最近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韩国良一边给两个人倒着水一边问道。

教导员杨三黑没有说话,性急口快的蒋大壮立即接口道,“先生们一走,谭家的那几个贼人就折腾起来了。那个酸丁老狗,就是谭老财的堂哥,叫谭玉清的那个老东西,满村子的嚷嚷。说什么,大家分了谭家的粮食和地,赖了谭家的账,就是犯了王法,就是造反的买卖。他这么一嚷嚷,村子里的几个老头子就迷糊了。他们跑到我们这里劝我们罢手,让我们不要和各位先生一条道走到黑。咱们队上的许驴子还和他爹干了一仗,他爹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是这样啊。我看刚才许驴子高高兴兴的样子,好像情绪还不错么。”韩国良笑着说道。

“那是啊,许驴子是多倔强的人啊。他爹说不认他了,他说什么。他说不认他更好,他要给王师尊当儿子。他说王师尊给吃给喝,给住给穿,还给发钱,比他亲爹待他好多了。他要给王师尊当儿子。嘿嘿嘿嘿,他最近自己还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什么王孝子。不过大家还是管他加许驴子。气得他到处和人叫唤。哈哈。”

蒋大壮说完了这话,自己也觉得好笑的厉害,就不停的笑了起来。

韩国良和工作组的副组长郭博奇听了这话也觉得滑稽,整个屋子里就充满了蒋大壮,杨三黑,韩国良和郭博奇的大笑声。

第69章谭家冲来了群年轻人3

夜里九点多钟,在划时代的玻璃罩油灯的灯光下,韩国良和郭博奇都没有睡觉,而是在读着手中的课本。

郭博奇突然放下了课本对韩国良说,“国良,你说师尊也没到谭家冲来过,他是怎么知道一定会有谭家的余孽,乘我们不在的时候煽动闹事的呢。”

韩国良听到郭博奇的问话,也放下手中的课本,他想了一会儿,才对郭博奇说道,“老郭,师尊写的那本《万物一统律》里不是总在强调,人对世界的认识是不断通过实践实现的么。不过书里也说了,万物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的,人对世界的认识,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总结这些规律的过程。或许师尊就是那种已经完全掌握了世界的规律的人吧。”

说了这种和自己受到的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相背离的话,韩国良也有点含糊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把头脑清了清,又准备开始看书。他可是一心想要通过“最高考试”,加入复兴会的。

不过郭博奇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倾倒完,他对韩国良说,“师尊有一次曾经在课堂上讲过既得利益者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了。”

韩国良点点头说,“我知道啊。”

郭博奇若有所思的说道,“现如今,遇到了谭玉清这个老狗的事情,我才想明白师尊当时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我记得师尊说,我们要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道,创造一个几千年来都没有过的新世道。创造一个人人有吃喝,家家能富足。没有欺压和凌辱的新世道。”

“师尊说,在新的世道里,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地主老财,人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即使做官的,也不能享受特权,家家都交一样的税负。谁家有钱,谁家地多,就要交更多的税,出更多的力。”

韩国良继续点着头说,“是啊,我也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就感觉,师尊说的话最实在。以前听过在流民里的烧香的(各种邪教徒)说的,那些什么白莲降世,极乐净土的话。我是从来不信的。因为这些人,从来也没给过别人什么。他们首先就是要钱要物,要人出力。哪有像师尊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得利的。”

“再说了,纳粮交税,天经地义。只不过现在这世道,越有钱的,越不用交税纳粮。越穷的,连地也没有一块的穷人,却要交五六层的地租。像师尊说的那样,人人有田种,谁的田多,谁就多交税多纳粮。只有这样的话才是真话,老百姓才会信啊。”

郭博奇笑了笑,对韩国良说,“国良你说的,我也知道。不过,我想的是师尊当时说,我们要建成这样一个新世道,首先就要明确什么人会反对我们,什么人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师尊说,只要在旧世道里得势的,有利的,那些当着旧世道的官,在旧世道里良田万亩奴仆无数的地主老财们,都是我们建设新世道的敌人。”

“我记得当时师尊还说,当官的,读书的,有钱的,有地的,这些人看起来很强大,看起来很了不起。可是,他们在全天下的人里,也不过是极少数,也不过是占不到一层的人罢了。只要有占天下九层的穷兄弟,穷姐妹的支持,帮助和加入,打倒旧世道的利益既得者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记得我听了这话,真松了一口气呢。”韩国良听到这里,笑着插了一句。

“是啊,从这之后我就一直琢磨着,这些利益既得者,当官的,有钱的,地主老财,土豪劣绅,他们是不是都是那种青面獠牙的样子。只不过,我也没想到,看起来挺凶恶的地主老财们,在大多数穷兄弟的面前,居然是那么面瓜的样子。就说谭家冲吧,处决谭家老财的时候,甚至都没怎么用咱们工作队动手。”

韩国良听到这里,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对郭博奇说道,“师尊不是常说,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么。师尊天天不离嘴的‘那个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工作都要依靠群众’。原来我还不怎么太有底呢。也是到了谭家冲之后,见识了老百姓的怒气之后才知道,师尊说的群众路线是个什么意思了。”

“是啊。”郭博奇也笑了笑,说道,“我发现师尊就是了不起。本来我觉得,在谭家冲这个地方,只要把谭老财吊死了,咱们穷兄弟就能做主了,谭家冲就是老百姓的天下了。可是等到回去开会的时候,师尊又提到了,既得利益者的反扑无处不在的话。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呢,一回村子,就听说了谭玉清那老狗要造反的事情。”

说到这里,郭博奇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扩胸运动,然后说道,“你说说看,师尊是不是什么都能想得到。”

韩国良看到郭博奇在做运动,他也站起身,活动起身体来。他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对郭博奇说,“这又有什么好奇怪。师尊不是一直这样么。”

郭博奇心不在焉的点着头,一边小声的问韩国良,“我最近有种想法,我觉得师尊这么了不起的人,大可做个皇帝。”

韩国良听了这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想法,咱们教导营和家丁营的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不过,就是因为师尊给朱家王爷当了驸马,所以很多人觉得不太可能罢了。”

郭博奇沉默了一阵,对韩国良说,“先不说那些没谱的事情了。谭玉清老狗的事情怎么处理。”

“当然是按照工作手册里的办法处理了。”韩国良想也不想就说道。

——分割——

先选出农会,再由农会的人处理谭老狗的事情。这就是工作手册里的办法。

《工作手册》里明确的指出,在涉及群众利益的事情上,必须要发动群众,引导群众出面解决。我们只能做发动、引导的工作。决策的工作,要由群众自己去做。

也就是说,农村工作的核心原则是,脏活,累活,苦活,都是由工作组承担,由大营负责。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群众就必须明确的表态。不能怕拉仇恨,不能即享受着人人五亩地,一年三层税的待遇,又不想为保卫他们自己的利益,表现出坚定的立场来。

王书辉清楚的知道,在他的组织和团体与封建反动集团的斗争中,实际上,大部分群众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的。虽然工作组把地主老财们的土地分给了他。他们在利益上,在现实上,已经站在了地主老财们的对立面上。但是,在潜意识中,他们还是不想和貌似强大的封建反动集团的纸老虎们作对。

工作组在农村的工作中,建立起农会组织的目的,就是要让群众们组织起来,在乡村的一切事务中表达他们自己的观点,在乡村的一切事件中表达他们的立场。

王书辉相信,只要有强大的枪杆子给农会撑腰。那么,习惯了大声说话,自己当家做主的民众,就会成长起来。到了最后,他们就会主动的,向着一切阻碍他们利益的势力和团伙,发起进攻的。

农会组织的组建工作很快就开展起来了。

在中国,实际上在乡村,一直实行的是某种意义的乡村自治。封建社会的政府,因为无法承担渗透到乡村的管理体系,所需要的管理成本。所以,在封建时代的中国,一直实行的是一种,乡绅代管乡村的权力的,所谓的“皇权不下乡”的政策。

既然“皇权不下乡”,那么,权力在乡村中,就表现出其原始和狰狞的形态来。也就是说,在乡村里,谁的钱财多,谁的拳头大,谁的人手多,谁就能在占国家绝大多数面积的乡村里,掌握权力,说话算数。

地主老财、土豪劣绅,他们在手里掌握着几十个人的武力。虽然在一个村子里几百人里,几十个人,好像看似人数不多。可是,他们在利益上是一致的,在组织上的团结的。

处于绝大都数的群众,看似人数众多,可是他们在经济上,在人身上,都是依附地主老财和土豪劣绅的。占大多数的群众不能团结,这就使地主老财和土豪劣绅能够依靠得占少数的,但是利益一致的,组织相对严密的武装力量,掌控乡村的权力。

现在,王书辉掌握的三十多乡村里,乡村的力量发生了逆转。土豪劣绅和地主老财,大部分都被打倒消灭。只有极少数所谓的良善乡绅,缩着尾巴,老老实实的接受工作组的管理。

在这种情况下,逐渐认识到权力局面已经彻底改变的少数头脑灵活的群众,积极的参与到农会的建立中来。

在谭家冲农会里,最积极的就属,刚刚被大家选为农会会长的许三斤。

在乡村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人的绰号外号,可能叫着叫着,就变成了这个人的真名了。很多人的实际名字是什么,大家都记不得了。甚至于,他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大家都不知道了。

许三斤就是这样的情况。

许三斤今年四十七岁。在谭家冲现在的村民眼里,他是整个谭家冲里,除了谭家的几个老狗之外,最年长的,也是最有学问的人。因为,许三斤他老人家,能够写春联,写信。

对于谭家冲的村民们来说,能够活到快五十岁的年纪,又能够读书识字的许三斤,居然也像大家一样,过着落魄的日子,给谭老财扛活。这是大家是一直觉得不可思议的。

第70章谭家冲来了群年轻人4

许三斤当然不叫许三斤。许三斤原名许弘文,是夷陵州人士。

许弘文本是夷陵州的一个秀才。三十年前,他接受谭家的聘请,来到谭家当了个坐馆的先生,也就是现代人说的家庭教师。从此之后,他就在谭家冲安了家。

当时,掌控谭家大权的是还没死掉的,谭玉纯的父亲谭元章。

谭元章自己是秀才。所以,他对许弘文这样,年纪不大就成为生员的年轻秀才,是很看重的。谭元章当时,是一心希望自己家能够出几个读书人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祖宗的风水坏了,谭家的那些子弟,居然没有一个长了读书的脑袋的。他们读了好多年的书,可是一个个的,连个最基本的县试都无法通过。

当时,年轻气盛的许弘文觉得,自己应该要对得起谭元章的器重。所以,他对谭家的子弟,管教的相当的严格。可是,等到谭元章发现,自己的子侄们,都没有读书的天分之后。谭元章对待许弘文的热情,也就冷却了。

随着谭元章的老去和死掉,谭玉纯成了谭家的家主,谭氏家族的族长。他掌握了谭家大权之后,就开始报复曾经作为他的老师,在过去读书时,常常教训训斥他的许弘文。

许弘文是一个不事生产,手无缚鸡之力的外乡读书人。在谭家冲过了大半辈子的他,没有家族的势力作为依靠,和自己的母亲,在谭家大院里过了几十年。所以,面对谭玉纯的欺压,他除了忍气吞声之外,毫无办法。

本来,一直忍让退避的许弘文以为,自己的隐忍能够换来后半生平安的日子。可是,人心就是那么黑暗的。谭玉纯已经把许弘文打压的非常落魄了,许弘文在谭家大院里,已经沦落到和普通的仆役差不多的地位了。可是,谭玉纯觉得还不够痛快,觉得还不够。

最终,谭玉纯抓住了许弘文私自偷拿了谭家三斤白面,给自己老母亲过寿的把柄。通过他荆州府里的关系,革除了许弘文的功名,逼迫他签下了身契。从此之后,许弘文就成了谭家的奴工佃户,也从许弘文,变成了当地人口中的许三斤。

作为一个读过四书五经,能够通过初级科举考试的读书人。许三斤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在谭家的欺压下过了一辈子。可是,他受封建文化教育带来的,政治上的灵敏嗅觉,还是存在的。就在谭家冲很多所谓的老成人,还在畏惧观望的时候。许三斤就敏感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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