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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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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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他对身边的人说,“要是天底下,都是王老爷这样的人就好了”之后,全剧结束。

这部剧,原本是宣传一个穷人翻身得解放的故事。到了王书辉这里,因为历史环境的不同,王书辉只能利用该剧,突出自己这个实体。

这也是很没办法的事情,王书辉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起“穷人翻身的得解放”这么庞大艰巨的历史任务。

他现在只能宣传,自己是全天下黑乌鸦中唯一的白乌鸦。他只能以此号召自己的手下,为了白乌鸦奋斗。他只能隐晦的向大家宣传,如果白乌鸦变成了白老鹰。那么,受他庇护,能够过上好日子穷苦人就会更多。

如果他的手下们,能够以此推断出,如果哪一天,白老鹰变成了白凤凰。那么,整个天下的穷苦人,都会过上好日子的结论的话,他的宣传就算成功了。

在话剧结束之后,王书辉的金牌弟子,教导员陈封,开始组织大家到台上讲自身的经历。根本就不用事先安排“托儿”,整个大营,这个由流民,过不下去的自耕农,没田没地的猎人渔夫等底层百姓组成的团体。每一个人的个人经历,都是无比的惨痛和悲哀的。

在大家不断的诉苦中,黄瑞福这个在所有人中,脑袋最为迟钝的人也发现。大家之所以过得凄惨,都离不开官府、地主、土豪、恶霸的身影。他发现,一个他一直忽视的事实被明白的展现了出来。自己的苦日子,并不是天生的,没有官府、地主、土豪、恶霸的欺凌压迫,他们本来是能够过上好日子的。

黄瑞福和所有参见教育会的人,对于自己只能过悲惨日子的原因的思考,在一个衙役登台讲解后,得到彻底的,明确的确认。这个衙役,就是领着第三批人,那群江北地区的悍匪,前来攻击王府镇的,那个马松华在衙门里的心腹。

这衙役原本是藏在远处,想要观察一下进攻结果的。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被骑丁营的家丁们抓获了。

在警务处的科学审讯下,他很快就交待了一切。原本,他会在被公开审讯后,被吊上绞刑架的。但是,王书辉认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留了他一条命。

王书辉要他在教育会上,公开交待马松华在衙门里勾结官府,转嫁税收的勾当。并且要他说明,衙门是怎样利用马松华掌握的地痞无赖,到乡下去盘剥税收的。

这个衙役在教育会上的交待和介绍,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所有的人,都结合了自身的遭遇,对于马松华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只有韩寿,他虽然也认识到了马松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那个衙役介绍的,马松华利用地痞无赖欺压民众的事实,更让他陷入无限的惶恐之中。他决定,自己今天晚上必须要立即实施逃跑计划了。

参加完教育会的黄瑞福心情激荡。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袋里却一直想着,自己在马家一年的生活里,那大大小小,层出不穷的委屈。

种种的委屈,种种的不平,让黄瑞福心里充满了怒气。他根本就睡不着。正在他准备和同室的韩寿,说说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因为半个月的营养充足,他的眼睛也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了。他看到,韩寿那瘦小的身体,鬼鬼祟祟的移到门口,正在用一根筷子,拨弄着门外的锁头。

韩寿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发现韩寿想要逃跑的黄瑞福,第一时间了高喊了起来。负责执勤的家丁,立即就将还在和锁头使劲,手臂卡在栅栏门里的韩寿抓住了。

在被带走的时候,韩寿看到黄瑞福那满脸的怒气,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告发,黄瑞福这个肉头,发的是哪门子的怒呢。

第49章马县丞的末日1

唐文光收到一封来信。这封信是他的一个朋友,在南京礼部里当五品官的同年写给他的。他的这位同年在信里告诉他,万历天子前不久发下旨意,已经恢复了原枝江王的世孙朱由梓,枝江郡王的爵位。他不日就会和从京师前来的中官一起,到枝江县来宣旨。

他写这封信,就是要给自己的好朋友唐文光提个醒。一方面,要他做好前来宣旨的两京要员的接待工作。嘱咐他,千万不要慢待了,来自京师司礼监的太监和陪同他前来的南京守备太监。另一方面,好友要他事先整理好,一直由枝江县管理的,原枝江王府下属的王府王田。因为万历天子明确要求,地方官要发还原枝江王府名下的财产。

唐文光的好友特别嘱咐他,一定要和新任枝江王朱由梓搞好关系,切莫得罪了这位藩王。因为据可靠消息,不仅南京的守备太监似乎和枝江王府关系不错,就是太子和太孙,好像对这位藩王也赞誉有嘉。而且,据说这位藩王进贡给天子的宝物,极得天子的喜欢。

唐文光看完了信,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他也真是后怕的厉害。如果不是他,在马松华要为难枝江王府的第一时间里,就向枝江王府通风报信。那他很可能,就会像那个没见识,没脑子的村夫县丞马松华一样,开罪了深得天子赏识,被两代储君赞誉,与南京守备太监交好的新任藩王了。

唐文光看完了信,立时就把自己的师爷叫了进来,与他商量接待两京太监和官员的具体事宜。在他和师爷两人商量好具体接待事宜之后,他们又开始商量怎么发还王府财产的事情。

前代枝江王被夺爵之后,枝江王府名下的王府和王田,就处于枝江县衙的直接管理之中。

王府倒没什么好说的。位于枝江县县城中心的枝江王府,一直被空置。这么多年下来,整个王府已经破败不堪了。枝江县能做的,也只是打开府库,召集工匠,尽快将王府修缮起来。

至于原枝江王名下的王田,则是相当的麻烦。枝江县前几任的官员,早在王府被夺爵之后,就将枝江王府名下的田地发卖了出去。八千多亩优质王田,被弥陀寺、马松华低价买了其中五千亩左右。其他的三千亩良田,则被本县的十多家大户瓜分。

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现在想要将田产要回来,恐怕麻烦不少。

特别是弥陀寺和马松华名下的王田。这两家都是在枝江县势力庞大的团伙。即使是县令唐文光直接出面,怕也是难得什么好处。恐怕,还要听些阴阳怪气的怪话。

唐文光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一直足智多谋的师爷,也没什么主意。到了最后,唐文光派出自己的师爷,前去枝江王别园和朱由梓交涉。他希望朱由梓能够谅解他的难处,不要追究。

唐县令的师爷张守义,并没有见到马上要成为实至名归王爷的朱由梓。王府大管家刘怀一接待了他。

听到张守义带来的明确消息后,刘怀一是激动非常的。几十年了,他们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不过,刘怀一知道。王府的事情,无论大小,现在都是由仪宾王书辉把持的。他一方面为妹夫的王爵即将恢复而兴奋,但是另一方面,他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告诉张守义,王爷现在修身养性,是不理会俗事的。他吩咐一个在王府值守的家丁,带着张守义去大营,拜见王府仪宾王书辉去了。

从一进王府镇开始,张守义觉得颇为惊奇。他过去虽然从来也没到这里来过,但是看到建设中的城墙和明显没有修好多久的王府镇建筑,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从来也没听说王府别园这里,有这么个规模不算小的市镇呢。

等到他看到一队队手持长枪,衣着整齐的家丁,在王府镇内巡视的时候。张守义才联想起,最近枝江县地面的传闻。

看着明显比荆州府卫所兵还要雄壮的家丁,张守义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了。

王书辉的府邸,在规模上,是相当庞大的。不过,从外面看,四周竖着几个望楼的仪宾府,看起来非常的寒酸。

王书辉的府邸和王府镇的普通建筑风格相同。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在风格上,完全没有那种雕梁画栋,浓墨重彩的样子。红砖红瓦的起脊大瓦房,四四方方。因为规划的非常整齐,更显得整个仪宾府看起来过分的整齐单调。

张守义是在王书辉的办公室里获得接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摆设的会客室。几个沙发和茶几围成一个半圆形,让张守义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是主位,哪里是客位。即使是带他进来的年轻后生让他落座,他也不敢随意坐下。

王书辉在张守义眼里最多不到二十岁。现代人对于古代人来说,肯定是看着年轻的。王书辉的成长经历虽然坎坷,但是他仍然营养充足。王书辉虽然喜欢运动,但是平常毕竟是在室内工作,所以他在张守义眼中,看着斯文白净。

王书辉给张守义的感觉,是个温和有礼的世家子弟。他觉得王书辉不愧是王府仪宾,举手投足都有着贵人的威仪。

王书辉一走进会客室,就抬手止住张守义的行礼,之后现在沙发上落座,挥手让张守义坐在他旁边。等到轮值的教导员,给两人倒上茶水之后,王书辉示意张守义说明来意。

张守义的话虽然云山雾罩,但是王书辉大体上是听明白了。

唐文光不仅压不住弥陀寺和马松华,就连其他十几个霸占王田的大户,他也威压不住。张守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朱由梓咽下这口气,县衙会把本县名下的官地,划分给枝江王府作为补偿。

王书辉听了这话之后,冷笑就止不住了。他喝了口茶,嗤笑着对张守义说,“张先生这意思,是说,唐县令身为本县的长官,对本县的豪族大户束手无策不成。”

张守义听了这话,只能无语的沉默。

王书辉止了冷笑,对张守义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来问问张先生,这弥陀寺和马松华如何的势大,竟让县尊大人这般忌惮。”

张守义听了这话,心里想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他对王书辉说道,“仪宾有所不知,弥陀寺背后有荆南地界几大船帮撑腰。马县丞背后,是前湖广巡抚,现户部尚书,张问达大人的侄子。唐县尊官小力薄,对此两家,确实是无能为力。至于本县几家大户,多是马县丞姻亲。马县丞那里给他们撑腰,唐县尊那里,也着实没什么办法。”

王书辉听了这话,也没有继续为难张守义。他对张守义说,“张先生既然直言相告,我也就不为难唐县尊了。不过我这里有些话,烦请张先生回禀唐县尊。马松华勾结江湖匪类,在枝江县无法无天不假。可是这天底下,也有玩火**的道理。等到哪一天,马松华被江湖匪类反噬的时候,还请唐县尊要秉公而行,不要忘了,马松华名下产业,还有枝江王府一份。”

张守义听了这位王府仪宾带着冰碴子的话,心中还是相当的不以为然的。他想着,你们家是郡王府邸不假,可是人家马家,可也通着户部尚书的势力呢。这个王仪宾还真是少年人的心性,自己好心提醒他,他反倒不识好歹的说些不着边际的意气话。

张守义很快就回到了县衙。唐文光听了张守义的回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对张守义说,“只要枝江王府知道我的难处就好。那个年轻的仪宾**说些意气话,就让他说吧。只要王府能够理解我的苦衷,不要在上面的人来的时候,说些抱怨的话,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唐文光虽然和张师爷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心里还是把王书辉这个王府仪宾,看成是个不识好歹的莽撞之人。他心里想着,今后一定不要主动和那个王府仪宾打交道了。

等到三天之后,师爷张守义急赤白脸的找到他,汇报了一通他新得到的消息的时候,唐文光才意识到,那个王仪宾,还真不是说些场面、话意气话那么简单。

“你说的是真的么,马松华家在县外的盐库都被抢劫了?!”唐文光也被刚听到的消息惊的不轻。

“千真万确啊,东翁。马家在西城门外的几个大仓库,都被劫掠一空。看守库房的人无一生还。刚才,前衙的马县丞听了这话,已经在公房里晕倒过过去了。我刚看到他的随从,到县衙外请大夫去了。”

“这……,先生看,这是什么人的手脚。”唐文光迟疑了起来。要知道,马松华在江北地界可谓是呼风唤雨,什么人会动到他的头上呢。

“东翁,学生请东翁后堂说话。”张守义明显想到了些什么,连忙要求唐文光找个私密的地方再和他交流。

等到了后堂,张守义快手快脚的关了房门,小声对唐文光说道,“东翁,此事,怕是枝江王府的手脚。”

唐文光立即问道,“何以见得呢。”

张守义压低了声音,对唐文光说道,“东翁,此事当真蹊跷。前来县衙报官的,好像正是枝江王府的家奴。那后生穿了一身青衣,衣料质地,正是学生在王府里见过的。别处断然没有那种似棉似丝的尊贵布料。”

第50章马县丞的末日2

其实往细里琢磨琢磨,土豪劣绅这个词组挺有意思的。

土豪,劣绅,这是两个等位名词。其中,“土”和“劣”是形容词性质,是对这两个身份的一种形容。“豪”和“绅”则是名词性质,是对这两种身份的界定。

“土”和“劣”,指的是土豪劣绅获取,“豪”和“绅”身份的手段,不是常规的,合法的手段。而“豪”和“绅”,则可以看成是,土豪劣绅通过“土”和“劣”这种手段,所要取得的结果。

简单的讲,土豪劣绅,中的“土”和“劣”,是指他们取得“豪”和“绅”这种社会地位的手段,是不合常规,不合常理,不被社会广泛认同的。

王书辉一直认为,搞清楚词语的词意,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觉得,很多词汇,实际上已经很明确的向人们揭示了事物的本质了。如果能够把一个词语分析清楚,那么,这些词语中甚至已经包含了很多,能够帮助人们解决问题的有效信息。

王书辉通过对土豪劣绅这个词组的分析,已经清楚明白的分析出,在封建社会里,在农业社会中,土豪劣绅的本质了。

土豪劣绅,实际上指的正是,那些用非法手段取得和维持自己,在封建社会中的豪绅身份地位的人。马松华就是土豪劣绅的代表。

实际上,马松华这个土豪劣绅,并不比其他正规的豪绅,更加无耻,更加残忍。但是,在明朝这个社会环境下,不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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