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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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归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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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算继续的慕容策被白子妃忽然倒进来还有些惊疑,待低头才知忽略了他。感觉到千倾画过来,也没抬头看去,只是微微一改脸色,回道“你说。”手下宠溺的扶着白子妃耳鬓处的青丝,像极了一位父亲。
“第一,不许查我身世。”
“好。”
“第二,给我一个乐师。”
这个条件倒是引起了慕容策的注意,抬头看向他,道“用乐师作何?”
“自是有我的用处,莫非,你连一个乐师都出不起。”离榕看了一眼千倾画便回头继续说话。
慕容策伸手收起黑棋,道“错华芳有一位乐师名唤水易寒,极擅琴艺,待会儿朕带你去见见。”对千倾画没看没理。
“第三个条件便是今晚为我弹一曲。”
“好。”
被冷落的千倾画不悦的叫道“皇上。”他立在这里而他却和面前人说话,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着实让他不高兴。进宫几日都不见他过来也不召见他完全把他丢在那不管,这算是什么?
闻声的慕容策悠悠的看向他,眼里沉浮着笑意,但千倾画看不出来。道“你这是什么语气?见朕不行礼,在进宫之前可是未受过礼教?”
槿浓看着千倾画不说话。
被慕容策两句话一问,千倾画顿时觉得委屈,这才弯身行礼。慕容策!哼!
慕容策收回视线,离榕说道“千公子不必如此多礼,皇上也无坏心。”
千倾画不悦的起身看着离榕,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这人为何这般高傲?不过一张皮囊竟然摆出这态度,不就是一个公子吗?
“你前来所为何事?”慕容策问道。
“倾画只是无意路过,但见皇上在此便过来了。”被方才教训一次千倾画也规矩了一点,对慕容策的态度略微改变,语气也好了。不过,他并非无意路过,而是有意来的,想看看慕容策。
“无意路过?那你来见朕是为何?”慕容策压着笑意问道。发觉这样问他很有趣,无意?说来旁人信他可不信,既然是被萧玉暮寒送进宫里那么必定会主动找他以拉近关系。
千倾画在心里吐了一口气,有点气愤慕容策跟他绕弯子,明说是无意路过无事寻他了,为何还要这般问他有何事?“没事。”
“既是没事便回凤承殿去。”在外面四处走动做什么?
“我•;•;•;•;”
“皇上要与我去错华芳,千公子你先回吧!”见千倾画迟迟不去,离榕起身退避他。
听得这话的千倾画满含敌意的看向离榕,道“我与皇上之间的话何须你来插口?”
“你还不明白,皇上已经在赶你走。我是委婉的让你离开,相比皇上的态度我已经够留情了。”千倾画的敌意离榕不畏惧,双手胸怀看着他,像是俯瞰。
“你算什么东西?”千倾画丢下一句话便甩袖而去,丝毫不记得慕容策还在这里。
槿浓看了看慕容策便离去了。心里也佩服这人敢这么大胆。
而慕容策却内心无奈。这脾气果真只有他能忍。


慕容策带着离榕慢慢去了错华芳,随从一等皆在外面守着。随这里乐师大人去了偏殿等候,不时一位水绿色衣衫的儒雅公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琴。
 “奴才见过吾皇。”水易寒抱琴行礼。
离榕坐在那仔细打量这人。不愧是擅乐之人,这,日后就不担心声乐了。
“免礼。朕上次听闻挽西纱之曲是你编奏,可想你声乐了得。”
“皇上谬赞,不过是小小伎俩罢了。不及皇上您琴艺,既能写下不上江南烟雨、百里桃花两曲。”水易寒浅笑,温和如玉,儒气如书生一般,有有着男儿的俊气。
离榕惊疑看向慕容策。
“不过是由情生音。日后,你跟着百裳公子。”
水易寒这才看向旁边的那位男子,狭长狐眸,惊奇的竟然是紫色。第一次见,倒是惊讶,片刻后才被离榕冷冷的眼神压回去,低头说道“奴才领命。”
“好。去向乐师留名,便去南宫候着公子命令。”
“是。”
慕容策没有多聊,便撤去了这人。






第16章 玉清风偷窥
夜来时的宫廷某处树下。
“太子,并非属下无能,而是,慕容策他现在一心全在那离榕身上,属下,属下无从下手。”暗处的千倾画立在萧玉暮寒身后,双眸隐隐泛凉。
“你为何不主动一点?”他就不信慕容策还真能抵御千倾画的诱惑,能放下玉清风。
“属下并非女子,如何主动?”
萧玉暮寒转身看着眼前人,这若是在以前他定会知晓如何主动,可奈何第二次失忆,将以前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调•;教根本来不及,也不方便。真是走错了一步棋,高估了慕容策对玉清风的情。道“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本书,你好好看看若是不懂便来寻我,我与你说说。”
千倾画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多想,问道“太子,我们可否杀了离榕?”
“离榕?呵呵!不用你杀,他自会死。”这个叛徒,离开他看慕容策如何救他,一年的时间而已。呵呵!
千倾画不解。
“你快回去,切莫让人起疑。记住,你现在的任务是取得他的信任。”
“属下铭记。”


皓月如练,清风微宣,樱花疏竹满院,流水轻潺,初静的醉亭居灯火阑珊,琴声渐起。
竹栏院里,慕容策一身皇衣坐在琴旁抚琴,弹着弹了三年的百里桃花。嘴角擒笑看着随他琴声漫舞的离榕。如若这人是你该是多好,如此美景却只能与你隔墙相见。
月下的慕容策在弹道:入怀明眸天下,君王也卸甲。之时垂上了眸子,掩下现实的真相无奈。
抬眸时,仍旧一番笑意却少了一分情。那月下人真的很妖媚。
一身莲花百褶红衣,七寸广袖,红白两条披帛挽在手里,身子如风般柔软。一头青丝缠着红色流苏发带,随着他身子的晃扬漫漫的飘着。眸子含笑半分调戏的看着那边弹琴之人,脚下踩着樱花如云般流走。难得遇到一个能伴曲之人,看来,我选对了。我离榕这一生为自己跳,此刻,舞尽铅华赠你一年快活。
没想到离榕是善舞之人,当他一身红色舞衣出现时,愣是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月下人终是相信了。比起舞女他没有一点逊色,跳的犹如这一曲闲雅的百里桃花的所有情。
“高墙樱花月如练,花自飞零起梦弦。红裳涟漪旁人耽,寒步轻轻十里烟。瑶池浮仙嫦娥眠,人间悬梁君王怜。形似飞絮,身似灵蛇,眸似白狐,青丝锦线,容似妖孽。”慕容策轻念。
离榕步步随琴,形形随情,翩然间猜心。
他半生将尽力付诸舞艺,武功平平,医术平平。曾经以为这一身舞艺再无施展之地,也无何人会让他着衣起舞,没想到,在残年还能遇见,付尽一生舞裳也甘心。
千倾画回来时,本是准备去画楼探探究竟,却不料听闻琴声。去了月门也没人守着,疑惑的顺着琴声走了去。
此曲似水流畅,壶觞丝竹闲雅,听着很舒服。越是靠近醉亭居越能听清,后见灯火才知是何人在那院子里。站在暗处看着红衣之人惊鸿一般的舞,听着琴声。
慕容策收指,离榕旋转半弯身,青丝泄在双肩。
“离榕,看来,我封你为百裳没错。”慕容策起身说道。
离榕抬头,起身双手一挥将披帛广袖顺到后面,道“皇上的琴艺出乎我的意料。”
慕容策还是有些不信一个男子身子竟如此柔软跳的比女子还好,这离榕看着高傲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是习舞之人。
“你习舞多久?”
“从小开始。”
慕容策偷偷朝外面的门那看去,见到千倾画在那偷看。走出挨着离榕,轻声说道“千倾画在外面。”
离榕含笑靠进他的怀里,说道“我们去屋里。”
慕容策将他打横抱起,大着声音笑道“良辰美景莫辜负。”


暗处的千倾画被离榕一舞看得有些醉意,醒来时,发觉慕容策抱着人朝屋里去了。疑惑的小心的跟了前去。他喜欢离榕莫非是因为离榕会跳舞?
进了里面的慕容策发觉千倾画跟来便将离榕放到床上,道“离榕,这出戏演好了。”
离榕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白皙如脂的皮肤和如玉锁骨,灯火下格外妖娆,加之他本人就邪媚更是满身风情。
当离榕解开衣服时,慕容策眉头一动。
离榕抬头看着慕容策,道“让人深信不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皇上。”说完,起身揽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躲在小窗边的千倾画看着他们,有些疑惑。他们在做什么?
慕容策有意伸手推离榕,可奈何离榕力道过大更是将他拉下落在床上。
蚊帐卸下,红色舞裳尽数飞出,伴着紫裳。
蚊帐薄纱,里面春•;光被人看去,那点滴的真心假意假心假意尽数流入这月夜之中。
躲在小窗边的人小心的看着床上翻来覆去的两人,心里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你我都是唱戏的人,何必在乎得失?”离榕压着欲要逃开的慕容策轻声说道。这事情他们迟早都要面对,早晚都会如此。
慕容策也是衣衫凌乱,亵衣不堪,若非千倾画还在他真会将离榕打开。一闻这话,眸生不悦。“离榕,入戏过真会死的很快。”
“皇上,谁为谁入戏过真?你不正是入了玉清风的戏吗?到了现在都没走出。而我离榕从未入过谁的戏,包括你。你我都是无情人,假戏真做又何妨?”离榕换了高傲的模样,带着几年哀伤扶着慕容策的脸庞,似是怜悯似是爱护。慕容策入戏过真,而他离榕要把他拉出来,让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哼!”入了玉清风戏?慕容策不屑,翻身将离榕压下去。

屋外的千倾画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刚刚去了正堂,就瞧见一脸严肃的槿浓与面无表情的青衣、白鸟,而荭鱼还在昏迷之中。
“公子,你当皇宫是食店吗?”槿浓怒喝。去衣坊为他量做衣服,顺便打理一些凤承殿的事情,那知,回来后伺候的人全都倒在地上。这青衣、白鸟是傻子吗?也不管着。
“我是主子还你是我主子,说话什么分寸?”受她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每日每一句好话。若不是顾念,早就一刀解决了。现在,还这般对自己说话,哪里像一个奴才?
“千倾画,这里是凤渊王朝不是南燕国,你最好清楚这一点。别在我凤渊地盘上欺负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有你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千倾画无情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可,她槿浓伺候他时日也不短,当然不害怕他发气的样子。再说,她背后有人。
青衣、白鸟站着不动,活像佛祖。
听闻槿浓这话,又瞧她那样子就觉愤怒,努力的咽下一口气,回身时一把掀了桌上的茶杯。道“你别让我出头那日。”
槿浓耸肩,无所谓,道“皇上只为千月王一句话可附上一个天下,对旁人再无这心。你千倾画就算是出头,不过是顶着千月王的皮囊苟且的光荣。今日,难道你没看出来,皇上根本就没搭理你。我看,皇上现在只为百裳公子一句话金银珠宝皆付,你,千倾画根本没机会。我劝你安分一点,莫让皇上讨厌你。”
“千月王,玉清风。槿浓,你给我等着。”气极的千倾画回身愤怒的指着槿浓说道。这丫头完全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字字讽刺,处处冷落。今日,慕容策对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话语清淡如水,想起就觉愤怒,而且,他现在跑来自己的地方与离榕春花秋月,实在可恶。
“我等着。”无论千倾画再怎般的生气,槿浓就是淡然的很。还是喜欢以前的玉清风,待人温和,又常常帮助府里的丫鬟。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可不会太过分,只会对着皇上吵,现在呢,眼前这人,没一点喜欢。






第17章 母子成仇
二日下朝后,方重把慕容策叫到了一处漫聊。
“皇上,你草草了事,这可是第一次。在折子上写出如此荒谬之言,这若是被鹿大人见到了还不得在朝堂闹事。”方重袖里藏着折子,现在才慢慢的拿出来。当时见到了,着实一惊。荒谬,荒谬。若是被吴御史见到了,非的气冲冲的来问,玉清风又得被抹上罪。
慕容策不明,问道“方丞相所指何事?”送到御翔殿的折子先经政和殿大臣阅过再送将重要的折子到他这里,每一本折子他从不懈怠,都是静心阅下去。何时怠慢过,除了那日一心留意那人把折子毁了那次。
方重将折子给他,沉重的立在那看着远处的来去整齐的公公。帝后一事三年间都被鹿大人一等说,这折子若是到他手里岂不得出事。玉清风再好,终不过是一男子。何况,他至今无一子嗣,后继皇位何人来担?
翻开折子,看了看后面的字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玉清风的字迹,他不会认错,而且,那晚他在御翔殿歇息,坐的位置正是御台。看了这几字,慕容策的嘴角浮出无奈的笑。又调皮坏他事情了,不过,喜欢他偶尔的调皮使坏。就像当初,除夕之宴,他将素菜偷偷的吃了。可,方重在这里,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正色道“这事既然如此,不妨当作从未发生过。鹿大人问起,便说并未见到折子。”
方重侧头看向他,道“过了初一过不了十五。你打算如何解决?”
慕容策合上折子,藏入袖中,道“推泠妃不如推睿妃。”为了凤渊朝,为了古龙国,他必须有一子将古龙国的血脉传下去。这事情他很清楚。

当年骨颜太妃去世前与他在古德太妃的陵前聊了一夜。
“我知道你怨我不愿意认你,可,我也是有苦衷的。”那夜,上古广揽陪着只有八岁的慕容策跪在古德太妃的陵前,趁着没人说着他们之间的事情。
慕容策表无表情的跪在那,双眸冰冷,似乎对旁边人并无半点血缘,道“我慕容策的母妃今生只有一个,唤林昭,而非您。你不必愧疚。”
听闻这话的上古广揽脸色一变,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刻更添哀伤,看着眼前的陵墓,心里苦涩。嘶哑道“暖妃并非你生母,却为你而死。我根本无法与她比较,你难道真的要如此狠心,一声都不肯叫我。”
“如若母妃没有因我而死,或许,我会叫你一声,即使余生只能相见不能相认都可。但,母妃死了,这与你脱不了关系。”
慕容策薄情的话语凉的上古广揽全身冰冷,本是秋季,那有他冷。双眼含泪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怪我是我害死了暖妃,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冷宫。”
跪在那的慕容策似乎也来了气,愤怒的看向身边的人,道“在冷宫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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