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服天下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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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服天下不服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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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美食,肚子里空空如也的令清顾不上那么多了,连筷子都没拿就抓起一支鸡翅膀开啃,还别说,味道不错。
令清一边吃,一边问默达:“这鸡翅膀是从哪家买的?真好吃。”
默达一脸的微笑,将柠檬汁递近一些,托着腮说:“好吃吗?这是我自己做的。”
正在大快朵颐地令清一下子噎住了,喝了口柠檬汁才把肉顺下去。
“你是说……全是你做的?”
“对啊。”
“天啊。”令清摇了摇头,把骨头扔进垃圾箱,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厨艺,那你以前怎么总在外面吃?”
默达的神情落寞了些,“懒得做。”
“以后嫁给你的人,可真有福气了。”
“呵呵,娶了你也够有福气了。干脆你嫁给我吧!”
“那可不行,苏沫会生气的……”
说到“苏沫”这个名字,令清的脑海里白光一闪,昨天的情景如潮水般涌来。想起昨天的决战,想起苏沫绝望的表情,想起自己酊咛大醉的样子,想起默达一脸的温柔。
默达察觉出令清淡淡的忧伤,连忙把托盘推近一些,试图用食物的甜香把令清从回忆中捞出来,“快吃吧,等一会凉了。”
“我不吃了,先放在那里吧。对了,谢谢你默达。”令清接过毛巾,把手指擦净,诚挚地盯着默达的眼睛。
默达被盯得满不自在,挠了挠头:“这有什么的,大家都是兄弟。既然你不想吃了就先放在柜子上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默达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默达刚走,令清就又躲回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猛刺了一下,不管怎样揉都还是那样疼。钝钝的痛,往往时间越久痛劲涌的越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令清的泪已经湿了枕头。
“kiss my baby~~~oh~~no enjoy~~only……”手机在枕头底下像抗议似的猛震起来,令清擦干泪水,把手机拿出来,是苏沫的来电。
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接?令清犹豫着,机身震得越厉害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
“清,我……”那边的声音已经不如从前,沙哑得让人不敢相信曾经这个声音是多么好听。
“干什么?”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声线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清,你……”那边犹豫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说,“你能不能回来?”
“不能。”
“令清你……”对方显然对这么干脆的拒绝感到惊讶,“为什么?”
“因为不想回。”
“可……可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苏沫……哦不,苏特工。”令清疏远的称呼让电话那头苏沫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不要忘了我是谁,难道我要回去等着你抓我吗?”
“我没有忘,我不管你是谁,我爱你。”
“不,够了!”令清闭上眼睛,“我不想听。”
“听着,清,我爱你。”
“不!可我不爱你!”令清对着电话喊,“苏沫你听好了,我们分手吧。从现在开始,你我没有任何瓜葛,下一次见面你大可使出绝招把我抓捕归案,而我不会像这次手下留情了,你休怪我出杀招。”
“清,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听!你听着,我令清和你苏沫势不两立,下一次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不杀掉你誓不为人!”狠狠地切断线路,泪已经流了满脸。令清把手伸到被子外面,想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可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啪”地一声仿佛在宣告他和苏沫的缘分就此结束了,终于他忍不住在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唉……”默达不知何时进来的,他从没看到令清这般无助过,更没有看过令清掉泪。今天令清为了那个男人,哭得那么彻底,仿佛是为了弥补以前哭得太少了的遗憾,眼泪已经要流干了,令清却还蒙着头抽噎。
默达忍不住把令清拉到怀里,安慰着说:“哭吧,哭完了就不会心痛了,哭吧,我陪着你!”
天色渐晚,令清哭累了,在默达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朱唇微启,梦中好像还在念着什么。默达渐渐弯下腰,唇慢慢贴近,就在马上要碰到的那一秒突然听清了令清念的是苏沫的名字。
呵,永远也不会是自己吧。默达像被敲醒一样抬起头,凝视着令清挂泪的小脸。
外面,开始下雨了。
“叮咚。”突然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默达只好把令清放在枕头上,下去开门。
门外是已经被浇透的苏沫,他沙哑着嗓子问:“清在你这里吗?”
“没有。”默达面无表情地回答,说着就要关门,却又被苏沫挡住。
“真的没在吗?”苏沫的眼睛里闪着明显的不相信。
“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人怎么回事?”默达有点不高兴了。
苏沫也有点尴尬,探头往里看了看,不太自然地说:“假如你看到清的话,请告诉他我还爱他,让他回家吧。”
默达嘲讽地笑:“你怎么不告诉他?”
苏沫的眼神又开始飘忽:“他的手机打不通,也没回家。”
手机打不通?一定是刚才摔坏了。
默达想着,敷衍着说:“知道了,没事了吧?没事我关门了。”
“诶!”苏沫又挡住了门,望着默达要爆发的脸,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请一定要告诉他。”
“知道了!都说知道了……砰!”那扇厚重的铁门关上了,默达暗暗地想,我才不要告诉呢!谁让你让清那么伤心?
踏进卧室,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人,窗户也被打开了。
默达急急地跑到床边,发现有一张令清留下的字条:默达,谢谢你。但我不得不走,我不能留在这里了。跟洛说一声,我退出组织。
简单的几句话,让默达感觉心仿佛缺了一块。他跑到窗边,大声地对漆黑的雨幕喊着:“令清!你不能忘了我们,有空要回来看看!”
刚走下楼的苏沫听到默达的喊叫,顿了顿脚步,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他轻轻地笑着,果然,自己的宝贝还是那样的冷漠做派,什么都放下了。他,也该忘了吧。
雨夜中,抛弃了所有的少年,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带上那万年不变的面具,渐渐隐入了夜色。
而他这一走,时间将是……
永远。

十二、要形同陌路的重要的人
A市。
灯红酒绿的商业街耀着人的眼睛,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城市阴暗的一面。
两家店中间的胡同,窄窄的小巷,飘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几张旧旧的草席乱乱地铺散在地上靠着墙脚的位置可能还有几只破碗。残缺的墙壁,大片大片的墙皮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砖。满是泥垢的石板路上,传来沙沙的足音,轻不可闻。
飘飘忽忽的人影,慢慢清晰,仿佛不堪重负的样子。轮廓开始清晰,月光美好均匀的洒在他的身上,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与面貌不相符的悲伤无神的眼睛,我见犹怜。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回头了,只是静静地走着,走着。风很大,他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都要飘走,刘海被吹的乱乱的,散在额前。只不过它的主人并没有意愿打理,让几根伶仃的发丝可怜地垂在眼前。
“站住!”背后传来警告,大概就是刚才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吧。
可是他没有站住,继续走着,就算前面有一堵墙也挡不住他,让他肯走过去的道路。
“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换了一个声音,随着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长相猥琐,面容邋遢。看见他的容貌,色迷迷地笑起来,“诶呦,小哥长得够标致啊。这么晚了,独自走夜路?”
他不理,可是那人挡住了道路,他只好抬起头想让他让开。
“啧啧啧……”后面的那个人也过来了,围着他一圈一圈地转,也不嫌晕。看够了后,乐了,露出一排发黄的牙,“真是挺标致的,可惜是个男的。”
站在他前面的也跟着乐:“男的怎么了,当女的不就好了。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能凑合几天。”
“老黄牙”一听,笑得更贼了,一脸献媚似的假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意向和我们走一趟啊?”
“没有。”拒绝得很干脆。
“你……”“老黄牙”有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这么直接,不过转了转眼珠,又咧嘴乐了,“有个性,我喜欢!”说完就朝这里扑来。
他皱了下眉头,往旁边一闪,那人扑了个空。
“嘿!”那人恼羞成怒,撸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一脸凶神恶煞样,“你个兔崽子,我就不信老子今天抓不到你!”
他的眉锁得越发紧了,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骚扰似的,在那人扑过来的一瞬间,踢腿将他踹开,正中那人下怀。
“哎呦……”那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同伙也坐不住了,骂了一句脏话也冲了过来,因为速度快,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极具喜感。
他笑了,轻轻伸出一只脚,绊倒了正想出回威风的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这下可好,一个肥猪着地式摔在趴在地上的小瘦子“老黄牙”身上,“老黄牙”差点背过气去。
他慢慢走过去,踩在两位菜的不能再菜的抢匪身上,如春花般灿烂地笑了。
这一笑,让两个抢匪都看入神了。
“我想和底下这位说两句话。”他一边笑着,一边狠狠用脚碾着底下的两头猪,不顾他们呲牙咧嘴的表情,弯下腰轻声说,“第一句话是,你的笑容很难看,比苏沫他爸爸还难看。第二句话是,我不叫小兔崽子,我姓令,单名清,希望下回不要叫错。哦,对了,没有下回,我希望下回不要在看到你们俩了。知道为什么吗?”
两名菜鸟劫匪,还在那漂亮的笑容中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讨厌猪,特别是连爬都不会就想跑的猪。”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解脱了什么,心情大好。“旱地拔葱”往上一跳,以“蹲起式”着地,不对,应该说落在两个劫匪身上,疼得两人直喊“我的腰啊”。
“咦?我有那么重吗?”他疑惑地挠挠头,“我刚刚减过肥诶!”
又是一笑,理了理自己金黄色的短发,以优雅的姿势像走下楼梯似的从两个可怜的劫匪身上下来,拍了拍裤脚,慢慢地向胡同里走去。
隔了几秒,两个劫匪缓过来了,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往胡同里追,因为那是个死胡同,哈,这小子没地跑了!
可是,让他们愕然的是,明明看着那抹俊俏的身影进入了胡同,而这真是个死胡同,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堵黑漆漆的墙壁,什么人都没有。
两个劫匪越想越怕,大叫一声“鬼啊”,就奔逃出了胡同,和老鼠一样在小巷里乱窜,之后跑到了那条往来匆匆的繁华的商业街上,不见踪影了。
而刚才那个死胡同旁边的墙上面,坐着一个正得逞地笑着的金发少年,望着很美的月色,一边嘲笑刚才两个劫匪的愚笨,一边挂念着在另一个城市,却以后要和自己形同陌路的,很重要的人。

十二、麻烦大了
黎明,让人心里升起一种希望,漫漫长夜里所积压的绝望全被洗刷掉了。
就算是穷途陌路的人,也会喜欢的。旧居民楼的阳台上挂着随风飘舞的带补丁的衣服,像一面宣告自己贫穷的旗帜,垃圾场的臭味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人作呕的味道在这里居民的吵闹声中飘着。
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如泼妇骂街般的怒吼。
“谁啊?老娘睡觉敲什么门啊?!”那是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正打开房门,对着门口的人喊。不过,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脸部都僵硬了,挂着一脸不只是怒还是喜的表情。
突然传来一声嗲语,如妓女勾引般的嗲语。
依然是那个女人,但是换了一脸的笑容,难看的笑容。
令清微微皱眉,怎么,这里的人笑得怎么都这么难看,难道苏沫他爸爸来过这里,所以把所有人都传染了吗?
“哎呦,小帅哥这么早来有何贵干?”嗲,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嗲。
“租房子。”肯定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租房子啊?”那女人笑得更欢了,往他身后瞧了瞧,“好啊,那行李呢?”
“没有行李。”有没有行李关你毛事啊,管得可真多,八|婆。
“啊?”女人很吃惊地捂嘴,“你是流浪的吗?呀呀呀,这样一个小帅哥,竟然是流浪到这里的,真是可惜,一定吃了不少苦,说不定还卖身了呢……”
听完最后一句话,令清真想一板砖拍死这女人啊!可是自己不能砸了杀手的招牌,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拿刀杀人的话,他真想把她捅成筛子……咳咳,有点暴力,只是想想,令清小童鞋是不会那么做滴,他还是有职业道德滴,他是杀手不是用刑滴。
“你到底租不租?”令清决定不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没想到那女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有钱吗?”
令清嘴角抽搐地想着,我有钱吗?你是在问我有钱吗?我做一次任务收到的报酬都够你生活好几年的了!你问我有钱吗!天哪,真是自尊受损了。
令清轻蔑地回了一眼,“你开个价。”
女人听完惊异地看着他,看见了他眼神里的傲慢与自信,立马把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菊花……令清再次嘴角抽搐,为了掩饰尴尬,他抬头甩了甩额前的刘海。
不想就这样一个动作,把这女人骨子里的花痴性质引出来了。
“哇,好帅啊~~小帅哥,你跟我住吧,不算你钱!”
“噗——咳咳!”令清被口水呛到了,跟她住?天,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本,就敢这样口出狂言?要是这样的话,他宁愿和狗睡。
“内个……你还是给我一间屋子吧,我习惯单住。”
经过一番推辞,那女人终于悻悻地把钥匙给他了,给他时还不忘用“咸猪手”摸一下令清的手,向来讨厌别人碰自己手的令清吓得一下子抽了回来,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急忙跑掉了,路过转角时还看到那女人脸上写满了失望与不甘。
妈|的,回去后一定要用消毒剂洗手!自己这辈子都没逃得这么狼狈过!除了第一次和苏沫交手……
想到这里,令清落寞地垂下眼帘,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旋开门锁。推开门,令清本已经做好看到满屋狼藉的准备,可没想到里面的布局这么温馨,外表虽然破,但这却是个崭新的屋子,浴室、厨房什么的一应俱全,甚至连洗浴用品与厨具都备好了。
“这原来是我和我丈夫的房子。”背后突然响起的幽幽的声音又吓了令清一跳,转头一看,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她现在的表情是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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