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服天下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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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服天下不服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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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最后的温存
夜色渐渐浓重,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又加重一层,正随风飘着,飘着……飘到每个黑暗的角落,让人不寒而栗。在这样一个不祥的夜晚,每个人都想快点回家,包括巡逻的警(河蟹)察,不禁也加快了脚步,甚至,已经被别人当成目标也不知道。
“啊……”微弱的惊呼,随着身子的倒下,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只看见模糊一片中,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就被死神拖入了一片黑暗。
“哼。”戴面具的男子轻笑一声,快速踏上旁边的屋檐,登上攀梯,跳上楼顶,对着明亮的皎月,将金色刀锋上的鲜血擦净,悲伤地望着月亮。
马上到和苏沫结婚的日子了,可自己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一旦那个特工被引出来,自己就注定要和他来一场生死拼搏。假如自己输了,那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假如他死了,必定惹起一片骚动,而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要被送往组织总部接受特殊训练,还要改名字,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了。
只有这两种结局,都是残忍的,无论他怎样改变,都不会有美好的结局了。
这……可能就是杀手的辛酸吧,因为杀的人太多,罪孽深重,所以注定要孤单一辈子。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本要流出的泪水再次被埋藏在心底。杀手是没有眼泪的,他们的眼泪都借给那些被杀的人了。
令清似乎想起了什么,戴好面具,像猫一样继续穿梭在楼间。落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前,刚想跳到二楼阳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他快速闪到柱子后面,望见一个人影正在夜色中忽闪着。闪到路灯下时,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美好的黄晕,照清了他的脸。
是苏沫。
令清微微皱着眉,这么晚了苏沫能干什么去?
苏沫来到院子里,望望漆黑的二楼房间,皱眉嘀咕:“奇怪,清还没睡醒吗……”
不好!他回来了,自己上去换衣服岂不是很麻烦?令清连忙闪到房后,望着平滑的墙壁,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那边的苏沫已经打开了门,而令清正从墙壁往上爬,直接爬当然爬不上去,没辙了,只能拿出自己平时屠杀用的金色小刀,插到墙缝里,一点一点往上爬。这小刀被他磨得特别锋利,为的是杀人时快一些,每天他都要把那些刀都磨一遍,可今天情况特殊,只能忍痛割爱了。
“呼……”令清踏上二楼阳台,还来不及喘气就冲向衣柜,随便拿了一身衣服就又冲回阳台,跳了下去。令清消失的那瞬间,苏沫正好推门进来。
“咦?小清不在吗?”
楼上的苏沫正在疑惑,而楼下的令清正在吐血,他竟然把苏沫的西装拿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有了。
令清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前,按响门铃,听到苏沫脚步声后,飞快跳到二楼阳台上,把西装往衣柜里一扔,换了一身浴袍躲进厕所,把门一插,之后脱掉夜行衣,再把浴袍系好。正准备出门见苏沫,门自动开了,苏沫把他撞个正着。
“咦?你去哪了?找你找了好久。”苏沫满脸狐疑地瞅着一身白浴袍的令清,他这身打扮……恐怕哪也不能去吧。
“呃……洗澡来着……”令清开始编谎。
“不开灯吗?”苏沫指了指厕所的灯。
“……刚才停电了……”令清发现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是吗……”苏沫眯起眼睛,明显的不相信。
“……是、是啊,问那么详细干嘛!”撒谎果然不是令清的强项,脸已经红透了。
苏沫按上灯的开关,头顶的灯立刻就亮了,把令清的脸衬得越来越红,苏沫已经猜到他肯定是在撒谎。但想起自己的任务,就失去了逗令清的兴趣,他觉得应该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
对于苏沫的靠近,令清处于抵触状态,一点一点地往后退:“你……别过来……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嘛……别、别这样……啊!”令清绊倒在床上,给了苏沫一个得逞的机会。可苏沫没有像预想中扑上来,而是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他,苏沫闻着他的发香恨不得把他揉进心里。
而令清倒觉得苏沫的反常举动是一场阴谋,意味着暴风骤雨的降临,所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呵……”苏沫在令清的脖颈处吹了口气,之后邪魅地在他耳边轻笑,“这么紧张干吗啊,浑身都僵硬了,我可不喜欢抱一个木桩子哦……”
但这并没有让令清放松,反导致令清炸毛了,“苏沫你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剐痛快点!”
对于令清无谓的炸毛行为,苏沫只是报以微笑,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自己的宝贝睡一觉。
“喂、喂?喂……苏沫你不会睡着了吧……喂!你这样压着我叫我怎么睡啊!苏沫……”


八、初露锋芒
“呃!”
又一个警(和谐)察倒下,意识消失前只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金色的刀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唉……”令清不顾形象地坐在那个死去的**旁边,看着刀锋上未干的血迹,心里不免有些烦闷。这已经是第几个倒霉的**了?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大鱼怎么还没引出来呢?难道宁愿看着同胞受难,也不愿出来一决生死吗?他不是找了自己好久,为什么不出来呢?
“喂,工作时偷懒,小心我告诉洛哦。”耳边突然传来轻轻的声音。
“啊!”令清一个翻身跳到一旁,定睛看去,原来是默达那个猪头,“左默达!吓人很好玩是吗!”
“嘿嘿~”默达贼笑着,“挺好玩的,你的表情太少了,脸上总是一片淡漠,不给你多添点表情怎么成?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变成面瘫。”
“哼,还没变成面瘫呢,先被你吓成精神病了。”
“清,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成功在杀手界出名的。”默达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杀手不能够心软,而你呢,别人软语相求两句,你就不再放他一条命。杀手还不能胆小,你啊,胆子小的跟耗子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左默达你小子不顶我包会死啊!”令清一拳挥过去,却被默达抓住;他继续笑嘻嘻地说:“还有啊,清,你的力气也很小哦,怪不得你打不过苏沫……啊!”
默达捂着鼻子,鼻血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令清挥着拳头,狠狠地说:“左默达,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啊……你怎么下手还是这么狠啊!”默达狼狈地擦了一把鼻血,可手胡乱一抹,血挂了满脸。
“哈哈……”令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在空气中越传越远,月色不禁又添了几分凉意。
“果然是个畜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吼,把令清吓了一跳,飞速跳上旁边的屋檐才敢回头一看。
是一个戴着面罩男人,穿着黑色绸缎的紧身衣,左胸口那里绣了一个鹰状的标志,冷冷的铁片正反射着月亮的光。
因为对方带了变声器,所以听不出他真正的音色,不过就算带了变声器,也不难听出他声音的洪亮。时隔多年,令清依然记得那双眼睛,那双坚定不移却带几分桀骜不驯的眼睛。
突地,令清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
“你终于来了。”令清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把自己的变声器也别在了衣服上。
“混蛋!杀了人笑得还那么狂妄,真是个不是人的东西!”对方的声音因为变声器承受不了他暴怒的分贝而变了调,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怎么,令清竟然还想笑!妈|的,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怎么,你不是等了我好久吗?我来了,开战吧。畜生……”对方的声音依然没有恢复。
令清也有点怒了,妈|的!还敢骂?我长这么大还没人骂过我呢!
还没等令清在心中骂完,对方就冲向令清,试图把他从屋檐上拽下来。幸亏令清躲得快,要不然十有八九死翘翘了。
旁边的默达也反应过来了,本想来次偷袭,不料那人见他起身就换了目标向他走来,这下可好,默达心里一害怕,脚下一滑又摔在地上。这倒也没什么,可以重新站起来嘛,但要命的是默达的脚好像扭了,腿也有点不听使唤。
本来默达都准备牺牲了,可老天就是爱开玩笑,那个特工走过来后非但没伤他,反倒把他扶了起来!就在默达被这反常举动弄懵了时,那个特工突然蹦出一句:“好好在这里歇着,我去帮你报仇。还有,把脸上的血擦一擦。”哇靠!原来他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不过也好,自己的脚伤得这么厉害,还真不能战斗了。默达第一次这么感谢令清那一拳。
令清也懵了,这家伙改正归邪了?他还在不知所云,而特工已经冲了过来,这才把令清从昏中敲醒。
令清迅速抽出小刀,向他心脏的方向掷去,可是在碰触的一瞬,只听金属碰撞的脆响,却不见鲜血的痕迹。
可恶!竟然被那个标志挡住了!
特工冷冷地接住小刀,放在手里狠狠地攥着。
“啊……”突然一声轻呼,那个特工一下子松开了手,小刀随之落地,金色的刀锋上染上了一缕鲜红,“竟然这么锋利!”
令清在面具后面轻笑,他也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可是,令清也低估了他的能力。
在令清走神这时候,对方已不见踪影,令清警惕地张望,突然,脖子被生生扼住,接着,有一把手枪抵住了自己的脑袋。
又来这套!
“你想怎样?”
“哼,跟我回局里,怎么处置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我要是不回呢?”
“那就不要怪我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令清的眉紧锁着,因为自己一时走神,他们之间的胜负就要这么定了吗?
不行!坚决不行!战斗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么糗的战败?
令清很想激发一下自己的斗志,可是不知为何,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苏沫。
假如……他真的开枪,是不是就见不到苏沫了?
令清觉得心口有些堵,苏沫的笑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脖子上的手又紧扣几分,令清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了。
自己注定是逃不过这一劫的,就算组织没有给他下达任务,这个特工也一定会来找他的。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结局永远是那么残忍,他现在真的想不出两全其美的结局。
真的,想不出来,更别说做了。
“啊……”
令清还没想完,脖子上的手随着一声轻呼松开了,手枪也落了地。令清趁机拔出小刀向后刺去,却没有刺到,对方已经消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拿着一把带血匕首的默达。
“本来是要刺进他的腰部的,没想到他察觉到了,一个转身,就刺进他的小臂了。”默达气喘吁吁地蹲下,一下一下揉着脚踝,
“他人呢?”令清冷冷问。
“刚才身形一闪就跳到街上去了,好像往那边去了。”默达指着那边两侧生柳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是郊边的别墅区。
“不好!”令清突然想到了什么,跳上屋檐,登上那边的楼顶,往特工逃走的方向追去。
那里是苏沫的别墅!苏沫现在一定在家!那个特工定是想偷袭自己,可是决对不能无故殃及到苏沫。
苏沫,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身侧的景物飞快变换着,不久那栋熟悉的别墅出现在眼前,里面的灯还亮着,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令清这才松了一口气。跳到二楼窗台,发现浴室的灯也亮着,看来苏沫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蹑手蹑脚地在外面换了衣服,之后按响了门铃。
屋内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声音到达门前警惕地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令清把情绪平静下来,偷偷把手上的血迹擦掉。
门内沉默了三秒后,说了一句令清想疯的话:“你是谁?”
令清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捂着胸口:“令清。”
门这才缓缓打开,苏沫的脸探了出来,确定是他后,把令清拉了进去,有几分责怪地问:“这么晚了,你跑去哪了?想找急死我吗?”
令清却像没听到一样环顾着四周,答非所问:“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可疑的人?能有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就好。”令清接过苏沫手上的毛巾,替他擦了擦未干的头发,“你刚才一直在洗澡?”
“对啊,你又不在家,我能干嘛?”苏沫奇怪地望着眼前有些反常的令清,“你怎么啦?很不对劲哦。”
“没什么……”令清轻轻把头埋在苏沫怀中,以遮掩自己已经红了的眼睛,不让苏沫看见自己的眼泪。
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从来没有过。
夜已经深了,而在这个凉凉的初秋,让令清无比感动的,却是眼下这温馨的一刻。
明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又或许,是他胜利的日子。
可无论哪种结果,自己都要离开。
他突然想当一个普通人了,哪怕被人欺负。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辈子。
守护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九、生死决战
午夜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明月也躲在了乌云的后面,浓重的雨雾慢慢地压下来、压下来,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在这样一个午夜的雨季,往往会勾起许多痛苦的回忆。
令清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轻轻挣脱开苏沫的怀抱,掀开被子下床。望着苏沫安稳的睡脸,令清俯下身,把唇印在苏沫的唇上,长长的睫毛下有泪珠在颤抖。
再见了,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好好活着……”令清用已经沙哑的嗓子挤出颤抖的字符来,苏沫依然沉睡着,不知道他的梦里会不会有自己。
换上行装,跳上阳台的栅栏,回转头最后一次用寂寞的目光留恋地打量整个房间,视线最后落在床上人的脸上。
“我爱你……”最后一个音,已经是从楼下传来的了,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恍惚中只能看见模糊的正在闪动残像。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对手一定会去的,一定。这几天他都没有去,是因为他知道对手不会傻到负伤而战。现在正好三天了,什么伤都应该养得差不多了,而且对手又很憎恶自己,肯定等不及把自己抓回去了。
而自己一定要离开的,一定。
自己再也不能在苏沫的臂弯里睡觉了,说实话,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安稳地睡了,杀手要时刻具有高度警惕的神经与无比清醒的大脑,可在苏沫的怀里,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苏沫一定都会在他的外面保护,手臂永远都搂在他的胸前,保持最安全的姿势。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孽造多了,总有一天会全部回报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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