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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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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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进来,自然也能放你离开。今晚你收好包袱,明天就滚吧。”
  郁唯再也忍不住,上前攥住手臂,嘶声道:“你让我来,我便来,让我走,我就要走吗?铭远,你当真以为用下三滥的迷香就可以害人吗?”
  齐铭远唇边现出讽刺之色,冷冷道:“对,对付你这个书生,下三滥的迷香不就足够了?我为什麽还要养著你这个不接客的废物?不如早早撵出去,也让你知道这外面的苦头。”
  郁唯不吃这些说辞,执拗著不肯答应,最后缠得齐铭远烦了,抓起岸上的茶杯就往郁唯身上砸,可惜一击不中,那茶杯就打碎在地上,哗啦一声响。
  响声不算大,可还是惊起了睡眠浅浅的池砚。池砚低吼著从床上蹦起,而后酸痛著全身跌倒在床上,举止困难。那两人立刻停了争执,回头看时,发觉池砚睁著清明的一双眼,盯著他们两个。
  郁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慌忙走到床边,可是一见池砚的目光中明显有著提防,便有些些羞赧地笑笑,道:“我叫郁唯,是带你回来的……”池砚看到一旁的齐铭远,那目光顿时复杂起来。厌恶,气愤,不忍,还有一丝难言,混杂在一起令人见了也是心中怅然。
  齐铭远冷哼一声,眼睛从郁唯身上扫过,也不多看一眼,便落在池砚关节发白的手上。
  “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去死了,剩下点药费还能再买个好的。”
  池砚一愣,浑身被定住了似的,不敢相信地瞪著齐铭远,齐铭远瞥了一眼郁唯,道:“要不然你想学他?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既然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池砚眨眨眼,哆嗦著唇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可怜兮兮地抱著被子,脊梁骨一缩一缩地,异常的可怜。
  齐铭远冷笑够了,舒一口气,对门外喝道:“带他回去!”
  池砚万般个不情愿被捉著回去,身上还疼著,只怕这回去刚好碰到齐老板气头上,免不了一顿好整,如果真是那样……这条小命怕是就此交代了,还有那个叫雁翎的……池砚身上寒战,小小的个头缩成一团,在一角瑟瑟发抖。
  郁唯心里不忍,冲上前把池砚抱到怀里,竖眉对齐铭远怒道:“铭远!你怎麽这麽对一个孩子?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齐铭远嘲讽道:“郁唯,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先好好想想怎麽伺候客人吧。既然你不愿走,东篱下不养吃闲饭的,明儿开始,给我挂牌接客!”
  郁唯脸色一变,恨声道:“你就这麽狠……”
  齐铭远眯起狐眼,附到他耳边,轻声,但并不轻柔道:“我不做赔钱买卖。你认命吧!”一袖子甩到郁唯脸上,把郁唯打了个趔趄,另一种手拎小鸡子似的拎著池砚就出去了。可怜池砚满身病痛又不被怜惜,挣扎微弱得像迎合,悬在半空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一路上就这样扔回了秋潭阁。
  浓儿心焦地等在门口,远远看到有人过来,忙迎上去,只见齐老板铁青著脸,抓著赤条条裹一张床单的池砚大步流星地过来。见了浓儿,也不多说一句,把池砚丢到他怀里,道:“洗干净养好了,不许留疤。”然后阴沈著离开了。
  浓儿忙把池砚弄到床上,一揭开被单,就先倒抽一口气,我的娘,怎麽给打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触犯了老板不成?
  浓儿心疼地想给他擦洗,才发现身上其实整洁的很,心里又暗道:老板其实也有些心软的。便取了药膏为他擦涂,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抽空请大夫过来。
  池砚咬著下唇不吭一声,就算是大夫给他接回脚踝的时候痛得脸发白也死死抓著被单不动,小脸上少有的倔强之色。
  浓儿在他背后环著池砚的腰,悄悄叹气,瞧这情形,以后这苦头,怕是免不了了。

  第十五章

  那日后,齐老板反而不常出现。池砚整日在床上厮混,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钻到被窝里,而浓儿提起“雁”这个字时,也满脸惶恐,只恨身上没带著麻布口袋,好整个人躲在里面。浓儿瞧著有趣,便有意无意地说些与雁同音的字刺激他,嘻嘻哈哈时惹得池砚在他后面追打。虽然还是战战兢兢不敢随意出门,可将养的好了,渐渐的也放开了许多,原先的少年习性都重新出现,浓儿比他稍小一点,可在这娼馆里学到的,比单纯的少爷精明得多。两人相处越加融洽,同吃同睡,每日嬉戏。
  浓儿原本担心池砚少爷脾气不好相处,可这些时日相处以来,觉得他倒算懂事,比馆子里不少哥儿都明理可爱。心里的怜悯越重,也不再把他当成一般的人来看待,两人关系竟是越来越亲密。
  池砚心里宽了,警惕心便放下来,要来纸笔教浓儿识字。他自个儿也是个半吊子,不过教浓儿恰巧绰绰有余。如此这般半个月下来,这秋潭阁恍若世外桃源,少见外人,池砚过的快活,都要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可惜好日子不长久。
  这天两人正在桌上码牌取乐,有两人不请自来。池砚一见两人服色,手中抓的骨牌劈里啪啦落了一地,脸色顿时惨白。
  浓儿也是一怔,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倒是不怎么怕。连忙扔下牌,躬身笑著对二人道:“不知两位教习来了,小的还没怎么准备……”
  个子高挑些的颌首道:“不急,我们今天只是来告知一声。齐老板命我二人自明日起教导池砚。明早我会过来领人。”
  浓儿忙拉扯著池砚的衣裳,道:“小的记得了,一定预备齐全了。”然后指著两人向池砚介绍道:“这位是风教习,这位是花教习,都是东篱下最好的教习。”
  池砚慌张地低头行礼,不敢抬头看他二人相貌。
  个子高一些的风教习命他抬起头,仔细看了容貌,然后又拉出手来看过了,才低声对花教习耳语几句。花教习听了,心里有了打算,略微沈吟道:“明早卯时就在门口等著,自然有人带你过去。记得了,今晚开始不许吃饭。”
  浓儿应下了,又被单独叫出去嘱咐了,两人才离开。
  池砚畏缩地耸了耸肩,欲言又止。浓儿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风花雪月四位教习里,这两位是脾气最好的,由他们来,你也少受些罪。”
  池砚犹豫半天,才吞吞吐吐问:“不是……齐老板亲自教我吗?他难道不教我了?”
  浓儿尴尬一笑,道:“可能是老板近日忙,所以才叫两位教习过来,你大可放心。”
  池砚脸上灰败,无精打采地收拾著地上的残局。浓儿蹲下陪他,叹息道:“在这东篱下,哥儿们都是靠卖才能过下去。就算以前你是天王老子,只要进了这儿,就要被千人压万人骑。你……可一定要想开。”
  池砚咬住唇,半晌才低头用力点头,捏著骨牌的关节都突出来。
  “教习是连老板都要退让几分的人物,你可要小心著应对他们。”
  “我晓得了。”
  浓儿一屁股蹲在地上,侧头看著他,幽幽道:“你不要看上老板了,你会后悔的。”
  池砚一愣,连忙追问。
  浓儿回忆道:“以前有个不错的哥儿,老板一直看中他,可是,他居然胆大包天打起了老板的主意,结果闹到崩丶盘。”
  池砚的脸渐渐红了,沈默地收起东西在桌上摆整齐。只听浓儿续道:“齐老板把他折腾得没了人形,最后谁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池砚忽然开口道:“我……不会想的。”
  浓儿意味深长道:“你不会想,不代表你不想。算了,赶快再玩一局,明天可就没时间再碰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浓儿便把池砚从床上拽起来,为他梳洗,并换上了宽松的白袍。
  池砚的眼下又是浓重的黑色,板著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浓儿不放心地一而再地嘱咐他,直到池砚不耐烦地点头时,才住口将他送到门口。
  不一会儿,风教习就过来了。见了池砚也不多招呼,微微点头示意他跟著,池砚便乖乖跟他走了。
  过了一扇月门,一个独立院落就出现在草木假山之间,极为隐蔽。
  进了院,池砚迎面便看到了周庆,想起那惨痛的经历,心里愈发害怕。周庆笑嘻嘻地过来,先跟风教习打了招呼,然后就瞧著池砚直笑:“又是你?最近学的怎么样?”池砚后退一步,不敢再走,被风教习抓著领子拖走,进了个黑压压的小屋。
  几点烛火在角落处亮著,此处摆设池砚甚是熟悉,正是那灌洗之所。
  进了门,风教习便命池砚脱了衣服,问道:“昨晚吃饭了吗?”
  池砚抱著胸口,诺诺道:“没吃……”
  风教习点点头,命人为池砚灌洗。几次过后,池砚又如上次一般瘫软在凳子上,只会喘息。风教习凑近摸他后丶庭,确定滑润了,就抱起他放到榻上,取了角先生替他用上。这一次用的不算粗大,轻易地便进去了。可池砚还是觉得不舒服,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风教习又另外拿了一根玉势,搁在池砚眼前,命道:“拿著,放进嘴里。”
  池砚迟疑著拿过来,在唇边徘徊良久,直至风教习不耐烦地瞪他了,放小心翼翼地伸著舌尖舔了舔。
  风教习一把将玉势塞到他口中,喝道:“只是舔能练出口丶活来吗?给我好好含著!”
  那东西一下子顶到喉咙,那深处立刻有股血腥味泛起,心知是被弄破了,可是又不敢嚷嚷著哭叫,只好听著教习的话从头到根吮一遍,最后含著头部往喉咙深处送。送到一半时,再也进不去。池砚可怜巴巴地看著风教习,风教习不为所动,按住他的头颅往下压,道:“这口丶活是不少客人喜欢的,你不会,难道想砸东篱下的场吗?”
  池砚眼泪汪汪地努力吞著,口水流了一下巴,费了很大力气才深喉。风教习道:“来回这么做。”池砚又得听话乖乖摆动著头,让玉势在口中进出。这样很累人,牙齿不时碰上坚硬石块就是一阵钝痛,嘴巴也酸到不行。
  风教习拿著根竹鞭,一见池砚松懈了就抽他的大腿内侧嫩肉。虽然用力不大,但因为这里柔嫩,更加疼痛。
  池砚一丝不敢松懈,握住玉势口丶淫,屁股上插著势,形态媚人。
  那风教习忽然冷冷一笑,道:“怪不得。”

  第十六章

  “怪不得,老板居然破例让你留下了。看这样子,不就是天生该被男人上的吗?”风教习在他臀上来回摩挲,弹弹嫩肉,转头道:“花教习,你来瞧瞧这小屁股,够骚的吧。”
  花教习笑嘻嘻过来:“老板眼光自然不错。”
  风教习扳起池砚的脸,对花教习道:“长得倒是挺像。”
  花教习笑著端起下巴,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眉眼像了。”
  池砚吃惊地望著两人,嘴里动作一顿,接著就招来鞭子抽打,眉头拧紧了往一边躲,被花教习抓著脚腕拉回来。
  风教习抬起他的下巴,抽出那根玉势,把上面的唾沫在池砚身上擦了擦,拿它拍著池砚面颊,笑道:“可惜啊……长得再像也比不上那个人。”池砚疑惑地眨眨眼,开口询问时被风教习重新塞住了口,后面也有花教习拿著角先生浅浅抽弄,麻痒痛楚夹杂席卷而来,冲散了他的理智,只是强撑著一口气才能老实趴著。
  不多时,耳畔传来凌乱脚步声,又有几人列队而来。花教习停了抽弄,拍拍手道:“都来全了吗?”
  有人恭敬道:“回花教习,上个月新买的人都在这里了。”
  花教习看了看人,又把几个长得不好的挑出去。池砚忍不住睁眼一条缝偷看,只见有五六个赤身少年堆挤在一块儿,都是披散著头发,脸上都是惊恐,身材样貌都是很不错的。池砚心里一沈,明白了这些人跟自己是一样的,心里的悲苦之意愈盛。
  风教习察觉他不专心,鞭子便重重抽在他腿弯上,痛得池砚张口便呼痛,那玉势就掉在外面。风教习冷冷一笑,捡起玉势丢在一边,拉著池砚让他跪趴著。池砚见他满脸戾气,心里暗叫不好,全身蜷曲著,默默往一边躲。风教习按住他,捏他肋下腰侧,一捏一个青紫的印子,钻心的疼。
  池砚咬紧牙关,再也不敢吐一声。旁人围观带来的羞耻感,让他全身蒙上了粉红色,青白红夹杂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淫靡无比。
  一边看著的少年均害怕地看著被打的,那鞭子就像要抽在自己身上,个个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所谓的杀一儆百,想到下一个被打的可能是自己,噤若寒蝉。也有那好色不要命的,眼角不住地偷瞟池砚,喉头乱动,脸上也有不正常红晕,显然动情。
  眼见著细嫩的地方都没什么好肉了,风教习才停了手。池砚眼泪汪汪地伏在榻上,后背颤抖。花教习扶起他,拿帕子被他擦擦涕泪,轻声安慰道:“好了,以后乖乖听话就不会吃苦头了。”
  池砚哪里还敢稍微不敬,擦净了泪水顾不得羞耻,就主动摆出前面的姿势,拿著玉势努力送入口中。风教习挑挑眉梢,似笑非笑地扫过其余少年,他们如坠入寒冰中,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花教习拍拍风教习的肩头,和蔼地笑笑,道:“行了,你们也继续昨天的课业吧。”
  那些少年听了,如蒙大赦,一溜烟地到了另一侧,熟练地拿著各式器具操弄自己,面上神色并不痛苦,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池砚心里发寒,前所未有的绝望压顶而来。木然地舔著嘴里冰凉的器物,连屋里温暖的空气都觉冰冷。
  池砚不知道这一日是怎么过来的。他的人生,完全被这一天分成两半。
  浑浑噩噩地被搀扶著回去,不等浓儿过来问询几句,他就埋在床单里嚎啕大哭,肩膀不断地抽动。
  浓儿知道他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只道他哭一会儿就好了——从认识池砚来,见了不计数的泪珠子,早已见怪不怪。浓儿轻拍他的背抚慰一番,便出去弄些吃的。正是开始教导后,他们吃的也与以往不同,大多是些汤水,还有蛋羹豆腐等,肉食和粮食是极少再碰了。浓儿心疼他,谎称自己嘴馋,跟厨子偷偷要几块牛肉带著。那厨子还特意嘱咐不许给他家公子吃,浓儿嬉笑著应著,心里却想著怎么劝他多吃一点。
  进门时,池砚的哭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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