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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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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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刘元进和林士弘的平定,都是耗费了小半年的功夫,如今萧铣肯承诺一个月之内把刚刚兴起的董景珍、雷世猛扑灭,在外人看来着实是下了狠心的。杨广就算再生气,对方求饶表态得这么诚恳,也只好耳根子软一下了。

当然了,以杨广这些年越来越重的戾气,如果他真想杀谁的话,还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的酷刑,谁来求情都是不管用的,包括他的老婆女儿的求情——除非那人直接扯旗造反,脱离大隋朝廷的控制范围——但是具体到如今萧铉被湖南乱军裹挟这件事情上,杨广本来就着实没想太过严重地株连惩戒萧铣,所以才能在此刻顺水推舟。

原因也很简单,杨广又不傻,眼下正是大隋朝廷要正式迁都丹阳的节骨眼上,北方兵构成的骁果军主力各种逃亡各种人心不稳,所以杨广对于江淮兵正好在用人之际的当口。若是真把萧铣在这个节骨眼上拿下了,就算江淮兵不至于也造反,可至少也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失去控制,蛇无头不行;显然不利于杨广制衡南北两军的帝皇心术。

也就是说,这个暂且不处罚萧铣的决定,只是基于萧铣对杨广还有重大利用价值这一考虑,而非什么虚伪无聊的“天家亲情”了。天家亲情这种东西,在杨广眼力屁都不值,当初他大哥杨勇什么的,还有一堆别的亲戚,只要挡了杨广的道,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对于这一点,萧铣心中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对于杨广的松口也谈不上什么感恩和内疚。甚至可以说,他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知道杨广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自己,甚至都不敢在这个时间点上把自己直接撤职,所以才敢让武士彟暗中资敌并且挑好这个时间点发动。

至于杨广迁都成功、摆平了宇文化及手下那些骄兵悍将之后,会不会找萧铣秋后算账,萧铣还真没法推算。然而幸运的是,他至少还可以祈祷自己不必推算这一切了——如果宇文化及够争气,能够抓住机遇动手的话,他萧铣也就不需要担心杨广的秋后算账了。

……

从江都宫大殿里头出来后,萧铣自然也少不得再拜一拜码头,姑母兼岳母萧皇后那里,自然是要好好跪添卖萌的,这也是萧铣屡次化险为夷的最根本助力,毕竟有个皇后姑母。天大的事情都有人帮着吹枕边风帮衬,不至于申诉的机会都没了。如今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就越是不能松懈。绝对不能给猜忌自己的敌人进谗言的机会。

应付了萧皇后,离开扬州回到丹阳自己的府邸后,萧铣见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妻子南阳公主。杨洁颖因为害怕杨广重责自己的夫君,而入宫找杨广求情这件事情,萧铣是当真不知情,完全是杨洁颖瞒着萧铣自己私下抢着赶去的,因为萧铣本身其实心中有底。根据如今的朝局可以判断出杨广不敢对他下重手。

不过,妻子的关心他还是很感激的,尤其是事后想想。杨洁颖出面求情的话,其实更可以表现他萧铣的“病笃乱投医”,体现他萧铣在惊闻此事时的惶恐失措之状,所以从全局来看对于他的演技也是有好处的。否则。就显得有些有恃无恐。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于公于私,萧铣也不敢养蓄精力,和杨洁颖摊牌说了明日就要带兵西征平乱之后,当夜曲尽其能各种花活把娘子伺候舒服了。次日一早几乎累得直不起腰来,但是依然要强撑着上马出征。

也亏得大军从丹阳出发到武昌郡之前,都是可以坐船的,骑马不过是从丹阳出城到下关草鞋峡的码头这一段要摆个pose,所以萧铣也不虞昨夜用力过猛。强撑一小段路上了船就能歇息了。

细细算来,他已经三十二周岁年纪了。岁月不饶人呐。虽然因为穿越后的种种经营,已经让他的崛起之路比历史同期快了好几年了,但总觉得大好光阴还是不够用——历史上的萧铣,三十六岁才起兵,以毫无根基的白手姿态撑了两年,三十八岁就败给了李渊,被抓到长安问斩示众。

想那杨广也是三十五岁左右登基做的皇帝,就已经觉得登基太晚了,余生的时间不足以完成修长城、挖运河、兴科举、歼灭四夷、开疆拓土……等等功业,才拼了命地滥用民力好大喜功。萧铣自问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比杨广少,若是上位太晚,也不知道晚年会不会急于求成以至于成为第二个杨广呢。

有时候,每当想到这个问题,萧铣就忍不住在心中假设:从这个角度来说,原本历史上李世民弑兄夺位虽然千不该万不该,但是对于国家稳定多少还是有点儿好处的。因为凡是参加过开国之战的宗室子弟,因为见识多了,经历过血腥风雨,所以往往都有好大喜功的毛病,如果他们登基当了皇帝,不做出一番自己父兄都没做到的功业的,几乎都不肯收手。比如李世民讨伐突厥、高句丽;赵炯讨伐契丹,只是打败了酿成了高粱河惨祸;朱棣更是要弄五伐漠北之类的事情折腾。

历史上如果让李建成做了皇帝,按照他的年龄和寿命,接李渊班子的时候也得四十好几了,说不定也会和杨广那样因为觉得自己来日无多,而变得急功近利。而李世民好歹比兄长年轻了十二岁,理论上心态会更好一些。

闲言休絮,却说萧铣胡思乱想之间,大军已然征集完毕,整备森然,随时可以出发了——之所以准备这么充分,其实明面上固然是萧铣最近治军颇严,让手下将领如秦琼、罗士信、尉迟恭等人都好生约束部队,随时做好战备。但是实际上么,自然是因为董景珍、雷世猛二贼本来就是萧铣通过武士彟的内外侯官系统通过暗中关联交易扶持的,想让他们什么时候被逼触发就能什么时候触发,所以萧铣军的反应自然可以非常神速。

大军检阅完毕,便在草鞋峡的渡口登上了战船,总计有大型运兵战船五百余艘,操船水手都是萧铣历年带出来的朝廷水师核心精锐。

唯一一点让人觉得有些略微不寻常的,是这一次出征的战船当中,都是追求运载量的大沙船船型,以及少量朝廷早年留下的五牙战船,却没有近十几年来逐渐发展出来的车轮舸。

对于这个问题,如果有萧铣军水师将校们被外行的军中同僚问起,那么统一的官方解释自然是:因为车轮舸行进颇为损耗人力蹬踩水轮,只能用于小型报信的哨船;而此次大军出征,总兵力超过五万人,如此规模靠车轮舸运输自然不够划算。

其实,这个标准答案准备得都有些多余了,因为来给萧铣送行的那些将领,绝大多数对于水军都是外行。尤其是那些关中来的骁果军将领,包括宇文化及、司马德戡在内,对于水军更是一窍不通。这些人之所以会来给出征仪式捧场,显然也是杨广御言吩咐的了。

……

草鞋峡渡口,司马德戡与裴虔通二人站在僻静之处,望着船队远去,心中默默盘算了一遍此次萧铣出兵调动的马步军兵力。

“萧铣这次也算是被昏君骂得很了,不敢不出全力。秦琼、罗士信、尉迟恭等人带了两万骑军,尽数随军出击。

看来江东军在丹阳附近已经没有留下什么骑兵部队了。而步军方面,去岁周法明、来整被调出萧铣军中,一个派去做武昌留守,一个被弄到闽地剿灭林士弘乱贼逃入武夷山中的残部,眼下虽然其步军规模依然不小,统兵将帅却青黄不接,将不知兵。这一次去掉四万人马,留在丹阳附近的最多也就两三万人。”

“司马公算得不错,如今江南兵能够调动的人马,也就两三万,而且尽数在江南,仓促不得过江。只要咱消息封锁的好,动手之后足足有几天先手之利。而假设樊文超的河洛兵到时候严守中立,两不相帮,只有张童儿的江淮兵跟我们作对,那他们也远远不是我们关中军的对手!”

“是啊,机不可失,某今日便和宇文大将军摊牌——咱再过四天,在军中扩大谣言,务必让军中所有校尉以上军官都知道:昏君已经酿下毒酒,只等中秋佳节正式宣布迁都之后,看我等反应,凡是军中将校企图劝谏不服的,昏君便会以劝说为名,赐宴安抚,其间趁机以毒酒鸩杀反对将领!

等到谣言酝酿成熟,人心彻底掌握之后,我等便在中秋佳节前夜动手。按照萧铣军如今的行军速度,五天之后应该刚刚赶到武昌郡。等到咱这边动手之后,外界知晓、再传讯到武昌时,萧铣已经进入岳阳郡境内与叛军交战。

到时候叛军定然也是初战尚未挫动锐气,萧铣要想速胜那是痴人说梦,要想全军退回定也不易,还怕我等没有充分的时间抵定朝中大局么!”

第四十七章大逃杀

五日后,中秋佳节前夜。

这五天里头,杨广还是没有安生下来,继续坚定不移地在正式决定迁都丹阳之前,对抵抗势力采取高压措施。便在这几日里头,又有一位骁果军当中的郎将级别的高级将领,名叫窦贤的,被杨广下旨斩杀了。罪名么,当然是因为这个窦贤居然组织手下士兵成建制地逃亡,只是因为杨广派出数路将领追杀,才把窦贤捕缚归案,然后处死。

其实,这个窦贤虽然是关中人,却已经是骁果军关中势力一党中的相对温和派了。窦贤死前其实已经通过骁果军内部这几日来越来越炽烈的谣言中,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息。只是因为他这人相对胆子小,不敢谋逆,所以哪怕到了这一步,依然只敢以逃亡来消极抵抗,不敢武力反抗。也正是因为深知此人之懦弱无能,司马德戡和宇文化及此前都没敢拉拢这家伙,谁知道就这样被杀了。

这算是压倒骁果军中仅存忠诚度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连郎将级别的高级将领都开始带着数千人规模的士兵成建制逃亡了,下一步该是谁呢?如果真的还有更高级的将领逃亡,下次就得宇文化及亲自逃跑才够资格让事态升级了。

所以到了这一步,其实骁果军已经被逼入了两极分化的地步,非此即彼,要么忠君,要么谋逆,再也没有中间状态。以逃亡来置身事外的可能性,被杨广的高压残杀彻底堵死了。

骁果军中那些关中士卒连同带领他们的将校一起,秣马厉兵准备了两天。气氛空前的压抑,以至于外行人都可以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

这一日,黄昏申时时分——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杨广的嫡长孙、十二岁的燕王杨倓原本准备入宫请安,结果行至江都宫与东面宫外沟通的内城城门芳林门一带时。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便发现此门被一伙临时增加的军士换防了。

“殿下,芳林门换防了,都是咱原来不曾见过的人,可还要过去……原本巡视此门外横街的,该是右侯卫虎贲郎将冯普乐手下人马,冯普乐本人和他麾下四个都尉。卑职都是认得的,如今并不在其中。”

“换防了?且住。”杨倓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颇为警觉,闻言掀开轿帘,探头出去看了一下,果然觉得气氛不对,只是稍一迟疑,他便果断地说道,“咱且退回去。别惊动了他们。你先带两个机灵的,绕到一旁水闸看看那里可还有空档——若不是寻常便每日巡视芳林门的宿卫,便不可能知道那道暗门。”

“是,卑职遵命,这便去去就来。”

杨倓的那个侍卫统领应下,便先让人把杨倓的轿子抬了退走一些,然后他自己带了两个弟兄再迂回过去寻路。芳林门外的守军对此没有丝毫警觉,因为杨倓此前并没有太过靠近芳林门。谁知道他是要进宫,还是恰好从宫门外的横街路过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侍卫回来回报,说是芳林门左边临近太液池的那道水闸在换防之后果然无人看守,杨倓立刻下令带着他从那里过去。然而因为没有舟船接应,只能是侍卫们泅水背着杨倓过去,好在侍卫们武艺都还了得,水性也是颇佳。倒是无妨。

杨倓进入宫城之后,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加恶化,原来不仅攻城外面的巡街和城门守卫被替换了,连宫城之内东西两苑通往正宫的内门都换了防守。杨倓知道大事不妙,更加不敢暴露行踪直接从东苑入宫。只让人跟着从东苑绕到正殿北方的玄武门,然后在那里让自己的侍卫带着信物去通报。

“陆统领,你过来,一会儿你带着这个信物上前,便与守门都尉如此说道:燕王突发风疾,垂危在即;恳求得陛下垂见,然重病不得起动,还望陛下垂怜出宫探视。”

侍卫头目自然是要遵命的,然而此刻却犹豫了一下,反问似地提醒杨倓:“殿下,如若宫中内外果真被贼人隔绝,这玄武门附近乃是重中之重,断不会贼人只控制东西两苑却漏过此门的。卑职此去若是不济,卑职自己殉职固然无妨,可是殿下行踪若是暴露了,惹来搜捕……不如殿下且先从原路从太液池水闸退出芳林门,卑职再去通报。”

“不行!若是某这便退走的话,皇祖父若是答应了,咱也没法第一时间告变。某选这玄武门来是有原因的:你却不知,皇祖父自来江都,不仅依赖骁果军宿卫宫禁,在玄武门内更是养了五百精锐甲士,唤作‘给使’,俱是从丹阳精兵中选择,最为支持迁都,而且皇祖父还给五百给使每人赏赐宫女为妾,恩宠非常。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皇祖父的。

贼人若是真要对玄武门下手,最多也就是从外围断绝消息,不可能杀进门中,内外尽皆控制。所以此番你去的话,如果贼人果真不肯放行,你便鼓噪起来,务必让门内的给使军听到动静,如此他们便会警觉,咱给皇祖父告变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侍卫头目自己当然不怕死,听了杨倓这样坚持,也就没有再说,当下依计而行。杨倓躲在远处树木荫蔽之处观察,却见那侍卫头目近前之后,不知说了什么,果然被人拿下了,不过他好歹在被拿下之前高声鼓噪呼喊,试图给玄武门内殿的侍卫报警,然后马上遭到了乱贼的围攻,双拳难敌四手被砍死在门外。

杨倓冷汗直下,眼见那些反贼开始散开撒网搜捕,而宫门却迟迟不开,似乎里头根本没有皇祖父安排的给使军当值,杨倓叫苦不迭,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带着十几个侍卫从树木丛中赶紧往外退去,试图回到太液池附近潜逃出宫。

原本么,历史发展到这一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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