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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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限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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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了,吃饭都没着落,还是你带着我吃了一顿又一顿。”
傅岳池笑:“是啊,那麽多顿加起来不少钱呢,你还从没回请过我。”
顾惜娜望着她欲言又止,傅岳池奇怪道:“你怎麽了?有话想跟我说?”
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顾惜娜咬着唇对她道:“池姐,我怀孕了。”
傅岳池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那是好事啊,你怎麽哭丧着脸?”
“思明不准我生……”顾惜娜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他让我把孩子打掉。”
沈默半晌,傅岳池问道:“你知道总裁有太太吧?”
顾惜娜低着头不说话,傅岳池见状心下了然,又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让自己怀孕呢?”
顾惜娜一震,强笑道:“池姐你什麽意思,什麽叫让自己怀孕,这事是我能决定的吗?”
“你不用试着让我去相信什麽,这些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让你想想让一个无辜的生命牵扯进来究竟值不值得。”傅岳池淡道,“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过上流社会的生活,但凡事不能强求,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也要不起。”
“可我是真的爱他啊!”顾惜娜一脸悲伤,“这个孩子是我们相爱的证明,怎麽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傅岳池依旧淡然:“既然孩子是问题的关键,你也可以跟他一刀两断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顾惜娜又不说话了。
傅岳池多少能猜出她的心理,毕竟傅庄严的两个小老婆前车之鉴在那里,都一心想要当正宫,爱有多少谁知道,但实在的利益是谁都想要攫取的,说穿了,女人既要钱也要名分。
“我不能离开他……”顾惜娜微垂着眼帘看不分明情绪,“我很爱他,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
傅岳池一下子想到了傅梓深,或许在他心里有爸爸没爸爸都没差,他所起到的作用无非是给吴芳入住傅家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顾惜娜恐怕也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
还有一点可能是傅岳池没办法感受到的,顾惜娜很平凡,家庭、样貌、学识都不出众,却有着和众多女孩一样膨胀的虚荣心,这种虚荣心被浪迹情场的许思明无限放大,於是过去的生活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场灾难,而她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避免回到那片灾难之中。怎样才能真正放心去享受生活,最好让许思明和她有那麽纸婚约,亦或者一个孩子的筹码。


、Episode 06

很多人和事必须是失去了才觉珍贵。
顾惜娜到底不死心,仍然坚持留下这个孩子。
傅岳池并没有劝她,毕竟和她关系不大,真正令她头疼的是,已经分手两个月的秦宇最近三天两头给她打电话,没什麽重要的事,就问问她最近过得怎麽样,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这种温柔的殷勤让傅岳池回想到刚和秦宇谈恋爱那会儿,他也是这样温声细语关怀备至,时刻让她有被爱的感觉,那时候两人都没什麽钱,毕了业一起租了个单间,傅岳池找到工作後就担起了养家的义务,秦宇是个专业美术生,在校期间多次获得杰出青年画家奖,才华横溢,对未来也是充满了畅想和希望,可现实不是你有才华就能大展抱负的,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所以毕业後推了很多不甚满意的工作,秦宇一度相当失意。
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傅岳池的大学舍友兼闺蜜苏慕莲给他们带来了福音,苏慕莲的舅舅在欧洲某国有一个工作室,可以为秦宇提供多方面的便捷,能帮助提高他的知名度并且完成他的心愿,成功举办自己的画展。
相对频繁的接触,苏慕莲流连秦宇工作室的次数多了,秦宇忙到夜里不回家的次数多了,每日例行的电话次数少了。若说傅岳池对秦宇太过放心,不如说她对自己太过自信,直到现在她仍相信如果她和苏慕莲同时全裸地站在秦宇面前,他会毫无悬念地选择自己。
事实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个耳光,秦宇终究选择了背叛。
傅岳池很爱秦宇,她如此冷漠自私的人,能心甘情愿地和他共甘苦,一定是爱惨了他。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傅岳池抱着枕头差点忍不住给秦宇打电话,告诉他她很想他,她後悔了,她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但她又明白,凡事有一就有二,她不会再相信秦宇了。所以,即便她孤独,日出东方後,重新戴上伪装,她又是那个冷漠不解风情的傅岳池。
秦宇是个不容易放弃的人,过去不,现在亦然。
傅岳池握着手机的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无表情的面容下隐藏着躁动不已的心:“我们没什麽好谈的,我也不相信分手了还是朋友那样的屁话,当初说好了再也不见的,你这样子会让我误会。”
秦宇的声音依然动听,像是能料到她在想什麽,直言道:“我想你,分开这麽久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才毕业那会儿的苦日子,虽然艰难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那个时候你多宠我,在我失意的时候不断鼓励我,无论多难都会陪在我身边,我想我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岳池,你真的很爱我。”
傅岳池依旧面无表情:“你想说什麽呢?”
秦宇悦耳的声音击撞着她的心:“岳池,我後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不愿意。”
挂掉电话,傅岳池无力地瘫坐在办公椅上,目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诚然她动摇了,为知道秦宇还爱她而窃喜,可窃喜之後是茫然,真能没有芥蒂地重新在一起吗?她不确定自己是真的忘不了他还是仅仅因为寂寞了,亦或者是因为只这一次是用心爱的,再怎麽嘴硬,心里依然难以割舍,但让她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她又完全做不到,所以拒绝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她也很想他。
是时候往前看了,傅岳池如是想。
下班後,惦记着给傅梓深做饭,傅岳池回得很匆忙,故而错过了前来找她的苏慕莲。
路过超市的时候顺路进去买了点零食,家里快没存货了,傅梓深在,零食消耗得更快,他很容易饿,也难怪,这麽大块头不是白长的,收银的时候,傅岳池百无聊懒地翻阅超市员工分发的宣传册,身後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傅岳池,真的是你?”
傅岳池转过身来,待看清来人,满眼意外:“顾老师?”
顾佩玉是个年逾不惑的儒雅男人,一身笔挺有型的风衣衬得整个人高挑俊朗、意气风发,微微灰白的两鬓丝毫不会给人苍老之感,反而增添了成熟老道的韵味,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是秦宇的恩师。
“好久不见了,您最近好吗?”傅岳池上前道,“来买东西?”
“陪别人过来的。”顾佩玉向不远处看了眼,傅岳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鲜红色热裙的妙龄少女正在红酒专区挑拣,凹凸有致的身材,细长白皙的双腿线条紧绷,傅岳池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词,性感尤物。
顾佩玉还是那麽风流。
“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顾佩玉道,“这麽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傅岳池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过去坐坐吧。”
顾佩玉:“行啊,我正好好久没见到小宇了。”
傅岳池一顿,浅笑道:“我和秦宇分手了。”
顾佩玉诧异道:“怎麽会?什麽时候的事情?”
傅岳池淡然道:“分了好一会儿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过去了。”
“你等会儿……”顾佩玉朝那个女孩子走过去,小声说了些什麽,接着回来对她道,“好了,我们走吧。”
“你朋友不一起吗?”傅岳池奇怪道。
“她一会儿要去泡吧,我年纪大不太能适应年轻人喜欢的活动,晚上一杯茶、一本书就能是我的娱乐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顾佩玉笑得云淡风轻,“即便我再怎麽追逐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改变不了垂垂老矣的事实。”
“您别这麽说……”傅岳池结完帐,拎着东西往外走,“您可是美术学院的米开朗基罗啊!也许您不知道,当时外院好多女学生都对您芳心暗许。”
“我知道……”顾佩玉轻笑,“不过也有我求不到的……”
两人一前一後开着车回到傅岳池住的小区,顾佩玉下车帮忙拎东西,环顾四周道:“这儿的环境不错,你一个人住?”
傅岳池关好车道:“刚买没多久,是个面积不大的公寓,不过够住了,这儿离市中心远,房价不高,说不定过几年还会升值,本来是打算和……不过这样挺好。”
顾佩玉点了点头,继而道:“只是好奇地问一下,你不要生气,你毕业也没多少年,怎麽负担得起一套公寓?”
傅岳池淡笑道:“我母亲曾经留给我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翡翠玉,算是家传宝贝,那时候我和秦宇的日子过得艰难,还窝在一个只有四十平的单间,我想工作上我帮不了他什麽忙,就让他过得稍微舒服点吧,所以我卖了那块玉买下这个房子,当时还差点,按揭後今年春天刚供完。”
顾佩玉有些动容,看着傅岳池的侧脸眼神温柔,默默地跟着她上楼。
在门口换了鞋,傅岳池先去客房看了看傅梓深,他还在画画。
顾佩玉看到傅梓深时微微一愣:“你不是一个人住?”
“这是我弟弟傅梓深。”傅岳池道,“今年十七岁,我们共同拥有一个父亲。”
顾佩玉了然地点了点头,上前向他伸出手:“你好。”
傅梓深垂着头不理人,脸偏向傅岳池的方向,看上去不是很高兴,事实上,当他意识到家里多了一个人的时候,就表现出强烈的排外气息和不满情绪。
顾佩玉伸出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见他不理,不由看向傅岳池,傅岳池不好意思地对他笑道:“我弟弟从小就有自闭症,对陌生人比较抵触。”
顾佩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收回手随意地看了看,当看到桌上散落的画纸时猛然一怔,激动地拿过来翻阅,半晌朝傅梓深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怎麽了?”傅岳池诧异他的失态。
“天才啊,我多少年没看到能将色彩运用到如此极致的画家了……”顾佩玉不觉多看了他几眼,“我以为秦宇就是我最大的骄傲了,没想到人外有人,我竟还能再见到如此天赋的人。”
“老师您的意思是阿深很有天分?”傅岳池疑惑地问道。
顾佩玉点头:“他是个好苗子,不过少了点雕琢,有些地方需要学习,你看这里,下笔的方法不对,还有这里……”
傅岳池打断他:“老师,我不大懂绘画,他画的那些我也看不懂,我以为他只是随意涂鸦。”
“不不……”顾佩玉拿起桌上的画一一翻阅道,“他在表达内心的想法和情绪,有愤怒,有快乐,有恐惧,也有情欲。”
“情欲……”傅岳池像是听到什麽可笑的事,“他懂什麽是情欲?”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本能。”顾佩玉解释道,“他除却没有和人交际的能力外,什麽都不缺,荷尔蒙增长的速度是你不能想象的,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换了好几次女朋友了,相信我,他有喜欢的人就会有冲动,他的表达方式就是画出来。”
傅岳池嗫喏半晌:“这些都是从画里看出来的?”
“没有一定的鉴赏水平,读不出这麽多。”顾佩玉有些得意地说道,“有没有想过让你弟弟学得专业点?”
“什麽意思?”
顾佩玉诚恳道:“我很久没收徒弟了,事实上,现在真正热爱艺术、投身艺术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便是秦宇,也是希望名声大噪的,我一直想要有个对纯粹对待艺术的弟子,你弟弟还小,又有天赋,一定能在这个领域做出成就的。”
傅岳池迟疑:“他不善交际,也不说话,会不会有问题?”
顾佩玉摇头道:“交流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需要开口说话,你把他关在家里不出去反而无益,不如让他放手去做喜欢的,说不定可以治治他的自闭。对了,他过去学过美术吗?”
傅岳池想了想道:“我不清楚,一直是他妈妈照顾他,不过他从小就喜欢手工的东西,特殊学校教学又和一般学校不一样,注重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雕刻就是那时候学的,不过绘画应该没学过,可能就是比较喜欢,他妈妈就买了好多工具让他自己折腾。”
顾佩玉听後道:“他的色彩感觉十分敏锐,天赋也很高,我相信如果认真学,一定会有所成,你也希望他能有所建树吧?”
傅岳池有些心动了,确实,老让傅梓深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不过学校愿意收他吗?傅岳池提出了疑问。
顾佩玉解释道:“学校不大可能收,我只能单独指导他,但绝对不会藏私,我有信心,他会成为艺术届的新星。”
傅岳池听了很高兴,激动道:“那样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报答您!”
顾佩玉笑着道:“说什麽报答,我也有私心,他成功了,我也跟着沾光。既然说定了,我们就把学习时间定在周末吧,你休息我放假,正好都有时间。”
傅岳池道:“这怎麽好意思,您岂不是连假期都没有了?”
顾佩玉摇头道:“平时上课也不辛苦,我现在处在半退休状态,课不重,学生也少,时间一抓一大把,闲着也是用来泡女生,不如辅导你弟弟来得充实。”
傅岳池听了笑道:“您的生活可真多姿多彩!对了,学费怎麽计的?”
顾佩玉不高兴了:“说什麽学费?我还能收你的钱?”
“那怎麽行?”傅岳池急了,“不能让您白教他。”
“我教他不是为了钱,这个你应当明白。”顾佩玉道,“你再提我就不高兴了。”
傅岳池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周末的时候您到我这里来,别的我不会,做菜还是有一手的,您要是不嫌弃,周末两天的夥食就在我这里对付吧?”
顾佩玉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傅梓深听他们俩聊得欢快,脸色很差,甚至到後来忍受不了似的不声不响地站起来冲出了卧室。
傅岳池追上去,他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坐,满脸委屈地看着她。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後,她眼里只有他,傅梓深觉得自己备受关怀的地位被侵犯了。
顾佩玉跟着从卧室里出来,并不在意傅梓深的敌意,对傅岳池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周六上午九点过来行吗?”
傅岳池连忙上前道:“可以,您先别急,我送您下楼。”
“不用了。”顾佩玉拒绝得并不坚持。
傅岳池已经套上外套了,对赌气坐在沙发上的傅梓深道:“我下去一会儿,马上上来,乖乖待在家里啊。”
说完便拿过钥匙将顾佩玉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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