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鬼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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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鬼莲-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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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圣莲的种子,是天界的仙君所栽培出的灵物。每逢花开,便有灵力随着香气氤氲在洞府之中。经年累月之下,洞府便凝聚了浓郁的仙气,形成了这五彩斑斓的色泽。”

    林天一抬着头欣赏了一阵,直到脖子都发酸了,才舍得把目光收回。

    “可是,天界的仙君所载种的莲花,又怎么会在地界的洞府里盛开呢?”

    根据安樨之前的说法,天界和地界虽无纠纷,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关系也不至于好到可以互通有无的阶段吧?

    听林天一这般一问,安樨的脸色随之沉了下去。

    “若认真说起来,这还涉及到一些天界的秘辛,这么多年来几乎成为四界统一噤声的话题。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莲音洞府虽然灵气斐然,但却一直被泽九封印在地界深处,除了九爷、七大判官和黑白无常之外,并无他人知晓这里的存在。”

    林天一再度瞪大了双眼——想不到这洞府的来历,竟然如此不简单!



 61章

    61

    见这莲音洞府跟四界秘辛有关联;林天一也颇为识相地闭了嘴不再问;所谓是知得多死得快;林天一如今已经充分认识到多管闲事的害处了。

    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一下;林天一越看这洞府越觉得美,越看又越觉得眼熟。

    那钟乳彩风一类的事物倒有些新鲜,但对着那些莲花却觉得分外眼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鬼莲的缘故;所以连类似他的灵植也一并看得顺眼了?

    那些圣莲虽然目前只有灵植的形态,但听安樨说它们自身皆具有修炼出人形的资质。

    只不过灵植类的想具有人形或者修仙,需要经历漫长的岁月。

    有许多灵植还没来得及吸够天地灵气,便已经被沧海桑田的变幻莫测而失去了性命;故而以灵植为真身的神和妖数量都十分稀少;但能力确实顶尖的。

    就像安樨这般,他从诞生自四界至今已有万年,但修成人身也不过是几千年之前的事情罢了。

    林天一只听得新奇,常识中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出这些圣莲竟然与寻常的猫儿狗儿一般能具备一定的自我意识。

    逮到他身体状况渐好,能下床走动之后,他便经常坐在睡莲叶儿的边缘上,将小腿泡入水中。

    莲音洞府的池水也具有镇静愈合之功效,听说凡人喝了能百病皆除。

    林天一在这里呆着的时候也不觉得饿,每天就靠喝这些水为生,竟然并不觉得腻,平日闲暇无事就泡泡水,看着满池的莲花随风摇曳,心内变得平静无波,毫无杂念,如此这般也能耗费掉一日的光景。

    被这样具有灵气的水泡着喂着,林天一的头发开始疯长起来。

    来到地府不过短短月余,原本只比毛寸长一些的头发竟然已经长及腰部。

    加之由于入乡随俗的缘故,林天一换上了舒适的白纱长袍,就这般潜移默化之下,隐隐间开始露出些仙风道骨的模样来。

    那日安樨处理完地府杂事,心中不知为何记挂得厉害。

    风机火燎地赶回莲音洞府,却只见林天一一身白袍,像往常一样坐在池边。

    但估计是坐的时间久了有些倦怠,便靠着身后的床睡了过去,长发在他身后拖曳坠地,散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却丝毫未显凌乱。

    那一池的莲花,竟都渐渐聚拢在他周围,似是保护,又更似陪伴。

    莲香氤氲,洞府内五光十色,间闻规律而清脆的滴水声,静谧得似乎连一个呼吸都能将这幅景色吹散。

    安樨心中一震,眼前的景象似时光重现,熟悉得让他双目生疼。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心内更是被铁烙一般得疼,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似乎被安樨周身不稳的气场所影响,原本林天一也不过是在浅眠。

    似睡非睡中似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提醒他有人来了,林天一微蹙双眉,挣扎着开了眼,这才看到安樨悬空站在洞府之上注视着自己,那种阴晴不定的神色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安樨?”

    林天一抬起头,有些慵懒地扯了扯嘴角,朝安樨伸出了手。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原本安樨正有些闪神,忽见林天一唤他,这才从一片虚无中回过神来。

    顺势往林天一抬起的脸望去,下一刻,安樨却大惊失色。

    只见安樨满脸慌张地俯冲而下,双手掐得林天一的肩膀生疼。

    “天一,你,你的额头……”

    林天一狐疑不定,还以为自己的额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伸手摸了数下,只觉得指腹下的触感与往常并无不同,但又见安樨露出如此神色,便想低头看看自己水中的倒影。

    可惜并未来得及看个仔细,平静的水面便已被安樨的动作给震荡开来。

    林天一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已经被安樨丢到了床上。

    安樨的身体覆压下来,让林天一有些喘不过气。

    “安樨,你怎么了?”

    安樨并未理睬,只是近乎粗暴地将那白纱长袍掀起。

    长袍之下,林天一未着寸缕,虽说平静之时颇有仙风,但如此这般被人撩起长袍压在床上,倒又有了种亵渎圣物般的快感。

    林天一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安樨粗暴地掰开,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便俯身冲入。

    林天一未经情事已近两月,再加上事出突然,后方干涩紧窒。安樨这般没头没脑地刺入,随之带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林天一本能地掐着安樨的肩膀痛叫出声来,那满池的圣莲似感觉到林天一的波长,竟也跟着不安地颤动起来。

    “啊!安樨你发什么疯!”

    “慢点!疼……”

    被□的巨疼弄得苍白了脸,林天一几乎要忍受不了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是暴虐一般的性爱。

    试着推搡了数次,可惜安樨便像着了魔一般,越是进不去就越是用力地顶。几次三番下来之后,林天一只觉得自己后方定已经见了血,安樨却没有丝毫要缓和下来的迹象。

    疼痛让思绪越发清晰。

    林天一心中清楚,安樨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般发狂。

    林天一不知要如何安慰,虽然是被施虐的一方,内心却隐隐觉得安樨甚是可怜,隧忍住身体的剧痛用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安樨的脖颈,将嘴唇凑到安樨的耳廓边低喃道:“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

    安樨被这样的声音所安慰,理智似乎拉了一些回来,动作不复之前粗暴,但已然勃发的情欲却一发不可收拾。

    林天一被扣着腰肢狠狠地冲撞着,眼神所及之处,莲音洞府外的玄光让他觉得有些晕眩。

    忍不住抬手微挡住自己的视线,可安樨却以为他是刻意在他们二人之间制造屏障,竟蛮横地将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好让两人的胸膛贴得更近。

    双腿被打开的弧度大得不可思议,垫在身下的白袍被鲜红的血液染上了色泽。

    安樨并没有打算刻意拖延这场情事,并没有折磨他太久便在他体内交代了出来。

    被安樨灌入的那一刻,林天一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好在发冷之后后方的伤口也顺势愈合,没有了方才的钻心疼痛。

    林天一倒在床上有些失神,无力的双腿依旧被安樨架在身上。

    安樨伸手捏住林天一的下巴,微眯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天一的脸看。

    直到方才已经在林天一额上浮现的菱形朱砂印迹淡淡地消散开去,安樨这才松了口气,眼神也才脱了方才的那股暴虐。

    “天一,我……”

    还没等安樨开口解释,空中便传来一声脆响。

    安樨的脸被打歪了过去,林天一抽回自己的脚,一下便将还在发愣的安樨给踹下了床去。

    用白袍将自己裸露的身体险险遮住,林天一声音冷了下来,只对安樨说了一个字,便是“滚”。



 62章

    62

    安樨自进入成熟期之后;早就成为了神鬼勿近的存在;更别提后来升任阎罗十殿的七大判官之一;能力加权势;拽狂的资本不是那么一点两点。

    几乎无人敢对安樨说上一句重话,更别提是做出这般甩了一耳光又踹下床的勇猛壮举。

    若换做以前,林天一哪怕受了再大委屈;也是不敢轻易捏胡须了。

    况且安樨对他用强也不是第一次了;照理说他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

    但这一次,林天一是真的火了,就连说那个“滚”字的时候声调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三分冰冷,那不经意间的一嗔一怒;竟像及了藏在安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安樨是真的被林天一这般梳理的语气给吓到了;加之眼前的人与记忆开始越发重合起来,在那一池圣莲的簇拥下,林天一没了在人界时的痞气,微蹙的眉宇间端的是隐隐的贵气,与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安樨失了言语,眼神中略带慌乱地看着林天一。

    原本触了安樨的逆鳞,林天一只闭眼等着安樨暴怒之后收拾自己。

    毕竟地界是安樨的地盘,他在人界的时候尚且被安樨整治得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现在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反而耍起横来,真可谓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若安樨一如往常般发火了倒也还好,可林天一等了半天,却只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安樨用那种惴惴不安的眼神望着自己,忽就觉得一股更大的火气从脚底板窜了起来,直冲冲地撞到了脑海里。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藏着事,你或许是不想说,或许是觉得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不能说,这都可以,我都理解。”

    “你自认识我那天起,就把我放在了需要被保护的位置上,不愿让我过多地分担一些事情。”

    “但是你扪心自问,在你刻意保护甚至不惜为此刻意隐瞒的时候,我又有哪次不被卷入到这些事里呢?”

    就像这一次,没人会意料到原本只想充当和事佬角色的林天一最后竟然要依靠莲音洞府的灵气才捡回一条小命的结局。

    “对,我知道自己只是区区一介人类,是无能是没用。”

    林天一咬牙道:“但是哪一次我不是拼尽了全力去帮你?”

    “你要瞒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不要妄想我会因为那些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出口过的所谓的苦衷和理由来原谅你的暴行!”

    “天一,我……”

    安樨想为自己辩白,但却发现面对林天一的指责,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天一越说越气,呼吸渐趋不稳,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

    “原本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但我实在不想成为一个像你那般什么都藏在心里不与人沟通的人,如此这般我就直说了。”

    林天一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想让过于激烈的心跳稍微趋于平静一些,可惜似乎不得要领,收效甚微。

    “安樨,你当初找上我,到底是不是因为真正地喜欢我?”

    想起这段时日来安樨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林天一自嘲地笑道:“亦或是,你根本只是在透过我看到了什么人?”

    “而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说到这里,在被安樨逆CP前向来自诩是硬汉的林天一竟也再也无法抑制地滑下泪来。

    这种再跟情人摊牌的过程中流泪的娘炮行为向来被林天一嗤之以鼻,想不到今日他竟然会在这种阴沟里翻船,只能说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正如认识安樨前的他,也断然不会觉得自己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而且会为了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语而心神俱伤。

    听林天一说到这里,安樨也似被踩到了痛处,再也按捺不住地从地上爬起,冲到床边握住林天一的肩膀。

    “不!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不会错的!!!”

    你若不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拥有四界独一无二的九真纯阳的八字?你若不是他,又怎么可能进入到先知巢府窥探未来?

    你若不是他,玄天幻镜不可能在危难时刻现身以护你周全;你若不是他,那一池圣莲怎会因你的笑容而绽放、因你的哭泣而颤抖?

    “够了!!!”

    林天一用力地拨开安樨握着自己肩膀的双手。

    “安樨,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我是林天一,我生于H市,父亲是林东浩,母亲是黄音。我天生是个gay,而且只喜欢插人。”

    “我接受过国内十二年的基础教育,在美国上了七年的学,可是成绩都很一般,科科都是吊车尾。”

    “我睡觉磨牙,爱抠脚,爱边吃饭边打嗝,放屁也很大声。”

    “我没有你眼中的他有能耐,也没有你心目中的他那么完美。”

    林天一的语速越来越慢,最后那句话,竟差一点就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深吸了一口气,林天一苦笑道。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那段属于你和他的‘曾经’……”

    “安樨,我不是他。”

    不是他……

    林天一说完,只觉得头痛欲裂。

    原来,这种带着悲伤的负面情绪真的可以对人的精神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也难怪新闻里总能不时看到有人为情所困为爱自杀的行为。

    以前,林天一不过觉得那些都是自私的人要为自己结束生命的行为寻找一个更为合理的藉口罢了,可今日看来,那种悲伤几乎具备了摧枯拉朽的能力,轻易能让自己苦心孤诣建造起来的心墙灰飞烟灭,败得连渣都不剩。

    想不到,他林天一竟然也会有这样为一个人伤透心肠的经历。

    在方才醒来,抬眼看到悬浮在空中的安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之后,林天一只直觉地觉得在安樨的瞳孔里映射出来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那个男人长发坠地,白衣胜雪。

    那个男人气质高雅,眉宇淡然。

    但,那个男人不是他,不是他林天一!

    林天一只觉得脑海中的那根弦似猛然崩断了。

    曾经,他对于自己方才说出口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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