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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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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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又一个想法跳了出来,丰收的果子是要吃的啊,为什么我摘下来他们就爆了,没吃到嘴里就算了,爆炸的感觉还透着从骨子里的疼呢,

迷迷糊糊的,我活了这么大,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法是可以不受控制的,是自己往外蹿的——

直到眼前的大树彻底的消失,我累的像是打了一架,自己和这棵树打,和树上的每一个颗果子打,可惜啊,最大的那颗怎么就没熟呢。

头微微的动了动,侧脸贴着的枕头很热,我蹭了一下,嗓子哑的厉害,“我的枕头谁给我换了,我之前那个特别的软啊……”

说着我还拍了一下,听到了‘啪’的一记声响,:“怎么还是热的枕头啊,有敲门声啊,砰……砰……砰……陆沛,你去开门啊,有人着急进来啊……”

额头有些痒,我胡乱的扒拉了一下,“别动我,我那个梦没做完呢,你快开门,那个人一直在我枕头上敲门,很吵的……”

嘴里嘟囔着,这枕头太热了,是入夏了吗,所以这天灶的厉害。

眼睛闭着,却是黑黑的,那些漫天的黄土都看不到了,有点奇怪,怎么隐隐的,像是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了呢。

迷瞪的睁眼,还是黑,头疼欲裂,我极其发懵的适应着眼前的光亮,窗户好像是开了一半,风带着咸味儿率先入鼻,我撑着胳膊想要起来,却觉得这胳膊下的垫子不太对……

待视线稍微的适应了一下环境,我发现这里有些狭小,甚至局促,猛地抬脸,眯着眼,我居然对上了一双亮灿灿的眸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

“还难受吗。”

陆沛哑着嗓子看看我,指尖扶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我好像除了很多的汗,前面的头发都黏到脑门上了!

“这是……”

头疼的厉害,我咬着牙起身,在他‘哎’的一声中‘嗵!’的只觉自己头顶一阵闷疼!

“哎呀!”

我揉着头再次趴下去,陆沛的轻笑声却传了出来,手帮着我不停的揉头,“车的棚顶没你想的那么高,这亏吃的可不值。”

嘴里‘嘶嘶’的,什么顶啊!

我闷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伏在陆沛的胸口,耳边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浪涛的声音,这是哪里啊,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陆沛帮我揉了半天脑袋,试探着小声的问道,“四宝?你现在能看清我了吗。”

空间促狭,我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嗯了一声点头,“……能。”

嗓子很疼,头也疼,最要命的每根骨头都疼。

“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的语气很像是再伸出根手指问一个弱智,来,这是几?

不过我现在和弱智也差不多,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根本没搞明白状况,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像是被人拆过重新组装,整体每个零件都很难受,二,我不懂副驾驶的座椅是平的陆沛怎么会成了我的垫子,三,最重要的一点,我发现这个垫子,他上面的衣服不见了。

我刚刚误以为的枕头,实际上就是他的心口,他不嫌被压着难受吗?

“你衣服呢……”

我稀里糊涂的问着,大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你身上,我怕你冻着。”

“我身上?”

我看不清自己穿的是啥,手摸了下,对我来讲是个码数有些过大的衬衫,而且后面还披着个西服外套,“我自己的呢……”

“你扔了。”

他很淡定,只是那眸光中,怎么看怎么都有着一种难以遮掩的笑意。

我很严肃的看着他,紧着眉,不是故意的,脑子太混了,不用力的绷着发力我这精神就特别的涣散,“我扔了,我什么时候扔的……”

说着,我还伸手在这大号衬衫前动了一下,呀,这里面怎么忽然就自由飞翔上了……

“我那个呢!”

“哪个?”

他笑了,我看的模糊,但是那唇角勾的弧度太大,我保证那是在笑!

“里面的啊。”

我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四处的摸索着,陆沛却抓住了我的手,“让你休息一会儿,别乱动知道吗。”

说完,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不用找了,也让你扔了。”

“我扔了?”

我脑袋彻底转不过弯儿了,谁没事儿扔这个?

陆沛隐忍着笑意,:“带子弹到你了,你生气,就给扔了,包括我的手机。”

手机给你扔了你还乐!

我觉得我不正常他也不正常!

“那,我怎么会在上面?”

陆沛回答,“你说压得难受。”

挠了挠头,不是地震了吗?

我再问,“那,这是哪里?”

陆沛再答,“海边,车里。”

神啊,我真的凌乱了!

胳膊伸着就去推门,抬开内扣后就感觉风扫的浑身冰凉,尤其是腿的位置,“呀!我,我,我……”

我这怎么跟酒后断片儿了似得呢!

人类从原始进化成高度文明就是因为武装的越发彻底了啊,可我的武装呢,怎么除了一件聊胜于无的男士衬衫以及一件披在外面的西装就啥都没了!

羞愤难当啊!!

第374章 重点

最要命的是脑子还不清楚,反应能力,应变能力,综合处理事情能力统统归为个位数,可以讲,三岁的孩子现在都比我强!

陆沛像是很了解我的反应,他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去适应,甚至还特意把车子的天窗打开,让海风整个灌进了车里让我得以慢慢的恢复清醒。

我呆呆的,看着陆沛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车里又找出一件衬衫给自己简单的穿上,然后帮我把座椅升起攥住我的手陪我安静。

“现在几点?”

我看着车窗外的大海,在吹了一大阵冰凉的海风后有些记忆慢慢的复苏,“几点了。”

“凌晨两点。”

我没在回话,脑子里开始闪过画面,好像是抢了陆沛的手机,然后害的他的车七扭八外的偏离了主道,就这么开到了沙滩里……

“我为什么要扔你手机啊。”

陆沛看着我,含着笑意的脸意味不明,“你猜。”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哪里会猜了!

“你好像说什么,身体健康无不良……”

“四宝。”

他打断我的话,“这事不提了,你还难受吗。”

我没什么回应,脑子里断断续续的画面慢慢衔接,我还问他,为什么这车的顶打不开,热的要死人了!

他说,来的急,这边路不好就没换车……

好像还说了底盘什么的,后面的有些记不住,我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搞得,这种想让自己清醒却半懵不懵的状态也太抓狂了。

肩膀忽然被人揽过,陆沛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把脸深埋在我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轻声的开口,:“四宝。”

“嗯?”

他没说别的,只是抱得我有些发紧,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四宝,四宝。

我傻傻的回着,被他抱得太紧,嘴角抽搐的咧了咧,“陆沛,你是不是揍了我一顿……”

有压低的笑音传出,我却哭丧了脸,“你还笑,我哪哪都疼……头疼,嗓子疼,手疼,骨头疼……你打我干什么啊……”

“我哪里舍得打你,尽量很轻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那怎么会这么疼啊!”

‘没事’这俩字就是梦魔,我都要出阴影了!

终于发现自己又多丧失了一个能力,就是劳动能力,回去的一路基本就是在座椅上瘫着,什么反应都慢,还是口渴,陆沛一边开车一边帮我扶着矿水瓶子,为啥,因为现在的我居然连捧起一瓶矿泉水的力气都没了!

车窗应我的要求一直没关,远远的,我从一片漆黑的地界上看到了一个高耸在半山石崖的别墅,在一片汹涌的浪涛声中,那别墅通体都是金光大亮,龙宫般,倒显得气派非常。

“那是……”

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房子,我好像是见过,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那是我们家。”

陆沛接过被我喝空了的矿泉水瓶,“还渴么。”

“嗯。”

我点头,交流只限简单,想别的就会头疼的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被烤过,筋骨抽干了,说不清楚的滋味儿,懵懵懂懂,自理能力各种退化。

有盘山道入眼,一路都有路灯,我眯着眼朝着车窗外看,眼睛不能一直看光,稍微亮些就会刺眼,迷糊,不知道为什么。

陆沛的车子开得很慢,到了一道高高的铁门前面,车笛响了一声,大门随即打开,陆沛单手攥着我,轻柔的打轮就开车进了院子。

这院子很大,像个花园,我第一感觉就是要比北郊的别墅大了好几倍,院内草香扑鼻,路灯林立,宽敞的可以让陆沛的车在里面畅通无阻的开。

我正稀里糊涂的四处看着,感觉身上一暖,陆沛抬手又给我盖上了他的那件西服外套,“别着凉了。”

我反应迟钝,慢了半拍的看着身上的西服,正想说我不冷,就看到了一个上了年岁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陆沛那侧的门边,:“陆先生,您回来了。”

陆沛没下车,手上执拗的帮我盖着我要往下扯的西服外套看着他应道,“温奇找来的人呢。”

谁啊,温奇?

我懵懵圈圈,手上还在和陆沛这该死的外套较劲,直到他一个眼神杀过来,“盖着,否则不给你喝水。”

“你敢!!”

我抬着软绵绵的胳膊就继续去推外套,陆沛的腮帮子一紧,西服外套大力的朝着我脖子下一裹然后用胳膊整个给我抱住,我咬牙挣的,却看着陆沛神色如常的看向那个守在车门外的人,“你继续。”

上了点年纪的男人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是有个年轻人在前半夜十一点钟过来说是温先生叫来的,但等了您一个小时我见您电话也一直没有接通就让他回去了。”

“很好。”

陆沛点了下头,好似怀里没死死的禁锢着一个像是在网里挣扎的活物,“秦森呢,山叔的人给送过来了吗。”

车外的人摇头,“没有,不过雷老爷子也说联系不上您了,打了电话来家里让我告诉您秦先生的事儿不用您担心了,说是桂姐那边的事他也会一同处理。”

“那好,之前……”

“你松开我……”

我还在较劲,陆沛却抱着我不动,对着那车外的人微微颔首,“之前送回来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已经安排到各自客房休息了。”

门外的人垂着脸应道,“其中一个薛先生说是很担心你们,自己执意要出门寻找,说是要找他的四姐,开了一辆您车库的车趁我不注意就出门了,不过,二十分钟以后就回来了,随后去了安小姐的房间,我也没有多问。”

四姐?

我动的自己一头大汗,哑着嗓子喃喃的说,“我就是四姐……”

陆沛压根儿不管我在这说什么,看着窗外的人继续开口,“好,许叔,你先去休息吧,明早天一亮叫人下山沿海边那条路找下我的手机,找到最好,找不到记得销毁里面的记录,然后根据定位报警。”

“好的,车子我可以给您开进车库。”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对了,室内的灯都给我关了,只留楼梯处的暗灯几个暗灯就好。”

“好的。”

许叔一走,陆沛就转过脸看我,声音低沉:“你知不道有个词叫走光,乱动走光了怎么办。”

看我不答话,他加了个尾音,嗯?

我眼神有些涣散,“渴……陆沛,我想喝水……”

他仔细的看我,嘴角一勾,脸微微一俯,唇上软软,我摇头,不想这样,会热,后脑勺却被人有些野蛮的固定,“别动,给你喝水啊。”

……

精神恍惚,清楚的只是唇齿间溢满了薄荷糖清凉凉的味道,有些迷乱的贪恋,回神时只觉得周遭一黑,之前亮的给我感觉像是龙宫一样的大房子忽然黑了。

陆沛停下动作,帮我把头发朝着耳朵后掖了掖,“我带你回家。”

我没吭声,没的反应,单线思维只是想回家干嘛要关灯!亮堂堂的不好吗!

院子里的灯光也暗了,黑黢黢的,我这腿软,残疾人一样自己根本下不了车,陆沛此时倒是充分发挥了一个吃苦耐闹得力工精神,抱着我,直接进门。

客厅很大,他脚步踩着地面有清脆的回音,可惜的是,我除了一些大致的轮廓,别的都看不清楚,楼梯很宽,有昏黄的灯照在台阶上,真是安静,此刻,好似除了他的呼吸,这里只剩回音。

这房子给我的感觉很大,他像是走了很久,走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直到身体终于挨到了舒服的床垫,我迅速的就朝着枕头方向爬了几下,软软的趴在那里,还是这样的枕头舒服啊。

有声音响起,“你要不要洗个澡?”

好像是跟我说话吧。

我直觉的自己已经累得七荤八素,最重要的是,疼,想休息,别的什么都不想做。

“渴……”

喉咙里挤出个音节,我头被人抬了抬,闭着眼,摸到杯子自己就往肚子里灌,陆沛说慢点,我没时间去回应他,大口的喝,凉津津的液体润过喉咙终于舒服了几分。

喝够了,这才拽了一下被子,躺着就睡了。

再醒。

“嗯啊!”

还是疼醒的,迷瞪的睁眼,是天花板在晃。

胳膊胡乱的挥着,打到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落地,热气铺面,听到的还是那该死的两个字,没事吧。

我吭吭唧唧的应着,诡异的是最后居然还瞬时勾住了貌似脖子一样的东西,“我不要被压着……”

腰被人左右一握,忽的就升高了!

吓死了!

双眼一睁,我低头就看见了陆沛猩红的眼,“你……啊!!”

……

我发誓这是史上最长的一夜,时而明白,时而不明白,虽然有些模模糊糊,但当我彻底睡醒睁眼的那刻,我还是清楚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

事实上,就算我不想回味,身上的每个细胞也会哀嚎的。

理由很简单,我在睁开眼后的半个小时还动弹不得,哪哪都疼。

我是侧身躺着的,最先看到的,是自己伸出去的胳膊,手掌上还缠着纱布,卧室的光亮刚刚好,落地的窗帘拉开了一层,还有一层遮着烈光,就在不远处随着清风轻轻摇晃。

床头附近的装饰柜子上还有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这屋子很香,我虽没动,但眼珠子一直再转,发现这卧室很大,装修的很复古,我像是穿越了,躺在一个大床上,木讷讷的,久久都回不了神。

“你醒了吗。”

身后传出声音,我僵了一下,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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