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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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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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真心,根本就不是语言能表达出来的。

安九这刻反而没在大咧咧的多说什么,只是拽了拽自己的帽子,整个把眼睛遮住,我得角度只能看到她抿了抿唇,有些微的鼻音发出,像是在笑,又有几分难受的样子。

我没在多说,懂她此刻的情愫,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互相握着的手还在用力,我想,我真是幸运的,有最初对我好的家里人……还有后来的庞旁,安九……

当然,还有我的陆二。

闭眼小憩,没多一会儿,就感觉脚下又踩到了那片干涸的土地上,我闷闷的前行,有烈日当头,骄阳似火,手上做着擦汗的动作,明明不知道朝着哪走,却又像是受到某种指引一般脚下不停。

直到到远远的看到了一道高坡后几个露头的身影,穿着袍子的身影,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本能告诉那是我爱的亲人,有些激动的跑上土坡,这才发现这个坡这么高,怎么跑像是都跑不到头似得!

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有汗从脸颊层层流淌,我嗓子干的要命,脚步越来越慢,忽的清风迎面,脚下一顿,抬眼的瞬间却看到参天得绿荫……

“喝……”

有些惊讶地发声,只是看着眼前突兀的大树,似乎就已经有了清泉如入喉,很高很粗的一棵大树,我是站在坡上,但是垂眼,没看到它根,抬头,又没看到枝杈的顶,只觉这树干粗的得几个人圈着胳膊才能围起来,周身都遍布着薄薄烟雾,丝丝缕缕,仙气重生。

我退后了两步,想仔细的端量这棵大树,周遭的土地还是干干巴巴寸草不生的样子,唯独这棵大树,却是枝茂叶茂,一片繁荣,我有些迷糊的感叹,“现在不是冬天吗,这什么品种的树啊。”

明知道做梦,却又怀揣着一种明眼人的思维去判断,这树像是能听懂我的话,翠绿的叶子簌簌的摇曳,我眯着眼看,只见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儿散着清香在我眼前逐一盛开,有蝴蝶幽幽飞过,颤动着翅膀在小小的白花间传粉撒播——

嘴巴微微半张,我像个低能儿一样仰头傻傻的看,那白花儿顷刻间便在大树的枝叶间一簇一簇的开起,很热闹,又很清新,白白的,很像是,梨花?

但又不是,梨花是小朵小朵的几瓣的啊,白色的花瓣,可是这个白花开的却着实拥挤。

清冽的风风迎面吹过,树叶又开始簌簌沙沙的响个不停,白色的花瓣从枝头纷纷扬扬而下,我伸手一接,落入掌心的花瓣却闪着晶晶亮的光泽,我看的稀奇,感觉这花瓣儿散出的香气都是甜的,心里无比欢喜的打量,没等多看一会儿,这花瓣居然在掌心化了……

是化了,我肉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它慢慢的变成透明,然后在掌心像是留有一滩浅浅的液体,舌尖一尝,是苦的,眉头一紧,差点要哭了,噗的吐了一声,味蕾不知道什时候变得很灵敏,那一抹苦涩居然自己在舌尖自己就转换成了咸!

涩,特别的涩!

我继续吐,头顶的花瓣儿还在四处飘落,我却只顾着跟嘴里这些味道较劲,正噗噗吐着呢,突的就尝到了一丝甜味儿…

傻了一般的怔在那,那些花瓣儿还在接二连三的落下,落到我的头顶,落在我的肩头,化开在我的脸上,而嘴里,却是最初尝的那一下还在不停转换的味道,一开始只是轻轻的甘甜,随后有点像是糖葫芦的酸甜,然后是冰淇淋的香甜味儿——

很美妙的一个过程,我渐渐的有些享受,傻笑的沐浴在这个花瓣雨里,心里还在傻狍子一般的合计,真是个美妙而又奇幻的梦啊!

有鸟啼声在耳旁响起,我伸着手臂继续接着花瓣儿,抬眼,看见树上开花的位置慢慢的有青色的果子露头,心里狂喜,这是要结果了?!

那果子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味道的,人参果吗!!

各种脱线的在那想着,手臂伸直抬高对着那慢慢变大的青涩果子接着,只想着熟透坠落后我要生咬一口,必须得尝尝!

“葆妹儿,葆妹儿……”

“嗯。”

我迷蒙着扒拉开动我的手,“我得吃……”

“葆妹儿,广播要到了,醒醒……醒醒~”

眼前的景象开始发黑,有风吹来,我想看那棵树,可又感觉到它迅速隐匿了,着急的想伸手去抓,结果眼睛一睁,只看见安九有些着急的正看着我,“要下飞机了,缓缓,不然出去就感冒了。”

我脑子还不好使,懵懵瞪瞪的坐着,感觉自己的嘴里还有刚刚品尝的那朵花瓣儿的味道。

“做梦了?”

安九看着我这样不禁发笑,“难怪上头心心念念的喜欢你,我看你睡觉都觉得有意思,说好听点是可爱,说难听点就是勾搭人儿,咱做个梦而已,能不那么多表情噻。”

“啊?”

我恍恍惚惚的回神,“安九,我好像做了个梦。”

安九噗的一声就笑了,“晓得勒,话白说喽。”

“是个很不一样的梦。”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有棵树,参天大树,在梦里很高很高,都估量不出的那么高的,像是要顶天了,还开花,开白色的花,那花瓣儿还带着各种味道的,一开始很苦,苦的心都难受,然后是咸,很涩,最后是甜的……”

安九很有兴致的样子看着我,“那是什么树啊。”

“不知道。”

事实上我认识很多树的,但是梦里的那棵树我却不认得,那树叶不大,很茂密,翠绿绿的,特别有光泽,“就是要结果子了,马上就要结果子了,但是我醒了,我本来想看看结出的果子是什么样的,想尝尝味道的。”

“结果?”

安九开始帮我分析,“胎梦吧,我听说胎梦就是梦到啷个树上结果,结苹果,不过你这也不可能啊,要是突然胎梦了不就是见了鬼了。”

“不是胎梦……”

那果子不像苹果的,而且那地方,那么干,拧着眉仔细的向,‘叮~~’的一通,“是慧根!”

“啥子根?”

“是慧根的!”

我张大眼看着安九,“是我的慧根,我小时候见过,还只是禾苗那么高一小点的,我家里人在梦里对我说过,我的慧根是要用眼泪去浇灌的,所以它会长大,还会开花……”

第295章 房气

尤其是那个味道,一开始那么苦,然后又涩,最后的最后才是甜啊,这不是某种预兆吗,我的人生或许就是先苦后甜的啊!

魔魔怔怔的在那想了半天,越想心里越激动,“一定是这样的,安九,我的慧根长成大树了,要结果了,是不是说我要起势了啊!”

安九看着我表情更懵,“我没听懂。”

“哭啊,就是这些年我给它哭的浇灌长大了啊。”

哭的真的太多次了,先且别说四年前我和陆沛分手时哭的那场,还有舅老爷的离开,我回到滨城后的往往,就说前段时间,我被我爸妈出那事儿给刺激的,哭的都要崩溃想死了!

虽然心里想这些难受,但是对我来讲,这却并不是百害无一益的,我哭是有益处的,涨慧根啊,这么多年我都没在梦过,没想到再梦到时,它已经开花结果了!

开的还是我最喜欢的白色的小花儿,呵,这这种独一份的激动心情,我真的只能自己分享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醒来的有些快了,我其实还是想看看那个果子的,晕晕乎乎的被安九拉着下飞机,冷硬的空气迎面时身上一个激灵,忽如醍醐,看着入目的白嘴里喃喃了两声,“时机,是时机还未到啊。”

“说什么呢葆妹儿。”

安九紧了紧衣服看我,“这北方各个城市的温差也这么大,这啷个比滨城还冷啊!”

我回过神看着她点头,“越往里走越冷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都是正常的。”

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零下十几度而已,相比较来说就是风硬些,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安九却有些崩溃,用力的揽住我的胳膊嘴里各种的彪着方言,“老娘这一回来,感受的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呦。”

跟着人流往外走,小六也冷,自己弄着个雷锋帽戴在那锃光瓦亮的脑袋上,别说,他这本来就又瘦又高的,这个打扮还算是显眼儿,没费啥劲儿就看到了来接我们的雷叔他侄子。

三十多岁,长得挺憨厚的,胖乎乎的,穿的也是一件貂皮上衣,虽然我对这真貂儿有些微的排斥,但也明白,大冬天在北方看见貂是很常见的,都不需要出机场,那都看见好几个撞貂儿的了!

就连我老家那个二舅妈,在小卖店一待,看见谁家老娘们儿小媳妇儿买个貂的还得羡慕一阵子呢,基本上在我们白山村的寻常人家眼里,这就是属于是高档奢侈品了,一两万的外套,买一件回来好生保养的差不多能穿一辈子。

当然,人的消费层次不一样这对待事物的看法就不一样,我看这个雷叔的侄子穿着个貂就很随意,出机场上车的时候有人烟头差点碰上他都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一下就能看出来人家就是把这当件儿衣服了。

哪像我们村徐婆子他儿媳妇儿啊,借了能挣钱的老婆婆的光买了见貂儿出门仰头看天儿就算了,用我二舅妈的话就是恨不得要把那貂儿供起来,那宝贝的,谁摸一下她都不乐意!

短暂的寒暄过后我对这个雷叔的侄子印象还真不错,说话也挺实在的,冬天一上车肯定冷,他还有些过意不去的说,“薛先生,车里凉,一会儿开开咱就暖和了,咱这边冬天就这样。”

我坐在后面很礼貌的笑,:“没事,我也是北方人,雷大哥不用外道。”

雷大哥从室内镜里瞄了安九一眼,:“你这助理不是吧。”

“助理?”

我有些发愣的看向安九,她是真冷,这牙咯咯的在嘴里直打响,“雷大哥,不是助理,这是我姐……”

“我就是来做助理的!那都无所谓!”

安九吸着鼻子从室内镜里望向雷大哥,“大哥,这个空调一会儿稍微的调大点,我这得适应适应,麻烦了啊。”

雷大哥笑了笑,“放心吧,薛先生这是我三叔找来帮我忙的,有要求就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对不敢慢待了!”

我想他说的三叔就是雷叔,也就没多问,只看着他开车出了机场穿过市区,连开了两三多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意思,反正这坐着也没事儿,我就开始询问起他这个房子,反正早晚都得了解,心里多有点谱,看得也快。

“雷大哥,听雷叔讲你新盖的房子是八天走一个畜生是吗。”

“可不么!”

雷大哥聊到整题就开始有些发愁,“我这房子啊,是年初盖好的,盖得时候都是顺顺当当的,打地基啥的我都看了,啥毛病没有,可一起来住进去,那就不顺溜了,我结婚晚,和媳妇儿算是去年才算是正式办的,她稀罕兔子,我们家就养了好多的兔子,前后几十个,还有鸡鸭啥的,都死了!”

为表语气,雷大哥还补了几个字,“一个不剩!”

“那是怎么得出的八天一个呢。”

“也不是八天一个……”

雷大哥说的眉头直皱,“有时候也是俩俩来的,我这前段时间啊,就品着不对劲儿,一掐,这才发现有八天这么说,之前三叔来串门那阵儿我还以为就是乱死的,这还是三叔说是房气有问题,一开始我就以为这养的小东西都得啥病了,还特意把后死的带去兽医那看了,人家说没毛病,该打的针也都打了,就是死,没地儿说理去。”

我想着他的话嗯了一声,“找别人看了也没用是吗。”

“哎呀,这个前后得找了两三个吧……”

雷大哥站在事主的角度上很有耐心的在有问必答,不过这个是必须的,你就是去看病不也得和大夫白活一阵病情病因吗,“去邻村找的一个跳大神的,来跳了一通,说我家那新房子压倒什么了,她给祛邪。

然后没过两天院里兔子还是死,这不又托人打听了一个,又来跳了一阵,给我媳妇儿都吓到了,最后又找了个道士,在我家院子里是起坛作法啊,就说压住这个房子,白费,啥用没顶,现在那兔子都死光了,天冷,我也没收拾,还在窝里扔着呢!”

这不对劲儿啊,这房气要是真要不好,那盖房子时候就得看出有问题啊,不能住进去时才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啊。

“雷大哥,那你没做什么梦吗,或者是,嫂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雷大哥咝了一口气,“我是啥玩意都没感觉到,到是我媳妇儿有两回说半夜听到动静了,我出去没看着,她说有人影,墙头上还有什么兔子在那趴着,说的那个吓人,我走近啥也没看着,不过她说这话的第二天早上,准备死东西,也挺邪门儿的。”

那就是外面的——

我正在想,就听着雷大哥有些郁闷的叹气,“反正我们现在不在村里住了,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媳妇儿吓到了,她怀孕了都不知道,前几天稀里糊涂孩子就掉了,心疼完了都,现在搁县城我家那房子里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村了。”

“孩子自己掉了?”

雷大哥点头,“是啊,心疼啊,我们雷家在我们村那绝对是大户,当然,也是借我三叔的光,那有个山整个都是我三叔的,还有那树林子,不过树林子让我三叔给我们这些叔伯的侄子都给分了,算是让我们的日子都能过起来,他之前给我们拿钱,让我们乐意做生意做生意,愿意怎么发展怎么发展,我属于哥们中没啥野心的,我也不乐意到处跑,咱这地多,地还好,我就在村里承包了一些地,每年收益也可以了,算起来,我这些哥们,也就我还在村里县城混了,剩下的,都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这情形算是明白了大概,怎么说呢,家里要是有个有大能耐的亲戚,那的确是能借不少力,雷叔那人还敞亮,帮衬是肯定的了,他伸伸胳膊,老家的这些亲戚也都能起来了。

要么快五个多小时后,雷大哥才把车开到县城,听他那意思就是让我们先去他县城的房子里住一宿,也是自己盖得小别墅,都能宽宽敞敞的住下,休息休息明早在进村。

我想了想看着雷大哥张嘴,“雷大哥,还是直接去村里的房子看看吧,之前嫂子不是说都半夜听到的动静吗,正好,我们晚上在那住也好摸摸看根儿在哪了。”

雷大哥自然是听我安排,拿出手机给她媳妇儿打了个电话就开车带着我们朝村镇开去去了,越往里走真是越让人感叹地大物博,地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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