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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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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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流利的一段话,伴随着陆铮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台阶上。

宴会场内久久宁静。

片刻,便如炸开了一颗炮弹,在场每一个脸上都露出震惊错愕的表情。

在纷纷错愕的面孔下,刑曼姿狠狠攥紧了双拳,美丽的面容有些扭曲。未婚妻……?她没有听错吧。不可能,杂草永远是杂草,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二楼铺着厚厚的地毯,仿佛能将声音都吸进去,隔开了一楼的喧嚣。素问窝在陆铮怀里,恨不得缩成团消失不见。

虽然陆铮没问她是怎么回事,但……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弄成这样狼狈,真没脸见他。

陆铮一直把她抱进一间客房,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径自进了浴室,开了花洒,调好水温,便丢了件浴袍给她:“先去洗洗,把脏衣服换下来。”

素问拨了拨已经开始粘腻的头发,怔怔看他。

“怎么,还要我帮你洗?”

她喏喏摇头,在陆铮的目光注视下踏进了浴室。

怎么都跟设想的不一样呢?按计划,她应该找到陆铮,把他从宴会上偷偷带出来,好像小时候迷恋探险的刺激一样,跟他两个人,孤男寡女,在外面,星空下,奉上她的神秘礼物。此情此景,她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提出来了。

然而——

从第一步,就不同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刑曼姿,而她心底的那股不服气就让她失了冷静,做出一些傻了吧唧的事来。

浴室的水蒸气熏得她满脸通红,头也晕乎乎的。她裹着浴袍,走到镜子前,用手指抹开一片氤氲,对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讷讷的问:“很蠢吧?”

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无奈的自嘲。

推开浴室的门,陆铮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素问踱步过去,有些扭捏的玩弄着浴袍的腰带。

“……”

“……”

一时无言。

素问想了想,还是没敢腻到他身上去,老老实实在他对面的床沿上坐下了,一板一眼问他:“陆铮,你会不会嫌弃我?”

陆铮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素问赶紧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我今天很傻,给你丢脸了……我下次再不会了。”

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陆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笑了笑:“不会。我要是嫌弃你,就不会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素问突的从床上坐直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又忽然间泄气般低下去:“你一定是为了敷衍底下那些人吧。不过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要挑我这么狼狈的时候说啊?求婚呐,怎么说我也得穿得高雅大方,在一片狗仔记者的镜头下接受你的钻戒吧?”

陆铮本来板着脸等她的回答,这一刻却被她逗笑了:“原来你理想的求婚场景就是这样?那下次我再召集点狗仔满足一下你好了。”

“还下次呢……”一次都够糗了。素问百般埋怨的嘟囔着,忽然回过神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说下次……下次?你是真的打算向我求婚?”

陆铮一本正经看着她,伸手帮她把因为动作太大而滑开的浴袍领子揩了揩:“这么多人一起见证着呢,还能有假?恐怕明天就要见报了。你怕么?”

素问的脑子有点打结。这就是求婚……?怎么这样就求婚了?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我也好事先做做准备,像今天这样多尴尬啊。万一明天一出门,就被记者截住,问我‘是怎么和陆先生相识并成为他未婚妻的’,‘你和陆先生经历了怎样的爱情长跑’,‘做豪门媳妇你有没有心理压力’什么的,我该怎么回答啊?”

陆铮认真听着,等她说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真的?”素问从他腿上抹过身,双手强硬的掰正他的脑袋,鼻尖对着他的鼻尖,气势凛凛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刑曼姿好看?是我优雅还是她优雅?是我更配的上你对不对?”

素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陆铮一阵怔愣,继而拍拍她的头:“你喝了什么?”

素问歪着脑袋响:“一杯像彩虹一样的饮料,不知道是什么酒,反正颜色特漂亮!”

陆铮有点哭笑不得:“傻瓜,越是颜色艳丽的酒后劲越大。不能喝酒还逞强。”

素问索性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是,我醉了,不过你跟我求婚,我都记着了。你不许趁我醉了就耍赖不作数,我跟你说,我有证人的!楼下都是我的证人!”

“好了好了,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他摸着她的脑袋,像哄个小孩子。

素问却不依不饶:“那个刑曼姿,真气死我了!说我是杂草,说我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卑贱的出身!气死我了,那罐可乐明明应该泼在她身上的,为什么最后倒霉的是我?呜呜……”

她趴在陆铮胸前,似哭似嚎,自言自语的发泄着:“我不就想出口气么,结果没撕开她的面具,反倒让自己更丢脸了,呜呜……陆铮,我真的配不上你吗?”

陆铮听了不知做何表情,只是万分温柔的抬起她的脸,然后亲了亲她的鼻尖:“配不配的上,我心里知道就行。”

她反抗:“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陆铮笑道:“你是杂草也好,凤凰也好……我喜欢就行。”

素问飘飘然:“这还差不多。”然后崴在陆铮身上又别扭起来:“今天穿高跟鞋痛死我了。你这什么破别墅,出租车都不给进来,我自个儿走了好长一段路。”

“现在还疼么?”

素问翻个白眼:“当然啦,我可是穿了一晚上,现在脚趾都还疼。”

陆铮起身,把她按进了沙发里,然后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回来,蹲在她面前,说:“来,把脚伸过来。”

素问讷讷的,抬起一只脚。只见陆铮握着她的脚踝,帮她脱下足足八公分的碎钻高跟鞋,然后是另一只。

素问把脚放进了热水盆里,温热的水流仿佛抚慰了她浑身的经脉,陆铮把手伸进水里,帮她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脚背,素问靠在沙发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陆铮的手并没有仅此而已。他的五指顺着脚踝开始有节奏的移动,帮她按摩舒缓着脚底和小腿的肌肉。素问虽然因为酒精的缘故脑袋里还迷迷糊糊,但也觉察到不好意思,猛的睁开眼睛,自上而下推了推陆铮的肩,而他只是笑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素问怔怔的看着水里自己的双脚。那并不是如书上所写的盈盈可握的一双玉足,甚至因为长期打工,站台,脚跟处都磨起了薄薄的茧,碰到手心的触感应该并不怎么样。可陆铮并没有丝毫变化,依然耐心的按摩着她的脚底。

忍不住自怨自艾的说了句:“我的脚很丑吧?”

陆铮的手稍顿,然后拿过干毛巾,就那样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一只一只擦干净。

然后抬起头,一字一句郑重的纠正她:“这样的脚并不丑,甚至绝大多数的人都生了一双这样的脚。你并不是要去做脚模或是什么,你能够健健康康,和普通人一样,我就很满足了。”

她本来就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个人啊,要不是遇到陆铮,她也许根本没机会出道,演电影。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普通的陆铮,看上了普普通通的她,让聂素问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安心。

这之后陆铮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里,然后自己起身,去倒洗脚水。就在素问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几乎要阖上眼皮的时候,她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的,生,日,礼,物!

等陆铮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素问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怎么了,喝醉了还不睡觉,明天想头疼吗?”

素问急得在床上直跳:“你快去换衣服,陪我出去,快点快点,也许还来得及!”

陆铮不明所以,但被她催促着,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任由她拉着自己飞快的往楼下跑。

别墅的后面是一块沙地。这一带是西城区开发的新兴商业城,陆铮的别墅购置在一块天然的生态区内,这地儿的绿化都是原生态,隔个百八十米一栋独门独院的独栋。

这趟准备素问本来就拿不准,这下被她隔着这么久忘记了,估计效果更不可能怎么好了。

果然,等她拉着陆铮的手出来,只看见别墅后面的沙地上一片黑漆漆的,她设计中的美好烛光,月下许愿,似乎没有一项成功的。

像是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素问一下子垂下头。

陆铮感觉到她的沮丧,反手抓紧了她的手。夜色昏暗,但隐约能看清空旷的沙地上插着数不尽的红蜡烛,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有的已经燃尽了,剩下一堆蜡油,还有被风吹灭的,东倒西歪横在沙子里。

深邃的眸一转,他已经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轻轻拖拽了她的手,将她带到那一圈融化的红蜡旁。

素问觉得丢脸,唯一一次想给他个惊喜,结果还弄成这样,不情不愿的小步挪着。

陆铮在红蜡前蹲下身,转过头问她:“这是你想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真不想承认啊。素问很没出息的扭着头不看他。

谁知陆铮却笑了,眼角弯弯,很是高兴:“谢谢你。”

任素问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了:“都弄砸了还谢什么啊……”说完背过身就不愿再多看一眼。

陆铮没有再作声。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小心的用手拢着,一根根去点燃蜡烛。

今晚的风有点大,有些才点燃一会,转头又被吹灭了,他就耐心的回再点一次,还有些只剩下一滩红蜡在地上了,他也能想方设法的给点燃。

等到素问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时,只看见一整片跳跃的烛光将黑夜完全的照亮,和她设想中的浪漫情景一模一样!

在那一片橙黄的烛光中,陆铮弯着腰,仍在努力的点燃剩下的蜡烛。

这般情景,突然让她觉得鼻子发酸,明明是她要为他准备的秘密礼物啊……

她吸了吸鼻子,飞快的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陆铮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微笑。素问忙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打火机,说:“一起吧。”

两人被围在百只红蜡中间,各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照看着那一方渺小脆弱的火苗。待晚风一吹,无数烛火跳跃着,摇曳生辉,隐隐是一个爱心的形状。在爱心中间似乎是一个字,只是两人还没点完,还有些蜡烛完全融化了,实在没法再点燃,所以仍看不出端倪。

素问叉着酸疼的腰,在红烛围簇中支起身,环视了一圈,既觉得满足,又微带了恼意:“唉,你为什么要叫陆铮呢?‘铮’字笔画太多了啊!”

原来她摆的是他的名字。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趁着宴会开始前,一个人偷偷在这里摆的紧张和寂寞。甚至完全没料到今晚的风会使这一计划难产。真是傻,又傻的那么叫他喜欢。

陆铮耐心的点完最后一根蜡烛,才站起身来,倚到素问身边拥着她。他的脸被烛光映衬出一种柔和的颜色,那红蜡好像燃烧在他的眼睛里,灼灼的令人心颤。

他的声音也浓得发腻,在夜色间缓缓流转:“‘素’的笔画也不少,咱们算扯平了。”

素问痴愣看着他:“你也要为我摆一次吗?”

“你喜欢的话,下次你生日我也这么为你过。”

“不要,提前知道了多没新意。”她矫情的扭过头,心里却如小鹿乱撞。

他拉着她,就随意的在蜡烛前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静静的看烛光摇曳。素问倚在他怀里,小声的说:“许个愿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他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依言闭上眼睛。无数微妙的烛火跳跃闪动着,一同见证着此刻的宁静。

素问扬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到他睁开眼,第一眼就对上她明湛湛的眼睛,一时波光流动,温软如同今晚流离的烛光,如梦似幻。他有些不能自抑的抬起她的下巴,吻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上,当他的唇离开她的眼皮,素问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些小小的红烛,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个心形,也不知还能燃多久。那光芒也许并不耀眼,每一只蜡烛的顶端只有小小的一团火苗,它们能照亮额范围实在太小,可是无数烛光汇聚成一团,便将整个夜晚都映得暖如白昼似的。

正如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一直像这些蜡烛一样,虽没有夏日炙烤般的热量,但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光芒,一直在温暖着他的心。它们积年累月的汇聚起来,渐渐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良辰美景,便当如此。

陆铮再度拥紧了她,让她的脸贴着他的心口的位置。他的眼底噙着笑意,烛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烛火的跳动仿佛和他的心跳是同一频率。

他的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充满了宠溺:“素素,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也许是酒意上袭,也许是不好意思,她把脸埋在他怀中,模模糊糊的应了声。

没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二女星争夫”以及“影坛新人第三者插足,破坏薛黛婚姻”的消息全都销声匿迹了。在叶子还焦头烂额没能商讨出个危机公关方式之前,某些关于争风吃醋、炒作上位的话题,似乎在一夜之间远离了她。

黛林借律师之口发表声明谴责不实报道,并不排除走法律途径控告其诽谤。随后不久,最先发布照片的那家报纸连续两周刊载道歉声明,那张模糊的照片上到底是不是聂素问和黛林,这一点早已无人问津。

按兵不动的聂素问成了最大赢家。素问当然知道是谁已雷霆之势扭转了报章的导向。她把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那些被呵护、被照顾的感觉锁在心底最角落。

叶子拿着从各大搜索从各大搜索排行榜得来的数据,向素问证明:“你看你,现在多受关注。”

素问随便点开一条搜索链接,触目便是:这个女人傍着我们家薛薛制造话题,博眼球就算了,还连带着宣传了新片,真不要脸。

叶子见她沉默,心里思量一番,安慰道:“有争议是好事,起码让人记住你……”

有争议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素问并不确定,但起码有争议就有曝光率,有了曝光率,公司就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她原本要拍的周沫小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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