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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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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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穿露背出席晚宴他就有意见了,那么大一块明晃晃白亮亮的背,露给这些犯罪分子看,太便宜他们了,真想把他们捉到时,一颗颗眼珠都挖下来。因为中缅边境属于亚热带热带边缘,气候湿热,所以素问早脱了穿来的冲锋衣,换上当地少数民族的单薄服装了,跟傅晓雅那天穿的一样,自然是十分清凉的。

陆铮顺着她受伤的右脚向上摸去,自然的掀开那类似裙裤的服装下摆,很明显看到她大腿内侧拉伤的痕迹。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粗糙的手指轻轻点触在上面,素问情不自禁的轻颤,他的力道很轻,如果她闭上眼睛,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点点碰触,再一点点向上。

这样的抚摸,却完全没有一点点色(蟹)情的意味,不含欲念,不念动机。

只是缓缓的在查看她受伤的地方。

素问把头向后仰着靠在树干上,闭着眼,不敢睁开,不敢看他。

那会让她哭泣,即使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在战场,不该有多余的杂念,可她知道,自己会哭。

感官世界里是一片漆黑,偶尔有夜风吹拂过她的面庞。然后,她感觉到陆铮的气息逼近,他的唇碰到了她的,与此同时,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滴在她的唇角。

却不是她自己的泪。

那水迹滑进她唇里,是咸的。

素问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陆铮顺势弯下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低低的饮泣,是的,她没有听错,他在哭。微湿的感觉一直熨透她的衣料,直达她的心房。

除了抱紧他,素问没有别的想法。

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哭泣的时候会是这样,如此隐忍,如此脆弱,这是她陌生的陆铮。

他像一个孩子,伏在她的胸前哭泣。

素问的头仰着,抵着身后的树干,透过密不透风的树林,看那被枝杈交错分隔开的夜空。

心很平静,很平静。

泪也终于流出。即使双眼紧闭,即使抬头看天空,眼泪它依然无处逃遁。

就这样,挤压着,难受着,哭泣着。

等一都归于平静,他贴着她的胸口说:“幸好你还活着……刚才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今天倒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我该怎么办……也许我会自杀……可是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答案,因为我根本不敢想象,你死了……我会怎么样……素素,你记住,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最后,他坚定的说,当他站起来时,即使脸上的泪痕依旧未干,可神情已经镇定。

素问懵懂的想,也许在这一个夜里,她才真正触碰到了最真实的陆铮。

一个也会脆弱,会害怕,会流泪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本来准备了许多话要和他说,好像交代遗言一样,在这个危险的时刻,要一件一件都说给他听的,可是此时,心思百转,她忽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因为该说的,他已经都明白,不明白的,那么等他们一起活着回去再说好了。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往往,始料未及。

陆铮沉默着,抱着她,素问圈在他怀里,看着头顶清淡的夜色,忽然,刚才被冷落的无线电收发仪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陆铮警惕的拿起耳机戴上,开始收发信号,渐渐的,耳麦里的电流声变得清晰起来。

“狼穴,狼穴,收到请回答。”陆铮反复的重复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是顾队!”

就在素问要与他击掌欢庆的时候,突然一道沉闷的炸响惊醒了他们,素问抬头,宁静的夜空被打碎,凌乱不堪。

战斗……终于还是打响了。

对方的人在长久的犹豫后,终于现身,他们显然不愿坐以待毙,与其被堵死在这里,不如杀出一条血路。

黑暗中是一片悉悉索索之声,对方长期盘踞在这片密林里,应当对地形了若指掌。

陆铮按过素问的头,压着她藏在草丛里,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无比清晰,鼓动如雷。

草丛里的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出汗,颤抖。

接下来,是生,还是死,谁也预料不到。

“躲着,不要出来。”陆铮将她的身体按低了一点,然后提枪就要跃起。

素问抬头想叫他,他突然回头,向她打了一个手势。素问又没学过作战手势,哪里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他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作战手势,只不过是“我爱你”的手语罢了。

陆铮才离开不久,林子里的响动就发生了变化,素问才刚想把头探出密密的草丛,看看情况,就被一个贸然响起的枪声生生的吓了回去。

不知道是哪一方,沉不住气,已经开枪了。

枪声就是宣战的序幕。素问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夹在风中,类似咒骂,陌生的语句,熟悉的声音。

“有埋伏,快撤。”是顾队长的声音!

雪狼十二人的突击小组,显然只是探路的先头部队,不是主力,而藏在山中的杨宗贤及其武装势力,却有一支军队的数量,枪声此起彼伏,特战队员们井然有序的开始撤退,留下火力组在后方掩护断后。

凶多吉少。

素问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每一处动静,陆铮带她躲藏的地方极好,在一棵参天巨树和一块巨石围着的凹形里,如同天然的避风港,枪声鹤唳,她这里却安然无恙。

可她宁愿这时候站出去,和陆铮一起并肩战斗,要么死,要么生,总之,要在一起。

头顶的枪声,爆炸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轰轰烈烈,陆续轰炸着她的耳膜。聂素问已经记不得自己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紧绷了多久,最后,有人发现她,将她用担架抬出去的时候,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忽远忽近的人脸,絮絮叨叨,她什么也听不清,只是大声的喊:“让我留在这里……我要看到陆铮……”

……

……

……

凭祥庄园几乎被夷为平地,军方缴械了大量走私军火和毒品库存,摧毁了一整条的地下毒品生产线,查获海洛因无数。

一处阴湿的山坳里,死里逃生的杨宗贤满头汗渍泥污,擦了把脸,看着不远处仍然冒着浓烟的林子,大量的毒品被焚烧了,那被烧掉的,是他的全部身家。

波刚也跟着爬上来,用缅甸语咒骂道:“都是那该死的小分队,十二个人居然跟我们周旋了这么久,要不是被他们拖住,我们绝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衣服和脸上沾满了火药的屑片,有点狼狈。

“是特种部队吧。”有过军队服役经验的杨宗贤淡淡分析,“以前有过这样的实战,一支十几个人的特种部队,可以对抗整编的坦克连。”

波刚转过头,正准备再骂几句,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我去看看。”杨宗贤提起枪,大步迈过去。

很快,他回来,对波刚说:“抓了个俘虏。是那个叛徒,卧底。”

聂素问是在军总医院醒过来的,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一屋子的陌生脸孔,都是穿着松枝绿的军装,领口金花和肩上军衔,微微晃花她的眼。

金星……都是军区首长级别的吧。

她微微发愣,被这样子的排场吓到了。见她醒来,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他们齐齐静默了下来。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有点茫然的问。

这么多张脸孔里,只有顾淮安是她认识的,也只有他,军衔最低。

她把目光锁定在顾淮安脸上,可顾淮安却沉痛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他的这个动作,让素问莫名心惊的悲痛,忽然问:“陆铮呢,他怎么没来?”

顾淮安摘下帽子,抿了抿唇,用颤抖的声音说:“陆铮他……牺牲了!”

轰——

无异于头顶的一道炸雷。

她呆呆的望着顾淮安,仿佛还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骗人的把,顾队长什么时候也爱开玩笑了?望着一屋子的首长司令,他们都一脸沉痛,纷纷摘下了头上的军帽。

素问的表情僵住了,嘴唇哆嗦着半天,问不出一个字来。

陆铮……怎么了?

陆铮……你怎么了?

不是说好要一起活着吗?

她望着红了眼眶的顾淮安,用最后一丝希冀,笑着同他说:“我知道电影里最后都喜欢来个反串,你们快别逗我了,我胆儿小,惊不起吓……”

顾淮安再也忍不住胸中翻覆的情绪,悲恸的重锤一下下敲打在这位钢铁中校的心上,他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只是转过身,用力的在紧绷的脸上拍打了两下,眼泪几乎盈眶而出。

最后,是一位肩挂一颗金星的少将司令走上来,向她解释:“陆铮同志,在掩护队友撤离的行动里,被俘了!”

随后赶到的刑警和公安大队,虽然剿灭了大部分恐怖分子,但找遍整个山头,都没有找到陆铮的下落,同时毒贩头目杨宗贤也逃了出去。

根据军方的推测,陆铮可能在与毒贩的货品中牺牲了,或者被俘虏了。以毒贩的凶残程度,若然被俘虏,恐怕九死一生。

“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他答应我要活着的呀……他答应过的……”素问就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首长们纷纷掩面,亦明白这是人之常情。

待病房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唯独顾淮安留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怀孕了,你自己知道吗?”

“……”

哭得几乎脱了神的素问倏的抬头,布满红丝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医生在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的,已经有四十天了。”

安抚一个绝望的人,最好的办法,不外乎给她制造一个新的希望。

当顾淮安从医生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一旦素问听到陆铮牺牲的消息,一定会悲痛欲绝,甚至会轻生。幸好,这个胚胎的及时到来,也许能带给这个可怜的女子新的希望。

顾淮安说完良久,素问都没有发声。

只是怔然的看着他。那眼神又不像在看他,或许透过他,看着虚空的某处。

她的眼睛里,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光亮。

手掌微颤,从被子里缓缓下移,停在自己的小腹上。

又……怀孕了吗?

之前最寂寞的时候,她曾经想过要个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兑现了。瞧,这个世界总是心想事成的。

上帝给了你一些东西,就会拿走你另外一些东西。

所以……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死了的人,烟消云散,挥挥手,不带走尘世的一丝留念。

活着的人,却始终在这世上反复的受到煎熬,虽在人间,却已犹如堕入了阿鼻地狱。

在顾淮安带上病房门离去的时候,病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

嘶声沙哑,如同撕裂了心肺,用血在啼哭。

断在这里,估计又要被人骂了……傅小三没死,陆铮……当然也没死—,—

☆、一六四,最终围剿(求票)

深夜,两辆民用卡车开进山区,一束车灯扫过,卡车停下,后面的人接二连三的跳了下来。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从车上扔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陆铮哼了一声,痛醒过来,却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最前面车上跳下来的杨宗贤转头瞧了瞧,一脚踢在他颧骨上,口气阴冷的说:“拜你所赐,我和谭哥损失了几个亿。”现在中缅边境的所有口岸都在严查,他想偷偷出境也不可能,只能留在这座山里,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先带去给我看好了,等我吃完饭有力气了再好好招待他。”

几个手中提着冲锋枪的大汉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和脚踝,便粗鲁的抬走了。

囚室是一个阴暗的山洞,空气湿冷,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两名武装分子提枪坐在洞口,百无聊赖的打呵欠,外面的人开始捡柴生火做饭,山洞里有食物储备,这样的生存条件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恶劣,还有人在轻松的开着玩笑。

不一会儿,山洞里就香气四溢,有人来给囚室送饭,两个彪形大汉闻着饭菜的香味都在咽口水,其实就是最地道的中国菜,但他们流浪在山中丛林,似乎很久没吃到这种美味了,现在已是垂涎欲滴。

陆铮被绑在刑架上,满脸血污,额前的碎发被泥污沾在一起,垂下来挡住了视线,他眯着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

一顿饭吃得仍然很快乐,就像当初在凭祥庄园里一样,美酒佳肴,歌舞升平。波刚对中国菜很感兴趣,竖着大拇指赞扬。大家都是退役军人,无论似乎奢华还是简陋的地方,都过得怡然自得。

过了一会儿,酒足饭饱的波刚才问杨宗贤:“抓到的那个叛徒,你准备怎么办?”

杨宗贤的眼里满是阴毒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不忙杀,得问出他们部队的番号,谁是这次围剿的领导人。”杨宗贤从坐着的地方揪了一把枯草,攥在手心拈碎,“他们毁了我一个毒品仓库,我要还他们点颜色看看!”

杨宗贤扯了扯嘴唇,脸上全是嗜血的兴奋。落魄至此,他想的不是能否逃出生天,而是如何报复。

连波刚都为他的狠绝打了个冷颤:“中国陆军不是这么好惹的吧……”

“放心,我们这个地方一向隐蔽,就连卫星也发现不了。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找到。只要利用好这段时间,联络军火供应商,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他们有武器,我们也有!他们有特种部队,我们也有武装军队!”

波刚已经开始打退堂鼓,杨宗贤是个军人,骨子里有好战的因子,而波刚是个不折不扣的缅甸商人,顶多从事的毒品生意需要一些非正规的武装力量保护而已。

“那么那个特种兵……留着他会不会夜长梦多?”

杨宗贤脸上露出轻蔑的笑,他摸了摸自己右肩还未痊愈的伤。那是枪伤,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伤到他!

“好不容易抓了个活的,当然得好好的款待宽带他。我对他倒是很感兴趣,中国陆特?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精英。”

波刚附和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与杨宗贤相同的兴奋。

吃完了晚饭,杨宗贤就要去囚室提审犯人。

在这之前,沿途运输的路上,陆铮已经没少挨过拳打脚踢。但他一直格外的沉默,有时连哼都不哼一声,也许是军人和军人之间额外的惺惺相惜,看守他的武装士兵认为他是条汉子,倒也没有过分为难他。

杨宗贤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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