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先生,您……”
“简行。”帅大叔打断简行的质问,反过来很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已经帮你改了航班,你坐提前一班飞机走。”
“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们两个人聚在一起的目标太大。”
“我和浅言的飞机也只有一个小时不到!”
“一个小时也是致命的,我给你改的这班,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你该赶紧登机了。”帅大叔朝身后的人一个指示,那人就拿了新的机票递给简行。
简行拿着新的机票心中不安:“我会注意的。”
“你和她一起的那张机票已经作废。”帅大叔直接撤了他的退路,“你不这班走,就得坐比她还晚的飞机了,你可知道她一个人先到那地方会发生什么吗?”
简行捏紧手中的机票,他可没那么笨三言两语就被骗到:“您老实告诉我,您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用管,只要先登你的飞机,这是命令!”相比和柳情聊天时的轻松模样,帅大叔黑先生对简行时,堪称冷漠了。
简行不甘心地看向站在一旁只看着帅大叔,完全注意不到他已经回来了的柳情,犹豫着。
“我可以跟你保证,”黑先生知道简行想什么,“她不会出什么事,我会让她活得好好的。但你若现在不上飞机,就算我没有控制她体内炸弹的控制器,分分钟解决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张新的机票,都快被简行扯碎了!
但他最后又松开了:“我知道了。”
他很无力地说完,转身回到柳情跟前,双手捂住她的脸,硬生生地将她的视线离开黑先生。
“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柳情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可也只是看着,没有回答。
“我很抱歉,就算我告诉你,当时对你做的很多事并不是我的决定,你也不会原谅我吧?我现在也不求你原谅了,我只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够好好的。”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柳情这次没有抗拒,她看着亲完她的简行又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毅然地转身,拖着他的行礼走出了贵宾室。
柳情盯着那扇简行离去的门好一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谁也不知道,她对这样的简行,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她也没再去瞪着黑先生,她只是往后退,退回椅子上坐下,拿起耳塞,重新戴回耳朵上,再次选择屏蔽掉外界的全部信息。
像是,反抗不了,只能选择了接受!
连她曾经最畏惧的简行,都只能被迫离开了。
音乐充斥着所有听觉,她都快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帅大叔走到她跟前,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可她统统都没听到,也不想听,反正最重要的他已经跟她说过了,现在无非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然后帅大叔就走了,柳情在那也不知坐了多久,她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歌,直到有服务人员过来拍她的肩,提醒她该登机了。
她默默地起身,默默地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由一名在白色小楼威胁过她的保镖或者打手,“护送”着她往登机口走。
她知道她绝对上不了飞机,可她不知道对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她上不了,然后检查机票的工作人员就对她说,她的机票有问题。
她没有任何惊讶,默默地跟着工作人员走,来到另一个很豪华的休息室里,工作人员让她在这里等一下,她就静静地坐着等。
她把自己当成木偶,别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不用动脑不用思考,多好!
她听着歌,整个人完全的空白!
然后,又有人拿走了她的耳机。
这次是两边的耳机都拿走了。
柳情惊觉地坐直了身子,她竟然没发现有人靠近她?
再然后,她看到了他!
像天神降临一样出现在她眼前,正不赞同地拿着耳机对她说着:“插耳机听歌小心有辐射,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可是,她傻傻地看着他,傻傻地探出手摸向他的脸颊,傻傻地勾起唇,傻傻地流泪:“我又睡着了吗,怎么又梦见你了!”
以前她不怎么喜欢睡觉,因为总是做恶梦,可是最近她喜欢睡觉,因为可以梦见他!
阎戈心疼地抹掉她的眼泪:“哭什么呢,医生说,怀孕的时候孕妇一直哭,将来视力会下降的,你要瞎了,可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264 我们该结婚了
“那我不哭了!”柳情一听,傻气地想止住眼泪,可越不想哭,眼泪就掉得凶,这两天哭得多,现在眼睛又红又肿,她听阎戈这么一说,害怕得就要去揉眼睛。
阎戈制止了她的手,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他就和她挤在一张沙发里,将她拥入怀中:“我终于,把你找回来!”
他抱得很紧很紧,好似再也不会松手。
柳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他怀里不停地哭,为终于和他见面,为将来所有的一切不幸!
阎戈,阎戈,阎戈,阎戈……阎戈!
她在她的心脏,她的灵魂,一遍遍地刻下了他的名字!
……
柳情被阎戈连人带球,打包回了阎宅。
柳情想要抗议,她想他,可她更清楚她现在回到他身边意味着什么,她甚至想着,如果阎戈可以不管她,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在这时候终止。
但这种想法,不止她心酸,阎戈也不会让这种发生,他将他的狂霸展现得淋漓尽致,不给柳情任何说不的机会,坚定地将她带了回来。
柳情见此,只能放任自己软弱地缩在他怀里,跟着他回来。
老头已经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能再在一次回到他身边,或许已经是老天对她的格外开恩了,她恳请,这幸福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由她背负就好。
不管柳情心里是甜是苦,她的回来,除去某些人,大家都还是感到高兴的,特别是阎家人。
柳情被带回了阎宅,连鸥婶这次都跟着回了阎宅,据说是要好好照顾“历劫归来”的二少奶奶。
而柳甜心,在确认柳情在阎戈怀中后,在别墅那边看守柳甜心的人,也依言放开了她。
阎戈知道,对方并不会轻易同意,肯定也会逼迫柳情答应什么事,可这些都没关系,柳情回来了就好!
一回到阎宅,阎戈立马叫来医生,将柳情好好的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一切都好,就是精神状态很不好,估计需要很长时间的开导。
家庭医生在阎家做了很多年,跟阎戈也比较熟了,当下调侃了一句不愧是他的种,发生这么多事,还稳稳地待在母亲怀里。
阎戈难得像个幼稚的孩子,回医生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就把医生赶走了。
柳情还在睡,好像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睡过了一样,重回阎戈怀里,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里,当然,仅限于阎戈在身边,要是阎戈离开房间超过五分钟,她马上就能惊醒。
阎戈等医生走了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柳情安静的睡颜,良久,他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揽进怀里,柳情也自动启发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窝着。
直到这一刻,阎戈的心才落了地。
他的手碰到她大了一圈的腰,就顺势来到她凸起的小腹上,五个月了,是该看得出来了。
他忍不住对她怀里的孩子感到赞赏,没有在这段时间闹腾柳情。
好一会,他的手才移开她的腹部,将她拥入怀中,闭着眼睛轻叹:
只要回来就好,只要回到他身边……就好!
其实,阎戈也好久没有睡好过了,从发现柳情被掉了包后,他整日整夜都在筹划,如何让柳情安然无恙地回来。
现在人终于在他怀里安睡,他也感到困倦来袭,就抱着她一起睡过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了好久,直到鸥婶来敲门,说是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大人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然后端来了精心制作了半天的食物端上来放在床桌上,要还迷糊地打着哈欠的柳情快起来吃,她现在一心就在柳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阎戈反倒被她冷落在了一旁。
阎戈无奈地摇摇头,穿着睡衣,抱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柳情到浴室洗漱了下,再把她抱回来。
已经清醒大半的柳情看见鸥婶也在,便不好意思地在阎戈耳边嘀咕:“我可以自己走啦!”
“可我想抱着你。”然后真就那么地抱回床上,“好了,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居然营养不良,你最近都没吃饭吗?”
“有啊!”柳情拿起筷子,“可他们做的没有鸥婶好吃,我都吃不下。”
鸥婶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的:“那二少奶奶现在多吃点,还想吃什么就跟鸥婶做,知道吗?”
柳情连忙点头。
被阎戈带回来后,她那犹如神经病一样的疯魔状态好像不药而愈了,跟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
可阎戈和她本人都清楚,这只是重聚的欢愉,让她将某一部分不愉快的记忆锁了起来,可那并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在某一天,她必须执行某一件事时,就可能以更大的风浪席卷而来。
可现在,谁也不愿破坏此时温馨的氛围。
当幸福用一天少一天的时候,当他们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珍惜剩下的这些时光。
不过这悲观的想法仅限于柳情,阎戈可不是被动地任由别人来左右他命运的人。
他一向都是……反过来将一切掌控在他自己手里!
所以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
……
吃完饭,阎戈带柳情去散步。
哪怕是冬天,阎宅的那个大花园里依然美不胜收,他们睡了快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这时候还有点阳光,穿着暖暖的羽绒服,牵着走在花园里走,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对了,你母亲想见你。”
柳情怔了下:“你是说,古姨?”
大家都清楚她是谁,柳情也不打算再装了:“她是想见柳甜心吧?”
“不,她想见的是你!”
柳情莫名其妙:“我?你确定是我?”
“是,她说得很清楚,她想见你。”阎戈拉着她停下脚步,“她好像,早就知道你不是柳甜心了。”
“那她怎么还对我那么好?”
“或许是移情作用?你想去见吗?”
柳情想了想:“柳甜心还活着,她应该也知道了,为什么不先见见她呢,见我做什么,是想骂我顶替了她女儿?”
“我想不是。”阎戈冷静地分析,同时拉着她在供人休息地雕刻着镂花的长椅上坐下,“她几乎是用恳求地语气,让她和你见上一面,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和你说。不过我说我要征求你的意见,所以,你见吗?”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柳情斜过身子靠在他身上,习惯性的面瘫。
“当然,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你可以年后再决定,而且,有另一件事,比这件事要来得重要。”阎戈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柳情眼睛往上挑,想要看到他的脸:“是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阎戈将她从他怀里挖出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慎重地对她说道,“年后就开始筹备,很快,你就是我老婆,我一生守护的伴侣!”
柳情呆住,怔怔地看着他。
“快说好!”阎戈捏了捏她的脸颊,威逼利诱着,“敢说别的答案,我就让你喝绿色的饮料。”
一听到绿色的饮料,柳情的脸也跟着变绿了:“才不要,你自己喝!”曾经拉了一天的肚子,记忆太深刻了。
“不喝就快说好!”
柳情却踌躇起来:“可是……我连个身份都没有!你要我以柳甜心的身份嫁给你吗?”
“当然不是!”阎戈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环在自己怀里,“我会恢复你的身份,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阎太太。”
“可以吗?”这些一听,就是很梦幻的东西。
“你这是不相信我?”阎戈压着她的后脑,然后吻上她,在她唇上咬了咬,“你这辈子只能做我老婆,逃不掉了。”
柳情反咬回去:“我没想逃。”
“这是当然,”他的一只手滑到她凸起的腹部上,“都五个月了,阎家结婚没办法像普通人家那样说结就结,只怕再快,也得两个月后,到时候你都七个月了,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柳情这才意识到这么严重的问题,她惊惶地捂着肚子:“天啊,那我得大着肚子穿婚纱?不行,那样很丑!”
“不丑!”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一起捂在肚子上,“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随后,他一手按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向他,将她锁在怀里,动作虽不粗鲁,却很霸制,不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性:“老婆,我宁愿和那些人一样将你囚禁起来,也不想再一次失去你,我原本有想过女人都爱美,或许可以等到你把孩子生了我们再举办婚礼……”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里,吸取她的味道:“可是,我现在不能等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觊觎,谁都不能抢走,否则……”
他的眼睛,闪过浓郁的阴毒,里头有着几乎疯狂的偏执和扭曲,他在白色小楼里没能找到柳情,甚至和“大妈”错失了最佳相认的时间后,他差一点,就动用了他现在的全部力量,去和那个人拼个死活。
☆、265 除夕夜包饺子
哪怕最后同归于尽,哪怕要数万人一起陪葬,他也要将带走柳情的人一一揪出来。
假如他毁了全世界,那么,就没有哪个角落敢藏着柳情了吧!
阎戈的想法就是这么疯狂!
要不是顾忌,对方也会被逼得先对柳情下手,他几乎要这么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柳甜心!
好在,柳情现在就在他身边,他几乎很克制了,才没将自己那份像彻底占有她的欲(和谐)望表露出来,他不想吓到她。
可是,柳情如何感受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就算不知道他会疯狂到什么地步,可也清楚他心里的惶恐和不安,因为她也是如此的。
她就是他黑海中的浮木,不能放手,也不能被任何人夺走,他必须牢牢地抱在怀里,融入血脉里。
心里轻轻一叹,柳情反手抱住了他:“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的求婚了吗?”
阎戈:“……”
柳情推开他一点,然后从脖子拉出一条绳子,上面的吊坠是一枚戒指:“你看,戒指我都収下了。”
阎戈盯着那枚戒指,喉咙有点涩:“怎么不戴在手上。”
“在那里,我怕丢了,就找了跟绳子绑在脖子上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