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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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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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夏冰听得眸子黯淡,只剩忧愁:“如果云姿这孩子现在不缠着敖宸,我是相信当初她是爱惨了敖宸,才做出偷偷生下他的孩子,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的事,是可以被原谅的。但现在,她逼走了如雪,死缠着敖宸不放,叫我如何相信她不是别有用心!她与敖宸的那十几年感情,她自己不懂珍惜又不肯放弃,落难的时候更是粘着敖宸,让两人陷得越来越深!真是让我心寒哪!我白养了这个孩子!”

“妈,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一种推测,说不定那个孩子不是宸哥哥的呢!或许是通过精子库进行的人工受精,父不祥,毕竟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单身妈妈,她们不想结婚,只想要孩子。”

“如果敖宸不是接受了,又怎么会跟她发生关系!”颜夏冰怒得拍桌而起,“这事敖宸负有很大的责任!是他把这件事处理得一团糟!伤了如雪,也伤了云姿!这个畜生!”手腕发抖抓起旁边的电话,急急拨打敖宸的手机,“妍奚,等下你跟妈妈一起去见见这两人,有些话我们要当面说清楚!”

“妈,你不要告诉云姿说是我说的,她会怪我的。她是那样信任我,才把这些话告诉我,把我当亲妹妹……”

*

幽暗静雅的茶餐厅,颜夏冰坐在雕花镂空的隔音包厢里,只等来了敖宸。

敖宸一身萧索,静静把昂贵的西装外套脱了,坐在颜夏冰对面。他一句话也不说,目光沉静,双眉紧锁。

“云姿呢?”她终是问了,声音一出口就一阵心酸心痛,五味陈杂。当初她是多么的希望云姿与敖宸百年好合、恩恩爱爱,可如今,却是这样的局面。

“她走了。”敖宸抬了下眸,眸光黯黯的,如失去亮光的流星,沉重而落寞。这几天他不再意气风发,眼窝深陷,面色暗沉,阳刚俊逸的五官依旧线条分明,俊美如斯,却风霜满面。

他本来想抽烟,打火机啪嗒了一下,修长指间的完整烟支便被按进了烟灰缸里。他按得有些重,修长干净的手指停在灰缸里不动,腮帮子紧了紧,低沉道:“你们不要怪云姿,当初是我强要了她,让她成了我的人。”

“那如雪呢?”颜夏冰一声厉呵,一杯清水泼过去。

他眉眼皆湿,俊颜上挂起水珠,惹得他冷冷笑了笑把手收回来,鹰眸沉淀幽深,安静看着激动的颜夏冰:“我只是得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一个爱了我十一年我爱了她十四年的女人的第一次。当时占有她的时候,我的脑海只有她,在机场怯怯喊我宸哥哥的她,无数个夜里如小猫咪缩在我怀里的她,坐在旋转木马上欢笑、哭泣的她,在机场让我张开双臂,喊‘宝宝,抱抱我’的她!呵。”

他突然嘁了一声,笑了起来,笑得一双利眸微微眯动了起来,“找到落难的她后,我是有了私心私欲——我藏起她、安置她、照顾她,自己一人独占她,一心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得到后,有刺激感、满足感、有从如雪那里找不到的心理激情碰撞,以及在目前稳定的生活状态下,渴望的那种年少恋爱时节的激情和生活的多姿多彩。”

“敖宸你!”颜夏冰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实话。这番实话让她想再抽这男人一耳光!

他却继续笑,嗓音低低沉沉的,磁性而沙哑,可当抬起头,他一双锐利的眸子在闪动一种泪光,深凉而痛苦,“当一个男人有着一个对他很满意、很信任的妻子,当婚姻经历了新鲜期,当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过的不好,这种信任会鞭策他加快步伐去寻找一位红颜知己,回头去望那曾擦肩而过而又被他亲手所伤的初恋。不论是掠夺还是爱,他都想要那个女人,得不到心就痒,越压抑占有欲就越强……可他始终是爱他的妻子的,妻子就是一件很安全很合身很随意的贴身背心,为他付出那么多,曾经吸引过他。他在想着外面的那个她时,依然可以在妻子面前鞍前马后,做一个好丈夫好男人,呵呵。”

他顿了顿,自顾点燃一支烟来,眯起眸看着前方:“这种男人就该他妈的遭报应!”他在骂自己,在轻烟缭绕中望向渐渐冷静下来的颜夏冰,眸子轻眯,“是我自己把这段关系弄的如此尴尬的,是我经不住诱惑,你们要打要骂就冲我来,但请不要为难云姿。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不知又去了哪里。”

“你的孩子?”颜夏冰诧异看着他,不再发怒,心绞痛的坐了回去,“云姿怀孕五个多月了,是真的吗?”

敖宸脸色微变,目视前方静静吸了一口烟,视线悠远深沉,“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她的肚子很小,用宽松的毛衣遮着,一点痕迹也没有。因为怕我发现,还用收腰带把肚子紧紧绑着,差点把胎儿勒死……”他顿了顿,目光收回来,俊脸上并没有喜悦之情,“她是怕我逼她打掉孩子才这么做的,因为当初我将她拖出公寓,说过让她自己上手术台,绝不留孩子……后来我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胎儿已经五个多月大了,发育迟缓,胎盘很小,与她瘦弱的体质有关。旋即没过几天,她的肚子就明显大起来了。”

说到此处,他把烟蒂捻进了烟灰缸,愧疚忧伤望着颜夏冰:“如雪的孩子是在她们生日的那天掉的,那天是云姿的生日,也是如雪的生日,可我却陪了云姿,让如雪在办公室撞见了那一幕。呵呵,我是天底下最混蛋的男人,不想让妻子再冒生命危险生下我的孩子,却偏偏亲手弄掉了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并在妻子面前和情人缠绵,无耻到了极点!对吗。”

他又自我挖苦的大笑起来,飞扬的眉梢往上挑了一下,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打算走出去。

“敖宸,在你说出这番话之前,你没有为如雪考虑过吗?!”颜夏冰痛心疾首的喊住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过来,“你以前明明是爱她的,怎么能说没有爱就不爱了!她流掉的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不疼不痒的跌了两跤,是子宫壁过薄造成的惯性流产!她流掉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差点没命,甚至在见到你跟云姿的时候会想不开自杀,你没有想过这些吗?!她现在失踪了,说不定等我们找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冷冰冰的尸体,而不是她的人!”颜夏冰说到最后嚎啕起来,眸中含满的是一个母亲惊恐的泪水。

她打过这个不争气的女婿,想打死算了,可打了他,依旧找不回她的女儿。他们裴家与韩家的纠缠,好像是上辈子注定了的。当年如雪还不是她的女儿时,敖宸与云姿是一对,大家本没有交集、相安无事。可当如雪成为她的女儿,拥有她该得的东西,这韩家的女儿又搅和在敖宸和如雪中间,至死方休!

物质上的贫瘠可以渐渐弥补,但心口上的伤口如何去愈合?她的如雪早在当年被韩湘雅抱走的时候,就把敖宸让给了云姿,让这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根深蒂固、密不可分。现如今嫁与敖宸做妻,又遭遇这样的事,苦尽甘不来,他们裴家到底欠了这云姿什么!

怪韩湘雅私心?怪她自己当年太把敖宸和云姿送做堆?怪命运捉弄?

“不可能!”听她这样说,敖宸立即厉声道,脸色微微变了,一双鹰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盯着她:“如雪不可能自杀的!她不会死,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敖宸!”

话落,他转身几大步走了出去,坐在车里用手掌痛苦捂了捂俊脸,看着前方,气息不稳的沉默。他的鼻息很粗重,全身血管的血液因子在四肢百骸急窜,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触动他。

如雪不会自杀的,她是那样坚强的女子,说过爱他,不能没有他。她不会轻言放弃的,只是需要散心……

*

漆黑的夜空,星子如白石点缀。底下峰顶高耸入云,似伸入九天神境一般,连绵百里,峰峦起伏。如雪裹着男人的外套躺在沙发椅上,微眯星眸看着窗外的那一片云烟。

现在他们在凌空飞翔,像鸟儿一样,直入云霄,只不过他们是坐在巨鸟机舱里,看那近在眼前的云烟飘浮。

“美吗?”旁边的男人把白色军装外套脱了,穿着笔挺的空军衬衣,戴着耳机,手指在面前的仪表上熟练的调拨。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美,都是乌云。”她坐在男人后面的座椅上,一直这样躺着身子,静静看着窗外。窗外在打雷闪电,雷电近得似要击中机身一般,简直是迎头劈下。

男人轻轻一笑,边轻轻松松开飞机,边道:“这次还想跳下去吗?”不冷不热的调侃,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才安检登机都没什么人,等上了飞机,才发现航班的机长又是他,并被他请来了驾驶室。现在他的旁边没有副机长,整个驾驶室只有他俩。

“不想跳。”上次她是伤心得神志不清了才想跳飞机,但现在她很清醒。而且这次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五官立体阳刚,中英混血,有一双海蓝色的深邃双眸和一身完全超脱机长的贵族气质。

海拔很高,超过一米九零了,宽肩长腿,身材棒得没话说。穿着挺括的衬衫,笔挺干练,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肌肉的力量贲起。

“很遗憾,这次我们必须得跳,飞机在紧急迫降!”他扯唇笑道,突然搂起她,在驾驶室被人撞开的瞬间,一把将她推下了飞机。“喂,啊!”她一声惨叫,身子已轱辘辘滚了出去。搞没搞错,她都说了不想死,这个男人居然还推她一把!

她是从那个家里逃跑出来了,可她不再像上次那样打算从飞机上跳下去,因为她清醒了,因为敖宸不值得!

“!”她惨叫不已,在细雨中胡乱挥动双手,整颗心被吓得分裂成了两瓣。她就算是想死,也不选择这种粉身碎骨的死法,又疼又窝囊!只是,身子怎么在缓缓的飘,而不是摔落?

她在细雨中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吊着,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而男人的一双脚就在眼前,表示他的降落伞在她的上面,上面还传来几道消音手枪的射击声。

她仰头去看,才发现他们刚才乘坐的空客竟然不知何时被雷电劈中,或是被炮轰的,机身从中断裂两截,机头冒着浓烟往地面直栽。

难怪刚才飞机上除了她和另外几个男乘客,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这个机长,没有副机长和空姐、乘务长!她简直有被吓傻的冲动!

“我是贼,他们是兵,我们在玩官兵追贼的游戏!”他的伞扬扬洒洒降到她身边,一双海蓝色的瞳孔玩味瞧着她,那双瞳眸比之东方男人更深邃一层,“怎么样,好玩吗?刚才纵身一跃,就可以像猎鹰一样展翅高飞、翱翔!可惜你像个椰子一样从椰树上摔了下来!”

椰子?她听得嘴角轻轻抽搐,眼前有一万只乌鸦飞过。现在小命都难保了,他还有心情调侃她,耍嘴上功夫!还有,她虽然身高一米七,但体重四十九公斤也不算重!而且还是他冷不丁的把她推下来的好不好!

她美目翻白,不再理他。不大一会,两人就这样轻飘飘降落到地面上,落到一堆枯黄的芦苇里,芦苇旁边有条河,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阴蒙蒙的细雨里,隐隐约约听得远处的撞钟声。

“我们现在在萨尔茨堡。”男人将降落伞扯下,掏出他裤袋里的手机,查看地图移动提示,混血俊脸又恢复了他的正经,“不过遗憾的是,我们降落在了一块荒地上,这里去古城,需要沿这条河流走一晚上的路。”

她眯眯杏眸,望着面前的一条羊肠小路,再望望四周,果然发现全是枯黄的草,草上罩着阴沉沉的天空,简直就是被世人给遗忘的角落。

不过她看到了远处的电网和风车,闻到了一阵阵牲畜身上的腥臊味。她什么话也没说,迈开步子往前走起来。

走了一会,果然发现前面有座用石头垒起的欧式建筑的民房,院子里还圈着奶牛,从打开的窗子里,可以看到一个金发妇人在用平底锅做晚餐。

他们向这对老夫妻借宿了一晚,两人一起挤在一个只有一张床和壁炉的简陋房间里。一个睡床,一个躺在铺满桔梗的地面上,中间搭着一层帐子,各做各的事。

她的行李就是一个小背包,刚才跳伞的时候,这个男人给她套背上了,什么也没掉。她把手机开机,原本是想充电的,发现这里没有电,只有蜡烛,不过很幸运的是有信号。

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很多,敖宸的,铠泽的,妈妈的,公公的,还有无数条短信,信箱再次闪动着,表示已装满。她一条一条的删,把敖宸发来的那些短讯不看直接删,指尖不停的颤抖,不过删到最后几条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看到他说,我等你回来。等你。

这时,帐子那边传来男人含着英腔的声音:“你和你丈夫离婚了?”正对着火光的帐子映出他正在套上衣的高大身影,动作利索,空气中还飘散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估计是受伤了,刚才在自己处理伤口。“如果你现在回他短信或电话,他马上可以确定你的方位。”他又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下一站去哪?”她蹙眉问道。

“明天去米拉贝尔花园、莫扎特出生地、萨尔茨堡大教堂,游玩一天,后天回英国。不过你得回国,在国内散心也一样,这样比较安全。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帮你声东击西,制造你在国外的假象。”他薄削的唇勾起来,身子躺在了干燥的麦秸上,脑袋看着这边。

“你认识他?”

“算认识。以前我们都在特种精英部队受训,同被分到美国联邦,过了几年枪林弹雨生活,不过后来他放弃了升职,结束了这种生活,回到国内经营他的公司,而我继续游走在这种光明与黑暗的生活之中,做过美国空军特级飞行员、做过间谍,只要喜欢的都做,还做过鸭。”他把话锋一转,邪魅笑开,帐子后不断传来他修长的双腿在麦秸上翻动的声音,“你说像我这种长相不去做鸭是不是实在太可惜了?”

汗!她翻个身,为他这句臭美的话无语至极。看他英俊的模样也不像这么轻佻的人,怎么张嘴闭嘴都是痞痞的话!他那模样不去做牛郎确实可惜,但做牛郎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如你所见,我长的还不错,身高有优势,脸上有沧桑感,有成熟男人的气质,更是让女人一看到就有安全感的男人。我想,既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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