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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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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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去找他嗜睡的妻子。
“宸!”云姿苍白的声音从身后急急传来,顿了顿,却说道,“你和如雪先不要离场,待会我们还有珠宝展览会,是菲尼女士特意从法国带过来的,全是精品……”
“不用了,她已经有了‘鱼眼泪’,不需要其他珠宝。我现在去给菲尼女士打声招呼,说如雪怀着孩子太累,需要先离场,她会谅解的。”他边走边道,带着一往无前的执著和畅快,不曾再回头。
等走到小女人面前,却见她还在睡,将他的西装外套踢开了,露出那双诱人的玉腿,他眸底暗沉,探下身子吻了吻那张高高翘起的粉唇,薄唇移到她耳侧说了句‘真不乖’,重新用外套裹住她,打横抱起。
而后当着所有贵宾的面,抱着娇妻穿过宴会厅,先行离去。


054
敖世政与韩湘雅去领结婚证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不大,却淋湿了路边枯黄的落叶。他看了阴沉的天色一眼,突然有些感叹。
这大半辈子,他一直觉得自己跟淑贞不合适,性格、喜好、观念,哪一样都合不到一块,却依旧生下了敖宸,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他想他是把结婚当使命去完成,完成了,就将就过着。过着过着,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而韩湘雅,恰恰就在那个时侯出现,像一股活泉和清风钻入他苍白的人生……第一次错的时候,淑贞没有给他机会改过,变本加厉的为难湘雅……他累的时候,她吵得歇斯底里……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拿小敖宸来吓唬他……这些年,他总是在拿她跟湘雅做比较,直到她拿硫酸毁湘雅的容,用掸子打湘雅的肚子,他才对这个女人彻底死了心。
当年他盘问服侍淑贞的小女佣,小女佣哭哭啼啼承认,那天少奶奶的确趁他不在家,怒气冲冲冲到韩湘雅房里找茬,并口口声声说要毁狐狸精的容,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道,那天她只负责守门,不知道少奶奶怀里有没有揣硫酸瓶,不过少奶奶的确是准备了硫酸的……
淑贞一直没放弃弄掉湘雅肚子里的孩子,湘雅怀胎十个月,她就乐此不疲的吓唬湘雅十个月。不管他把湘雅安置到哪,她都有办法找到,即便放在眼皮底下,她也能趁他不在,对湘雅拳打脚踢……
想到此,他灰白的剑眉微微抖动,将车窗户按开一丝小缝,换换空气。不知怎的,这几十年过去,他依旧清晰记得事发当日,淑贞哭得凄厉的模样,她跪在地上哭,将脸埋在双掌间,哽咽得说不出话。
之后,她便没有再哭过,变得温柔起来,温柔得有些顺从,甚至还答应让他娶湘雅做小。她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他看到了,只可惜,他已经习惯了有湘雅在身边。
而在他的印象里,湘雅是爱她的女儿的,每隔一个月会去看望女儿一次,将他给她的钱全部寄给了女儿。有时还会半夜坐在客厅,给女儿打电话,轻声哄她睡觉。有一年,他开车路过基隆港,想将小如雪接到H市,却被湘雅的婆婆江冬雨制止了。老人说,如雪是韩家的血脉,不能跟他走,要抚养也是她这个奶奶养。
他无奈,望了踮着小脚丫趴在窗台上的小如雪一眼,离开了。之后,湘雅一如既往的疼爱女儿,变着花样给孩子寄芭比娃娃,在电话里哄孩子开心,而江冬雨也会时不时来一趟H市,说些孙女的近况,报平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云姿来他们家小住,湘雅突然说,她的女儿也长到云姿这般大了,可以一个人睡觉,帮奶奶做家务活,不能再惯着她。他当时才记起,当年湘雅和裴家弟妹一同进了医院,同一天产子,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心中的天平完全倾向温柔善良的湘雅……
“世政,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外面在下雨。”感觉到湿意,韩湘雅抬起枕在他肩上的头,伸手帮他把窗户关上了,并帮他拍了拍溅在衣服上的雨珠,“等领完证,我给你熨一熨,这件衣服还是新的。”
他轻握住那拍打的小手,搁在掌心,“湘雅,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韩湘雅一怔,随即轻轻一笑:“有你在身边,我委屈什么,倒是让你一无所有了。”说着,又将头轻轻倚在他肩头,眼睫掩下,“你是大少爷,退休后本该可以安享晚年、享尽儿孙福。却因为我,仅以退休工资维生,日薄西山,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你的人……”
“好了,咱们不说了。”敖世政拍拍她的肩,后躺身子,也闭上眼睛。
*
阴雨绵绵的天,如雪躺在床上休息,客厅里突然传来很响亮的搬挪声。她穿上拖鞋走出去看,发现仆人们正在挪落地窗旁的那架钢琴,看样子是准备处理掉。
“放下吧。”她走过去,指尖在那排黑白琴键上飞快撩了一圈,发现钢琴还有八成新,“处理掉了可惜,留下来给宝宝用。”
“可这是少爷吩咐处理掉的。”
“为什么一定要处理掉?”他嫌钱多了?
仆人低下头,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说道:“少爷吩咐,屋子里一概是云姿小姐用过的东西,全部要处理掉。这架钢琴,是当年少爷特意为云姿小姐买的,所以也在处理范围内。处理掉后,这里放婴儿床。”
仆人用手比了比,表示婴儿床会很大,而后抬起头,用征询的眼神望着她。
她想了想,点点头:“那搬走吧。”是不该用别人剩下的东西,她也没必要给他省这个钱。
走回卧室拉开抽屉,果然发现那枚七克拉的丝绒盒也不见了,抽屉里躺的是他送给她的首饰全套、梳妆台上摆的是他们俩的结婚照。她环顾房里一周,想了想,才发现他和裴云姿交往这么多年,竟连一张合影照也没有。
以前她没注意,是因为她一直想着要走,不打算久住。现在提及,倒是上心了。他断得这样一干二净,到底是因为恨,还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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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很抱歉让亲亲们久等了,现在补上一更!入V要比我预计的迟两天,这周没入很可惜,但我会将字数补上去。 


055(二更
华灯初上,敖宸下班回家,发现三楼的钢琴并未移走,他冷着脸喊来佣人,佣人告知他,夫人不让将钢琴处理掉,说要留着给未来的小少爷用。
“搬走!”他重新强调一次,将脖子上的领带烦躁抓下,扔到沙发上,“还杵在那做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
“这……”仆人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如雪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见到钢琴并未被搬走,蹙了蹙眉,说道:“既然妈让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得搬到楼下。”
敖宸抬起头,疲累躺着身子,朝她伸出手,“如雪,过来。”
她示意仆人们动手,轻移步子朝他走过来,顺他的意倚在他怀里,“怎么了?工作上出问题了?”
他轻轻抱着她,用下巴摩了摩她柔软的发丝,暗哑说道:“没有,工作很顺利。你怎么样?孩子闹得厉害吗?等他出来,我打他屁股。”
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用指尖抚了抚,樱唇微微掀开,“你这样吓唬他,他会哭得更厉害。敖宸,等他出世,你一定要疼他。”
他抚着她的发,没有出声,目光平视前方,在想着自己的事。
她环抱住他的腰身,继续道:“听说公公今天去领结婚证了,明天我们去一躺。”
“不去!”他立即冷道,抱住她的臂膀同时也松开了一些,有些排斥这件事,“以后别管他们的事,他们与我们敖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决定明天一个人去参礼。
*
第二天,天放晴了,明媚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里衬得通亮。
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偏过头大口呼吸,拯救自己极度缺氧的肺,“你该上班了。”
他跟过来又啄了啄她的红唇,翻身而下,“今天我要去马场,不用去公司。”仅穿一条四角短裤,光腿走进浴室。
一会,等她裹着被子坐起身,他已将下巴刮得整洁干净,衬衫笔挺在她面前晃荡。宽厚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至少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再加上常年健身练就的粗壮臂膀、结实胸膛,他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挺拔高贵。一边单手扣衬衫袖扣,一边朝他的衣物间走,挑选与衬衫搭配的领带,“今天要与几位老总在马场赛马,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让妈陪你去医院。”
她点点头,伸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衣,套在一丝不挂的玉体上,而后跳下床,拉开床头柜抽屉,“敖宸。”
“嗯?”他从衣物间走出来,手上已拿着一条玫瑰红领带。
“这个给你。”她手上捧着一个礼物盒,微带怯意递过来,“这是我前几天逛街,顺带给你买下的,深蓝色的斜纹,更适合你这件衬衫。”
他的眼眸掠过一抹喜色,接下,当碰到她晶莹的指尖,一把抓住,连人带盒一起搂到怀里,“你得亲手给我戴上。”他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压低的声音似情意绵绵,又似在撒娇。
她全身一阵酥麻,只觉被他大掌碰到的地方都在起火,异常敏感,而他魅惑的声音,就是催燃剂,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带着张力,带着冲击,带着沉沉的气息。她贴着他的身体,将脸羞涩的低下去,“好。”
她给他系领带,脸与脸的相贴,鼻尖全是他浑厚阳刚的男人气息。而他深邃的目光,异常火热,似要将她燃烧殆尽。他的手每在她身上动一下,她的身子都要绷直一分,似一根琴弦,拉得紧紧的。
她发现,与他这样眼对眼的对视,比每次在晕黄的灯火下赤果相对,都要让人紧张。
她紧张得吞口水,把目光移开,小手收回来,“系好了,你出门吧。”
他不动,唇角挂着笑,那模样似在看一个深爱的人。
她不得不背过身去,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和奶奶在‘凤来福’鱼翅酒家订了一桌,希望你这个寿星能准时来。”
“如雪。”他突然从后揽她入怀,拨开她的丝丝长发,将他的下巴搁在她细嫩的颈窝,吻她的雪颈、她的耳珠,暗哑低喃,“以前只有奶奶会陪我过这个生日,今年多了一个你,谢谢你,如雪。”
她耳根子红透,身子却在渐渐放松,随他亲吻的动作,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微仰小巧的下巴,软软贴在他的体魄上。她其实想说,还有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也会见证他父亲的生日,出世后会调皮的喊他‘爹哋’,他们母子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也会给她一个家。他们都不要悲伤。
然而,他已经将她翻了过来,封住她的唇,压回了柔软的大床上……
*
公公与母亲并未领取结婚证,昨天去民政局的路上,母亲突然身子不适,住进了医院。
如雪拎着礼品盒和一篮水果,辗转找到了母亲所在的病房。
是一家小医院,幽暗的走廊上散发浓浓的消毒水味。等推开病房门,她见到母亲正坐在最靠里的病床上,偏着头,望着窗外发呆。而她的旁边,还住了三个病号,有一个刚做完手术,家属在旁边忙来忙去,吵得厉害。
她掺母亲走到住院部后面的小公园,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如雪,你怨妈吗?”韩湘雅突然道,眼中隐隐闪动起泪光。
如雪一愣,没有作答。
韩湘雅抓住她的手,眸中除了泪光,还有淡淡的绝望涌动,说道:“妈原本不同意你嫁进敖家,怕你受丈夫和婆婆的委屈,但现在看你过的这么好,妈也就放心了。”
“妈,你到底是什么病?”如雪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不热问道。
“吃坏了肚子,突然阑尾炎。”韩湘雅睨一眼如雪的肚子,将声音放柔下来,望着前面,“你能来看我,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妈的,妈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以后你能带这个小外孙来坐坐……如雪,敖宸最近忙吗?”
“妈。”如雪没有回答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袋,递过来,“这是五万块,您买些补品补补身子。您和公公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我有能力,一定帮您。”
韩湘雅接过钱,脸上浮现一丝悔意,低低说道:“妈以前不该拿你出气,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我不该因为一个负心汉而抛弃自己的孩子。妈现在很后悔……”
如雪心头有一丝动容和酸涩,下意识说道:“妈,我没有怨过您。”其实母亲对她而言,更像一个陌生人,形同陌路,又谈何感情。小时候她是渴望过妈妈,可是当真的见到了妈妈,才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妈妈了。
“真的?”韩湘雅眸子一亮,又伸过来抓女儿的手,搁在自己腿上,“那就好,那就好,妈就怕唯一的女儿也不认我。如雪,听说今天是敖宸的生日?”
“嗯。”
“这是你公公和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你帮着带给他,稍一句祝福的话。”韩湘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锦盒,似是早有准备,塞到她手里,笑了笑,又道,“这么大的日子,不知道他今天在干什么呢?又在忙着应酬?”
“他是在应酬,一大早出门了,在马场赛马。”
“哦,他也真是的,业务再忙,也该歇一歇。不知道是哪个重要的人物,要约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与他赛马呢?”韩湘雅半责备半试探说道,睨了睨女儿的神色,见如雪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再说道:“如雪,像高尔夫、马场、俱乐部、酒店这种地方,都是男人出轨的高危地带,一男一女贴在一起,与其说是打球或是赛马,不如说是调情,而且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会让丈夫禁欲太久……敖宸已经很久没碰你了吧?”
如雪脸蛋一赧,抬起头坚定道:“妈,我相信敖宸不会做这样的事。现在我扶您回病房,下次再来看望您。”
“好。”韩湘雅干巴巴扯了下嘴角,站起身,眸中再次燃起希望的光芒。她现在押了三支赌注,就不相信一注都不会赢。
*
H市北区青田山跑马场。
敖宸一身深色骑装,脚着马靴,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一身俏丽的白色短骑装,紧窄的腰身、白色的裤、黑色的马靴,有一种活力四射的性感。她将卷发编了个马尾,拉出帽子外,正笨拙的踩马鞍上马。
第一次失败,来第二次,再失败,再来……却没有一次成功。
而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骑马高手,这匹小马跟她很熟。
很熟吗?他剑眉紧蹙,往前走近一步,帮她扯住缰绳,“够了,别爬了,云姿你根本不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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