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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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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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正站在半雪居的隔壁监工,看着那酷似岱山岛敖家老宅的宅院一点点成型,屋檐下爬满迎春藤,门内挂上她的画像。当听说她再次拒绝进食,他俊脸一沉,转身大步流星往自己的寝殿而去。

“你放了和卿。”她的声音在门内淡漠而坚决,气若游丝。

他让人打开锁,看到她盘腿坐在坐塌上打坐,一身灰布衫,尼姑帽,俨然真出了家。

他望着她干枯的双唇,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先喝水,不然接下来的免谈!”

她眉头轻微一蹙,仰起脸,张开嘴,把那杯茶静静喝了。

“再吃饭。”他放下茶杯,端起丫鬟重新送进来的新鲜饭菜,手拿筷子,直接喂到她嘴边。这一次,她选择不吃,把头扭了过去。

他把她的下巴扭过来,米饭依旧递在她嘴边,磁性的声音变成了命令:“吃!”霸道而执拗。她的食物是他吩咐厨房做的,有荤有素,有鱼有肉,营养搭配绝对不是尼姑们吃的素菜。

他就是要让她破戒,不仅与他发生关系,怀上他的孩子,还要天天吃荤,补充营养。

漓夕一袖子把他手中的碗摔了。

他皱眉,重新端起一碗,执拗的用筷子喂她。

这一次,她是用手摔的,一把伸出手,把圆桌上的所有食物都掀了,摔的粉碎。然后趁他不备,拾了一片碎屑在手中,直接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该死!”他一声怒吼,抢在她割下去前,一掌打开了她那只手。

她撞到旁边的架子上,踉跄几步,用手撑住身子,冷冷看着他的方向。

他脚踩碎屑大步走过来,是真的被她惹怒了,一身怒火在熊熊燃烧,让他一把攥起她的襟口,扯近自己:“你是真的想死么?想死我陪你!”

掌下一使力,她薄薄的长衫忽然应声而断,布帛撕裂,露出她优美的背。

她脸色大变,忙伸手去抢救自己的衣裳,却被他快速压在了墙上,胸与脸贴在冰冷的墙上,姿势不雅动弹不得;暴怒的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抬高了她一条腿,如野兽在咆哮:“你不是要做尼姑么?我现在就让大家瞧瞧尼姑与本王是怎样恩爱的!我看破了戒的你还怎么做尼姑!”

“不要!放开我!”她脸色苍白,张皇的仰头大叫,混沌的脑海却陡然划过一幕熟悉的画面。

数年前,也有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惩罚她,那种难堪,让她一辈子没脸见人……

“宗正勒宸,你放开我!我不能再被你这样羞辱,我儿子会抬不起头做人!”她嘶声喊叫起来,在男人的大掌下挣扎,虚弱的身子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拾起地上的碎片就往男人肩上猛扎,“你是畜生!”

可她不知道,男人只是吓唬她,房里的丫鬟早被他悄然遣退出去了,他只是撕破了那件碍眼的尼姑长衫,让她趴在墙上……此刻,他把失控的她翻过来抱在怀里,任她用碎片扎他,高大的身躯巍然不动,颤声道:“原来你还记得这一幕,记得儿子。如雪,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做不了尼姑的。你这里……”

他的大掌抚向她的小腹,“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现代的那个孩子,它会与宝宝一起成长。”

“我不要孩子!”漓夕听到这句话情绪更加激动,挣脱他的怀抱,带着满手的血,转身往外面跑。

敖宸见她慌不择路的往那些尖锐的碎片上踩,伸臂一把捞过她,把失控的她给扯回来,支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如果她还记得他,就一定记得他的吻。

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虽然生涩,带着目的,但是她的确有感觉,知道如何回应他。

他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锁骨上有一颗鲜艳的痣,与如雪身体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只是把现代的初夜,转移到了古代,互相熟悉对方的身体。她又怎么不熟悉他呢?

漓夕被那熟悉的动作吻的喘不过气,喘了喘,眼皮一翻,身子突然软下去,软软挂在他身上,不再挣扎。

“如雪!”敖宸忙把她抱到床上,大声唤来大夫。

——————

王府的地牢阴暗又潮湿,硕大的老鼠和蟑螂在潮湿的角落爬来爬去,肆无忌惮。

浅衣男子躺在草席上,一脚踹过去,吓走这些胆大包天的老鼠。

他就是被当场抓进府来的和卿,一被拖进地牢,人就晕了过去。待到睁眼醒来,既吊儿郎当,又啰里吧嗦,一直跷着二郎腿,躺在草席上摇铃铛唱歌。

“后世呀后世,你怎么能利用完我就走呢。快出来救我呀,你的魂魄上了我的身,见了漓夕最后一面,我的肉身却被当做你关押在这里了!敖宸说明天就要把我这奸夫给斩首了!你说我冤不冤?”他吐掉牙缝里的那根剔牙草,翻个身,换条腿跷着:

“哦,我知道了,和卿你就是想要我死!因为你和凤漓夕一早就串通好的,先杀敖宸,再杀我,你们二人再远走高飞!”

远在三清山的鉴湖中央,在莲叶上冥坐的真和卿剑眉一皱,自动闭上双耳。

早在闭关之日,他的魂魄与肉身就已经分离了。

所以莲叶上的这具肉身是不能动的,唯有闭关中的魂魄能听能动,闻得诸天铃的铃铛声。那日算得漓夕会来三清山闹事,他把前世裴凯泽唤了来,借他肉身一用。

于是八位师弟听他之令,与他联手演了一场戏。

当他们双方打起来,师弟将他莲叶上的肉身藏了,让裴凯泽冒充他,带漓夕回府。他这样做,也是希望裴凯泽能代替他照顾漓夕,让漓夕能接纳凯泽。

可惜裴凯泽这家伙太吵了,一直摇铃摇个不停,让他无法安心闭关。

索性,他自封双耳,不理会他。

王府地牢里的凯泽摇铃摇累了,一把扔开那没有反应的破铃铛,放下腿,再翻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天明,他还未睡醒,牢门上的铁链子就刷刷响起来,牢头对他大吼:“起来!王爷来了!”

王爷来了?他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侧着脸瞟了一眼,见真是敖宸,连忙爬起身。

但当他站起身,才发现敖宸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漓夕和她的丫鬟墨舞,主仆二人见到他,同时担忧的喊了他一声‘和卿’。

他稍一怔愣,目光看向敖宸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敖宸’卡在了喉咙里。

和卿嘱托过他,漓夕前世的记忆需要靠他裴凯泽去引导,那一天快了,千万不要认错人。不然如雪回不到前世去,会永远留在这世。

他看和卿那么严肃,也打算试上一试,赶在他和啸啸被带回现代前,把真如雪给找出来!

于是他摆出和卿的样子,走上前去,淡漠看着一身醋意的敖宸:“我已为道,不会纠缠漓夕的。”

敖宸脸色一沉,目光更加凌厉,透着一股阴冷。

“和卿,他是来放你走的。”漓夕轻柔出声,定定望着他,一双空洞的美目已经波澜不兴:“他不放你走,我就只有一死。”

凯泽大吃一惊,快速看向敖宸,发现敖宸的神情非常受伤,双眸暗沉,极力压抑着怒火。

看来凤漓夕一直在以死相逼,救和卿,惹敖宸,是个烈性女子。

漓夕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形销骨立,背影非常清瘦。

而敖宸也真的把他放了,没有为难他,挥袖离去。

他被放了出来,走在王府的游廊下,左看看右看看,又恢复了他的吊儿郎当。

“啸,过来!”他对托腮坐在湖边赏鱼的小外甥招招手,指着身后押解他出府的南瑾风,“打发掉他,这个任务交给你!”

南瑾风冷峻的俊脸一阵抽搐。

想他堂堂王府总监军,竟被一个犯人指鼻子!

啸啸跑过来,看清楚是他舅舅,小肩膀一端,双手叉腰,小手指着后面:“南监军,南叔叔,本小爷命令你,后退三百步,回到我父王身边去!”

南瑾风整张脸抽筋,灰头土面的撤了。

凯泽喜笑颜开的摸摸外甥的小脑袋,牵起小手就飞快的跑:“我们快去你爸爸的寝殿!记住了,在凤漓夕面前,我就是和卿;在你爸爸面前,我就是凯泽。如果他们两个都在,那我还是和卿!”

“为什么去爸爸那?我最近不喜欢他!”小家伙嘟哝。爸爸已经把他气到,需要找河里的鱼儿吐苦水了,他才不自找气受。

“因为和卿说了,原本那晚他是准备用自己的血给漓夕换血的。但我和你出现了,代表你爸爸与妈咪即将团聚。所以他退居其后,让你爸爸的血进入漓夕的身体,两人合二为一。

啸,你这次不见你爸爸,说不定下次就见不到了哦。以血换血的风险是非常大的,你爸爸的血给了漓夕一半,就相当于去了半条命。加上上次中毒,铁打的身子骨都撑不下去。”

“啊,爸爸!”啸啸撒腿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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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回到现代 
做完换血手术,敖宸与漓夕双双躺在大床上,双目紧闭,十指交握。

凯泽带着啸啸站在床边,仿佛看到了他们在现代临终前的模样,只不过漓夕不是如雪的面容,五官有些陌生。他看着那张脸,突然想到了玉妥洳雪。

既然能给凤漓夕一个机会,又为什么不能给玉妥洳雪一个证明自己是如雪的机会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像如雪的人,一定是有干系的。

“啸,你觉得她是你妈咪吗?”

“爸爸说她是妈咪。但是很奇怪,我睡觉的时候,觉得她是妈咪。”

“那你还记得跟我们一起去美国的关阿姨吗?”

“记得,她在基地等着我们。”

“我昨晚梦到她了,她说学校开学了,外婆在四处找我们。”

“但是妈咪还没有记起现代的事。”啸啸皱起眉头,想念玉妥洳雪妈咪,“不知妈咪现在去哪了,舅舅,我想去找妈咪。”

————

凤漓夕从地牢回来,喝了一盏茶,人就昏睡过去。

她被使了麻醉物,完全失去知觉,不知道皇室太医院的御医全部过来了,将宗正勒宸的骨髓和血抽取,注入她体内。

她一直意识不清,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走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

她下班了,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手上还拎了一个保温盒,给儿子送补汤。

儿子出水痘,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小家伙真坚强,迈过了一个大坎。可她却突然得了疑似急性白血病的新型病种,腹中胎儿保不住,她也活不久,随时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一切,全拜季安安和叶细细所赐,这两个女人都想要她死。

而叶细细,在公司打了她之后,还被敖宸接到了岛上的城堡里,照顾同样感染了水痘的敖奕。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抽痛,望着城市里的霓虹灯。

闪烁的霓虹灯下,她的泪流尽了,眼眶酸涩而刺痛,视线一片模糊。敖宸赐予她的这个世界如此痛苦,那下辈子,她不想遇到他,不想看到那张在两头疲于奔波的脸。

她宁愿是个瞎子,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四年前正是海滩上的那回眸一眼,才注定了与他的纠缠不清。那么,他们的纠缠是在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他说她没有第一次,追至岱山岛,却是为了追回怀胎十月的韩云姿,那她就在岱山岛安息,结束一切。

十七岁的她是在那里被他强暴的,贞洁给了他;也是在那里,他说她不能再生,需要留下韩云姿母子,一语伤透她的心……四年前她坐在细雨蒙蒙的破船上,一直等,等到的,是他对韩云姿无尽的关怀。

可四年后,他依旧为了敖奕,不肯回来。

她狠下心弄掉啸啸,可最终,啸啸健康出世了,可爱、懂事,知道心疼妈妈。

啸啸得水痘的这段日子,她最心疼的,是孩子还念念不忘他负心的爸爸。他和敖奕打架,不知道斥责他的冷叔叔,正是他的爸爸;

不知道在他垂危的这一天,他的爸爸正守在敖奕的床边,挂了妈妈打过去的电话;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爸爸已经抛弃了他们母子俩,誓言成空,还在期盼着爸爸回来。可正是不知道,才不会让孩子那么伤心,以为爸爸已经车祸死了。

她想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却终是力不从心,让孩子一直跟着她吃苦。从寄养在菲尼家,到现在与敖奕争爸爸,只能躲在她怀里哭。

她与母亲失散二十五年,想好好陪陪苍老的母亲,不忍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但只要她活着,痛苦就会接连而至,黑盟会毁了他们裴家,敖宸一直在两个儿子之间左右为难……

她死了,撒手不下的是她的母亲、妹妹、儿子;可她想抓却抓不住,止不住她身体里的血往外流,没有机会再去看孩子的笑脸,看着他长大……她得的是绝症,随时会躺在儿子身边死去,让孩子看到妈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不得不将儿子托付给母亲和妍奚。

她怨敖宸,但在死的那一刻,她豁然了。

这些年她从来就没有等到过他,再等一次,也只是麻木,为儿子心疼。这个男人就像遥远天际的星子,伸手摘不到,可望不可及。触到了则是毁灭。

此刻,眼前的霓虹灯陡然模糊一片,扭曲扩散起来,不断变形扩大,强光一闪,她突然置身于岱山岛的那座小木屋里。

迎春藤的绿叶在微风中摇曳,淡妆薄施的她安静躺在床上,唇角沁着细细的血丝,染红她洁白的长裙。她想在死的时候保有她干净的容颜,可还是流血了。

赶回来的敖宸站在她的床边,为她轻轻拭去唇角的血,一把抱紧已然冰凉的她,痛苦的眼泪从眼角蜿蜒而下,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伸出手背,竟感到了他手掌的温度,看到了他的泪。

他悔恨的泪珠在她透明的掌心似一朵昙花绽开,灼得她生疼。她透明的身子突然飘起来,飘在半空,看着他抱着死去的她无声哭泣,不断为她拭唇角的血。

然后眼前再次一转,灯光刺眼,她竟出现在了巴沙岛的城堡大殿。

城堡老管事在挂她的电话,一拿起话筒,就不耐烦的挂掉,盯着电话冷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炸掉我城堡一角,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在冷煜城没来这里之前,这座岛原本是属于我的,但老爷非要他做少爷,执掌军队,我就只有退居其后。现在我巴不得你们闹不和,冤家变仇家!让我给你转达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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