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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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五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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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慕容策一人坐在那。我不在,他会做什么?
  这会儿,一个青色衣衫的公子翩翩行来,一身青衣虽不惊艳,却掩不住他的从头至下的儒雅,腰封上的环佩更是透着他身上的书香之气。这人便是卿家的表少爷白引。
  “表姐夫,为何独自在此?”白引行了礼,儒雅的笑着。
  “你表姐与卿老爷在谈话,我不便打扰。”
  白引也没听出其中的不对劲,便寻了允许在这坐下陪他聊天,多半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司徒胤走上了大街,就问着这里桃花城里卖桃木扇和檀木扇的地方,寻了一个时辰,才进了城内最好的扇子店铺。里面客人不多,但,这些扇子都非普通货,而且,进来的人不是贵公子就是腰缠万贯的老头子亦或是贵妇。
  司徒胤就在里面走,走到檀木扇那边,在所有檀木扇之中选择。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把紫色檀木扇上,若隐若现的银色描边,淡墨色白色倚在曼陀罗花旁,不,是黑色的曼陀罗。看着诡异却又在看见白鹤时感到惬意,这把扇子。
  司徒胤伸手去拿,可是,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拿走了。
  “教主,这把扇子不错。”重九书拿着扇子,对着云觞摇了摇。
  云觞伸手拿过,翻来看去的看了看,满意的挑起嘴角“不错。这把扇子设计的真是别致啊!”像他一直用仕女绢扇,看到这种小巧却不失公子身份的扇子时,心动了。
  这会,司徒胤看了看他,觉得奇怪,一个男子为何穿着女装?虽然,没有违和感,但,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似乎有点。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扇子时,想起了自己要这把。“阁下,可否将这把扇子让给在下?”
  闻话的重九书和云觞看向他。
  “你想要这把扇子?”云觞笑道。
  “对。在下想送给一个朋友,寻了许久,也只有这一把能配得上他。所以”这扇子的花纹别致,不遮掩扇子本身的颜色,银色又描出了扇子的轮廓就像是他。这扇子真的很好!
  这般听来,云觞是越来越喜欢这把扇子了,轻轻摇着扇子。笑道“可我也喜欢啊!先来后到。”
  这边的护法重九书看了看两人。“公子,你不如问问这里的老板还有没有一模一样的。”
  “对呀!”
  司徒胤这才记起来,连忙去找这里的老板。而这老板正拿着一个小的金算盘靠着柱子博算盘呢,口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里的货都是独一无二的。”
  司徒胤还没走近,大概只有二七八左右的老板开口了,一身庸俗的金色,但,好歹没遮去他本人的英俊以及掩在俊眸之中的独特的温柔。“你是这得老板?”
  “我叫轩辕螓藏(cang),也可以叫我小算盘,但别叫我老板,庸俗。”
  司徒胤忽觉这人有意思,拨算盘的样子还真不像是爱财之人呢!不过,眼下是那把扇子。“螓藏,不知扶陀扇可有第二把?”
  云觞摇着扇子过来了,看着轩辕螓藏没说话。轩辕螓藏,怎么跑这里来了?
  轩辕螓藏瞟了一眼云觞,再看向司徒胤,道“这里的货全国都寻不到第二把,若是寻到了,定是赝品。对了,你还么给钱别摇着我的扇子,万一摇坏了,谁陪我?”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拿。
  云觞巧身躲过,笑道“这把扇子本尊买定了。九书,给银子。”
  “慢着。”说这话的不是轩辕螓藏而是司徒胤,“这位公子,在下真心想买下此扇,不知公子可否退让与我?”
  见司徒胤如此在乎,云觞和轩辕螓藏都对他要送的人产生了好奇,不过,轩辕螓藏只摆出拨算盘的样子看着。
  “你这般想要,我若是不成全你我岂不是很没风度,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你所送之人是何人?”他运输可没什么风度,只是,稀奇而已。
  司徒胤笑道“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天渐热,想买把扇子送他。”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见云觞这般刁难,司徒胤也不得不说出名字了,不过,假的。“他叫玉花奴,是个风雅之人,又喜紫色,所以,还请公子割舍此扇退让与在下。公子若是看上了这里除此扇之外的任意一把扇,在下出钱。”
  玉花奴?这不是慕容家的那位吗?那这位是,司徒胤。“你回去告诉小花奴,这把扇子可得好生保管啊!他家那位主,银子虽多,但这货不多啊!”云觞边将扇子给他边语重心长的说,这好东西在玉清风手里他还真担心过不了几天就会坏掉,即使这慕容策有钱买得起,可轩辕螓藏从不做一模一样的第二把。
  对云觞的话,司徒胤有些吃惊,他的言语中透露出这人好像认识玉清风。接过扇子,试探的问道“阁下认识花奴?”
  “呵呵!岂止是认识,我还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不跟你说了,九书,回花楼。”
  司徒胤看着他。他莫非就是魔教教主云觞,这人一身女装,穿的如此妖娆,真是他!五爷这次武林大会到底请了那些门派?
  见人走,轩辕螓藏将算盘在他眼前晃晃。“一共六百两,看你要送之人如此神秘,就去掉零头。”
  “哦!谢谢!”
  轩辕螓藏取出搁扇子的檀木盒子赠与司徒胤,然后,解掉银子,各自了清。
  等人走后,轩辕螓藏走入堂内,让仆人看着。等进去后,又开始拨算盘。
  “三堂主,大堂主让您回去呢?”这会儿那日在茶楼中喝茶的梦蘅川走了过来。
  “回哪啊?”轩辕螓藏头都没抬直接回了一句。
  “武林大会在即,大堂主让您去花城见他,说是有事情相商。”
  “我不去,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呢?蘅川啊!唐杨堡那黑鹰没来找你麻烦了?”
  “哦!他被他老爹带去花城了。”
  “花城,花城,看来我真的去一趟花城了。”轩辕螓藏嘀咕道。
  

  ☆、父子情深

  夜晚的卿府。
  慕容策到了这里,住的地方就只有卿瑾凉的房间,不过
  素歌在寝房收拾,慕容策和卿瑾凉在院里散步聊天。
  “五爷,听说庞老爷养了娈童,你对这些事情有何看法?”卿瑾凉试探的在问,声音很小。
  慕容策自是明白话意,想他就算是不开口宣传出去,也会骗不了别人。“我自己都是如此,又何以五十步笑百步?”
  对慕容策如此的坦言相告,卿瑾凉还是免不了惊讶,猜测只是猜测,而事实比猜测更可怕。黑夜之中抬起发光的双眼看着平静如水的人。“既是如此,五爷当初为何要纳妾?”
  “你爹之所以答应你入花城为妾,无非是为了让你做城主夫人,你放心,城主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为难你。”
  这话说者无情,可闻者伤心,又岂是一点点的伤心呢?
  两人只是走着,却无人续话。
  白引走来,看见慕容策两人。“表妹,五爷,你们还未休息啊!”
  卿瑾凉轻轻擦眼泪,没有立刻抬头。倒是慕容策走前去。“白引,天色未晚,不如出去走走。”
  “好啊!正愁没事。”
  说着说着,两人并肩离去了。只剩下卿瑾凉立在那看着慕容策的身影。
  “夫人,收拾妥当。”素歌笑嘻嘻的跑出来,“咦!五爷呢?”
  “他走了。”卿瑾凉无神的说道,声音很低。
  素歌惊讶。“走了?”
  “回房吧!”卿瑾凉转身回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知否?
  慕容策和白引朝着此城一家雅楼走去。
  还没到呢,就被酒小小拦住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慕容笙。”酒小小一通话下去后,直接将长鞭指向了慕容笙。
  白引是读书人被这么一吓,差点晕过去。
  “我说的时间还未到。”慕容策道。
  酒小小屈起鞭子,笑嘻嘻的靠近他们。“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想逃跑,可不是来问话的。”
  听他们谈话,白引觉得奇怪,问道“你们认识?”
  闻声的酒小小朝白引看去,觉得好玩,一把把他揪过来,说道“这是个书生吧!不过,生的不错,穿的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在下姓白名引。”这么一靠近,白引倒是记起了那个采花大盗,瞬间呼吸变得短促。
  “哈哈!”
  慕容策伸手将酒小小的手拿开,把白引放开。“我们去雅楼,你也要去看看吗?”
  “好啊!”
  雅楼是一种有夜间喝茶闲聊的地方,既有楼下琴瑟妙舞、清茶淡酒,也有楼上雅间琴棋书画说书之所,当然,也可请人弹琴你自喝酒喝茶。不过,这里的姑娘都只卖艺。
  三人去了之后,酒小小就去斗蝈蝈了,白引寻人摆弄诗词之物,慕容策则去了一间雅间,还是这里的老板领路。
  慕容策进去后,便坐在那等候人来。等一杯茶微凉一些时,有好几人来了,不过,更多的是站在外面候着。
  进来的是方重、吴青、季莲,三人行完礼后便在那立着。
  “丞相,这是朕离开后你们第三次来了。”
  方重道“回禀皇上,臣等来请皇上回宫主持朝事。”
  慕容策伸手摩挲着茶杯檐,里面的白茶轻轻荡漾着,而那香气在无意间溜进他的鼻内,又拂动他的眼睛中的冷色。“朝事有父皇处理,无须朕来。”
  “先皇身体现在大不如从前,怕是撑不了多久,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回朝。”方重一言完毕,三人齐齐跪身请。
  慕容策的手指在撑不了多久那时轻轻收紧了,看他们三人的眼神也有点质疑。“父皇五十又九,朕临走时,身体硬朗毫无病弱之色,短短半年时间,又怎会撑不了多久?满口胡言。”
  这话听得他们后背发凉,吴青现在收敛了许多,而季莲完全不敢像从前那样和他说话,也只有方重能说。
  “先皇在骨颜太后去世时因伤心过度病倒,从此便落下病根。多年来,都未曾发作,倒是,皇上您屡次拒绝回宫让先皇心伤诱发了祸根。这三个月来,他一边要打理朝事,虽有九王爷辅助也难减下他心中的负担。日子愈久,便严重了许多。”
  “父皇身有病根之事,朕为何不知?”他亲生母妃去世已有二十多年,到现在,才知有人因此落下病根。慕容策不得不觉蹊跷,二十多年,究竟是何病治不好?
  “此事先皇有吩咐不得宣扬出去,知晓的人便少,就连臣也是两月前才听闻。”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等片刻后才说道“先皇在何处?朕要见他。”
  “在外面候着。”猴急的季莲开口了,这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逾越了,连忙低下头去。
  外面的慕容熬也便不再装下去,推门进来了。一身棕色华服,却披着带羽滚边的披风,曾经的容光焕发此刻沧桑满眉,晕润薄唇如今如落双雪,却勉强的笑着。“你们出去吧!”
  三人行礼后,便走了,都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起身相迎,只是话语不再从嘴里吐出来。慕容熬看了看他,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眼中柔弱的流光燃起了点火光“一年了吧!自从玉清风去世,你看父皇的眼神寒如冰霜,咳咳!到了现在,也是如此。你,是怪父皇。”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靠近的慕容熬,也没伸出手,也未慰问一句你可安好。
  慕容熬缓缓坐下,伸手提起茶壶,自己倒了杯热茶驱驱这夜的寒凉。“你怪父皇容不下他,怪父皇逼死阿昊。也对,父皇如此自私,的确不该被原谅。”
  这些话,慕容熬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慕容策这个儿子听。不过,说的很无奈,言辞字句都像是在自责,却也免不了其中的失落。自己的儿子如此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慕容策看着他,也看着茶杯之中的熏烟。寥寥几缕像是被挥散开的情,结头还在,其余的全部散开了。他容不下玉清风,最无法反抗的理由便是身为父亲的责任,这足以让人原谅。可为了自己一个孩子而逼死另一个孩子,真的是恕难原谅!慕容央昊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的死对他留下的是愧疚和痛苦,尤其是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谋和关系之后。离开皇宫,并非只是畏惧玉清风直接寻去,而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皇,如何面对为他而死的人,所以,选择逃避。但现在人寻来了,再是逃避也逃不了一辈子。
  慕容熬饮下一口,热水将唇润红了一点,血色却极淡。“离榕告诉我,他会让你做一个负责的君王,不会抛下江山跟玉清风走的君王,我觉得他留在你身边是好事就没阻止他。但若是玉清风能像离榕那样不一次次诱惑你,让你,咳咳!”说到现在,慕容熬情绪大波动,引的他直咳嗽,惊得将茶杯打翻了,温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可他顾不上茶水,匆匆从袖中取出帕子捂着嘴,等咳嗽缓下来之后直接握紧帕子,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人。嘲嘲笑过,说道“你若是只爱玉清风一人,父皇也不反对,可是,父皇只希望玉清风不是你的累赘,反而是你的福音。羽笙,咳!你们兄弟几个,没一个让父皇放心的,那怕是你,也让父皇觉得死不瞑目。你若是将对玉清风的情分半点与我们与天下,我们与天下便享一世福泽,可你,却将自己的情全部给了玉清风。爱的无所退路,爱的义无反顾,爱的天下倾覆,爱的熟视无睹,羽笙啊!”慕容熬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胸膛此起彼伏的,尤其是熟视无睹更是激的他全身无助。“太过自私了!收手吧!”
  外面的人焦急不已,想直接冲进来,可都只能“袖手旁观”。
  慕容策握着的双手渐渐握紧了,看着慕容熬的时候,眼神极其的复杂,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却在问自己:阿昊、恭苏、父皇,我,真的忽视了吗?阿昊没了,再也回不来了;恭苏沉睡不起,醒前将埋怨散在我身后;而如今,还完整的只有父皇一人,但却伤痕累累,一脚已经迈进了地狱。我,若是再这样下去,愧疚将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被原谅。
  慕容熬坐在那喘气,捂着胸口低着头。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何感觉好累好伐?
  垂眸之前,余光看见了附上自己手的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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