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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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幕僚-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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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开嘴就笑:“婉姐,听你大名好几年了,这次可算见着本人儿了,真他妈漂亮!”
“哟,妹子,别说实话!”说着我么俩相视笑了起来。
这姑娘是自来熟,当然我也不差,弄得一边儿的阮逸尘直撇嘴。
忽然阮逸尘问道:“哎对了何欢,找我儿子这事儿是老许跟你说的吧。知道你那儿事儿多,我本来不想给你添乱的。”
何欢说这你可错了,我哥没告诉我,是你媳妇儿……她说道一半突然看了看我,然后改口,说是念念他妈让我帮忙的。
纪玉颜?听到这里我跟阮逸尘看着对方,都傻了。
何欢很聪明,见状又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要是纳闷就问她吧!
我想也对,就轻轻碰了下阮逸尘,让他别再问下去。
我又道:“妹子,找这孩子得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其实我是想问她详细经过,以便确认这次孩子失踪是不是意外。
她一摆手:“嗨,说这个就见外了。其实也没什么麻烦的,念念他妈给我打电话,还发了照片儿过来让我上上心。我就赶紧找了手下几个弟兄去打听,问今天谁在机场那块儿弄到孩子了,他们一查说都没有。后来才知道是个新来的小偷团伙儿拐的,野路子!这种的教训一顿也就得了,好在孩子没事儿,你们也别太在意。”
我听完总算踏实了,想留何欢中午在这儿吃饭,她连推脱,说你们也别留我,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我今天是真没空,给你们送了孩子还得继续回去处理黑货那些乱子,改天有时间咱再聚。
何欢说完就起身要走,我们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问阮逸尘,什么叫“黑货那些乱子”?
他给我解释,“黑货”指的就是岑夏的小叔子隋抑,乱子就是隋家。
呃,我这才明白。
转身,就见雪飖跟朗清站成一排看着我们。
雪飖指着阮逸尘对朗清道:“呐,lambert,姐给你介绍下,这是爸爸!”
朗清两只眼看着阮逸尘,不说话。雪飖敲他一下,“愣着干嘛,还不跪下磕头认爹!”
“燕雪飖,不准胡闹欺负你弟弟啊!”我连忙制止,我这闺女可比我没六儿多了,还磕头认爹?又不是认干爹。
“爸爸!”朗清声音有些怯怯地“Hi,my name is lambert!I'm from Massachusetts……”
姐当时就想吐血三升啊,这孩子,激动地不会说人话了!
闻言雪飖立刻大笑出声,阮逸尘也乐了,就见他蹲下身,抱着朗清,说孩子,爸爸爱你!

一别经年

吃过午饭,我让小春跟朗清收拾一下,我们回香山去。
阮逸尘皱了下眉头,说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回去?
我看看他,道:“你如今还是纪家的女婿,我可不想现在就给人戳脊梁骨。”
他叹口气,说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送我们回了香山别墅,吃过晚饭他才离开。
我把朗清叫到房间,说儿子,把你手表给我,他很听话的从手腕子上摘下递给我。
找了把小螺丝刀把后盖儿卸开,我突然懵了,连忙问朗清:“你的手表有没有丢过?”
“没有啊!”朗清答得很认真。
“那怎么会……”
他忽的乐了:“妈,你是不是在找里面的芯片啊?”
“你怎么知道的?”
“卸开看过喽!”
“芯片呢?”
“扔了。”
“什么?”
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扔哪儿了?快说!”
“逗你玩儿的妈。”说着,他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给我,我接过来手忙脚乱地插JIN读卡器,大体浏览一遍,确认是我那张芯片后才算放心。
呵!这把老娘气得,我转身等着燕朗清,“熊孩子,我你都敢骗,找打是吧?”
“没!”他耸耸肩摊开手,“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我皱起眉,“老实跟我说,昨个儿是不是也这么跟你春姨开玩笑的?”
“不愧是我妈,太聪明了!”
“破孩子,还敢贫嘴,老实交代!”我提着他耳朵严刑逼供。
“说,我都说!妈,你轻点儿……”
听完我点点头,让他回房间睡觉去了。以为他昨天遇见美国特务了呢,敢情我失算,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儿子下了飞机场去洗手间,中途忽然坏水儿乱冒,想跟小春开个玩笑,就故意藏着不出去,然后小春后来急的就到处找他,以至于两人走散了。朗清真着了急,嘴里喊着“春姨”瞎转悠,结果就遇见一个小偷团伙儿的成员,然后对方就把他骗回去,听他描述人家是想把他买山沟里给人当儿子去。直到今天早上,何欢的手下才找到他们,然后将孩子带了出来。
对了,想到何欢,我突然记起她说这事儿是纪玉颜托她办的,这就解释不过去了。纪玉颜这个人,我虽然不熟悉,但是凭她当年跟阮逸尘结婚前给我送请帖一事,可以断定她没多大的气度,那为什么现在忽然让何欢帮我找儿子呢?我可不会奇葩地以为她是对阮逸尘爱屋及乌,纪家的家教虽然好,但也教不出这么圣母的闺女来。到底是谁授意纪玉颜的呢?又是为了什么?我一时想不到原因。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没一会儿,就有人来登门。
是个有些意想不到的人,阮逸尘的大哥——阮逍明。
“伯伯!”看见他,雪飖跟朗清都跑了过去,阮逍明笑着问了孩子几句,就让他们玩儿去了。
坐在沙发上,我们谁也不先开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他这次来,十有八玖是为了我手上的文件。这种情况,谁先讲话,谁就失了先机。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姑娘,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
我一笑:“我有什么打算大哥早就心知肚明了不是吗?”
他让我一句话噎得没了下文,过了良久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真打算这样扛下去?”
我看着他,诚恳地道:“大哥,当年我们已经让步一次了,这一回,无论如何,我跟他,都不会妥协,东西我会给你给阮家,但不是现在。”
“唉!”阮逍明叹口气,似乎还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没了后文。
他走后,我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正这时,门铃又响了,唉,真热闹啊,不知道又是哪位?
开门,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我看着她,满脸疑惑。
“清婉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小姑娘忽然开口。
“你,你是蓝儿?”我猛地想起当年那个粘着我给她讲故事的小女孩儿,竟然长这么打了。除了阮逸尘的外甥女阮蓝笙,不会有人这么叫我的。
“嗯,清婉妈妈你还记得我啊!”蓝儿说着,就一把搂住我,不知不觉她竟哭了,“我好想你啊清婉妈妈,当时你突然不去看我了,然后李奶奶就带着我回了外公那儿,一直到现在我都住在那里,直到逸尘爸爸跟舅妈结婚我才又看见你,可是我还没找机会和你说话你就走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抱着她:“好孩子,都没事儿了。”
边说边把蓝儿扶进客厅,雪飖跟朗清本来在一边儿玩闹,见了蓝儿,也好奇地朝这里张望。
我拿纸给蓝儿擦了眼泪,然后招手让那俩过来,她俩便兴高采烈地跑了来。
“蓝儿,这是你弟弟妹妹。”又对那俩小的道,“你们俩,还不快叫姐姐。”
姐仨互相认识后,便聊了起来,我起身跟小春去厨房做饭。
吃过饭,我忽然问道:“对了蓝儿,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你舅舅知道吗?”
“他……”蓝儿有些迟疑,半天才道,“他这几天总是跟外公吵架,舅妈也老带着念念回去哭,家里人都不高兴,我不想呆在那里,给岑夏姑姑打电话,她告我你在这里。清婉妈妈,我不想回去,真的,我觉得除了逸尘爸爸,大家都不喜欢我,他们总是板着脸。在那里我好难受。”
“那好,一会儿我给你舅舅打电话,你在这儿住几天吧!”
“好啊!”蓝儿说着,扑到我怀里。
她窝在我怀里,零零碎碎,什么都告诉我。忽然,蓝儿坐了起来,很认真地道:“清婉妈妈,我觉得外公好可怕啊!”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按理说,在孙辈面前,阮父应该很慈祥才对。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对他有了这样的印象呢?
于是我静静地听着蓝儿的诉说,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当年那个困扰我很久的疑问竟然浮出了水面……

旧日隐情

七年前秋天,我一连二十多天见不到阮逸尘,后来终于找到了他的踪影,他带我回了我们当时的住所,并跟我约好坐晚上的飞机去英国,可是到最后,我等到的就是他跟纪玉颜将要结婚的消息。
那年的我恨碎银牙,可我并不知道,他当时也是被逼无奈。
那天下午,阮逸尘回阮家想收拾一些重要证件便去机场跟我会和,可是就在他要出门时,却被阮父的警卫员拦住了去路。
阮父走到门口,把他带到了书房,严厉呵斥,说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连自己的父母家族都不要了吗?
阮逸尘冷笑,反唇相讥,您不也是为了权势连儿子也舍得做交易?
阮父瞬间勃然大怒,过去就抽了他两巴掌,颤巍巍地指着阮逸尘说:“你今天只要敢走出这个家门一步,那个女人立刻就身败名裂。不信你试试,能不能去机场见到活的燕清婉!”
说完甩手出去,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加了一句:“我告诉你,蓝笙的爸爸就是前车之鉴,你要是想让燕清婉也那样死的不明不白就尽管走!”
这句话重重的打在阮逸尘心头,而蓝儿,当时因为跟堂姐玩儿躲猫猫,就藏到了她外公的书房桌子底下,那一席话,七岁的她全部听见了。虽然似懂非懂,但那句跟她爸爸有关的话还是刻在了她心底。随着年龄的加深,她终于明白了话里的含义。
我就这样听着,心间隐隐有些作痛,蓝儿还是个孩子,她不该被这样的苦楚折磨。低头,发现她竟靠在我怀里睡着了,红扑扑的脸蛋儿还透着稚气安宁,我随手拿起一边的毯子给她盖上,脑子里有些乱。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了逼阮逸尘娶纪玉颜,阮家竟然连那么下九流的手段都用上了,所施加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果真无毒不丈夫啊!
曾经,我对阮逸尘千般怨恨,因为当时虽然二哥被“香山别墅”风波牵连了,但我手上的东西,再加上席家的力量,足够保他平安无事。我以为那个抉择是他自己做出的,以为他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原来,是我错怪了他。
也难怪,栽赃嫁祸,杀人性命这种勾当,在阀阅世家间从来数见不鲜。蓝儿父亲冤死便是其一,而我更是联想到了另一事,那件让“先生”痛心疾首的案件。
那人曾经是“先生”的得力手下,出事前是某国企董事长,却因有人举报,说他盲目扩张,大量购买不良资产,给国家造成大量经济损失,且利用职权之便,高额贷款给福建某商人并收受贿赂,后来又将国企款项借出大笔给该商,致使债款永无偿还之日。因为以上,那人不久后刚从香港坐飞机回到北京,立刻就被“双规”。可是案子进行了很久,专案组多次审查,却一直没查出什么真正的问题。但那人已然落得家破人亡,他的太太在其被“双规”一年多后,于圣诞节当天在美国自杀,而他的女儿,回到北京,却已精神失常。
其间蝇营狗苟,不过是因为“先生”整顿腐败,打击走私,从而触痛了阀阅世家的软肋。他们怀恨在心,才坐实了这样一个案件。试想连身居要位的国家公职人员都可遭遇那般下场,何况当时的我呢?
我终于明白了阮逸尘的苦心,又想起上次他说当年失约是有苦衷的,可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说,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一个是我,一个是他父亲,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啊!
不知过了多久,蓝儿终于醒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笑笑,说洗把脸梳下头吧,我给你舅舅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她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我拿过手机,拨了好久,阮逸尘才接。
问他忙什么呢,他说能干嘛,革命到底争取胜利呗!我笑着打趣他几句,又将蓝儿的事说了便挂断。
因为明天是周一,蓝儿跟雪飖都要上学,所以晚上我早早的打发孩子们睡了。
第二天,小春在家照顾朗清,蓝儿跟雪飖去学校,我也继续交流探讨我的学术。好几天,阮逸尘都没来了,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安慰下我,看来这回儿他的压力真的很大,不然不会玩儿隐身。
有个中午,我刚结束了行程要走,却发现了纪玉堂的身影。他走过来,说好久不见,我也只得客气得答一句是。
看了我会儿,他才道,家母想见你一面。
什么?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而心中又冷笑,当年是你爹,现在是你妈,你们家跟我还真有不解之缘啊!
我问为什么,他说去了你就明白了。
我想了想,去就去吧,横竖光天化日他们不能宰了我,然后跟纪玉堂到了一个叫“楚馆”的地方,说不上具体是干什么的,会所吧,不像,酒吧呢,也太小。见那名字我也懵了一下,心说“楚馆”,咋不叫“秦楼”呢?后来才知道,那是岑夏她男人的发小儿晏钧男为自己妻子楚柔亲自设计的小宅院。
进去后,纪玉堂把我引到一个房门口,说家母恭候多时,你请吧!
我推门进去,就见一个妇人在房中坐着,面色红润,不怒自威,我敢打包票儿,这位年轻的时候绝逼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用说也知道是阮逸尘的岳母喽!
“燕小姐,别来无恙!”见我进门,妇人笑着开口。
“夫人言重。”我微微颔首。
“请坐吧!今天让玉堂请小姐来,只是叙叙家常,小姐不要见怪。”
“晚生惭愧!”说着我便坐到她对面。
“早在七年前,小女婚礼上,我就见过姑娘。”
“让夫人见笑了。”
“一开始我听说燕清婉这个名字,是自玉堂口中,我那是第一次见他称赞一个女孩子,后来关于姑娘的传言也越来越多,我难免有些好奇。以至跟姑娘数次交手,使我不禁佩服起你来。”
我听了心下一惊,怪不得纪父死后,纪家势力仍然有条不紊,看来如今乃至以前,在纪家主事的,都是这位纪夫人了。
她这次见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才大德

“姑娘不是不在想,我今天为什么约你来?”
我不禁一愣,果然我这小家雀儿斗不过她们这些老家贼啊!既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想装腔作势辩白,于是笑道:“夫人高明!”
“没什么。”纪夫人神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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