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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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幕僚-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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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贡献。”
老头儿说着看向大儿子:“逍明,这件事你得多上心,有什么难处跟我说。”
“好!”阮逍明简短的应了一声,一家人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一会儿便聊起了其他话题。
第二天,纪玉颜回娘家。
一进门就看见了哥哥纪玉堂在一旁慵慵懒懒地坐着,她走过去捂住哥哥的眼睛,像个小孩子似的调皮。
“玉颜,都嫁人了还胡闹。”纪玉堂笑着拉妹妹坐下,却发现妹妹的眼角带了几分凄然。
“怎么,他没陪你回来?”
“嗯。”纪玉颜叹口气,“我都习惯了。”
“唉,你这是何苦。”纪玉堂霎时间心中也生出许些惆怅,“当年我跟妈就劝你,可你偏偏就认准了他。阮逸尘也是混蛋,都娶了你还不知道安稳!”
“是我非要嫁他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还能怎样?”
“你难道就想这样过一辈子?”男人的脸上浮出许焦急关切来。
“哥,你别说了……”
看着妹妹意兴阑珊,纪玉堂也只好止住了后面的话。
“哎!对了哥,昨天大哥差点儿惹婆婆发火,最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什么?”纪玉堂不觉也来了兴致。
“听我婆婆说,昨儿个下午有个小女孩儿打办公室电话找大哥,说她妈被美国当局为难了,开始我婆婆以为是大哥在外面有了人,后来才知道是他朋友。”
“什么人能让去惊动你婆婆?”纪玉堂淡笑着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大哥说好像是麻省理工的教授,好像叫什么janice……”
“Janice?”听及此纪玉堂的笑便凝在了脸上,语气中带了不可置信。
“怎么,你知道?”
“呃……”纪玉堂沉吟了一下,才说,“她是枭文的老师。”
“原来这样。”纪玉颜便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儿复又开口,“对了哥,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说不准,可能过了年就回去。”
“哥。”纪玉颜正色起来,“其实,爸跟妈都希望你留在国内,他们都很想你,而且,爸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知道。”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同一时刻,美国,马萨诸塞州。
“sherry,怎么还没睡?”
年轻的女子推开房门,看向坐在床上发呆的小女孩儿。
“阿姨……”小女孩儿无辜地看着女子,不知说什么。
“是不是在想你妈妈?”女子走过去,将孩子抱在怀中,关切地问道。
“嗯,阿姨,你说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
“放心吧孩子,驻华使馆那边已经在交涉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到你妈妈了。”
“嗯!”小女孩突然转忧为喜,嘴里还喃喃自语,“伯伯应该也知道了,他会帮妈妈的……”

清秋时节

北京的秋天依旧绚烂如斯。
七年,再回到这个曾经包容我爱恨痴缠的城市,仿若一切都在昨天。
收起手机,回头却发现sherry竟然没了踪影。
“就知道打电话,不理你了。”她冲我扮个鬼脸,小小的身影顺着走廊越跑越远,我就有些急了。
“sherry,你慢点儿跑,等等妈!”我一边喊一边追,前头正好有三五人进了某间包厢,等那几人在我视野里消失,sherry也不见了。
“sherry!”我急了,加快了速度朝她刚才的方向跑过去。
“啊!”
“对不起小姐,你不要紧吧?”
我急着追sherry,却不料跟这个刚从旁边包厢出来的女孩儿撞了个正着。老娘发誓,真的是她先撞得我。不过按眼下情况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辙,我也只得乖乖地主动地装孙子。
“都让你撞倒了,你说要不要紧?”女孩儿从地上起来,面色不善,“我说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刚买的裙子,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擦嘞,你那裙子是玻璃造的啊还能撞坏?妈的明明是你撞我,还反咬一口。姐心里不禁感叹,这小娘们儿栽赃嫁祸的招数有我当年的遗风啊!
扫了眼对方,思及她说话的口气,我几乎可以判断她是什么货色了。算了,闺女要紧,自认倒霉!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女孩儿,唉!这是出了机场刚换的,还没来得及用呢!得,就当破财免灾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刚才急着找我女儿,没注意到你,这些钱你拿着,再去买条新裙子吧!”
女孩儿接了钱,不置可否。我心里担心sherry,看她也没什么事儿了,迈步刚要走,不防又被一把拽住。
“哟,这就想走啊!”女孩儿脸上盛气凌人,“我同意让你走了吗?”
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才刚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现在我真不想惹一点儿麻烦。又加上心里挂着sherry,所以我就更不能挑事儿了,“小姐,我急着去找我女儿,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满意,我留联系方式给你,我们改天再协商你看怎么样?小孩子都贪玩,容易跑丢的!”
“切,你女儿丢了,关我什么事儿?”女孩儿翻个白眼儿,口气里仍是不依不饶。
草!依着姐当年脾气就该一巴掌抽她找不着北然后问候她祖宗十八代。这货他妈是属破车子的,尼玛老娘当年顶多得理不饶人,这小娘们儿无理取闹讹了我还不撒口了!
我瞪了她一眼,刚要开口理论,就见旁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慵慵懒懒地声音传了出来。
“让你出去接人,还吵起来了,就不能消停会儿?”
是个男人,那声音京味儿十足,一腔一调都使我觉得熟稔。
“就是她,撞了我还想跑!”兴许是见同伴儿来了,女孩儿一副撒泼耍横的样子。
我又急又气,抬眼打量那男人,也正好迎上男人扫向我的目光。
“小婉!”
“二哥!”
我们几乎同时惊叫出口,此时,连那女孩儿面上都现出吃惊的表情。我心中蓦然间百感交集,上去一把拥住他——我的二哥,白嵩启。
七年未见,他有些沧桑了,却还是让我觉得如此亲切。
清秋时节又逢君。
忽的就万千辛酸涌了上来,我的眼泪一下子失控。
“唉,这些年你去那儿了,我们怎么找你都找不着,急得跟什么似的。”
二哥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语气里带了些许埋怨,我愈发难受,反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走,先进去再说,从门口算怎么回事儿。”他说着就要拉我进包间。
“不行!”我一把挣开,身子立在原地。
“怎么了?”二哥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而后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瞥了眼刚刚跟我争执的女孩儿,“不会是因为她吧?你跟一小丫头片子生气可划不来,走,先进去再说!”
“当然不是她。”我懒得再看那女孩儿。沉吟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我在找我女儿。”
“女儿?”他显得比刚才还吃惊,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是说……”
“嗯。”不待他往下问,我重重地点下头,“刚才我在接电话,sherry跟我闹着玩儿,结果一溜烟儿就没人了,我急着追她,这不,还让‘碰瓷儿’的给讹上了。”
“你说谁‘碰瓷儿’?”女孩儿挑衅道。
我瞪着她,还未开口,就听旁边某个方向传来一声——
“妈……”
转身,远处,sherry小猫儿似的从角落里那棵很大的南洋杉盆景后面钻出,然后向这边跑来。
“sherry,你吓死妈妈了!”我一把抱住她,不免有些生气:“熊孩子,你还敢乱跑,让人拐了怎么办!”
她有些怯怯地看着我,转了转眼珠儿,便撒起娇来:“对不起了妈,谁让你一接lambert电话就不管我的……妈,你别生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唉!我这闺女啊,就爱跟我闹腾,这回儿玩儿的算轻的,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她什么活儿没干过啊?每次把老娘气得牙痒痒想开打时,她就跟我来撒娇认错这一套。你妹,结果这招儿还屡试不爽。有个人那话绝逼说对了:她还真是我闺女,做事儿跟我都一德性的。
虽然可气,不过我真舍不得揍她,但恐吓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然不长记性。我抬手一戳她额头:“小破孩儿,你还想着有下次啊?看老娘不揍你。”
我作势要打,sherry那个鬼精,嘴里喊着“妈,打坏了你就没女儿了”,然后挣了我的手就跑。她跑得急,没看人,结果一头撞在刚才那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待她站稳,竟然一把将sherry推倒在地,嘴里还骂着:“哪儿来野孩子!”
Sherry立时放声大哭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女孩儿面亲,顺手就给了她两巴掌。然后走到sherry身边,将她抱起。
别人为难我,我可以迁就,可以忍让,但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女儿。
“你……”那女孩儿指着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便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二哥见状,往我身前一挡,紧接着便抓住那女孩儿腕子,将她往反方向一推,女孩儿整个身子便被掷在地上。

前情旧爱

“你?你们……”那女孩儿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我们,说实话老娘觉得真解气啊!
“有完没完?”二哥狠狠地瞪她一眼,随后接过我手上的孩子,道:“别理她小婉,我们进去说。”
我略一沉吟,还是跟他进门去了。
房间很大,除了餐桌外其他设施也是一应俱全,划拳的唱歌的干嘛的都有。不用说,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又是饭局。打眼儿一看,倒是真有几个瞅着眼熟的,他们应该也有认出我的,脸上很是诧异,有几位冲姐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随二哥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他问我:“你们娘俩儿吃饭了吗?”
我点点头,看了眼sherry说道:“刚才她非嚷嚷着要上来吃,这不就来了,吃完饭要走,谁知就遇见你了。”
Sherry这时候早就由雨转晴,听我跟二哥说话,便打量起这个抱着她的人,想了想忽然问我:“妈,你不介绍一下啊?我该叫什么啊?”
听了这话,我和二哥都乐儿了。要说我这闺女啊,从来不怯生,再加在国外长大,所以她跟我说话时并不像一般大人孩子间那么拘谨。其实讲得直白些吧,就是我们娘俩儿都挺没谱儿。
不过这真是个问题哈!要按他爹那边儿叫吧,得叫伯伯,可要按老娘我这儿来呢,该叫舅舅,这叫哪边儿都不是啊有木有?我一合计,说那你看着叫吧!
我闺女砸吧下嘴,问这也能看着叫啊?我倒想叫爹呢,您干吗?
二哥听完当时就懵了,我倒没什么吃惊的,更生猛的对话我们都来过,要么老话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呢。我跟sherry分析这个设想,这真不能问你妈,我做不了主这个,是吧?你叫爹没问题啊,可即使你妈我干,他媳妇儿也不一定干啊!
就在我跟sherry打算把这个深刻的话题进行下去时,白二哥赶紧给打断了:“行了啊,越说越不着调了。”他看着我,“小婉,说这孩子不是你闺女打死谁我都不信。”
“啊,过奖过奖!”本人小不然地谦虚了一下,突然我灵机一动,“这个,闺女啊,要不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你叫干爹吧!”
Sherry一挑眉,说:“我叫干爹他媳妇儿就干啊?”
我一琢磨,说没问题,看这情况他媳妇儿应该没换别人,这个主你妈还是做得了的。
“干爹!”就见我闺女很热情地抱着二哥头亲了一口,他又傻了。
过了会儿,便听二哥开口:“小婉,逸尘他……”
听见这俩字儿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说实话我刚下飞机还没仨小时呢,突然就让我接触这么沉重的话题,我真怕自个儿小心脏受不了挂了,于是赶快转移话题:“哎!那个,我说二哥,刚才那小妞儿怎么个情况啊?你不会背着萌萌……”
“不是。”二哥答得很干脆,嗯,我暗自赞许:这是个好同志!
“那姑娘是个明星,是逸尘一手捧起来的……”二哥说着,便看了眼sherry,我不明就里,所以大胆猜测了一下:我闺女刚认完干爹,难道说……
于是我脱口而出:“怎么着,那小妞儿认他当干爹啊?”
“噗……”
这时候,有离我们比较近的哥们儿突然就一口酒喷了出来,然后二哥就跟看傻缺似的看着我。
尼玛,姐终于明白了:干,这个字儿得念四声!这是一个“拼爹”时代,男衙内拼亲爹,女戏子拼干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话说真不是我故意卖萌,在米国呆了这么久,姐除了投身科研事业就是带孩子,当年思想龌龊的一代女流氓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好吧?
虽然二哥不是外人儿,本人的脸皮也是赛过铜墙铁壁的,可还真有点儿囧,于是我打算着赶紧扯点儿别的话题。
正要付诸实践,就听门边儿那儿一阵吱歪,貌似刚才那小娘们儿搬了救兵要来跟姐干仗,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要有地窖我非藏起来,可现在想这个已经晚了。
那小娘们儿哭哭啼啼地一指我:“就是她!”
我跟那位“救兵哥”还没对上眼儿呢,就听我那聪明绝顶的闺女惊天地泣鬼神地来了一嗓子:“爸!”
这声音简直有杀人越货的功力啊,一时间,满屋子老少爷们儿全定那儿了,注意力齐刷刷的都集中在我身上,唉!姐不做焦点很多年啊!我怎么生了一这么积极的闺女啊,你就不能低调点儿嘛!我懊悔我沮丧,我嘬牙花子揪头发。
整个屋子得静了两分钟吧,二哥第一个反应过来:“啊,逸尘你来了,得,先坐下再说吧。”接着大伙儿也跟着附和,啊,都没外人儿,坐下坐下,兑碗热的边喝边聊……
然后我闺女那爹就丢下他“干闺女”奔这边儿来了。
唉!姐在心里感叹,冤孽啊,不想见不想见,结果下了飞机刚歇个脚儿就碰上了。其实我不是不想见他,只是没做好准备,可命运偏偏如此捉弄人,我与他,总是在猝不及防地时候蓦然相逢。
那张脸由远及近来到了跟前,二哥把位置让给他挪窝儿了。他坐到我身边,下一刻便觉那温暖的掌心将我的手包裹住。
“婉儿。”他说着,轻轻地拥住我。
这个声音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七年,我想了七年,也怨了七年,千般辛酸,万种苦楚,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我以为我会哭,抑或闹,可如今看着他,我才发现自己那么平静,竟然什么过激反应也没有。原来我真变了,七年的时光,将我的棱角磨平,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因为爱情患得患失,在他面前哭到不能自已的燕清婉了。
我仍旧不发一言,慢慢地推开他,然后指着sherry:“这是你女儿。”
“爸爸!”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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