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丝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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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丝时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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贳一行在客栈落脚,雅在自己房中睡觉。

“殿下,凤家处于不明人士的人监视下,皇子妃似乎没有回来。”派出打探的人回来报告。

“语儿……”

“殿下不要惊慌,皇子妃虽没回凤家却也未被大皇子找到。”

“殿下,十皇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十弟?”贳接过信展开。“我与十弟素来没什么交情……凤家的人是他派的!”

“什么?十皇子什么时候有这种势力了?”

贳捏着信一副烦恼的样子。

“殿下?”

“十弟说他有语儿的消息,但要我给他个人他才肯告诉我。”

“谁?”

“雅。”

“为什么十皇子会想要雅?”

“莫非大皇子与十皇子联手了?”比武场那次可是让大皇子恨的牙痒。

“不,十弟向来不得宠,大哥也就是因为这样总是欺负他。十弟不可能帮大哥。”

“是看中雅的身手了吧。若是获得十皇子的支持也好,起码少个敌人。殿下打算把雅交出去吗?”

“不,怎能牺牲无关的人……”门口一声响。“谁!?”

“不好意思姐夫,我把花瓶打碎了。”筠一脸歉意。

“有事?”

“恩,我想出去转转。”

“虽然通缉的画像上没有你,可你一个人要小心。”

“放心,我会小心。”

从这天起,筠每日出行,直到她看到了她所需要的。

“雅,陪我出去一趟好吗?我订了些东西,一个人拿不回来。”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找,其他人。”雅依旧说的那么吃力。

“其他人一定会告诉姐夫这件事,姐夫肯定会怪我这么做容易暴露藏身之地,可你肯定不会和姐夫说的,是吧?”

雅点点头,起身。

“就是这里。”筠进了家粮店,雅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后没动。“怎么了?进来啊。”

“你确定,这里卖,手绢?”

“当然,老板娘自己做的,很少外卖的,快进来。”筠扭头往里走。

雅进门的瞬间店门关闭,筠回手撒了把麻药。

“抱歉了雅。”筠一脸愧意。

雅没有挣扎,靠着门静静的看着走出来的人。

“人我带来了,姐姐在哪?”

那人直冲向雅,确定雅没事后方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姐姐在我这?我只是说我有消息。”

“你!”筠的手攥成拳。

“为这个,你骗我。”

“对不起,姐夫舍不得你。我不能看着姐姐死。”

“有人在京城看到酷似五嫂的人。”

“姐姐怎么可能还留在京城!”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啊。大皇兄不会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皮底下。那么,人我就带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筠从后门离开后,靠着门的雅站直,掸着身上多余的麻药。

“雅,我还从来不知道麻药对你是无效的。”贲说。“许久不见,本事又张了啊。”

“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我,那为什么你在门口明明看出有机关还要进来?”

雅没有回答。

“对啊,雅你那么本事,怎么会顾虑这种事。”随即他又笑起来。“雅不记得我也没关系,雅只要从现在记得我就行了。”

“雅,你的法术是和谁学的?”贲问。

雅看他一眼没有回话,上马。

“雅喜欢什么?”沉默。

“你在气我用手段将你留下来吗?”依旧是沉默。

“你很讨厌我?”

雅指指自己的喉咙。

“呃……”贲没话说了。

“你之前不是还能开口的吗!”其他人实在是看不过主子如此被欺负。

雅扭过头,一副就是不买账的样。那人气的直喘气。

主子为寻这个雅动用一切手段,花费10年的时间才找到,而这个雅却如此的傲慢,对主子爱答不理。

“雅可会写字?”

摇头。

最后的沟通方法也没了,但是贲锲而不舍。

“那我教你。”

静。

“那么雅教我法术怎么样?”

还是静。

“殿下,五皇子带人追来了。”终于有人打破这尴尬的僵局。

、十皇子

贳带着手下策马追而来。

“十弟,筠未得我的同意擅自将用雅做了交易,雅并非我的人,我无权控制其去留。还请十弟放人。”旁边的筠一脸委屈。

“五哥对筠所做是否知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已经完成。”

“自是不会让十皇子吃亏,这里的任何人,只要是十皇子看中的均可带走。”贳的一个手下说。

他们很清楚,所有人加起来也敌不过雅。对于现在的贳来说雅的力量是相当必要的,虽然不知雅为什么会选上贳,但雅不会伤害贳,这点就足够了。

“五哥现下正在逃难,正是用人时,贲怎能如此做。”

“既是关系到雅的去留,那不如就由雅来决定。”另一人建议。

“好。”贲看着雅,脸色糟糕的应下,贳一行立即松了口气,他们肯定雅会选贳。“只要是雅的……”

“雅。”不等贲说完,贳伸出手。

雅摇头,手指向贲。不单是贳,其他人也不能相信。尤其是贲,他原以为雅会选择离开的。

“雅不是还要在我这里找人的吗?”

“他不在。”

这么说是在贲这里了?

“五哥不必失望,五嫂的事贲自当尽力。”贲得意。

贳脸色发白的一拉缰绳掉转马头离去。

“雅,你为什么选我?”

雅在马上闭着眼,不与理会,就这样一路回宫。

“你怎么在这?”颤抖的贯指着雅问,他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每晚都会梦见雅抱着的兔子来杀他,而雅的背后站着贳。“来人!”

立即有人握着武器从周围聚过来。

“住手!雅现在是我的护卫,自然会在这里。”

“胡说!她分明是老五的手下,把她给我赶出去!”贯抖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是赶出去?众人不明白了,按说不是该抓了审问贳的下落吗?不过既然大皇子这么说就奉命行事。

“皇兄如此对待雅莫非是因为雅赢了比试所以嫉恨?”

“谁会!我是因为她是……既然她是你的手下就好好约束,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甩手离开。

“殿下,那个雅不就是……”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是她的对手吗?还不赶快把所有能调的人都给我调来!”

“对付她吗?”

“笨蛋!是来保护我!还有,派人去监视她,她所有的行踪都要报告!”

“是。”

“第一次看到大皇兄如此恐惧。雅你做过什么让大皇兄连下令杀你都不敢?”贲问。

摇头。

贲叹口气,带着雅来到捧着衣物站成一排的侍女前。

“雅,你看,你喜欢哪件?”贲问。

“女装?”声音让侍女忍不住皱眉。

“雅本来就是女的啊。”

摇头。

“不用骗我了。雅你以前笑起来很美的,为什么现在不笑了?还有你的声音也不是这样的。”

黑衣的女人趴在水边,将手浸在水中。鱼儿似被什么吸引想要靠近却又在忌惮什么不敢上前。

“我穿男装好还是女装好?”

“主上穿什么都好。”

“观,我说过叫我的名字的吧。”抓住一条黑鱼的背鳍揪出水面,抛远。

鱼落水后立即游远,再也不愿靠近。

“这怎么行,直呼您的名字是对您的不敬。”

“一个两个都这样。默呢?”

“族长说要回家报个平安。”

“好累。”翻个身,闭上眼向后一仰,滑进湖里沉下去,鱼群随着她一起下潜。

“主上!”观看不到她,连鱼也没有游上来。“不要玩了。”声音有些颤抖。

“哇!”她突然出现在观身后大叫。

扑通,观掉进湖里,阴着脸上来对着大笑的她就是一把针。她继续笑着,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观立即将针还原成水,然而还是晚了。

“观,给你个任务。”她笑的无比灿烂,密集的冰针穿过她的身体变为水滴打在竹制的墙壁上。

“主上,这么玩有几颗心都要被吓停的!”对她的话,观根本当没听见。

跟在贲身边的女装雅美如幻影,凡是见到的人都不敢靠近,生怕将这幻影打破。

“说到天苑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少堡主凌天渊年轻有为……”

“雅,这可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说书人,觉得如何?”

雅只是闭着眼沉默的听着故事,一个人在贲耳边说了什么。

“我要先出去一下,雅你在这等我。”

贲在门口与一队人擦肩而过,这队人进门后直走向说书人。

“年轻有为又如何?还不是让人毁了家业。还有那个什么不祥人凌天堑,落得个生死不明。要我说就是因为招惹了妖皇才弄成这样。”带头的说。“老头,今天的钱呢?”

老人不得不开始掏钱。

“还差一半呢。”那人掂着钱说。

“目前就只有这么多,几位稍坐,这场说完就给……”

“稍坐!要是每个都像你这样要等得什么时候才能收齐,老子的生意还做不做?”桌子被掀翻,听书的一见事情不妙立即开始向外跑,只有一个还留在原地未动。“马上给,少一个子老子拆了你骨头!”

一锭碎银在空中划个弧落在他手中。

“哟,兄弟们,这年头还真有好人啊。”带头的走过来上下打量衣着华丽的雅。“这位大小姐怎么称呼?”

“安静。”灰色的眼睛闭上。

“哇!这是人发出的声音?”夸张的掏掏耳朵。

雅没反应。

“我说,你是哪家的小姐?”看到雅没有护卫又不似高手的样子他们开始放大胆子,抓起盘中不曾动过的点心咬着。

“声音虽然糟糕但长的还不错,你是哪家的姑娘,哥几个日后去给你捧场。”

“我看你是新开的那家的吧,不然我们不会认识。”

“是呀,报个名。”

“继续。”灰色的眼睛睁开,目光射向开始向门口蹭的说书老人。

“看不起我们兄弟!”带头的伸手要拎雅的衣领,他的手在衣领前突然停住,血从整齐的伤口中流出。

看不见的利刃将他的手架住,无法向前进也无法收回,只能看着血从数条伤口涌出,嘶嘶叫着冒着白烟,在落到面前女人的衣服上前消失。其他想要妄动的人也遭到同样待遇。

“妖怪!”有人喊出。

剩下人的急忙向门口跑,跑到门前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

“安静!”妖怪美人再次开口,慌乱的叫喊声立即消音,人们恐惧的看着声音来源。“继续。”灰色的眼睛再次闭上。

老人哆哆嗦嗦的再次开口。

贲回来时刚好听到沙哑的声音说付钱,贲原以为在说自己,连忙掏钱,之后一群脸色惨白的人相互扶持着鱼贯而出,被扶的显然是血流过多造成,剩下的是惊吓过度。那速度显然是有什么在后面,随即雅出来了。贲了然。

“这些让雅不高兴的人,没必要活着。”贲话音刚落,就从旁边蹿出数人。

“慢。”沙哑的声音制止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必。”

“下去吧。”贲说,那些人又像出现时一样,快速的消失了。

“雅,去下家听吧。”他伸出手。

从不摘下手套的手放在这只手中。

黑衣的女人坐在屋顶吹笛,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吹着同样的曲子。

“主上,族长口讯,家主外出,她要等家主回来。”

“外出?这可有意思了。”笛子凑近嘴边。

“主上不睡吗?”欢问。“这么久都没见您合过眼。”

“错,我一直都在睡。”笛音再次回响。

“我的意思是您不睡,我们也要睡啊!”欢咕哝着扭头离去。

“茗,很晚了,明再吹。”筠说。

“我吹的和姐姐吹的像吗?”

“像,快睡吧。”

茗搂着笛子躺下,筠为她盖上被子。

“雅,为什么不吹了?”贲问。

“睡。”亭中的青发美人握着笛子离开。

“只是吹笛子和听书?”贯看着手下的报告。“饭桶!其它的呢?”

“总是闭着眼……”手下为难的说。不是他们不尽力,确实是没什么可报告的。

“殿下,有人用箭书送出语妃的行踪。”一个手下捧着张纸条上前。

贯看后猛的一拍桌子。

“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纸条被握烂。

、螳螂

第二天街头巷尾讨论着同一件事。

“语妃被大皇子抓住了。”

“可怜啊,马上就要处斩了。“一尸两命……”一个少女突然冲上来拎住他的领子。

“关在哪了!”

“谁啊你?放手!”抬手想要挥开,对方却早一步放手。

“关在哪了!”刀子抵在脖子上。

“自然是天牢……”刀子收回,筠一阵风的跑走。

“那是谁啊?”

“这么激动不会是凤家的人吧?”

“有那个传说的凤家吗?”天牢的一名守卫难以置信的看着牢中的语。

“世上还有哪个家族弑君后能不被灭族的?”另一位回答。

“大皇子真敢干啊。”说着瞄了眼贯。“也不怕凤家后面那位找麻烦。”

“凤语,你现在不是皇子妃,是投毒弑君的凶手。说出老五的下落我还可以免你一死。”贯得意洋洋。

“那毒到底是谁下的你我都清楚!”

“那茶之前验过毒,没问题。可为什么你端后就有毒了呢?”

“那验毒的不是你的人吗?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你不说也没关系,有你在手上,不怕老五不来。”转身离开。

“你说凤家的事是真的吗?纸片会攻击人?”

“那谁知道,都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

伴随着这声各色的纸鹤向着自己冲来。纸鹤上涂了麻药,守卫倒地。

“筠,不是说过不到紧急时刻不要动用它们吗?已经只有这些了。”

“这不是紧急情况还什么是!”筠将语扶出来,纸鹤在周围开路。

“这么快就来了,真是没脑子的江湖人。”贯将手中的纸条揉握。“给我跟紧了。”

“痛!”逃跑的中语突然痛苦的弯下腰。

“姐姐?我弄痛你了吗?”

“不是,我恐怕要生了。”

“那边有个弃宅,我们到那边去。”

弃宅很明显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宅邸,房间数量出奇的多。

“守在门口。”选了间卧房后筠吩咐跟着自己的纸鹤,自己则开始忙碌准备接生。

贯带着人老远就看到空中拍着翅膀的各色纸鹤,竟直来到。弃宅前,众人听着里面传出婴儿嘹亮的哭声。

林中的笛音蓦然停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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