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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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江山-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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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月奴一听到面前的这个道姑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心慌意乱了。

她并不认识什么道姑,更没见过这个人,但她面前的这个道姑却就是一字不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既然不是认识的人,那肯定就是有意来找我的人!可她到底是谁呢?

正在月奴正在迷惑不解的时候,李萌生笑笑地围着月奴左右打量了两圈。

她“啧啧”地摇了摇头,继而有些惋惜又有些轻蔑地说道:“想不到,那个曾经跟在乙夫人后面耀武扬威的月奴,如今却变得这副模样了啊!”

她拿起月奴已经被水浸泡得发白,伤口却又衬得通红的双手……

“哎呦!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手,都烂了!~唉!~”

说完,她坏坏地笑了笑,继而又装作疼惜地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谁?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这时,月奴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声。

她听了半天,早已经听出了李萌生话里的明朝暗讽。

她并不觉得面前的女子是个善茬!

“月奴!你真没听出来我是谁啊?”

忽然,李萌生看着月奴,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嘴角扬起了一丝奸邪而又僵硬的微笑。

听出来?

月奴听到李萌生的话,开始认真的地根据李萌生的声音开始回忆。

“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时间已经过了多年,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李萌生冷冷地笑了一声,继而“哧啦”一声,用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崭新而又熟悉的面孔,瞬间切进月奴的眼前。面孔刺激到月奴的记忆,而后让她的记忆像一张陈旧的老唱片,迅速往过去回转了起来。

瞬间,月奴的记忆里翻过了无数的画面,最后,终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面孔上。

“李萌生?……李贵人?”

她看到面前的李萌生,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被先帝赐死了吗?

“你……你不是死了吗?”

月奴只知道李萌生因为拓跋弘要被立为太子一事而被拓跋濬无情地赐了一杯毒酒,却不知道,冯清如将李萌生的毒酒换了下来,还将李萌生送出了宫。

“我……并没有死,而且,我还活的好好的!……还借了张脸皮,在宫里生活了许久!”

李萌生并不对她的假死作什么细致的解释。

“那你还敢回来,不怕太后发现你吗?”

月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她知道,追问过去对她并没有什么用。

她反而奇怪李萌生的举动。

“哼!那个贱女人,还指不定有命能回来吗?”

李萌生每次一听到冯清如的名字,心里就不怎么开心。

“什么意思?”

比起李萌生的心情,月奴更加关注李萌生话里隐藏的第二层意思。

这时,李萌生白了一眼月奴,继而又自行踱了两步,接着潦草地解释道:“那贱女人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而我~也并不打算让她有机会回宫!”

“原来是这样!”

月奴心思灵敏,被李萌生这么一点拨,什么都想通了。

于是,她痛快地说道:“哼!死了正好!死了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因为冯清如诛杀了乙浑,又连带诛杀了乙夫人母子,所以,一直身为乙夫人心腹的月奴也没捞得着个好下场——她被送进了洗衣坊,天天被这里洗衣打杂的婢女们唾弃、欺凌。

“没想到~你这么痛恨这个贱人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痛恨她呢!”

李萌生听到月奴这般憎恨冯清如,不由得眼睛一亮。她想不到,月奴竟然会有和她一般憎恶冯清如。

真可谓是志同道合啊!

“我当然痛恨她!要不是因为她杀了乙夫人,我也不会被送进洗衣坊,更不会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

月奴提到冯清如的所作所为,就恨得牙根子痒痒。

“哼!~”

然而,李萌生听到月奴的话,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谁让你当时站错了队呢?活该如此!”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乙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冯清如不杀她,李萌生也会杀了她,所以说,归根到底,只要月奴跟着乙夫人,就不会有好下场。

月奴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她明白,她与李萌生既非同一条战线上的朋友,也并非什么不共戴天的敌人。

她们只不过痛恨着同一个女人,而正因为同样痛恨着这一个女人,她们两个人的心,又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不过,这次我可给你站对的机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李萌生用手搔了搔额前刚刚被面具粘带下来的几根青丝,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什么机会?”

月奴听了,非常动心。

“真正让你一步登天,坐享荣华富贵的机会!”李萌生轻蔑地笑了笑。

☆、第484章 一丘之貉(二更求月票)

“那贱人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儿子,现在还抢了我应有的一切!我对她早已经是恨之入骨!所以,我与她绝对会势不两立!我一定会杀了她,然后抢回我失去的一切!”

“你想当太后?……想和陛下相认?”

月奴一听李萌生的话,便猜想李萌生是不甘心,故意来报复冯清如的。

“没错!我必须和弘儿相认,然后夺回我的一切!”李萌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失去了拓跋濬的爱,不能再失去拓跋弘与她应得的地位。

“可陛下与太后母子情深,你怎么夺回?怎么相认?”

然而,月奴并不觉得李萌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心愿。

此时,李萌生看到月奴不太相信自己,有些不胜其烦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忍耐了这么多年,伪装身份进宫,早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所以,不需要你担心这些!”

她忽然更近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月奴,道:“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站到一条线上,一起对付这个女人!?”

月奴眨了眨眼。

“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新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好好享受你应该有的荣华富贵!”李萌生信誓旦旦地许诺。

“别说你会给我一个身份,就是没有这个新的身份,只要是能对付太后,让她活得比我更惨,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和你站一条线!”月奴忽然犀利地又眨了眨眼,继而一脸凝重而又严肃地说道。

大不了死路一条,也总好过这种非人的虐待!

现在的月奴,受尽了如此非人的屈辱,即使没有荣华富贵的诱惑,只要能出一口恶气,她也是心甘情愿为李萌生卖命的。

月奴毅然决然地看着李萌生,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那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李萌生欣然地笑了出来。

她这几日来连续在宫里查寻月奴的功夫可算没有白费,终于收服了月奴!

“一言为定!”月奴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就会命人将你救出这里!你耐心等着吧!”

既而,李萌生笑笑地看了看月奴,转身撂下一句话,最后匆匆地别去。

月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李萌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出去了!

月奴心中豁朗,可只过了两秒,她心中却又被悄悄浮上来的阴暗渐渐吞噬。

她环顾了这个她待了几年的洗衣坊,心底顾念良多。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洗衣坊中虽然会倍受委屈,会倍受欺凌,但这里起码没有人会置她死地,起码~还可以保得住她的一条小命,然而,如果她出了这里……

唉!~

月奴举目看着这夜空中高挂着的圆月,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这是她的抉择,她必须听天由命!

……

太华殿。

次日清晨,拓跋弘一大早就从宿醉中醒来。

他挣扎着坐起身,痛苦地揉了揉鬓角,而后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最后放松了精神。

因为昨晚求爱失败,他心中郁结,所以无法排忧,便在送冯楚楚回楚仙宫之后,又独自喝了些闷酒。

这一喝不要紧,他竟然又控制不住自己,喝多了!

拓跋弘看了一眼周围。

抱嶷不在!衣服没换!

于是,他蹬上鞋子就站起身,在殿里颤颤悠悠地走了起来。

正当他走到殿里摆放的圆桌前……

“哎呦!我的陛下啊!”

抱嶷忽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从正门走了进来。

他见拓跋弘身子无力,摇摇晃晃,大有要跌倒的趋势,急忙三步两步地走了过去,将汤放在桌上,继而小心仔细地搀着拓跋弘。

拓跋弘看清是抱嶷,深呼吸了一口气。

“朕没事!……就是有些头痛!”

拓跋弘一边说着,一边在抱嶷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到了桌前。

然而,他才坐下,就又头痛欲裂般地“哎呀”直叫。

“陛下!汤!醒酒的!”

抱嶷下意识地端过来醒酒汤。

头这么痛,醒醒酒就好了!

“唉!”

拓跋弘看了看抱嶷手中端过来的醒酒汤,长叹了一口气,继而接过手来闷头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

连着几声“咕咚”,拓跋弘将醒酒汤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啊!~”

喝完汤,他又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好多了!

这时,一直小心伺候在拓跋弘左右的抱嶷,疼惜地问了一句。

“陛下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看到拓跋弘每天为冯楚楚心力交瘁的样子,心里也是疼惜地不得了。

在他看来,爱情就是不能招惹的病毒,只要沾染上,就会病入膏肓。

以前是拓跋濬与冯清如,现在是拓跋靖与冯楚楚!

他仿佛看见历史在重演。

“头疼得难受!睡不着!”拓跋弘又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陛下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

抱嶷叹惜地摇了摇头。

“朕也不想!但是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伤到深处,谁能控制住自己?

“可陛下这样为情所困,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抱嶷实在为拓跋弘的身体担心,他真害怕,拓跋弘会因为相思郁结,最后招致病灾。

“是啊!朕也知道不是办法!可是你告诉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抱嶷被拓跋弘这么突然驳来的一句问得怔住了。

他顿了两秒,想着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便惭愧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奴才无能!帮不了陛下!”

此时,拓跋弘两眼放起了光明,精神像是好了清醒了许多。

“朕不想勉强楚楚!可是,朕又那么喜欢楚楚!……唉!朕出去醒醒酒!”

他才一舒服,便一本正经地跟抱嶷发起牢骚,发了牢骚也无法排解心中的郁结,便又起身往殿外走,准备要出门。

可抱嶷此刻一听说拓跋弘要出门,急忙大步小步地追了上去。他追上去,继而左右堵在拓跋弘的面前,念念叨叨地说道:“陛下刚醒,还是不要出去吹风了!陛下!陛下!……”

☆、第485章 君行王道(三更求月票)

外面风大,拓跋弘又刚刚醒,他真怕拓跋弘会染上风寒。

然而,拓跋弘却并不理会抱嶷的劝说。

他收住脚,佯作有些生气地看着抱嶷,酷酷地嗔怪道:“不许跟来!”

“是!~”

无奈之下,抱嶷像是蔫了的黄光,只好任由拓跋弘出门醒酒。

“小心风寒!”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仔细地嘱咐两句。

可是,拓跋弘却已经大跨步地走远……

拓跋弘出了太华殿,心里烦忧,便径直奔了李萌生所在的天师道场而去。

以前,他都是在长乐宫与楚仙宫中穿梭,而现在,却变成了在天使道场与楚仙宫之间穿梭。

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了天师道场。来到之时,正巧碰见李萌生在道场里清扫梧桐上掉下来的落叶。

“师太!”拓跋弘在李萌生身后忽然轻唤了一声。

李萌生转过头,发现是拓跋弘,急忙笑笑地行了个礼。

“陛下怎么今天~到贫尼这里来了?”

虽然李萌生住在道场,就在宫墙围院之中,但拓跋弘国事繁忙,也并非都是日日都能看望她的,而且他们昨晚过中秋的时候刚刚见过,所以,她更是没想过拓跋弘会一大早就来这里。

“朕心烦!想找师太聊聊天!”

此时,拓跋弘眉头一皱,英气轩昂的眉间多了一丝幽怨。

他与李萌生见面见得多了,也开始不那么客套了。

“是因为楚楚郡主吗?”

通过昨晚拓跋弘对冯楚楚的表现来看,李萌生猜测,拓跋弘心烦意乱跟冯楚楚密切相关。

“呵!看来朕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师太不用想都猜得到!”

拓跋弘冷笑了一声,暗中嘲笑自己藏不住心事。

这时,李萌生看到拓跋弘自己嘲讽自己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拓跋弘是她的儿子,她怎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陛下何苦如此?喜欢郡主~就纳进宫里好了!”她稍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

身为一个帝王,就应该霸道点,何必这么麻烦,还要看别人的意思?

“可是朕不想勉强她!”

然而,拓跋弘却并不太想直接采用这种霸道的方式。

他内心还是希望,冯楚楚可以主动无怨无悔地嫁给他!

“既然陛下不想勉强郡主,那为何不试试~从她父亲那里下手?或许,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楚楚郡主反而会听的!”

果然还是李萌生诡计多端!才一溜烟的功夫,她便又想到了一个别的办法。

“舅舅?”

拓跋弘忽然眼前一亮,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

“你是说,让朕的舅舅助朕一臂之力?”他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

“没错!”李萌生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一边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一边饶有心思地分析道,“郡主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姑娘,尤其是最听她父亲昌黎王的!如果昌黎王能够出面让郡主嫁给陛下,那郡主就真的可能会答应嫁给陛下!”

她停住脚,忽然又转脸认认真真地看着拓跋弘,接着说道:“再说,陛下是君,昌黎王是臣!只要陛下暗中施压,命昌黎王嫁女,那昌黎王也不敢不从!到时候,郡主为了不让她的父亲难做,相信应该也会答应嫁给陛下的!”

“可这样,楚楚会不会讨厌朕?”

拓跋弘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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