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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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花知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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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只是贴着他的唇线亲吻,最后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用牙齿咬,太舒服,忍不住闭上眼睛,握着她腰的手越来越放肆的摸索,肌肤过处一片灼热,越吻,喉间越是干渴躁动,想更用力一点,将对方揉进身体里,让对方化为自己的一部分骨血。她早知道,自己并不算一个特别的女孩子,长相一般,性格一般,追求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一个霍连生,多半还是因为爱而不得才执着,他也缺点多多,性格内向沉闷,看着云淡风轻,一肚子坏水,即便是容敏生病,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偷拿她的身份证去医院办了一张卡,递给朝朝,要她假装是她去看病,糊弄容敏,真是个不孝子,她也是个不孝女,可是她偏偏喜欢,偏偏要一次又一次与容敏简新亚虚以委蛇,一次又一次与他暗度陈仓。渐渐的,两个人不仅限于接吻,容慎的嘴唇渐渐移开,开始粘腻于她的耳垂,她的脖颈,她的锁骨肩胛,最后竟然用牙齿咬开她衣裳的第一颗纽扣,亲吻住她的心口。他的呼吸滚烫温热,安宁觉得自己全身都烧起来了。妈呀,实在不行了,这刺激太大了,自己腿都软了,再这样下去,那忧郁症她怎么也扮不下去了。

、〃第七十三章〃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那么着了呗,古往今来,有哪对父母是斗得过子女的。”
陆婷婷将头枕在陆修远修长的双腿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讲述安宁讲述给她的故事。
明着暗着大半年,那份病历终于有了用处,容敏当真以为安宁因为她拆散了她和容慎得了忧郁症,那些药,她都不曾吃过,安宁却天天瞒着她吃,云淡风轻和霍连生交往,当初得知安宁死亡时的锥心之痛再次降临,与之相比,他们两兄妹那点事儿根本不算什么,没有谁比容敏更能体会忧郁症是一种怎样的病。婚事是容敏亲自退的,霍家自然大怒,安宁没有将她装病的事泄露给霍连生,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和他在一起那么不快乐,顶着家中压力亲戚几番询问同意退婚。安宁真是个祸害,专业坑霍连生,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问她这半年,哪怕那么一会儿,她有没有对霍连生动过心,你猜她怎么回答?”
递上去一块薯片,陆修远一口咬住,“怎么回答的?”
“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对他还能整出个既喜欢又不喜欢来?”陆婷婷学着安宁当初的语气,阴阳怪气这般说道。
陆修远中立的评价:“这话还挺有那么些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别被她诳了,她哪里说得出这么深奥的话。”当初她也是这般夸奖她的,谁知对方哈哈大笑,说最近没事儿,看了本小说,写个风流纨绔与薄情公子的故事,作者特别有才,字字珠玑,这番话,是她从书上抄袭来的,感觉用在这儿,应该会很爽,于是便用了。陆婷婷听完一脸血,真想将她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其实也无从说起安宁对错。
她想要父母不怪她,又想要容慎的爱,太贪心,最后只能牺牲一个位置最轻的霍连生。
爱情从来不公平,不是你爱我多少我必须回应多少,即使无法回应也必须心怀歉意愧疚退让直到不被爱的那个移了情才安心。
又是一年初夏,流离碧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哗哗反着光,偶尔一片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遮过来,地上的树影也跟着婆婆娑娑的移。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长水细流,又如须臾过隙,她依旧碌碌无为混沌度日,她哥依然无来无往孤独一人,桑晴却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陈嘉辞,心里不是不寂寞,她以为她就算有点在乎那个陈嘉辞,也比不上她,若她执意要她继续做她的嫂嫂她也肯,谁知她不肯。安宁与容慎修成正果,那个霍连生自然落了单,被那个见过几次面叫朝朝的女子追求,花砾凭空竟去掺了一脚,犹记校园相逢,那三个亲昵挽手笑靥如花,自离开后,各自零落,各有私心,爱恨纠缠,落过泪,伤过心,好在有那么一个,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虽然不算完满。
她没有告诉陆修远安宁去寻过安耀文肖碧嬛的事,五年的相处,总不是假的,何况其中有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想告诉他们她要与容慎结婚的事,再次被拒之门外。
又到周末休假。
陆修远很早起床,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开车向那个他已经很熟悉的地方行去。
副驾座上,向日葵娇艳欲滴,鹅黄色的花瓣与蕊沾了些许水珠些许花粉,如若将*掰开,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整齐的长着稚嫩的瓜子,密集症患者见了,定会觉得眼晕。
陆修远从未说过,他是个恐惧密集症患者,安心没给他那个机会。
比起喜欢百合花的安宁,她更喜欢向日葵,说小时候去北方旅游过,沿途车子抛锚,好在抛锚的地方不算差,停在一个村庄,几家人烟,剩下全部是地,北方盛产马铃薯玉米葵花籽之类,那几家人皆种了,修车之余,她们那些人就逛着玩,照相,她便跑到一片向日葵地,她说,她喜欢向日葵,比起那些空长得艳丽却没什么用处的花,她更喜欢这个,譬如说那时她觉得饿了,从地里掰一朵花盘下来,抹去花盘上的管状花,一排瓜子露了出来,嗑得别提多香。这种情趣,在玫瑰上能体会得到么?在芍药牡丹上能体会得到么?莲花倒是不错,可是她不会下水挖藕啊,而且那玩意儿也不能生吃啊!
她喜欢,他便不能再说一句不好。
将车停在车场,陆修远拿着花缓缓走进墓地。
他只在周末才有时间过来,一周未打扫,大理石却干干净净,不像其他的,扑了一层薄薄的灰,安宁时常也来看她,看来这次,他们是错过的。
其实他们偶遇的次数也不多,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
只是比起大理石,墓碑旁边的一株小花更让他在意。
并不是可以说得出名字的品种,只是一株野花,小小的杆,细细的带着锯齿的枝叶,十厘米左右高,上面只一朵小黄花,同样鹅黄的蕊,鹅黄的瓣,指甲盖那么小,羸弱可怜,是缩小版的向日葵,从大理石的缝隙中生长出来。
惊雷瞬间撕扯出鲜血淋漓的过往,他下意识的蹲下身,抬起手,用手背阻挡住颗粒般的大雨,如同某年某月某日某夜,他同样蹲下身,将一朵不知名的花,呵护于怀中掌下。
夏雨急来急去,只一会儿便将陆修远整个人都*,电闪雷鸣,云团滚滚,可是他那么执着,执着的保护那朵花,不让它被雨水击打。
“你在干什么?”
他等了整整一天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他微微抬眼,安心已经撑着一把伞,同样蹲在他的旁边。
“你手上捂的是什么?”
说着,手也伸了过来,想掰开他的手,他却提前一步,将手移开。
一朵小黄花,颤巍巍的,在这般大雨下,颤巍巍的舒展着。
她的眼中疑惑更甚:“你干嘛,下雨天躲在树下,就为了保护一朵花?你也不怕雷劈你。”
“安心。”他的话那般温柔,仿佛浸着的雨水已经被他用来滋润嗓音:“我想以后,像保护这朵花儿一样保护你。”
安心有些呆。
他明明那么冷,却竟然忍不住笑了,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
那么冰冷,刻字的石碑无心无情,过往与如今重合,少年的面容变作如今的青年模样,语气却与从前别无二致,只多了一丝颤:“安心,我想以后,像保护这朵花儿一样保护你……”
颗颗雨水冲刷石碑,沿着他的指尖,流过指腹,流过掌心,最终落到地上,与地上的水涧混合在一起。
终究这一切,只有眼前这朵花知晓。
只有花知晓————……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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