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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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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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是……我爱的人……依旧是……
“孟生先,开始吧。”抬眼,已在心中下了决定, 却迎上来孟清审视的目光,可他慵懒的神情却已褪掉,闪烁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惜,随后扯起嘴角,低低的道,“唤我‘隐哭’。”
泣月。隐哭。
那这个意思是——
惊讶在心底一闪而过,眼底只有了然的光,轻轻开口,吐出两个字,“隐哭。”随后,便将水晶盒子打开,呈于他的面前,“开始吧。”
隐哭挑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有妩媚,没有慵懒,只是一弯淡淡的笑,可印在那张如花美靥之上,却是那么娇人。呵,没想到有那么多种身份的他,竟然也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人——展示给我!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已算作“朋友”了?
“只是不习惯这么美的一张脸,配上那个老气的名字——”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隐哭漫不经心的开口,然后将龙目玉寒珠擎在手中。
那珠子湿润异常,将流转着的波光映在隐哭的脸上,“没想到,还有人能够拿到它——而那人也真是不简单,引奚那个臭丫头也是被他所杀。”
“冥焱夜。”没有多余的问题,隐哭只是不屑的哼道,“那白痴做的到的,我也全部做得到。”
白痴……这两个词,好像之前也用过——而此时,很明显是用来形容泣月的。
“你真的决定了么?”毫无预警的开口,可看到我脸上的决绝,隐哭也不由得闪过一抹尴尬,显然问了太多遍,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啰嗦了,“从此以后,跟他共享生命——”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吧。”扬起了眉,学着他慵懒的样子,慢慢开口。
擎着珠子的手指蓦的收紧,直至掌心之物化作了晶莹的碎片,“血。食指血。”
尖利的牙齿割破皮肤,只有一滴从指尖漫出,却化作了唇间点点腥,隐哭将我手一拉,那滴殷红的血就滴入了他的掌心——
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宛如纷飞的雪花,一朵红梅却自他掌中开出,粉瓣腊蕊,晶莹无暇。口中默念着几句我听不懂的梵语,隐哭不知在何时拉开了莫任情胸前的衣襟,只将那朵红梅压入他心口处,火焰般的红与白玉般的肌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幻力凝结之时,一道 道黑线竟自莫任情的身体上浮现出来,只一瞬便都贪婪的游走聚集在那红梅之处。
纵然有罂粟麻醉,也抵不住那撕裂般的痛楚!
“嗯……”尚自昏睡的莫任情终于忍受不住,咬牙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兽的低沉的吼,他全身的冷汗如瀑般泻下,湿透了裹身的狐裘,黑色的线就在那曾透明的肌肤下慢慢的汇集成一片氤氲。
“还不出来?!”隐哭的声音中竟含着深深的愠怒,这话惊扰了那片黑影,虽然蛊虫都觊觎着那朵血梅花,却只是狡猾的聚拢在周围,一味贪婪的盯着。
“贪得无厌!”俊美的脸蓦的阴沉万分,双唇加快了喃喃,催动梵语的劲头更猛,原本密集一片的蛊虫便也散乱开来,争相扑上那朵血红梅花。眨眼工夫,那红梅便被黑云缭绕,孟清反手一扣,将那团黑色控制在掌中,然后稳稳击向我的胸口。
隔着几层衣襟,那氤氲便侵入了我的身体,冷气入驻心口,尚未来得及制住,便有一股血气上涌,充斥了口腔——
“哗——”喷出一口乌血,随后便觉得整个身体温度都在急速下降。
“以吾之血,牵尔之心,不能同栖,亦能同惜。”隐哭掌中凝结的幻力慢慢消退,他眸色一暗,轻轻低吟出声。
“咳咳……”床榻上的人却在这时候恢复了知觉,低低咳嗽着,似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流转着的香气,他慢慢蹙紧了眉目,“不是说了……我再不用那花了……”
罂粟……我已闪身退出了房间,水色的帘幕在眼前飘荡,我背后却贴上了一面冰冷的石墙。
隐哭却冷冷道,“不用它,你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怔了片刻,莫任情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自嘲道,“我也是上瘾了吧?难怪——还出现了幻觉……”落寞的话音淹没在一连串长长的咳嗽之中,莫任情却急急的掩下了,咳嗽着道,“青商呢?回来了么?好的毒解了么?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不问问莫风的幻镜城有没有毁在你手上呢?”隐哭嘲讽的扯起嘴角,眼底却流露出一抹不置信,却又问的直截了当,“你对她动情了?”
莫任情一怔,却没有答话,过了许久,才吐出了三个字,“怎么会。”
“怕她死……因为她还要接管幻镜城。”
眼波流转着望向石壁后的我,隐哭调笑的开口,“如果她对你动了情呢?”
回答的人斩钉截铁,“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有呢?”
“孟清你今天的话真多——”疲惫的握紧了雪白的狐裘,莫任情嘴角的笑却有些生冷,“不会有什么不同。”衣袖轻甩,急促的几步,闪身挡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不敢听下去?”隐哭的话音轻颤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挑眉,抬眸,眼底依旧是骄傲的笑容,“听什么?”
那双眉目有些恼怒的蹙起,却又蓦的松懈下来,懒洋洋的道,“你也不要试图回去寻找旧爱。”
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我不由得咬紧了牙,“我不想错过。”
“你应该庆幸你这前并没有这个蠢念头。”说着,隐哭扬起了嘴角,“除非你想让他死——或许你宁愿他死,也不愿看着他爱上别人?”
“忘了的……不是可以再想起?”
“只有他不行,因为引奚用她自己的命下了死咒——如果想起了你,换句话说,如果他又爱上了你——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强硬的从唇间挤出一抹笑,却又咬牙道,“谢谢你告诉我!”而我,也实在庆幸,之前并没有让他想起我这个蠢念头!
隐哭却怔住了,低低道,“我想看到纯粹的选择,如果告诉了你——”
“救他,不是因为失去了未泯——有没有未泯,我都会救他。”
“因为……爱他?”
“不是爱!”聚集在心口的火气骤然爆发,我的狂吼让隐哭一惊,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那就好——”隐哭却又笑了,一双美眸充盈着淡淡的水气,“我只是不想你走我的路重蹈覆辙而已。”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幻花练成的‘迷醉逍遥’,每个月会有三天,一般在月圆那几日,如果你忍不了痛苦,就吃一颗。”
“那我就不客气了。”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瓷瓶,捕捉到隐哭眼底闪现的那抹痛惜,一字一顿的道“孟生先,青商先失陪了。”
“领主走好。”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可那瓶诱惑与堕落却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寒风,苔滑,燃烧一般的衣欮在身后飞扬,包裹着火焰般的我,可我的身体却是冰冰的凉。掌中握着那瓶“迷醉逍遥”,想起隐哭失望的眼神,我的脸上却浮起一抹笑颜——谁说接受了诱惑,就一定要堕落下去呢?
就好像——
谁说救了他,就是爱上了他呢?
呵……救他,也只不过是因为窥探了他的秘密,而做出的简单补偿。
莫任情,我只是补偿你而已,虽然这补偿的意外结果,是同生共死。

第五章 牵心(5)**缱惓**
从密道中出来,便迎对上一片水色的曼纱,轻盈飘逸之间,隐隐勾勒出一张凝脂一样光润玉华的脸来。长袖细致的卷在腕处,刚巧露出两只纤巧玉手,茶香弥漫,萦绕在她纤细雪白的指间。
放下手中的茶盏,玉音的嘴角慢慢上扬,然后轻盈挑起眼帘,柔声道,“曼领主,不忙走,玉音刚沏了一壶佛音子。”
停住脚步,抬眸望去,玉音脸上的笑平静慵懒,她着一身云锦缎布水色衣裙;此时蜷腿跪脚坐在地板上,那谦卑的姿势竟有些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是早已算好了时间,在等莫任情吧?我不由得扬起嘴角,婉拒的一笑——呵,我又怎么会那么不识趣,还真的坐过去呢?
“曼领主莫不是嫌弃玉音是丧夫之人吧?”玉音垂下眼眸,盈盈之间竟好像有水波暗暗流转。
心中有些厌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我只扯起嘴角,冷冷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可不会傻到认为你要请我喝茶!
唇瓣扬起,柔美的脸颊却挂上了一抹傲然,她也不再邀请,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幽幽的道,“玉音与任情相识多年,几乎是在少时就日日相缠,只可惜,我十四岁就远嫁红瑞国世子……原以为今生有缘无分,却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一日——”说到这里,玉音挽起唇瓣,露出一弯浅笑,“曼领主知道这茶么?佛音子……呵,那些个日子,任情他可是日日缠着我为他泡茶,而这茶……必须晨时采摘,集齐雨露雪水,煮沸三次,灌进玉坛,沉入湖底,三年后才能取出来……”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几岁的莫任情,明明一脸幼稚,却“纠缠”着同样是幼齿尚且发育不全的女孩子,随即便扯起了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和笑,道,“如果长公主是担心——”
玉音却在看到我嘴角的笑时候蹙紧了眉目,不由分说便骄傲的扬起下巴,打断了我的话,道,“曼领主一定是会错意了,玉音哪里在担心什么?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很喜欢曼领主,想要对曼领主说几句知心话!”
骄傲的孔雀——原以为她与离末儿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更加成熟妩媚,拥有一个少妇该有的风韵。
心里泛滥着淡淡的嘲讽,我的话说的也不由得带着些生硬,“如果公主的知心话说完了,那青商就告退了,城里实在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玉音的脸上分明呈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愠怒,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的饮下了那口茶,然后含着那口茶水慢慢的咽下,直到把脸上的愠怒都一并压下去之后,才又淡淡的笑了,回眸道,“那曼领主就去忙吧,是玉音不知深浅,打扰了领主处理城务。”
不,我暗暗摇头,这个女人还很能忍——
可我却回给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笑,“长公主言重了,青商定会择日为长公主赔罪。”
脸上是惶恐的笑,眼中却是密密织就的骄傲,“曼领主如此尽心竭力的帮任情分担城务,实在是玉音该代任情谢过领主才是!”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任情不喜欢受制于人,而且很容易会被激怒……呵,曼领主是聪明人,这点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青商是属下,理应为城主效力,不过长公主的意思,青商实在不明白。”
“曼领主,你让我说什么好呢?”玉音惆怅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则擦过耳背,挽起几缕青丝,道,“任情的身体是不好,很不好,不过他不喜欢让外人知道,他也有许多事,许多不会喜欢被人窥探的心事——如果我是你,今天就不会跟随孟生先去探那样的他,虽然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知道了他的秘密,却难保有一天他不会知道这件事,而到了那时候,就算你是他最信任的属下,恐怕他也不得不‘割爱’了——”
“所以就算看他跌倒,也不会上前搀扶,就算看他痛苦到无以复加,也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在这里安然的泡茶?!”
“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玉音手中的茶盏蓦的跌下,砸在玉石地板上摔得粉碎,半盏忧色的茶水溅出来沾湿了她水色的衣裙,可她勃然而发的怒气却又慢慢的平息下来,转变成一弯骄傲的浅笑,然后就这样笑着,同时用纤长的手指划过衣衫上的水渍,“那样的他根本就不是他,我不是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好些都没发生过……而任情他也一定会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如果你尝过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就不会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扯起嘴角,却再也露不出一个笑,就算是装的我也办不到!握紧了手指,将面前女子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然后转过身去再不看她,只在临走时候,不由自主的道,“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你没有资格爱他。”
玉音一怔,却既而笑了,那笑声骄傲而且包含着满满的嘲讽,“那么你就有资格爱他么?”不等我答,她又接着道,“不过很遗憾,不管你有没有资格,他都不会爱上你——呵,难道你以为那个‘若’字代表什么么?呵……若……不过是一个没有希望的虚无的字眼,竟然可以让你对我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里是幻镜城,不是皇宫,不过就算是在皇宫,你一个过气了被送回来的长公主,又有什么资格大发雷霆?”眼波流转,冷冷瞥一眼身后的女人——年少丧夫永远是一个女人的死穴,不管她的出身如何,看到如预料中一样煞白的脸色,不等她再度开口,我已一步踏出内阁——
以莫任情的性格,恐怕一醒过来就会急着出来处理城务了,我的时间可不多,要对付那些堆积成山的折子,也只能是看一点是一点了。叹了口气,不由得按住了胸口,被蛊虫侵入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火辣辣的疼,身上的温度不是应该降下来了么?怎么这时候,却觉得身体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正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那一贯清冷的语调,尚在走廊中轻叩地板的我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眸望去——
昏暗一片的青色之中,印着犹如剪影的两个人。
笔直的脊背,披着厚厚的狐裘大氅,遮住了他瘦削的肩头,将孤傲的影投上飘逸的薄纱,飘渺的如月下的清辉。仰头,一泓清冷的圆月扶挂上夜空,伴着些许璀璨的星,倾诉着淡淡的哀愁,心口顿时绞痛揉皱成一团,满月,满月……今天就是月圆之夜。
撒心裂肺的痛楚狂风一般席卷我的全身,就在月色之下,衣裙在我眸中燃烧起来,烈火一般灼烧着我的全身,就连一向自恃不怕痛楚的我也不由得蜷缩在一起,将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手心——
该死的,竟然这么痛!恨恨的咬紧了牙,步一步向前挪,该死的莫任情,我让你死了算了,傻乎乎的救了你,无缘无故折磨自己……可你这家伙,竟然还敢在我身后风花雪月!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听到了身体里蛊虫的窃笑,嗅觉竟变得异常的灵敏,而佛音子的味道也蔓延开来,缭绕着侵入了我的鼻腔,原本是幽幽的香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苦涩不堪,苦的让我的全身不能自己的颤抖……
滚烫的液体漫出眼眶,滴落在地上,我却不由得笑了,从来不肯哭的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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