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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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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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条红线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他却挑眉,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执起我的右手,抚平了我蜷着的手指,然后用手指在我展露出来的手心上面慢慢的划出了三个字——【还疼么?】
我微微的惊慌,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肩——绯红色的衣衫下面是那道正在愈合的伤口——被那个叫做冥焱夜的男人所刺透的。可一想到那张酷似冥夜的脸,我竟不由自主得心口绞痛,可手却突然去一紧似被人握住了,我抬眸,面前的男人正蹙着眉担忧的望着我,而他嘴角上的那抹笑容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褪掉了,隐隐的现出几丝忧虑。
见此,我急忙摇了摇头,同时把他的手指放在唇瓣上面,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不疼了。”
男子静静看了我三秒,蹙紧的双眉才微微的舒展开来,随即他又温柔的笑了,然后用手指了指腰间的玉箫,又指了指他身后的荷塘,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胸口。
玉箫?荷塘?我?
他是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擎起手,把手心放在他的面前,询问着看向他,却蓦的在他脸上了现了一抹自嘲的笑,随即他便用眼神示意我跟着他,然后转身步进了竹屋。
他在我向前走着,白衣飞扬,步履优雅,一举一动都带着脱俗的美,他就这样几步走近竹桌,然后微微俯下身,从笔架上取下了一只狼毫中楷,
沾了点点的黑墨,在平铺在桌上的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簫荷。】
他写的字,笔力刚劲有力,却又干净飘逸,只是几笔就把有形的字写出了无形的风韵,可见屏风上的那张字条就是他所留下的。将那纸张呈给我看,簫荷便又转身,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一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我摇头,他便温柔的扬起了嘴角,接着写道,【你中的毒,至少还需四日,才可以完全化解,我已尽了全力,接下来便要靠你自己。】
我却敛眉,也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在那张纸上写上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什么毒?】
浮影幻花——无色无味,无质无形,中毒之后,没有特别的不适,偶尔会产生幻觉,让人如堕梦境。但是,这只是前三天,三天之后,便会在腕上出现一条红线,如你现在一般,如不遏止,红线则慢慢拉长直至没入掌心,若是此时才治,也已无药可医回天无数,再过四天,中毒人痛苦欲绝,全身溃烂而亡。】写到这里,簫荷便用左手执起我右手,然后修长白净的手指一顺的划过我的指尖,最后停在了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手中的笔却一直未停,却只 写下了四个字【毒从指入。】
听此,我不由得咬紧了下唇,难怪最近三天幻觉迷梦不断,从见到时儿时的自己,到扑入冥认怀中……原来是中了毒,可……三天前?算上今天 就应该是第四天了,如果只是向前推算三天,那末……就是携未泯去天音楼的那天?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向我右手手指,毒从食指中指无名指 的指尖侵入身体,我什么时候用了这三根手指接触东西?是在一楼大厅,还是在二楼雅间,或者……是在衣木雪遥卧房?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衣木雪遥怀抱着一张瑶琴,擎着托在我面前,轻道,这琴原是寒影姐姐的,取名‘暧音’,后曾赠予关暧兮,曼公子请过目——而那时候,我似乎就这样随手的拂过了琴弦……还记得那琴音清幽,发出的一串音符仿佛流水一般。莫非就是因为那张瑶琴……暧音?那么那个时候,南王就已经想要杀我,所以让衣木雪遥在琴弦上抹了浮影幻花?这样想着,我的嘴角不知觉的扯出一抹冷笑,难怪又会传出字条了!未泯拼死夺回来的那张褪得只剩下一个七字的字条,原来就是衣木雪遥通知南王,我七日之后必将毒发身亡的讯息么?而……南王与左清扬也不过是莲华教的两颗棋子,那这毒招还不一定是哪个想出来的,莫非又是出自那个泣月教主,或者是……冥焱夜?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敛了笑,又在纸上写道,【南疆毒药?】
似是没有惊异,簫荷也垂眸,回我四字,【南疆毒药。】
见此,我又忙问,【我昨夜为黑蛛所咬,一朋友曾替我吸毒,那这浮影幻花会不会侵入他体?】
簫荷同见了,却只是笑着摇了摇了头,写道,【毒不互拢,这两种毒都未过心脉,为你吸毒的朋友不会被另一种毒所拢。】
确定了未泯没事,我才觉得心中安定了一些,随即又写道,【公子对毒蛊有研究?】
簫荷却怔了一下,随即挥笑写道,【一窍不通。】
见此,我却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如此莽撞,若他说知道,难不成还要把牵心的事拿来询问?可左思右想,迟疑了片刻,终于在纸上唐突的写道,【 为什么救我?莫非你是……受人所托?】
或许是我写得太过潦草,一行字又歪歪扭扭的,所以簫荷看了许久,才在那纸上定下两字——【路过。】
路过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不禁哑然失笑,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莫任情的属下?莫任情不会用他,也用不了他,而他,自然也不会为莫任情所用——可为什么,我却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跟莫任情有什么联系?
可这时候,竹屋的门却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怔怔的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向我望过来。他模样清秀,身上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布褂,全身上下都显得干净利索,除了他那双眼睛——他紧紧盯着我的目光实在是显得过于突兀了,让人极不舒服。而簫荷这时个却背对着门,根本就不知晓门口站着一个男孩子,而那小鬼也像是有意不让簫荷知道似的,他只紧紧的敛着下巴,然后将一双怒目直直的瞪着我,高声嚷着,“你怎么能穿师娘的衣服!”
我蹙眉看他,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答话,虽然心思转的飞快,却只在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然后有意暧昧似的,轻轻扯了扯簫荷的长袖。簫荷优雅的转身,很自然的看见了门口的男孩子,而随即他俊朗的脸上便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胸前静静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跟门口的男孩子打起了手语,而那个男孩子也用手语回答着簫荷,可他警戒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两人谈过后,簫荷便转身在按台上书写,而那小鬼则利用这个时间对我高声嚷道,“你听到没有?不许你穿我师娘的衣服!还有……外面的衣服也自己洗去,我才不要给你洗衣服!”可这时候,簫荷却已写完了,转过身来,温和笑着把那张纸递给我看,【小徒,唤名春暮,你只管他叫小暮便可。他住在竹屋后的小屋里,昨天出谷外了,现在才回来。你的衣物就放在他的小屋里,我让他为你洗净后再交还给你,还有,这几日我有事外出,你有什么需要,找他就可以,他性格率真,为人坦诚,很好相处。】
可我却不由得蹙紧了眉,等不及再写字,只拉起他手放在自己唇上,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回去,有急事,怎么回京都?”
可簫荷却一怔,随即执笑在纸上写道,【不可。你身中剧毒,尚未完全化解,需静静修养至少四日才好,有急事的话,就让小暮代办。至少下面的这些去毒口诀你需熟记心中,每日也要按此修炼,切忌不可让外事拢乱了心神,不然前功尽弃,红线没入掌心,我再无力救你。】写到这里,他迟疑了片刻,才又提笔补充了几句,【此谷布有玄阵,无人指引实在难以破解,你只需要好好修养,等身体有了起色,小暮自会送你出去。】写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嘴角虽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可他的面容神色又十分的认真,我刚想张口分辨,他却将手指移下我唇瓣,而眸子也垂下去不看我,可这样又似十分的不放心,竟抬手点了我肩头两处穴道,顿时我便觉得双腿一软,可还未跌在地上,就被他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而他自己则转过身去,对着小暮打着手势。
“我师傅说了,他点了你静、昙二穴,虽然你双腿无力暂时走不了路,却又不会影响你修炼祛毒口诀。”那小鬼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他扬高了下巴,让簫荷看到他故意放慢了的口型,稚气的道,“好姐姐,这几日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一定要交给我哦,我一定给你办的好好的!”说完了,那小鬼又卖乖的转向簫荷,张大嘴巴一字一顿的道:“师傅,你去办事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姐姐的!”
簫荷却扬起了嘴角温柔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小暮的肩头,可随即,他又转过身来,一脸歉意的将腰上的玉簫解了下来,递于我手。
“师傅说,他无意加害于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把簫就放在你手里……做抵押,你出谷前,交给我就行了。”小暮充当着翻译,却几步上前,伸手要夺那玉簫,可他脸上则笑着道,“姐姐修炼不方便,还是我给你拿着吧!”
见簫荷铁了心不放我回京都,我便敏锐的感觉这只玉簫将会成为我今后几天的饭碗,我便将它牢牢的握紧掌中背在身后,脸上则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面对着簫荷看过来的目光,安慰那只白白伸过来的小手,一字一顿的道,“小弟弟,麻烦你了,现在就请你去给姐姐洗衣服,好不好?”
那小鬼背对着簫荷,脸色迅速变的十分难看,却也是徒劳的咬了咬牙,然后笑嘻嘻的转过身去,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道,“姐姐让我去洗衣服,那师傅,我这就去洗衣服了!”话罢,他便飞奔着推门跑了出去,仿佛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神圣而伟大!
可我的心却陡然凉了一截,双腿无力,只能在床上坐卧,而簫荷这一走,我就落在这小鬼头的手里,那我这几天……还能好过?好在手里还有一只玉箫当“人质”,应该也能驱动这小鬼,不至于饿死了,至于去京都给莫任情报信的事情……我是否能信任他呢?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一章  逢佳人(6)  送归
簫荷走后,我便将那只玉箫捧在手中细看。
白玉湿润,似凝露无瑕,握在掌中,冰凉却又散着温意,让人心生安定。不由自主的用指腹抚过簫管,可手指却捕捉到了些许的粗糙感,我将那簫翻转,这才蓦的发现,簫管的内侧底部竟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如同掌心的纹路一般交错纠葛,而簫管的底部口端竟也有一语玉碎时候所磕出的削面。可我却惊住了,因为这只玉簫分明就是被人捽过,又重新的拼贴而成的!而那人又拼贴的如此细致,似乎将每一片碎玉都还原到了原处,可……玉石这种东西,一旦碎裂了,相接的边缘就产生了难以除却的隔阂,哪怕是拼接在原处也一定会留下无法掩饰的裂纹,所以拼贴玉箫的人纵使有巧夺天工的本事,也难以将这玉箫还原的天衣无缝,可……即便是再名贵的玉器,一旦碎裂,就会变得分文不值,更何况这是一只以韵律为重的玉箫——像如此这样,碎裂再拼贴,萧音不仅大受影响,就是吹簫之人也难以控制吹出气流的大小轻重,所以作为一件乐器,它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可是,簫荷却又是那么的珍爱这只玉箫,无论是含在嘴里,握在掌中,还是挂在腰间,他那双湿润如玉的双眸一旦触及这只簫,便会变得异常的温柔而多情,所以凭借着我作为女人的直觉,这只玉箫一定是他的红颜相赠,至于曾经为什么会被摔碎,恐怕这其中的缘由还是十分的曲折的,想到这里,我便将那玉箫斜斜插入腰间,然后从床边上捻起那张写有祛毒口诀的宣纸——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先把自己身体里的浮影幻花解开,省得动不动就会面临毒发身亡的危险,更何况,这烂毒还会让人死的那么难看!使劲甩甩头,什么死啊,大姐我还没活够呢,哼,泣月、南王、衣木雪遥,算你们狠!竟敢给大姐我下这么缺德的毒药……哼哼,等大姐我缓过来了,第一个就找你们报仇!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沉下眉目,垂眸细读纸上的口诀——【双手擎天掌覆头,再从掌内注双眸,鼻端吸气频调息,用力收回左右眸。】
【侧道弯肱,抱顶及颈,自头收回,弗嫌力猛,左右相轮,身直气静。】
【……】
这样一目十行看下来,簫荷要我修炼的口诀还真不算少,可是……我又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口诀虽然并不难懂,可照做的话,这些动作又十分的奇怪,仿佛修炼五官版的瑜珈……不过又更像是武侠小说的内功修炼心法!可,习武之人一向对自家武功门路心法口诀看的极重,不仅不会轻易收弟子,更不会轻易外传门派功夫,就像莫任情,说什么不敢私自外传本门武功……还总觉得自己是灵鹫山的人就很了不起……哼,我倒觉得你那个什么雪捱师傅也不怎么地,不然也不会收下离末儿这种庸俗女人做弟子!想起离末儿,我竟不自觉皱起了眉目,然后抬起手轻抚过脸颊,昨夜被她划伤的那侧脸上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适,只是现在,手指轻轻触碰在伤口上,却觉得微微的疼了。
“姐姐要是再动手碰的话,脸上就会留下又长又丑的刀疤咯!”春暮那小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一双小手,却捧着一只抵得上半张脸的细瓷大碗,那碗里面,香喷喷的面条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听了他的话,我却笑了,然后慢慢的把手垂下,护在腰间的玉箫前。
呵,这小鬼虽然对我有敌意,却也的确是像簫荷说的那样,够率真,至少,他想着什么,想要做什么,全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小暮一眼瞥见我脸上的轻笑,他坏笑着的脸便蓦的僵住了,随后,他用了将尽三分钟才摆出一副十足厌恶的模样,对着我嚷道,“你笑什么?丑……八怪,你长得一点也不可爱!”
我却不恼,脸上的笑意更浓!呵,无论是谁,一半的脸上贴着一团黑乎乎湿腻腻的草药,都会变得惨不忍睹,不是说笑的——就算是我自己,晚上照镜子恐怕也得被吓着,更不要提这种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了!哼,丑八怪就丑八怪,反正也是你看你难受,我自己又看不到,而且,我也还没到非要重视自己在你这种幼齿心目中的印象与地位的时候,所以面对小暮刻意的挑衅,我也只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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